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偶木頭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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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從城郊花坊回到趙宅。
趙思辰顧不上休息,一頭扎進了書房。
西大街兩家鋪子開業在即,趙思辰得趕緊準備帖子,給城中叫得上名號的夫人小姐們下帖子,請他們過來鋪子鑑賞新研製出來的荷花香。
來過離離食舍的客人們,若是到鋪子中來,還會贈送一小瓶荷花香。
在一些喜愛各種香的客人的帖子裡,趙思辰還特意附上荷花香使用說明。
或者沐浴的時候加入一滴,或者研磨胭脂的時候加上一點,或者衣服薰香的時候配上少許,均能得到驚豔效果。
趙思辰寫完了一壘帖子,直起身來,轉了轉痠痛的手腕。
雖說趙思辰對西大街兩家鋪子的貨物很有自信。
但總感覺除了贈送荷花香和西瓜飲,似乎少了一些什麼,起不到轟動大慶城的宣傳效果。
正出神想著,春花來到書房門口,輕聲請趙思辰示下:“有客人來了。”
趙思辰也正好想活動一下,站起身來,一邊問道:“是誰來了?”
一邊往外走。
走到門口,看見一個小廝畢恭畢敬站在院子裡面等候。
“田弘大?”
趙思辰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自從上次魏乾琅進了宮一趟,隨後匆匆來到趙宅,連馬也未曾下,跟趙思辰道別了一句就離開,至今已有半個月。
居然在此時看見魏乾琅的隨從,田弘大站在趙宅的院子中間等著自己。
田弘大看見趙思辰,忙笑著上前來行禮:“見過大小姐。”
田弘大高了,瘦了,臉上的嬰兒肥退去,少了稚氣,帶上了一絲硬朗少年模樣。
只是,一開口,還是傻里傻氣的。
趙思辰問道:“你家主子回來了?”
田弘大抹了抹臉。
身上衣裳髒亂,臉上也帶著塵土,看得出一路奔波。
趙思辰看見田弘大滿身狼藉,魏乾琅又不在身旁——
隨身小廝,居然沒在主子身邊伺候著?
趙思辰臉色凝重:“該不會發生了什麼事情?”
趙思辰想起魏乾琅在吳國出事的情形——
宮中有人想對三皇子不利,魏乾琅又整日在外奔波辦差——
身上僅有一個傻里傻氣的本小廝田弘大——
田弘大:大小姐,你禮貌嗎?
莫非魏乾琅又遇到危險?!
田弘大身側掏啊掏,掏出了一個布袋子。
布袋子約一臂之長,內有硬物。
趙思辰臉色凜然:“真出事了?是誰的手臂被砍下來了?”
她的心頭一跳:難道,魏乾琅?!!!
趙思辰的心像是被針紮了一般,莫名疼了一下。
田弘大不知道趙思辰內心活動,開啟了布袋子,遞給趙思辰:“請大小姐過目。”
趙思辰用力抿了抿嘴,咬咬牙,探頭一看——
愣了一會,趙思辰啞然失笑。
布袋子裡面,居然是個笑容可掬的小人兒。
小人兒是木頭雕刻而就,扎著兩個圓圓的對稱髮髻,正在微蹲行禮。
田弘大一邊從布袋子裡面拿出小人兒,一邊說道:“前兩日,小三爺在集市上面看見這個木頭人。
他說這個木頭人看著跟大小姐很相似,讓我送過來給您看看。”
趙思辰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看著田弘大從布袋子裡面掏出了木頭人。
木頭小人臉上還有一些嬰兒肥,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笑得很是開心,確實跟趙思辰有幾分相似。
只是,身上穿著異族衣裳,不像是中原人士的衣著。
趙思辰拿在手裡看了看,有些愛不釋手:“你家主子不是說不宜透露去向嗎?看著這異族衣裳,也大致能夠知道去了哪裡。”
說著,讓田弘大把木頭小人裝回布袋子裡面。
田弘大笑著回道:“那是大小姐見多識廣,一般人哪裡就能看著衣裳就知道地方。”
也是,這個時代沒有交通工具,交通不便。
也沒有電視電腦,大部分人不認識字。
輿論掌握在上層階級的手中,普通人難以有淵博的常識。
許多人在一村一縣,便度過了簡單的一生。
並不是眾人皆有走遍天下,見識不同地方風光人情的機會。
“怎麼只有你來了,小三爺呢?”
