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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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魏乾琅跟蒲將軍說了種植大豆作物這個想法。
蒲將軍駐紮北地軍營二十幾年,對於北地更為熟悉。
他一看趙思辰草草勾勒出來的草圖,立刻說道:“這個我知道,在北地偏東處有農戶種植,只不過這個作物不能作為主糧,所以並無推廣。
若是真如趙姑娘說的那般好,我可拜會北城郡守,要求官府出面,讓北地農戶種植——
甚至軍營裡面,也可種植大豆,以自給自足。”
趙思辰笑著說道:“蒲將軍可讓人尋一些大豆過來,我們先嚐試一番。”
蒲將軍性格豪爽,說幹就幹,立刻招手讓兵士過來,拿上趙思辰勾勒的圖畫,去北地偏東處尋找。
孫冠玉也趁機提出要在北地市集嘗試售賣大慶城的貨物。
蒲將軍一揮手:“這有何難,北地每月初一、十五均有市集,再過兩天即是十五,你們可去市集售賣大慶城貨物。
市集當日有官府維持秩序,我可手書一封,讓北城官府予你們方便。”
軍帳內氣氛熱烈融洽,賓主相談盡歡。
蒲將軍為趙思辰準備的軍帳在軍營邊緣,周邊也有其他軍帳供孫冠玉帶來的丫鬟們使用。
趙思辰所在軍帳既相對獨立,不受軍營影響,又有兵士訓練,安全可靠。
趙思辰回到軍帳的時候,孫冠玉帶來的丫鬟們已經燒好了水,放在帳內,供趙思辰沐浴清潔所用。
趙思辰心中連連道:北地缺水,這麼大的一桶水用來沐浴,實在浪費。
卻又忍受不了誘惑,還是跳進去徹徹底底地清洗了一番。
洗漱之後,趙思辰躺在床上晾著頭髮,等待頭髮乾爽。
意料之內的,帳篷傳來了小石子擊打的聲音。
趙思辰不由得笑了起來,心中像是開了一朵花一樣。
她從床上跳起來,用木簪子將頭髮隨手一挽,掀開軍帳門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魏乾琅站在軍帳外面,斜斜靠著一棵樹,手上捏著幾塊小石子,另外一隻手的手臂彎搭著一件披風。
看見趙思辰出來,魏乾琅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趙思辰嗔道:“昨晚因為剿匪,幾乎沒有睡覺。今天騎馬半天,又吃喝到現在才能喘一口氣——
你怎麼這麼晚還不睡覺?”
口氣中沒有責怪,反而像是小女子在撒嬌。
魏乾琅傻傻地笑。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明明兩個人在宴席上才分開沒有多久,他又忍不住過來尋她。
似乎是,兩個人沒有單獨在一起聊聊天,就沒法止住心中想念。
北地日夜溫差極大,雖然已經進入五月,但是晚上還是頗為涼爽。
一陣風吹過,趙思辰連連“啊哧”了幾聲。
魏乾琅手上一抖,把拿著的披風披在趙思辰的肩膀上。
魏乾琅的披風搭在趙思辰的肩膀上,把她從頭到腳包得嚴嚴密密,顯得趙思辰更加嬌小玲瓏。
趙思辰仰起頭,對著魏乾琅露出笑容,燦爛如春花。
魏乾琅臉上帶著微笑,手指無意之中掠過趙思辰垂散下來的幾縷髮絲——
魏乾琅斂了笑容,往前一步,伸手在趙思辰的頭上一摸——
“怎麼沒擦乾頭髮就出來了?也不怕著涼!”
趙思辰不好說她也一直在隱隱約約地等待著他,只好掩飾性地說道:“本來還在擦著頭髮的——”
魏乾琅笑道:“我幫你。”
趙思辰笑道:“行,你進來吧。”
趙思辰掀開了軍帳的簾子,進入帳中。
魏乾琅剛想邁步,卻又停住。
從吳國逃命回到魏國的時候,他們曾同船同房。
在大慶城,魏乾琅去過趙家無數次。
每次他都是光明磊落,未曾動過其他念頭。
今夜春末寒風微涼,他卻心中躊躇。
夜已深,他一個年輕男子,進入一個女孩子的帳中,總是不妥。
雖說趙思辰未曾及笄,此時他們又遠在北地。
但也擔心有損她閨名——
魏乾琅不知道怎麼的,突然變得猶猶豫豫。
趙思辰又掀開了簾子。
她的髮簪已經取下,一頭烏黑的頭髮灑滿肩膀。
她的手中拿著乾淨的乾布巾,一邊擦著頭髮,奇怪地問道:“怎麼不進來?”
