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予經商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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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趙思辰和孫冠玉二人,便早早來到了郡守府。
他們也想按照在大慶城的規矩,先遣下人去郡守府,先遞上拜帖。
誰知道,守門的侍衛油鹽不進,怎麼說,都是說北城郡守府沒有這個規矩,拜帖他收不了。
無法,趙思辰和孫冠玉兩個人,只好帶著禮物,直接來到郡守府。
說也奇怪,原本守衛森嚴的郡守府,門口的侍衛對著趙思辰左看看,右看看。
趙思辰還未堆起笑臉,守衛的侍衛已經手一揮:“請進。”
趙思辰略想一想,便知道魏乾琅和楊郡守先吩咐了守門的侍衛,見到她便放行,才會如此順利。
趙思辰在孫冠玉心中的重要性,又加重了幾分。
——明明趙思辰也是第一次來到北城,怎的就能如此暢通無阻。
孫冠玉心中也暗暗思揣著,趙思辰是三皇子的人,莫非三皇子的勢力已經在北地如此強大?
趙思辰沒有理會孫冠玉的胡思亂想。
她跟在侍衛的身後一路走來,看到郡守府裡面,牆壁高鑄。
迎面走來的只有持刀侍衛,沒有一位婆子、丫鬟。
等到趙思辰和孫冠玉二人步入堂屋,奉茶的也是一個小廝,而非丫鬟。
趙思辰和孫冠玉二人對望了一眼。
難怪北城戒備如此森嚴。
看著郡守府,不像是郡守住的地方,倒像是一個軍營了。
不一會楊郡守笑眯眯的臉出現在堂屋門口:“哎,趙姑娘來啦!”
楊郡守對於趙思辰的態度,比起前一日好上許多。
今日是他第一次正眼認真地看趙思辰。
趙思辰換上了北地女孩子的尋常服裝,腳下穿著小皮靴,身上穿著粗麻布衣,頭上的長髮綁成了數條辮子。
或許是因為北地苦寒,北地女孩子喜愛彩色布條裝飾自身,或綁在頭髮上,或纏在腰間。
趙思辰卻沒有這麼做,穿著簡簡單單的灰色粗麻布衣,身上絲毫配飾,更不用說五顏六色的布條。
乍一看去,趙思辰年紀不大,這麼穿似乎太素了些。
再看她臉上淡然神色,又似乎與周邊環境融為一體,渾然天成。
而孫冠玉——
楊郡守掃了一眼,便收回了眼睛。
孫冠玉身上綾羅綢緞,腰間玉佩碰撞,手上白玉骨扇,無一不體現君子風流——
不過是大慶城中普通紈絝子弟的裝扮罷了。
楊郡守的身後,跟著一個小廝,推著一把椅子。
椅子的下方被改成了兩個圓輪,竟是把一把官帽椅改造成了一把輪椅。
魏乾琅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面,穿著舒適寬鬆的家常衣服,隱約看到衣服下面,纏著滿身的細麻布。
趙思辰抿嘴一笑。
估摸著魏乾琅應該是全身被束縛,只能坐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再抬眼一看,推著輪椅的小廝居然是田有利,正咧開嘴巴對著趙思辰傻笑。
趙思辰衝著田有利微微一笑,來不及打招呼,看見楊郡守已經大步跨入堂屋。
趙思辰和孫冠玉二人忙站起身,向楊郡守和魏乾琅二人行禮。
楊郡守呵呵一笑,手微微抬,示意不必多禮:“坐下說話吧。”
田有利瞅著空,向趙思辰行了一個大大的禮,誠懇道謝:“趙姑娘,多謝你奮不顧身,救回我家小三爺。”
趙思辰笑著說道:“你可不能光謝我,還得多謝草原上美麗的姑娘,不僅善良還熱情。”
說著,還不忘
田有利聽出了趙思辰話中有話,奇怪地看向魏乾琅——
小三爺明明心屬趙姑娘,莫非陡生變故?
魏乾琅無奈地搖了搖頭。
趙思辰有時候心眼也不大,還記著這事呢。
只是當著田有利和楊郡守的面,他不好解釋什麼,只能佯裝無事,衝著趙思辰微微一笑:“趙姑娘,”
又點頭向孫冠玉示意:“孫老闆。我身上有傷,多有不便,未能起身見禮,還請見諒。”
楊郡守見魏乾琅居然對趙思辰和孫冠玉那麼客氣,也是驚訝。
大慶城中眾人皆說魏國三皇子為人親善,禮賢下士。
沒想到魏乾琅對於兩個年輕商賈,也如此有禮。
楊郡守倒是想岔了。
魏乾琅和趙思辰,從未對孫冠玉透露魏乾琅的真實身份。
直到今日,孫冠玉也只以為魏乾琅是蒲將軍身旁的一位親信。
看魏乾琅在北地,蒲將軍、楊郡守等人對他禮遇有加,孫冠玉也只以為魏乾琅是大慶城中某位官宦家中子弟,來北地歷練來了。
因此,在北地諸位主官面前,算是說得上話。
孫冠玉可從未敢放開了膽子,猜想魏乾琅是魏國三皇子。
儘管如此,聽了魏乾琅的話,孫冠玉忙拱手說道:“不敢不敢。”
又關心地問道:“魏小將軍的傷可有好些?”
