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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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或是上書塾,或是去離離食舍,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
很快,剩下趙思辰和魏乾琅,佔在院子中央,相視一笑。
趙思辰讓丫鬟春花和秋月,去廚房裡面,洗過瓜果之後,用盤子裝好送上來,又請魏乾琅在廳堂坐下。
魏乾琅有些彆彆扭扭,似是不好意思地開口說;“我今天早上,還沒用過早膳,現下餓著肚子……”
趙思辰很是驚訝地看著魏乾琅——
堂堂魏國三皇子,連早膳都沒得吃,一大早來趙家?
她竟然不知道,趙家這麼有吸引力?
肯定是有什麼原因——
趙思辰狐疑地看著魏乾琅,問道:“你府上的廚子被挖走了?”
魏乾琅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說道:“府上的廚子來來去去就是那幾樣菜,吃來吃去吃膩了,想吃點別的。”
趙思辰秒懂,手往門外一指,笑著說道:“雲碧姐姐還沒走遠,要不把她喊住,讓她炒幾個菜?”
“倒不好麻煩雲碧姐姐……”
“要不我們一行人一起到離離食捨去,讓離離食舍特意招待一桌。”
魏乾琅略有些失望,說道:“不是說男客,不能踏入離離食舍嗎?”
趙思辰忍著笑,說道:“無妨,現在時辰還早,客人們都還沒來,只要在午膳之前偷偷離開就成——
再說了,你堂堂魏國三皇子,想去哪裡不能去?”、
魏乾琅臉上表情不大好看,又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趙思辰噗嗤一聲笑了,說道:“我說著玩兒呢,你別介意。
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麼食材,給你做一點。
你在這裡稍坐一會。”
魏乾琅聽見趙思辰這麼說,眉眼都活了過來,忙跟著站起身,說道:“我一個人坐著有什麼意思。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讓我也幫忙幹一點。”
趙思辰也不客氣,說道:“你是練武之人,力氣大,不如就把放在偏院裡面的柴木,搬進廚房裡面來吧。”
魏乾琅二話不說,捋起了袖子。
趴在趙家屋頂的暗衛,聽見趙思辰的話,偷偷地從懷裡掏出一面小銅鏡。
從小銅鏡的反光中,看見魏乾琅正在吭哧吭哧地搬著柴火。
暗衛咋舌,趕緊把小銅鏡收回懷中。
就算是田弘大,被小三爺隨意使喚,在三皇子府,也沒人敢讓他幹搬運柴火這種活。
或許,小三爺就是來趙家體驗生活的吧。
趙思辰進了廚房,先讓春花和秋月兩個丫鬟重新開了爐灶,自己則到了麵粉和水,攪拌麵糊,加入雞蛋和蔥花。
一邊先做好了兩個蔥花餅,放入油鍋中,烙得兩面金黃。
又讓春花拿來小蒸籠,放上早就做好的兩個肉包子和兩個素包子,加水上籠蒸了。
等蒸包子的時間,趙思辰還拿著一個小鍋,炒了個青菜。
不多時,趙思辰手邊一旁的小鍋裡水燒開。
趙思辰往滾水裡面打了雞蛋,下了絲瓜,灑下蔥花和鹽,做好了簡單的絲瓜蛋花湯。
不到兩刻鐘,趙思辰已經做好了早餐。
趙思辰一一裝盤,讓春花和秋月兩個丫鬟端到堂屋中去。
魏乾琅已經搬完了柴火,倚在廚房門邊,笑著看趙思辰忙碌。
看見趙思辰一頭的汗,又有些愧疚:“這麼熱的天,不該叫你親自下廚的。你看看你,一頭的汗……”
趙思辰抹了抹額頭的汗,笑著回道:“無妨。”
兩個人又回到廳堂,魏乾琅肚子餓得很,對著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早膳,狼吞虎嚥,吃得滿頭是汗。
趙思辰在一旁,悠悠拿著扇子給自己扇風,看著窗外陽光漸烈,打在院子裡面的桂花樹上。
魏乾琅吃完,才感覺自己餓了許久的的胃好受了些。
原本他對於吃食上不甚上心,自從在趙家開了胃口之後,便難以滿足了。
魏乾琅喝了一口茶,扭頭看見趙思辰坐在一旁的官帽椅上默默發呆。
魏乾琅眼睛一眨不眨。
趙思辰,仿似一幅畫一般。
畫中人物悠閒自得,自有一番逍遙天地。
魏乾琅也看得呆了。
許久,趙思辰從自己的沉思中回過神來,望了眼魏乾琅。
魏乾琅呆呆的目光,接觸到趙思辰的眼眸,心頭猛然一顫。
他把頭扭向另外一邊,看著門外的樹影婆娑,掩飾性地和趙思辰解釋道:“我出差在外,不適應當地飲食,好不容易回了大慶城,在你這兒總算吃了一頓舒心的飯。”
