沒有心思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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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思辰聲音平緩,鴛鴦也漸漸冷靜了一些,她又磕了一個頭,帶著哭腔說道:“大小姐,我自幼家中貧苦,五歲上下,父母把我賣進了徐家。
早些年,我還盼著主子能發發善心,父母能把我贖回去……
前兩年,父母接連去世,家中只剩下哥哥嫂嫂二人。
我的哥哥是個爛賭鬼,嫂嫂……
嫂嫂是從窯子裡面出來的……”
鴛鴦聲音低了低,隨即又高聲道:“大小姐,如果我哥嫂二人把我領回去,肯定會把我倒手賣掉,大小姐,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趙思辰輕聲道:“既然你的處境如此艱難,為何還不懂自愛?到手的機會不珍惜,反而失去了才後悔。”
鴛鴦臉上的淚珠,掉個不停。
趙思辰扭頭對金嫂子說道:“你領著鴛鴦出去的時候,跟鴛鴦的哥嫂說,不要贖身的錢,但是他們也不能把鴛鴦轉賣。
日後幫鴛鴦找一戶好人家嫁了,我會出一份嫁妝。”
有著鴛鴦的嫁妝吊著她哥嫂的胃口,想必能保她數年平安。
往後的事情,她就管不著了。
趙思辰想起此前面試徐家丫鬟婆子的時候,鴛鴦率先站了出來,乾淨利索介紹推銷自己的情形——
當時她對於鴛鴦還頗有好感,認為也是一棵可以培養的好苗子。
沒想到,鴛鴦是如此不尊自愛的人。
就當是緣分一場,好聚好散吧。
眼見金嫂子的手又伸了過來,鴛鴦嚇得又是一聲尖叫,喊道:“大小姐,大小姐,我不走,我不走!!”
她砰砰砰又磕了三個頭,有血絲從髮際流下。
鴛鴦喊道:“姑娘,我嫁不了好人家了,我的身子已經被徐家老爺破了——”
此話一出,周遭眾人皆是“嘶”的一聲。
趙思辰皺了皺眉頭,剛想開口說話,鴛鴦擔心被趕出去,已經噼裡啪啦像倒豆子一樣地倒了出來:“大小姐,徐家那個老頭子就是個道貌岸然的禽獸!
他強行……強行破了我的身子。
大小姐,我嫁不了好人家了,你收留我吧……”
鴛鴦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大小姐,你趕我走,我沒有活路了,我不要淪為暗娼,我只能去死了……”
趙思辰看向鴛鴦的眼神中,帶上了一絲憐憫。
這個時代,對女人太苛刻。
一個孤身女子,如果沒有大戶庇護,只會被人吞得連骨頭都不剩。
隨便找一個理由,就可以把一個少女隨意轉賣,打殺,更不用說強迫這種事情……
如果鴛鴦所說是真的,那麼把她趕出去,她不是淪為娼妓,就是被轉賣到不知道什麼骯髒地方去。
鴛鴦趴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
趙思辰沉吟半晌,說道:“犯了錯,就必須收到懲罰——”
鴛鴦聽見這句話,心惶惶地落了下去,臉上如同死灰一般。
趙思辰又說道:“不可能再讓你留在食肆——”
鴛鴦哀嚎一聲,像是動物瀕死之前發出的絕望嚎叫一般。
雲碧,金嫂子和周遭一眾丫鬟,臉上都露出了不忍的神色。
趙思辰嘆息一聲,說道:“我可以給你另外一份工作。你去城郊精油作坊吧。”
鴛鴦猛地抬起了頭,直愣愣地看著趙思辰——
趙思辰說道:“去了那邊,可沒有在這邊舒服。你呆在前院,做搬運鮮花,晾曬鮮花和灑洗等雜事。”
鴛鴦有些愣愣的,沒有反應過來。
趙思辰說道:“你現在的月錢是2兩銀子,去了城郊,就按照粗使婆子的月例來,減為500個大錢——”
趙思辰看著鴛鴦,慢慢問道:“你可願意?”