魏乾琅笑道:“養了一段時日,好了許多。”
孫冠玉說道:“傷筋動骨一百天,魏小將軍還需多多靜養。”
一邊說著,一邊揮手示意身後侍從:“魏小將軍,這是我們從大慶城帶過來的傷藥,雖然不堪,但也請您將就用一用。”
魏乾琅沒有拒絕,笑著說道:“孫老闆帶來的東西,自然是上好的。”
魏乾琅身後的田有利聽見主子的話,便知道是要收禮的意思。
田有利往前一步,接過了孫冠玉侍從手中的禮盒。
兩隻手微微往下一沉——
這禮盒,挺有重量的啊。
趙思辰、孫冠玉和魏乾琅、楊郡守寒暄一番,各自就坐。
楊郡守坐在上位,魏乾琅的輪椅放在楊郡守身旁。
趙思辰和孫冠玉分別坐在下位。
楊郡守哈哈笑了幾聲,說道:“趙姑娘和孫老闆都是大慶城中來的貴客。北城物資緊缺,多的是風沙灰塵,也不知道你們身嬌玉貴,住得習慣不習慣。”
孫冠玉回道:“有勞楊郡守關心。我在北城客棧住了兩天,發現北城與大慶城有諸多新奇不同之處,讓我很是大開眼界。”
楊郡守笑著說道:“既然喜歡,不妨多住幾天。過兩日北城有市集,你們也去逛逛,這裡四通八達,西域、遼國都有商人過來做生意,城裡還是有些新鮮玩意的。”
孫冠玉見楊郡守主動提起,忙跟著楊郡守的話,順勢往下說道:“郡守大人,我們從大慶城中也帶了一些小玩意過來,想在市集上面售賣——”
“是嗎?”楊郡守呵呵笑著,端起手邊的茶,喝了幾口,臉上表情看不出端倪。
孫冠玉繼續說道:“我想在市集售賣這些小玩意,不為掙錢,只是北城和大慶城之間交通不便,我把貨物在北城清空了,回去大慶城的路上也走得清爽些。”
早就有侍衛向楊郡守彙報,孫冠玉這幾日往郡守府跑了多趟,想要辦理售貨文書,卻每日都碰壁的事情。
遠道而來北城做生意的人,大多是北地關外的牧民,或者從北面遼國的商人,甚少有從大慶城中過來的。
一方面是因為大慶城往來北地的驛道上,多有匪徒劫道,一路走來困難重重。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大慶城的人對於北地並不熟悉,甚少接觸北地貨物。
再說了,大慶城的大商人們,也瞧不上北地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不是?!
因此,孫冠玉來到郡守府申請經商文書的時候,楊郡守不肯貿然答應,讓下面的人壓著,再仔細觀察觀察,看看孫冠玉有沒有其他的目的。
如今,楊郡守發現孫冠玉和趙思辰、魏乾琅本就熟稔,那他還猶豫什麼呢。
就算孫冠玉和趙思辰真的有不對勁的地方,起碼有魏國三皇子在前面頂著不是?
再說了,誰都有可能當奸細叛國,魏國皇子絕對不會這麼做。
——原本就是掌握了皇權,未來有希望登大位的人。
這麼想著,楊郡守臉上笑意不減,說道:“原本是這事——
這事小事啊,又有何難辦的!
我立刻吩咐師爺,擬好文書。”
楊郡守做事風風火火,一邊和孫冠玉說著話,一邊揚聲喊來了人,把事情吩咐了下去。
讓下人趕緊喊來師爺,端來筆墨紙硯。
孫冠玉沒想到,他跑了幾天沒跑下來的事情,楊郡守如此輕易就答應了,喜得起身作揖:“多謝楊郡守。”
趙思辰也跟著笑著起身行禮。
楊郡守衝著趙思辰揮揮手:“趙姑娘不必多禮,你是魏小將軍的人,也是我們北城的自己人,這樣客套,那就見外了啊。”
趙思辰的笑容僵在臉上:魏小將軍的人?自己人?
誰跟你自己人啊!
趙思辰心中抓狂,卻又不能表露出來,只好繼續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一邊暗暗地用眼角餘光瞪著魏乾琅。
魏乾琅笑得風淡雲輕,似乎一切與他無關。
魏乾琅身後站著的田有利,笑得見牙不見眼,身體花枝亂顫如同狂風掃過,抖得手上的禮盒哐噹噹響個不停。
楊郡守風裡來,雨裡去,是走過屍山血海的人,對於趙思辰的這點小臉色,他放都不放在心上,反而看著覺得很是有趣。
一旁受召喚而來的師爺,眼明手快,筆下如飛,很快擬好了文書,遞給楊郡守。
楊郡守在腰間掏出公章,吧嗒用力一按,給文書蓋上了公章,順手遞給了孫冠玉。
孫冠玉見這張宣紙之上,筆墨未乾,明晃晃寫著准予經商幾個大字,也開心地笑了起來。
他總算邁出了擺脫家族控制,擺脫樂林候府掌控的第一步,如何能不喜!
眾人皆有開心事,當下開開心心地又喝了一杯茶,聊了一會天,趙思辰和孫冠玉才告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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