趙思辰笑著說道:“你若是吃膩了三皇子府的東西,又不嫌棄我們這兒屋子小,想要過來,隨時可以過來。
就算她不在,也讓廚房給他備菜。”
魏乾琅笑著說先謝過了。
只是——
魏乾琅心中卻不由得默默地想著,若是她不在,他自然不會來。
春花秋月和青竹把桌子收拾趕緊,端上了茶。
趙思辰和魏乾琅兩個人,一個人手中端著一杯茶,靜坐在廊下,望著窗外閒閒聊著天。
魏乾琅簡單地說了近況,原來他這段時間是到北地去辦差事。
魏乾琅沒有說具體的差事,但是說了諸多北地習俗:“北地習俗與吳魏兩國多有不同——
飲食以肉奶居多,牛羊肉或是白煮,或是烤灸,香味噴鼻。
只是吃多了,未免腸胃負擔過重。
北地食水珍貴,當地人放牧為生,甚少洗漱。
北地人性格豪爽,熱情好客,崇尚武力,嗜酒如命……”
雖然魏乾琅沒有透露行蹤,但從他描述的大片草原風光,遊牧民俗的風俗習性,兼之考慮往返路程,趙思辰已經隱隱猜測出魏乾琅辦差事的地方。
天南地北到處跑,也從一個方面提現了,魏國國君,有很大的野心。
趙思辰想到西大街兩間鋪子開業的事情,跟魏乾琅商討道:“我已經給大慶城中叫得出名號的各戶人家都送去了帖子,但總感覺還有一些做得不到位的地方——”
魏乾琅一聽,就知道了癥結所在。
他笑著說道:“既然是慶典,就應該有歌舞,要不然怎麼吸引城中眾人到來……”
趙思辰眼神一亮,腦中霍然開朗。果然是這樣!
她忙問道:“你有什麼好法子?”
魏乾琅笑著說道:“大慶城的百花坊,你知道吧?”
趙思辰點點頭,說道:“魏國教坊司,頗負盛名。”
魏乾琅說道:“教坊司,只有官宦之家或者大富大貴,才能去得。
百花坊中,有一些賣藝不賣身的官伎。
她們掛在禮部名下,歸禮部管理。
大慶城中諸多達官貴人,家中有喜事的時候,也會請百花坊的官伎上門慶賀。”
趙思辰連連點頭:“是的是的,特別是百花坊的官伎湛語兒,據說帶著一點異域血統,又彈得一手好琵琶,尋常官宦,也難得見她一面。”
魏乾琅微微笑著,說道:“官伎湛語兒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一手琵琶曲頗為精湛,名氣蒸蒸日上。
早些日子宮中娘娘生辰,召其入宮表演。
聖上正好也在宴席上,聽了湛語兒彈的一曲八面埋伏,獲得了聖上一聲好評——
許多人,現在都想也聽一聽湛語兒再彈一曲——
目前正是湛語兒名氣大漲的時候。”
趙思辰已經樂了起來:“請湛語兒過來,太難了。
若是西大街的兩間鋪子,開業之日,能邀請到百花坊的官伎過來,勢必能夠引起不小的轟動。
只是,你剛才也說了,教坊司的官伎掛在禮部名下,只怕不會隨意應商賈邀約……”
魏乾琅“唰”的一聲,展開手中的扇子,“這倒不難。邀請大慶城百花坊官伎湛語兒的事情,包在我的身上。
半年前,我出使吳國一應事宜,是禮部負責。
因著我在吳國受傷,禮部尚書被降至侍郎,且被聖上狠狠罵了一頓。
禮部尚書多次拜訪三皇子府,向我當面致歉。
也因此,他欠下了我一個大大的人情。
既然百花坊官伎的事情歸禮部管,只要我向禮部提一句——
借出湛語兒來咱鋪子裡面表演三天,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趙思辰的臉上閃過一絲訝異。
沒想到魏乾琅這麼古板早熟的少年,也會和官伎相熟。
趙思辰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但回過神來想想——
也難怪,這個年代達官貴人交際往來,本就有妓女或者樂工在旁活躍氣氛——
甚至,有些官府之家,以邀請官伎上門為宴會助興而榮。
魏乾琅為魏國三皇子,又整日在外辦差,知曉這些事情,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趙思辰第一次意識到,她不能把魏乾琅簡單地當一個普通的中二少年看待了。
這個年代,十四五歲的年紀,有許多男子都已經有了通房,或者加重已經備下。
再過兩天,可以議親,正式娶妻生子。
——又或者,在三皇子府裡面,魏乾琅已經有了通房丫頭了呢?
趙思辰心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心情,八卦之心蠢蠢欲動。
臉上也浮現了奇怪的表情。
魏乾琅正在侃侃而談,突然看見趙思辰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猛然驚嚇到。
他思維極為敏捷,一下子就明白了趙思辰為什麼是這般奇怪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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