鴛鴦恍恍惚惚,聽見問話,一時沒反應過來是在問她,反而向一旁金嫂子看去。
金嫂子忙上前推了她一把:“大小姐問你話呢,快些回答。”
鴛鴦被推了一把,才清醒了過來,砰砰砰地磕了幾個響頭,磕磕絆絆地回答:“願意,願意,我是願意的……”
趙思辰揮了揮手:“你回去收拾東西吧,今天就走。”
鴛鴦連連喊道:“謝大小姐開恩,謝大小姐……”
金嫂子怕鴛鴦又惹得趙思辰不快,忙上前用力把鴛鴦從地上拉了起來,半強迫地推著她往外走。
處理完鴛鴦這件事情,趙思辰心情更加鬱悶了。
趙思辰杯中的蜜水已經涼了,雲碧上前撤下涼了的蜜水,又換上熱的。
趙思辰低低問道:“雲碧姐姐,你說我這麼一個殺伐果斷的人,怎麼來了大慶城,心腸變軟了呢?”
雲碧故意逗趙思辰:“那是因為你以前打交道的都是些糙漢子,甚少與嬌娘子們打交道吧。”
趙思辰聽了,反而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是。”
以前在普山縣,遇到的不是小流氓,就是車馬行的一堆糙漢子,不用點雷霆手段,鎮壓不住他們。
現在來了大慶城,那是不一樣的環境,心境自然也變化了。
這個時代,對女人太過殘忍。
她,就不要雪上加霜了吧。
趙思辰猛然想起一件事:“難怪,我老覺得有件事沒做。”
雲碧問道:“什麼事?”
趙思辰說道:“雲碧姐姐,食肆開業,定在三日之後。這幾日有勞你辛苦辛苦。”
雲碧笑道:“這沒什麼。大致上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業。”
開業之前,她還得去做一件事。
趙思辰匆匆往外走,登上馬車:“去三皇子府。”
……
……
趙思辰匆匆趕到三皇子府。
這是趙思辰第一次到三皇子府登門拜訪。
門房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廝,不認識趙思辰,看見趙思辰面生,又不能說出是哪家大人的家眷,也沒有眾多丫鬟奴僕個跟隨,料定她不過是一普通人家的女子。
於是,門房一句話打發趙思辰:“不知道你是哪家的貴人?不如回去寫好了帖子遞過來,如果三皇子要見你,我們三皇子府自然會上門去請。”
後面那句話,顯然是句客套的套話。
趙思辰無奈,只好笑著說要見邢管家。
“邢管家日理萬機,咱也不知道他今日在不在府裡,姑娘還是先回去吧。”
門房說得委婉。
每日裡上門求見的人不知道凡幾,一般說道這種程度,就會識相離開。
沒想到趙思辰笑容不變,又說道:“既然三皇子和邢管家都見不著,那我能不能見一見田弘大田大人。”
門房略帶狐疑地看著趙思辰。
眼前這個少女雖然年紀不大,但氣度不凡。
雖然沒有奴僕環繞,卻似乎對三皇子府眾人很是熟悉。
連三皇子貼身小廝的名字都知道。
門房猶豫了一下,決定去通傳一聲:“請姑娘稍候,我去請田大哥前來。”
門房招了招手,早有跑腿的小廝機靈地前來。
門房對跑腿的小廝說了一句,小廝飛快地跑了。
不到一炷香短時間,田弘大氣喘吁吁地從府內一路小跑跑出。
看見趙思辰,田弘大原本跑得紅臉唰地變得清白。
“我的姑奶奶啊,您怎麼親自上門來了!”
