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營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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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箭直奔孫冠玉的方向而去——
趙思辰心頭一跳,正要回頭營救——
“噗”的一聲悶響,長箭射進了匪徒首領的胸口。
匪徒首領何等彪悍,他胸口中了箭,捂著胸口退了兩步,靠在一旁大樹幹上,還掙扎著不肯倒下。
孫冠玉正好在匪徒首領的身旁,他咬著牙,往前兩步,把手中的劍用力扎進匪徒首領的胸口。
鮮血濺出,噴了孫冠玉一身一臉。
匪徒首領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瞪著孫冠玉。
孫冠玉也狠狠地咬著牙,回瞪著對方,手上用力。
“噗嗤”一聲,長劍刺透了匪徒首領的身體。
孫冠玉全身僵直,死死的按著劍柄,不肯鬆手。
趙思辰幾個縱身,跳到孫冠玉身旁,用力一扯,把他往後扯開。
孫冠玉看見趙思辰,似乎才回過神來,顫抖著聲音:“趙,趙,趙老闆……”
“隱蔽!”趙思辰把孫冠玉往後一推,把他推到了一棵大樹後面,自己守在孫冠玉身旁戒備。
源源不斷地有人衝上來,趙思辰背對著孫冠玉,手中的匕首揮舞得密不透風。
“噗嗤”紮下去,再拔出來,就是一個血洞。
這些人絲毫不懼,前撲後擁往前撲。
“咻,咻,咻——”
有人藏在外圍,朝著正在廝殺的眾人射箭。
密集的箭矢如同密雨一般射來。
偏偏這射箭的人技術極好,箭無虛發,很快匪徒便倒下了一大片。
剩下的匪徒察覺不對,不再廝殺,紛紛聚在一起。
有人衝著黑暗處大喊:“是誰在暗箭傷人?”
“敢做不敢當!”
“你們出來,我們光明正大大打一場。”
“鼠輩才藏在暗處——”
……
……
各種喝罵聲不斷。
一陣窸窣聲響,有幾個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趙思辰莫名地有些緊張,專注地看著從黑暗中走出來的人。
為首的那個少年面容堅毅,腳下踩著牛皮靴,身上穿著黑色盔甲,腰間掛著長刀和馬鞭,手中拿著長弓,肩膀揹著箭筒。
一副北地軍營中人打扮。
匪徒看見此人,本來此起彼落的叫罵聲頓時低了下去。
許多人往後退了幾步,或是乾脆躲進了人群中。
這是過去半年,被北地軍營打怕了的節奏。
趙思辰心中仿似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回過神來,又不由得抿嘴一笑。
魏乾琅走在前方,望了她一眼,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然後,魏乾琅冷著一張臉,正色對匪徒說道:“繳械不殺。如果抵抗,格殺勿論!”
魏乾琅簡簡單單幾句話,說得殺氣騰騰。
匪徒們相互望了幾眼——
過了一會,“哐當”一聲,有人先扔掉了手中長刀。
有人開了頭,接下來叮叮噹噹聲音不斷,大家紛紛把身上的兵器往地下扔。
魏乾琅側過臉,對身後護衛說道:“你們上前去,繳納兵器,登記造冊。再用牛皮繩捆起來,一個接著一個連帶著一起。”
身後的人應了。
魏乾琅又加了一句:“小心暗箭,如有抵抗者,格殺勿論!”
魏乾琅殺氣十足的話,讓一眾匪徒臉色慘白。
趙思辰也吩咐孫冠玉:“麻煩孫老闆讓人清點人數,看我們這邊死傷多少?”
孫冠玉被趙思辰護在身後,反而鎮定了許多。
現下聽見趙思辰的話,本來習慣性地想要開口吩咐下人。
結果看了一圈,孫冠玉見一眾丫鬟、小廝和老掌櫃都腿軟,蹲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丫鬟們抱成一堆,泣不成聲。
再看自己身邊,只剩下兩個護衛,身上都有傷,淋淋鮮血往下滴。
孫冠玉嘆息了一聲,說道:“我自己來吧。”
從小富貴簇擁,從未乾過一天活的孫氏少東家,自己隨意撿了一支筆和一張紙,一個個地問過去,問詢哪個人受了傷,死了的護衛名甚喚誰。
魏乾琅帶來的兵將和三皇子府的護衛一起,把眾多匪徒一個接一個地捆綁起來。
匪徒氣勢已失,又對北地軍營中人甚為懼怕,竟沒有一個人敢反抗。
魏乾琅手按長刀,直直看著趙思辰,大步走到趙思辰面前。
隨著魏乾琅走近,趙思辰微微抬起了頭,看向魏乾琅。
他又高了一些,現下已經比她高了一個頭。
趙思辰若是放平了視線,只能看到魏乾琅的喉結處。
想要看到魏乾琅的臉,趙思辰必須抬起頭。
趙思辰有些迷迷糊糊的,心裡一會想著,半年不見,這人怎麼高得這麼快,莫非北地水土確實養人,來了之後就能變高?
