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刷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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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師爺得了趙思辰的準話,說道:“既然大小姐這麼說,那我必當盡力為甘小哥洗刷冤屈!”
趙思辰親自送張師爺出了鋪子的大門,吩咐宣管事:“麻煩宣管事跑一趟三皇子府,幫我求一求邢管家,我想要去牢獄中探望甘奇正。”
甘奇正犯的是人命官司,按照律例,在審判之前不得探監,除了擔心犯人串供之外,也擔心突生意外。
因此,要去牢獄中探望甘奇正,必定不能走尋常的渠道。
但是,趙思辰相信邢管家有辦法。
果不其然,聽了趙思辰的要求,宣管事未露出驚訝神色,而是招來馬車,匆匆而去。
趙思辰又讓店中丫鬟拿來紙筆,她揮筆寫了一張拜帖,叫來喜哥兒:“喜哥兒,你幫我把這份拜帖,投遞到大皇子府中去。”
甘奇正是喜哥兒的愛徒,喜哥兒收了這個徒弟之後,日日關心,敦促其練武向上,正想等著年老之後,有徒弟可依靠。
甘奇正出了事情,喜哥兒的神色也萎靡了,似乎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只不過他看見趙思辰忙碌,一直默默地忍耐著,不敢吭聲。
此時聽見趙思辰吩咐,不由得紅了眼眶,喉嚨哽咽:“大小姐,我可就只剩下甘奇正這個徒弟作為依靠了……”
趙思辰嘆息了一口氣,說道:“你別擔心,我會盡力把甘奇正救出來的。”
喜哥兒提了一句,得了趙思辰的保證,吸了吸鼻子,利落地跳上了馬車:“一個時辰之內,給大小姐您帶來回信。”
當然,每日裡去大皇子府投遞拜帖的人數不勝數,喜哥兒到了大皇子府之後,投了拜帖。
守門的小廝只當是普通的商賈來投石問路,態度冷淡地收了拜帖之後,卻置之不理。
喜哥兒在門口糾纏,又是舍了銀子,又是舍了臉面,一直纏得小廝把拜帖往裡送,送到了管事的手上。
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趙思辰又把李有才找來,吩咐他:“盤點一下我們現在手上有的銀錢。”
李有才已經知道了甘奇正的事情,心有慼慼焉,也是一副提不起精神。
聽見趙思辰的吩咐,李有才驚訝地問道:“大小姐準備用錢撈人?”
“若是能用錢撈人就好了。”趙思辰嘆了一口氣,說道:“只怕這一次,樂林候府不會善罷甘休。”
李有才咬了咬牙:“要不然,咱們殺上門去,跟他們拼了!”
“別亂說話!”趙思辰斥了一聲:“侯府裡面多有私兵或者護衛,這種江湖做法,只怕在大慶城行不動。”
趙思辰給了李有才一個警告的眼神:“不要輕舉妄動,我可不想甘奇正還沒有救出來,反而把你們摺進去了。”
李有才被趙思辰說了一通,又恢復了有些懨懨的樣子:“知道了,我等著大小姐吩咐。”
趙思辰問道:“現在我們立刻能用的錢有多少?”
“大約十萬兩吧。”李有才回了一句。
“現在?能用的?”趙思辰很驚訝。
“是的,”李有才說道:“有一些應該付的款沒有付——雲碧姐姐那邊的離離食舍壓的貨款多,不過現在未到年底,又不是什麼節慶,再拖一拖也是可以的。
另外還有金陵徐家的火腿錢——宣管事今年定了大量的火腿,沒有結賬。宣管事說這筆錢不用擔心,或許不用付呢。
咱們的生意都是現結的,倒是沒有應該要收的賬。”
天上砸下了一陣金子雨。
趙思辰暈了兩秒。
連她都意料不到,她才去了北地四個月的時間,大慶城的這幾樣生意,居然就攢下了十萬兩的餘款。
她原本以為,大家在大慶城倒騰著,能攢下一點是一點。
意料之外!
李有才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小姐,要把這些銀兩,都取出來麼?”
要把甘奇正這件事情擺平,用銀兩開路,總是免不了的。
趙思辰搖了搖頭,說道:“你先把賬盤清楚,其他的後續再說。”
李有才領了任務,下去了。
趙思辰想了想,又把賴三喊進來:“這幾日,你不用跟在鋪子裡了。你回趙宅,跟在趙大叔身旁,幫著照顧雨楓。”
賴三是個機靈的,立刻反應過來,問道:“大小姐,你擔心有人會對雨楓……?”
趙思辰搖了搖頭,說道:“也不是,你彆著急。
……
或許是我多想。
只不過想著防患於未然,總是好的。”
雨楓是趙家所有人的軟肋。
出了事情,她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得先把雨楓護起來。
想了想,覺得不夠妥當,又吩咐賴三:“你去趙宅,跟趙大叔和郭爺爺說上一聲,就說——最近出入小心。”
以郭安陽那個老狐狸的警覺,估計他聽到這句話,就能知道她的意思了。
賴三曉得厲害,緊了緊衣袖,低頭快速離開。
趙思辰坐在內室,端起手中的蜜水,慢慢地喝著。
腦子中,卻有無數的想法一一閃過。
大公主是高高在上的天家子女,背靠寵妃儷貴妃和樂林候府,當今聖上最疼愛的女兒。
她趙思辰,暗地裡的真實身份見不得光。
明面上的身份,不過是大慶城中一個小小商賈。
即使現在生意做得略有起色,但在天家眼中,不算得了什麼。
魏乾琅是魏國三皇子,對趙家頗有照顧。
現下魏乾琅人遠在北城,訊息一來一回,一個月就過去了。
遠水救不了近火。
她想要求助的大皇子和安定侯府,都隔了一層關係。
如果現下是她被抓了進去,興許大皇子和安定候府願意出手。
但現在只是甘奇正被抓了進去——
對於大皇子和安定候府來說,甘奇正,是趙家一個夥計,不過是螻蟻一般的人物。
大皇子和安定候府會不會為了一個小人物,而與大公主公開作對?