田弘大一聲驚呼,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忙上前行了個大大的禮,說道:“趙姑娘,您有什麼事情,吩咐我一聲就行了,怎麼敢勞煩您跑一趟。”
趙思辰笑著說道:“也沒什麼大事情,突然想起還要件事忘記和你主子商議……”
田弘大忙把人往門內讓:“趙姑娘請……”
“不知道方不方便,你幫我帶句話也是一樣……”
“方便,方便!”田弘大的臉又白了幾分。他可不敢在趙思辰和小三爺中間傳話。
誰不知道,自從回到大慶城之後,小三爺一有時間,就往趙姑娘那裡跑。
若是被小三爺知道,趙姑娘今日親自登門,他卻讓趙姑娘回去了……
田弘大打了個冷顫。
想到這裡,田弘大斜目瞪了門房一眼,低喝道:“趙姑娘是咱府上的貴客,以後看見趙姑娘,第一時間往府裡迎,不可耽誤!”
門房也被嚇得夠嗆。
原本趙家的人,他只認識青竹。
誰知道,這位趙姑娘,就是青竹的主子啊!
青竹上門來傳話或者送東西,他們都得恭恭敬敬地迎著。
更何況是青竹的主子,趙家的大小姐!
趙思辰笑著說道:“是我沒有把話說清楚,不要怪下面的人。”
田弘大擦了擦額頭狂飆的冷汗,恭恭敬敬地在前帶路,將趙思辰帶到了書房。
魏乾琅已經換上了常服,正在書房裡面寫大字。
通傳的小廝站在門口,還不敢進去打擾。
趙思辰擺了擺手,示意田弘大等一等。
她站在門口耐心地等一陣。
魏乾琅寫好了字,放下了筆,眼睛看著桌面上剛寫好的字,手卻是往一旁伸過去。
田弘大趕緊擰過溼毛巾,趙思辰笑著接過了田弘大手中的溼毛巾,遞給魏乾琅,然後走到魏乾琅身旁,看他剛寫好的字。
“你的字寫得真好。”趙思辰由衷稱讚。
魏乾琅猛地擰過頭,看見趙思辰站在她的身旁。
不知道怎麼的,“紅袖添香”這四個字在魏乾琅的腦子中浮現。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魏乾琅的臉上一熱,不自然地移開了眼神。
趙思辰沒有察覺魏乾琅的異樣。
她笑著把魏乾琅用完的溼毛巾接了過來,遞給田弘大,一邊說道:“剛才忘記了一件事情,所以巴巴地又跑了過來找你,沒打擾到你吧?”
“沒,趙姑娘請坐。”魏乾琅略有些不自在地讓座。
田弘大眼明手快得遞上了茶。
趙思辰笑著說道:“剛才你走得急,還有一件事情沒來得及跟你說,我們擬定於這個月10號開業,不知道開業那天,是否有幸請到二公主來小店品嚐下新鮮菜式?”
“你是為了這個事情而來的啊?”
趙思辰似乎從魏乾琅的語氣中,聽出了失望?
趙思辰有些許不解:“要不然?你以為我是因為什麼事情來的?”
魏乾琅有些懨懨的。
他到底在期盼著什麼,他也不知道。
趙思辰看著魏乾琅的表情,以為他為難,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若是為難,我再另外想想法子,看怎麼打響名氣。我們家的店菜式新穎,不愁沒有生意……”
趙思辰這麼一說,看見魏乾琅的臉色猛地沉了下來。
她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眼前這個中二少年,怎麼情緒一下子就不對勁了。
此前答應過她的,現在又不想辦了。
趙思辰本來今天心情就不是太好,沒有心思去哄中二少年。
她默默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起身告辭:“小三爺,如果此時讓你為難,就當我沒說過。”
魏乾琅心中猛然一塞。
趙思辰說這樣生分的話,反而好似是他不對了一般。
他皺了皺眉頭,說道:“我還沒說一句話,你怎麼就下了定論。”
“大約是因為——”趙思辰笑:“我識相吧。”
趙思辰把手中茶杯放在桌子上,起身道:“小三爺您忙,我先走了。”
魏乾琅看見趙思辰瀟瀟灑灑往外走,兩隻手輕輕鬆鬆地甩著,似乎兩個人的談話沒有影響半分。
而他的心,早是一團亂麻。
還未還得及想清楚心中的想法,魏乾琅已經抬腿追了上去:“我沒說不幫你去請二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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