“小三爺風塵僕僕,先回三皇子府洗漱,讓我先過來和大小姐稟報一聲。”
田弘大說哇,一抱拳,說道:“屬下任務已經完成,要回去向小三爺覆命。”
趙思辰接過裝著木頭小人的布袋子,讓一旁的丫鬟遞上一個小香囊,笑著說道:“辛苦你來回奔波了,這點茶水費你拿去,潤潤喉嚨。”
田弘大退了半步,低頭行禮,不敢收下。
趙思辰說道:“我知道你家主子治下嚴謹,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儘管回去告訴他,就說我讓你收下的——
若是他不同意,讓他來問我。”
趙思辰說得自信滿滿,田弘大隻能應下,轉身出門。
門口有小廝幫田弘大牽著馬,他飛身上馬,快馬加鞭地走了。
為了從北方趕回大慶城,他和魏乾琅兩個人快馬加鞭,少吃少喝,不眠不休,連跑了三天,跑死了三匹馬,總算趕回大慶城。
誰知道,小三爺居然不讓他回府,吩咐他先把木頭小人送到趙宅,之後才能回三皇子府休息、洗漱。
田弘大內心哭唧唧,他幾天沒洗澡,身上臭的很。
他也想要洗白白啊。
趙思辰回到書房,又拿出木偶小人,笑著看了一陣。
不知道怎麼的,趙思辰心中暖暖至極,拿著木偶小人,翻來覆去地看,怎麼也放不下手。
木偶小人雖然滿是異域風情,但精細不遜京城之物。
趙思辰看了看,把木偶小人放在梳妝檯上。
正好覺得房間空空,多幾個裝飾品也很是不錯。
這個木偶小人,和她的房間,天然契合。
只是……
趙思辰抿著嘴唇笑了笑。
一向覺得魏乾琅少年老成,沒想到頗有些少兒心態。
看到了個好玩具,居然巴巴地讓田弘大趕著送過來給她。
他洗漱完畢,肯定會過來趙宅。
按理來說,也不差這幾個時辰的時間。
……
……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眾人吃過早餐,正準備出門,趙宅的門就被敲響了。
趙思辰站在院子中央,幫正準備入書塾的趙雨楓整理衣領。
聽見趙宅大門被敲響,趙思辰心頭突的一跳,嘴角比她的腦子更快地揚了起來。
青松手腳輕快,正站在廊下等候主子示下。
聽見敲門聲,也不待人使喚,一溜煙地小跑著往門口跑去。
青松最近跟趙逐飛學習武功,每日早起,腳上綁上沙袋跑步。
如今卸了沙袋,跑起來更加輕盈,頗有些輕功的影子在。
不過幾息之間,青松已經跑到了大門口,伸手開啟了門。
門一開啟,一個瀟灑俊秀的少年正在門口等著。
青松咧開了嘴,呵呵笑著喊道:“小三爺。”
“青松,你的手腳還是這麼麻利。”魏乾琅手中的碎銀子一拋,青松抬手,準確無誤地接住了賞銀。
一個大方,一個不客氣。
打賞竟賞出了默契一般。
青松謝過魏乾琅,把門開啟。
魏乾琅一撩長袍,抬腳走入大門。
他的身後跟著兩個僕人,抬著一個沉甸甸的箱子進了門來。
趙思辰直起身,迎著走了過來,說道:“我還以為你得休息上好幾天才能過來。”
魏乾琅笑著說道:“路上也沒有多累,昨晚在府裡洗漱一番,就緩過來了。”
跟在魏乾琅身後的田弘大:……
三天三夜不睡覺,小三爺不愧武力高強,好體力。
像他這種身體孱弱的,可是丟了半條命呢。
做小三爺的小廝,得命大。
魏乾琅沒想到他那個外表憨厚,忠心耿耿的小廝正在心中不遺餘力地吐槽他。
他一揚手,讓身後兩個下人把那一個沉甸甸的箱子放在了廊下,說道:“我辦完差事回來,順便帶回來一箱子毛料——
這些毛料已經處理乾淨,沒有臭味,不會長蟲。
現在天熱用不上,等到冬天,拿出來做靴子,坎子都好,又輕便又暖和。”
下人掀開蓋子之後,訓練有序地默默退到了一旁。
郭安陽背手在身後,踱步過來。
魏乾琅略一抱拳,見過了禮。
郭安陽看著箱子裡面的皮料,撫須點頭,說道:“確實是好料。
好多年沒有穿過皮靴了——
冬天給我做上兩雙。
雨楓也還沒穿過皮靴呢,也給他做兩雙。
再做件大披肩,內裡是厚厚的皮,外面是軟軟的金絲孔雀毛……”
趙思辰不客氣地打斷了郭安陽的美好想象:“咱這兒這麼多小孩女人,你也好意思說先給你自己做件大衣。
不給不給,先緊著雨楓和雲碧姐姐用。”
郭安陽怒了,說道:“這家裡還有沒有我一點地位了?
你們都欺負人。”
趙思辰氣笑:“你還能讓人欺負了去?
欺負你,也是為了預防你欺負別人。”
郭安陽吹鬍子瞪眼:“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眼見趙思辰和郭安陽又炒了起來,魏乾琅趕緊團團作了一揖,笑著說道:“郭先生,這次是我思慮不周——
也是我回來得急,來不及買多一些。
您若喜歡,回頭我再讓人去買一些回來。”
郭安陽順著臺階下,嘿嘿笑了幾聲,說道:“你小子不錯。那老朽就先謝過了。”
又回過頭跟趙思辰說:“我不跟你計較啦。走,雨楓,咱們上書塾去。”
趙逐飛眼神冷漠地掃了魏乾琅一眼。
殺氣如有實形。
魏乾琅的表情僵在臉上。
習武者的身體,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險,居然不由自主地想後退。
魏乾琅咬了咬牙,堅持著雙腿不動。
這個時候,一個小小的身影走到趙逐飛和魏乾琅兩個人中間。
趙逐飛身上的濃郁殺氣猛然消散,望向小小身影的眼神,溫柔如同春日細雨。
魏乾琅愣了一愣,差點以為是自己的感覺出錯了。
趙雨楓臉上帶著嬰兒肥,頭髮柔軟,抱著圓圓的小拳頭,一板一眼地向魏乾琅行禮,童稚的聲音,彬彬有禮地向魏乾琅告別:“魏哥哥,我上書塾去了”
魏乾琅笑著摸了摸趙雨楓的頭頂,頭髮柔軟,手裡心頭都發軟,聲音不由得輕了幾分:“好好讀書,用心聽周老先生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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