一會想著,這個人肩膀貌似寬闊了許多,下盤穩固,步伐有力,定是日日練武,不曾懈怠,不知道打上一架,她還能不能贏了他。
一會想著,以前沒注意到他的喉結,也未曾留意他手臂肌肉,未曾留意過他臉龐黝黑,眼神銳利。
魏乾琅看起來長大了許多,脫了少年氣,竟是更像一個成年男子……
待到魏乾琅走到趙思辰面前,默默地看著趙思辰。
不知道怎麼的,趙思辰居然感覺有一些手足無措。
她抬手捋了捋垂到臉上的亂髮,訕訕笑道:“原來是你,剛才我還以為是另一群匪徒隱匿在外圍……”
魏乾琅默不吭聲,眼神隨著趙思辰的手臂抬起,而跟了過去。
突然之間,魏乾琅伸手抓住了趙思辰的手腕。
“你——”趙思辰一時不察,被抓住了手腕,不由得發出一聲輕呼。
魏乾琅皺起了眉頭:“怎麼受傷了?”
趙思辰一看,笑了。
原來她剛才藉著匪徒砍來的一刀,切斷了綁手的牛皮繩。
不察被刀鋒割破了袖子,細嫩的手臂上面留下了一道刀痕。
刀痕不深,但也有滴滴血珠滲出。
趙思辰被魏乾琅捏住了手腕,見他神色凜然,也不好用力掙脫開,只能臉上掛著笑,小心翼翼地解釋道:“剛才不小心被刀鋒蹭到。傷得不厲害,估摸著明天就好了。”
明明是她受了傷,怎麼有種心虛的感覺?
魏乾琅緊緊抿著嘴,繃緊的下顎透露出不悅的情緒。
魏乾琅接過一旁護衛手中的火把,抬起趙思辰的手臂,靠近她的手臂細細地看。
一條筆直乾脆的刀痕,印在趙思辰白嫩的肌膚上面,愈發顯得醜陋。
趙思辰想要把手抽回來,笑著道:“行了,我待會自己上個藥就行了。”
用上了點力氣,卻紋絲不動。
魏乾琅狠狠地把火把插在一旁的樹枝丫上,從腰間掏出了金瘡藥。
明明動作兇狠,撒藥的時候卻不由得放輕了手勁,又快又輕地把金瘡藥均勻地灑在趙思辰的手臂傷口上。
隨後,魏乾琅在腰間抽出乾淨的白布條,拉高趙思辰的袖子,替她一圈一圈地包住了傷口。
包紮完傷口,魏乾琅一隻手的手掌託著趙思辰的手臂,抬起眼,看向趙思辰。
趙思辰的臉蹭地紅了。
魏乾琅手掌貼著趙思辰手臂肌膚的地方,不由得滾燙了幾分。
明明隔著白布條——
趙思辰心頭怦怦跳著,忙收回自己的手臂,訕笑著轉移話題:“你怎麼突然來了。”
魏乾琅冷冷哼了一聲,說道:“晚上沒什麼事,出門閒逛。”
他的心中堵著一股氣,卻不知道這股氣是為著什麼。
或許是剛才看到她手腳被捆——
明明知道她有武功在身,掙脫牛皮繩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兩個漢子根本攔不住她,卻還是忍不住擔憂。
又或許是看到她衣襟和臉上被噴上了血珠——
一時間自行腦補了她受傷嚴重,心臟彷彿停跳了幾拍,又彷彿被一隻手狠狠地捏住。
魏乾琅此時心中如同翻滾了的油鍋沸騰,又似乎有一股氣在身體裡面橫衝直撞又怎麼也撞不開去。
饒是他心志堅定,也洩露了情緒。
趙思辰嘆了口氣,說道:“剛才刀劍無眼,這點小傷,根本算不得什麼。比起其他人,算是好多了。”
魏乾琅沉默了好一會,才悶聲悶氣地說道:“其他人是其他人,你是你。”
他哪管其他人身價性命,他只知道她的一點小傷,便能牽得他的心臟絲絲地疼。
很快,護衛們給行兇匪徒登記造冊完畢,來向魏乾琅彙報:“一共三十二人,死了十一人,傷了十八個。”
魏乾琅說道:“死的人挖坑就地掩埋,受傷的人和沒有受傷的人綁在一起,讓他們自行照顧。”
孫冠玉也拿著紙筆過來,跟趙思辰說道:“趙老闆,我們這邊一共十一人,其中死了三個,都是護衛,傷了四個,兩個護衛傷得比較嚴重,另外兩個都是小傷。
不過幾位丫鬟嚇得夠嗆,老掌櫃也心疾發作,已經服了藥,現在讓幾個小廝守著……”
孫冠玉還未曾這麼仔細地按照其他人的吩咐去做事,但看見趙思辰理直氣壯的吩咐,又好像是理所應當一樣。
趙思辰招手讓喜哥兒過來。
喜哥兒正在幫忙收拾散落一地的財物,看見趙思辰喚他,忙上前來。
趙思辰說道:“喜哥兒,財物不用理會。孫老闆這邊的護衛都受傷了,你幫著多照顧一些傷者。”
喜哥兒應下了,忙到一位護衛身旁去,幫他包紮傷口。
孫冠玉有些喪氣:“我的幾位護衛,竟沒派上什麼用場。”
若不是三皇子府的護衛和北地軍營的人在一旁相助,只怕——
趙思辰輕聲安慰:“你的護衛自然是以護衛你為主,他們捨身護主,值得敬佩——”
魏乾琅皺了皺眉頭,不留痕跡地擋在趙思辰面前:“這位兄臺,我們今夜暫且在此修整一番,明日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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