魏乾琅支吾了兩聲,聲音含含糊糊,含在喉嚨,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趙思辰笑著說道:“進來吧。
蒲將軍周到,現下已經五月,軍帳中還點著一個火盆。
帳中溫暖,頭髮幹得快些。
你在帳中等我,也免得在賬外吹到涼風。”
趙思辰心中坦蕩,魏乾琅也不好再扭扭捏捏。
當下自己掀開軍帳簾子,步入趙思辰軍帳中。
一股暖意迎面而來。
軍帳簡陋,軍帳中央燒著一個火盆,火盆不大,火卻挺旺,裡面的碳加得足足的。
火盆旁邊有一張小桌子和兩張小椅子。
桌子上面放著文房四寶和幾本書。
軍帳的一端放著一張簡單的木質小床,小床上面放著簡單的粗麻布面被子和枕頭。
趙思辰隨意在其中一張小椅子坐下,藉著熱騰騰的火盆一邊擦頭髮,一邊烤乾。
魏乾琅一撩長袍,在另外一張小椅子坐下,接過了趙思辰手中的乾布巾。
順滑的黑絲從他修長的的手指縫中劃過,帶著皂角的香氣。
趙思辰的身上散發出淡雅馨香,那是魏乾琅從未聞過的氣息,撩得他的心中癢癢的。
女孩子的背影清秀柔美,在火光的照耀下散發出迷人的色澤。
小巧的耳朵輪廓精巧,細白肌膚如同玉石。
魏乾琅的的氣息亂了幾拍。
趙思辰習武多年,耳明眼清,極為敏感。
聽見魏乾琅的呼吸亂了,疑惑地側過了臉,問道:“怎麼了?”
“唔,聞到一股奇怪香氣,忍不住深呼吸了幾口氣。”
魏乾琅胡亂找了個藉口,想要矇混過去。
“呀!”趙思辰輕呼一聲,拿起一旁的燒火棍,在面前的火盆中翻了一下,夾起一片燒得烏黑的片狀物品,說道:“今晚吃了橘子,我將橘子皮放進火盆中,想必是激出了幾橘子皮的香味。”
魏乾琅留意了一下,果然空氣之中殘留著淡淡的橘子香味。
他笑著說道:“蒲將軍對你確實是好極。水果在北地甚少,橘子由於皮厚,有利於儲存,可以運到北地。
但是加上運費,價格往往是大慶城的三倍不止。”
趙思辰驚訝道:“若是從大慶城輸運水果到北地,豈不是利潤豐厚?”
魏乾琅笑道:“可惜儲存困難,能運到北地的水果,十存一二,損耗太大,得不償失。”
趙思辰笑道:“那是,若是製成果脯,還好運輸一些。只是利潤不高,掙的不過是辛苦錢罷了。”
兩個人閒聊了一會,趙思辰頭髮已經擦乾。
她拿過髮簪,隨手一挽,又把頭髮挽了上去。
趙思辰扭頭問魏乾琅:“剛才忘記問你,你今晚來尋我,是有什麼事?”
魏乾琅笑道:“北地夜晚也有獨特風光,我著急著想要帶你去看看,竟忘記了你這兩日休息不足。不如再休整休整,過兩天再看也不遲——”
趙思辰笑道:“擇日不如撞日,既然你有興致,我們就一起去看看!”
魏乾琅笑道:“晚上不得出營,我讓田弘大幫我準備了兩匹馬,我們偷偷溜出去。”
趙思辰也笑道:“你也不怕蒲將軍打你軍杖!”
魏乾琅笑道:‘咱們速去速回也就是了——
再說了,蒲將軍若是要打我軍杖,便讓田弘大代領。
回頭多給他放幾天假就是了。”
正在軍營一角,牽著兩匹馬,在涼風之中瑟瑟發抖的田弘大——
連連打了幾句噴嚏,小聲埋怨道:“是誰在罵我?!”
田弘大的主子說道理直氣壯,趙思辰笑了起來,說道:“行,有事情就讓田弘大但著吧。”
正好趙思辰的軍帳就在軍營邊上的偏僻處,兩個人趁著巡邏的兵將走過,就掀開簾子,除了軍帳,直奔田弘大處。
田弘大忙向魏乾琅和趙思辰兩個人行禮。
魏乾琅翻身上了馬,趙思辰先是嘻嘻笑著望了田弘大幾眼,才又翻身上馬。
田弘大一臉的莫名其妙,不知道趙思辰為什麼對著他笑得奇怪。
他也忙笑著問道:“趙姑娘,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趙思辰拉著韁繩,騎在馬上,笑呵呵地問道:“田弘大,來了軍營之後,可還有認真習武?”
田弘大彎腰行禮,說道:“回趙姑娘的話,每日都跟著小三爺一起訓練,不敢有一日鬆懈。”
“想必你的武功更加厲害了?”
田弘大笑著回道:“不敢說更加厲害,不過強身健體罷了。”
“身體是更強壯了?”
田弘大見趙思辰問得奇怪,他又不敢不回,只好跟著趙思辰的話說下去,說道:“應該是吧。”
趙思辰笑道:“要努力訓練啊!”
田弘大笑道:“謝趙姑娘關心。”
魏乾琅見趙思辰面帶戲謔,田弘大一臉茫然,不由得搖搖頭,說了趙思辰一句:“調皮。”
趙思辰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說。
魏乾琅吩咐田弘大:“你在這裡守著,待會我們回來之後,你在把馬牽回馬廄。”
田弘大忙應下了。
魏乾琅一夾馬腹,駿馬如同射出的箭一般疾奔而去。
趙思辰緊跟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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