趙思辰不敢確定。
她嘆息了一聲,慢慢地喝了一口蜜水。
平日裡甘香可口的蜜水,如今入口卻覺得苦澀。
趙思辰心頭也滿是澀意。
原本以為掙了錢,她就能享福了。
沒有料到,要面臨的難題一個接著一個。
趙思辰正想著,喜哥兒一頭紮了進來,連基本的禮貌都忘了,大聲喊道:“大小姐,大皇子府來人了!”
趙思辰眼神一亮,滿放下手中的茶盞,站起身來:“快快請人進來……”
喜哥兒剛要走,趙思辰急急把人喊回來:“我出去迎一迎。”
趙思辰快步走出門外,剛走出內室門口,發現門外站著一位青年男子。
這位青年男子容貌平平,身上穿著尋常的素色長袍。
素色長袍雖然不起眼,但其間若隱若現的暗紋凹凸,顯現繡娘高超功夫。
青年男子身段頗高,但臉色一般,不甚太好。
看見趙思辰,他微微一笑,還未開口說話,先咳嗽了幾聲。
這位站在門外的青年男子,便是魏國大皇子,魏乾祈!
魏乾祈身體不佳,常年在大皇子府中休養。
雖說身體好的時候,會入宮幫助聖上管理朝政。
但一年到頭,多半時間是在養病。
大皇子生起病來,就算是宮宴或是佳節,聖上也會特許他不用參加。
沒想到,魏乾祈居然親自來了。
趙思辰忙上前幾步,微蹲行禮:“見過大皇子。”
魏乾祈笑道:“不用多禮。”
一邊說著,一邊拿起帕子掩住嘴角,又是幾聲輕咳。
趙思辰見一陣穿堂風過,風不大,卻引起了魏乾祈連聲咳嗽。
趙思辰忙請魏乾祈進入內室,又吩咐丫鬟:“把上回原樣特意送來的枇杷香蜜拿出來,用熱熱的水衝上一杯蜜露端來。”
丫鬟領命去換了。
趙思辰進入內室,請大皇子坐在主位。
大皇子魏乾祈不客氣地坐了,見趙思辰拘謹地站在下首,讓她坐著說話:“今天沒有外人,你也不用拘謹。”
趙思辰應了聲“是”,坐了下來。
趙思辰明明知道應該寒暄幾句,臉上卻還是忍不住露出了些許擔憂的神情。
大皇子魏乾祈看了趙思辰一眼,笑著說道:“本來想請你去我府上作客——
不過你知道我府上的情況,常年大門緊閉,門戶伶仃,不招待外客。
你若是進了大皇子府的門,只怕太打眼了。
正好我今日也沒事,就過來一趟。”
趙思辰忙躬身回道:“多謝大皇子關心。”
大皇子魏乾祈說道:“本來你從北地回來,我應該找你聚一聚。知道你忙,便想著過一段時日再來,沒想到你先找了我。”
趙思辰忙順著魏乾祈的話往下說:“是有一件著急的事情要請大皇子您幫忙。”
魏乾祈笑道:“我猜也是。說吧,什麼事。”
趙思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通,又把請了張師爺的事情說了,說道:“甘奇正這小子我是知道的,為人伶俐,辦事妥帖,甚少出亂子。
此次折在了樂林候府,定是樂林候府故意生事。”
大皇子魏乾祈的手指在椅子扶手輕輕釦了扣,問道:“你說的那位姓甘的小哥……
你確定他沒有歹心?”
趙思辰堅定地說道:“這個問題,張師爺也問過我。
我以我的信譽擔保,甘奇正是被冤枉的!”
大皇子魏乾祈輕聲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幫你一幫。”
趙思辰大喜,忙起身行禮。
大皇子魏乾祈的手虛虛一抬,說道:“不必多禮。三弟離開大慶城前,特意吩咐我多多照拂你。
他在前線殺敵,我總得在後方做好保障。”
大皇子魏乾祈微微笑著看著趙思辰。
照顧好趙姑娘,就是對魏乾琅最好的後方保障。
趙思辰忙行禮道:“不管如何,是給大皇子殿下您帶來了麻煩,是在下的不是。”
大皇子魏乾祈輕聲說道:“只是,這次你退了步,犧牲一個夥計的性命,便能風平浪靜。
一旦我介入了其中,樂林候府必有後手,這件事情就無法善了了。”
大皇子魏乾祈又咳嗽了兩聲,問道:“你想好了嗎?”
趙思辰堅定地點了點頭:“我想好了!
若我不爭取,我如何面對趙家上上下下的夥計下人?
我這老闆也當到頭了!”
大皇子魏乾祈嘴角嚼著笑,點了點頭。
他沒看錯趙思辰。
三弟好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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