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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繼續,雲卿小心翼翼地回到許氏身邊入了座。
“咳,咳。”
溫清苑目視著一直髮呆的雲卿,假意乾咳起來。
不要害怕。
這是雲卿抬眸看到溫清苑用唇語所說,她莞爾解頤,衝幾位面露憂色的兄長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另一樁事情。
這麼一出插曲,氣氛極是熱鬧,各家閨秀都摩拳擦掌地,眾位陪著的嬪妃也跟著談笑晏晏。
眾位皇子公主紛紛上前給皇帝敬酒,說吉祥話。
九皇子走回座後,只看得蕭雲深走上前,端著酒說道:
“皇伯父,好聽的話都讓哥哥們說完了,雲深只願內睦國安定,皇伯父萬歲。”
雲深世子說完一仰脖子喝了酒,雲卿這會兒終於見到活的,是個十分俊秀的小正太。
長相俊逸,是洛霞公主的心上人,可他們不是堂兄妹嗎?
正疑惑著,許氏悄悄沾了酒水在案上寫道:賜姓蕭,無血緣。
雲卿瞭然於心。
只是許氏卻有些按耐不住,她旁觀著雲卿不是出神發愣,就是眼神遊走。
這會兒還有心思管起別人家的事,她真是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似地心焦。
若不會,隨便吟首詩。你外公在,不怕。
許氏在桌上寫道。
雲卿深吸一口氣,心領神會。
這個雍親王,看似幫她解圍,結果又把她推入另外一個坑。
她的直接感覺就是,自己好像一塊魚肉。
在海鮮市場被撿來撿去,還要在砧板上任人隨意切、砍、剝、剁。
另一面皇帝已讚賞地點了點頭,道:“學問倒是長進了。”
皇后微笑道:“臣妾想起,祁玧這麼大的時候,還被先皇罰跪過的。陛下可記得?”
皇帝沒有接話,另一邊的德妃反先笑了起來。
“皇后娘娘這麼一說,倒讓臣妾想起若不是罰跪,想必太子妃也不會進東宮呢。”
許是想起什麼似的,一邊陪坐的太子妃顧青黛滿面羞紅。
雲卿細瞧著,眉黛煙青,色如春曉,端莊大方。
“雲深今年十六,是不小了。”
皇帝這一句,大夥兒都仔細聽著,清河郡王妃更是提高了嗓子眼。
“可不是,前兒定國夫人和臣妾提起,她有個外孫女也到了年紀,讓臣妾幫著參詳。臣妾瞧著,和雲深倒是般配。”
皇后略略瞥了瞥下座,才開口言辭委婉地說。
皇帝一時懵逼地蹙眉看著杜皇后,像是讀不懂皇后的言下之意。
只是隨意輕酌了一杯酒,視線移向它處。
雲卿自顧自地喝著自己的酒。
留意著,心裡也笑了笑,不知道她們要唱什麼戲,心裡可惜了這美酒佳餚。
“正是陸大人的女兒,名喚移芳的。”皇后解釋著,一面著意瞧去。
許氏看雲卿吃驚地樣子,把宮女手裡的另一壺酒給雲卿斟了斟,用眼神示意她別走神。
芍藥俯身在雲卿耳後低聲說了幾句,雲卿恍若醍醐灌頂,內裡表裡都是同枝連繫的親戚,難怪了。
清河郡王妃死死地拿著帕子,望著另一邊已經喝得醉醺醺的清河郡王,咬牙切齒。
自家兒子被人算計去了,這會子還喝得和酒鬼似的。
雲深世子也是被這樣突如其來的話題哽到了,跪在地上半天說不出話來。
底下的人大氣也不敢出的,陸移芳則在閨秀之中,滿懷期待地等著,眸子閃亮。
“皇兄,臣弟還孑然一身呢,可不能想著先解決侄兒的事,太偏心了這。”
容澈環視了一週,掃了眼陸移芳,傾國傾城地幽怨起來。
自己的小侄子都開始尋妻,他一個王叔卻單著,再這樣下去真是單身貴族。
“哈哈哈,也就容澈你敢在朕的面前說此話了。你倒說說你想要個什麼樣兒的王妃?”
皇帝大笑著,示意元公公給容澈斟酒,對蕭雲深道:“下去吧,學問要緊。”
不說大理寺卿夫人是杜皇后的表妹,就是陸大人也是和杜國舅有同袍之誼。
這一點皇帝清楚,容澈自然也清楚。
“臣弟敬皇兄。”容澈高舉酒爵,一飲而盡。
一場風雨化作無形,皇后看著德妃的眼神,滿是笑意,卻是寒冰數丈,驚得德妃慌亂。
不時,牽夷尚宮讓在座的閨秀都抽好了籤,並登記起來。
雲卿拿著手裡的籤子,腦子裡空白著,看來是逃不了了。
“溫夫人,我陪卿兒去更衣吧。”
焦飛鴻不知何時竄到雲卿身邊,低頭悄悄對許氏說著如此如此。
許氏頷首,吩咐著芍藥跟隨。
雲卿由芍藥扶著,歪歪地起身,旁人看著她離席只當醒酒,也就不提。
但依舊傳遞過來許多含義不明的笑意和目光。
在眾人都沒有留神時,焦飛鴻暗自朝溫清冠宛然一笑,算是任務完成。
芍藥看在眼裡,並不多提。
別了眾人,步至殿後假山池榭,從中洩出活水,潺潺入耳。
等看不到人了,焦飛鴻才大鬆一口氣,拉著雲卿的手歡快起來。
“你慢點,剛剛你坐在那兒可是標準的閨秀千金,這會兒如此歡脫。八成是個假的。”
雲卿莞爾一笑,一面打趣著一面也的確放鬆了。
“如假包換,不信你仔細瞧瞧。一出來可算能喘口氣了。”
芍藥和雲卿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笑意。焦飛鴻的性子就是如此率真活潑。
小亭子裡,又見著燈光火樹之中,諸般羅列非常。
大殿裡的氣氛高漲,躍躍欲試,議論紛紛。
籤號定下,各閨秀都由宮人引著去偏殿更衣,
“公主,姚姬表演的是舞劍,下一個便是陸移芳陸小姐。”
一個丫鬟紅唇輕啟在洛霞身後說著。
“姚歸映每年都是舞劍,也不見有點新意,女孩子家也太粗魯些。”
一旁的洛星小心翼翼地幫她拉了拉長舞水袖。
宮燈映著她小小年紀就甚是嬌俏的臉,腰肢纖纖說不出的嫵媚,描不盡的風流。
“行了,二姐擅瑤琴,待會兒你作不出個好歹,可別丟了母后的臉。”
洛霞看了看銅鏡裡,精緻有韻的妝容極是滿意,剛剛臉上的不滿和怒氣一掃而空。
洛星討好似地連連應是,笑容滿面。
“不說福嘉縣主不是您的對手,就是洛霞公主也稍有遜色,等會兒定把雲深世子的魂兒都勾走了呢。”
另一偏殿,幾個女孩子笑著打趣。
洛霞聽著,手裡的一支極好的簪子立時斷為兩截,骨節泛白,眼泛恨意。
洛星看在眼裡,心裡捉摸不定。
自己可沒惹她什麼,臉上的聲色卻閃現過驚慌,隱隱可見繡花寬袖下手指略有顫抖。
一言不發地側耳聽了。
“可不是嗎,依移芳姐姐的姿色,又是皇后娘娘的內侄女。賜婚是遲早的事罷了。”
又一個女孩子說道。
聽著幾個小姐妹的話,陸移芳的臉色比水袖還紅,嬌嗔著出聲。
“快捉住這個沒皮沒臉的小蹄子,待我撕爛她的嘴才罷。”
“姐姐快饒了我吧,再也不敢了。”隔壁歡聲笑語,一陣子吵吵鬧鬧的。
猶如針尖兒刺耳,越聽下去,洛霞的臉色就黑上幾分。
雲深哥哥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迎娶一個朝臣的女兒,就她也配。
難怪母后剛剛在父皇面前,好端端地提起把陸移芳許給雲深哥哥。
原來是有這一茬兒,還真虧了她一口一個表妹地叫著。
存了這起子心眼,還把母后籠絡地樣樣為她出頭,忘了自己這個親生女兒!
“公主,您的手。”貼身宮女驚撥出聲,“快傳太醫。”
說著趕緊過來看洛霞的手指,洛星也被嚇了一一跳,等會過神看時,一小匣子的胭脂灑落在地上。
不知是血還是胭脂,地上一片深紅,白瓷片上還沾了血跡。
洛星瞥著洛霞憤怒卻極力剋制的神情,心裡咯噔一下。
“四姐,你先別生氣。我去告訴母后。”洛星神情緊張。
她記得上次洛霞生氣,她宮裡的太監宮女全都遭了鞭笞,還有個小太監被活活打死了。
想到這裡,洛星身子一震,心脈加速。
“太醫,快看看公主的手,流了好多血。”
宮女引著太醫就進來了,不管裡面尷尬地氣氛。
隔壁早聽到了宮女的那一聲驚呼,一群女孩子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見過四公主。”小心翼翼地行禮。
“免了。”冷冷淡淡地回答。
“表……表姐。”戰戰兢兢的招呼。
“蒽。”
……
“陸姬,到您的籤號了。”宮女打破尷尬氣氛。
目送一行人離開,待太醫包紮好的手指才作罷,而中間洛霞並未出一言。
瞅見洛霞眼裡氾濫的笑意,洛星額角沁汗,念著洛霞不要把罪責發洩在她身上。
假山角亭。
“縣主。”一個小宮女冒冒失失地走了過來,打斷了相談甚歡的二人。
芍藥在亭外伸手攔了,問著是什麼事,小丫鬟匆匆忙忙說完就趕緊著離開了。
“姑姑,那宮女我覺得有些眼熟,像是祭天時候在誰身邊見過。”
“是李嬪娘娘宮裡的,說大殿裡移芳小姐跳胡旋舞時力竭,扭了腳昏倒了。”
這宮女也是怪異,她可素來沒有和什麼娘娘有交集,這會子也看不出裡面藏了什麼鬼。
“等等,姑姑,你說她是哪個宮裡的?”
“李嬪娘娘宮裡。”焦飛鴻歪著頭道。
雲卿卻有些吃驚,她記得剛剛舅母和她說過,那個和宛姨相似的妃子就是李嬪。
難道是巧合?
芍藥給了雲卿一個安慰的眼神,沒有繼續說下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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