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漸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十五章 一石二鳥,對簿公堂,盛寵為後,蘇漸漸,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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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很快傳到雲卿耳朵裡,知道皇帝意思的時候也是會心一笑。
“三娘和大一大二唐山宋迢他們準備得怎麼樣了?”雲卿把玩著手裡的白玉洞簫,莞爾問道。
“一切都在主子的計劃中。”采蘩得意地微笑,如臨春風。
“讓他們長個心眼兒,要算計杜家,無意虎口奪食。你放鬆的時候就是敵人算計你的時候。”
失敗不害怕,大不了有外公。
就怕功虧一簣,賠了夫人又折兵,吃力不討好的事,她可不樂意。
采蘩答應著,很快收斂了,只是依舊眼角眉梢帶喜,嘴角含笑。
差不多午時,雲卿準時放了綠沈出去。
刑部大堂。
外面的日晷剛到午時,潮流般的人群隨著刑部大門一開都湧進了大堂外。
一隊穿了青灰色直裰的刑部官兵井然有序地列站著,維護秩序。
當胸一行書的大寫‘刑’字,頭戴官帽,手持尖槍刀劍,不苟言笑。
上座主審刑部尚書;從審監督大理寺卿,吏部尚書,右相。
原告淮國公府翰林修撰清苑公子,被告杜家二公子杜興庭。
旁觀席京兆尹等人。
“雍親王到。”
“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一地的人都向著帶了面具的容澈行禮。
“起吧,不必拘禮。本王只是來旁觀,尚書大人開審吧。”
容澈看到了杜家一邊坐著的太子,笑了笑,“太子原來和皇叔我一般無聊。”
說罷,早已有人抬了椅子在另一邊上首。
尚書大人當堂把溫家狀子唸了一遍,杜導視若無物,驚堂木一拍:“帶人證物證。”
“且慢。”杜導冷冷地直視刑部尚書,“溫家狀告我兒興庭,可興庭已經失蹤了兩三日,敢問,可否質疑溫家?”
“這——”刑部尚書一時不知如何決斷,按劇情發展,溫家的確有嫌疑。
“溫家不是有人證嗎,若人證是真,自然知道杜興庭的去處。”
容澈不以為意地插了一句話,隔著面具,就是話語也是沒有溫度的。
尚書大人驚疑不定,容澈一句話便一錘定音,宣著帶人證物證。
外堂雅雀無聲,等著一驗傳言真假,人證有沒有被劫走或殺死。
竇大鬍子穿著囚衣,腳帶鐐銬,沒有落魄顏色,兩個官兵押著他,跪了下來。
“小人知罪,請大人網開一面。”眾人奇怪尚書什麼話都沒有發落不是。
“你叫竇一刀?你可知杜家公子杜興庭?他人至今在何處?”尚書大人連環炮似地問話。
“大人,您怎麼知道此竇一刀便是彼竇一刀。據下官所聽刑部被劫,人證真實性令人懷疑。”
杜興容不急不緩地說,昨天那招順手牽羊的障眼法可是完美無缺。
尚書大人挑了眉,像是突然肯定了什麼似的,道:“聽說過暗度陳倉,杜編修可知還有李代桃僵的說法。勿要干擾公堂。”
竇一刀斜睨著被稱為編修的杜興容,鼻裡發出輕哼,“小人的確是黑風寨寨主竇一刀,那晚杜興庭來過黑風寨,至於去處,小人不知。”
心裡暗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杜家果然沒一個好的。
倒是杜家人,聽說李代桃僵,臉色便有些不自然。
“細細將你所犯罪責悉數說了。”尚書驚堂木一拍,威嚴無比,便有文書奮筆疾書。
竇一刀對於自己黑風寨被滅一事,一直心有餘悸,上百號人在杜興庭手下,說沒有就沒有了。
那些兄弟跟著他出生入死,到頭來一口薄棺也沒有,他的心裡悔不當初。
可是很快,收斂了神情,突然想開了,開始娓娓道來:
“那日接到密信說有一樁生意,小人便帶了幾個兄弟接了,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殘一位公子,就在八角衚衕一帶。”
堂上一片唏噓之聲,聽得溫家人似是暈怒,卻讓杜家人的表情越來越不自然。
時間地點人物都和溫清墨遇害吻合,買兇殺人已經構成死罪。
“你指認說讓你殺害他人是杜興庭,那你又怎麼確定對方真是杜興庭。”尚書大人開始提問重點環節。
“我……”竇一刀一時說不出話來,那人每次來都戴著披風兜帽,月白錦袍。
“這麼說,你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那你可是誣告他人。”尚書大人見著他眼神閃爍,支支吾吾的樣子。
“你仔細想一想,有沒有什麼玉佩扇墜,或者紙上印章什麼的?”
溫清彥早知他不靠譜,試探性地問,心裡卻是焦急無比。
尚書大人口裡的‘場外禁止喧譁’還沒有說出來,溫清彥就很識相地住了口。
“大人,小人有這個。”
竇一刀被這一提醒,倒是想起來了,迅速從袖口藏得極隱秘的地方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來。
眾人面色各異地看著那張紙被主薄大人呈到了尚書面前,下面圍觀的人也開始小聲議論,指指點點。
尚書看完後面色嚴肅,傳給幾位從審看了。巡視了幾位大人的神情,旁人對這張紙都好奇了,伸長脖子瞧著。
“這封信如此隱秘,你一個殺手從何得來?”林之敬一本正經。
“小人沒念過書,這是那晚杜興庭要殺害小人時,日月神教的人從他身上搜出的。小人親眼所見。”竇一刀十分肯定地搖頭。
日月神教?什麼鬼,邪教還是什麼?堂外已經炸開了鍋。
“肅靜,肅靜。”尚書大人看完信後頭疼。
“大人,這印章可以偽造,證人說不定已經被溫家收買了。恕下官不敢苟同,而且杜興庭已失蹤幾日,無法對證。”
話音落,公堂外更是喧譁開來了,兩撥人吵的不可開交。
難道溫家就這麼逆來順受,由得杜家獨大?
“大人,若這個大鬍子能辨認出杜家公子是誰,不就可以說明人證可靠嗎?”一百姓朗聲道。
旁邊的人點頭應和,表示同意,可是杜家公子已經失蹤了啊?
“尚書大人,若本王說本王知道杜興庭在何處怎麼辦?”
容澈手心裡睡著一隻緋胸鸚鵡,眾人一早就注意到了。
沒有等人驚疑完,雍親王府府衛已經帶了一個月白錦袍的人上來。
溫述之瞟到杜導不知何時出去的,揭開套頭布時他才落座,轉念一想便知道怎麼回事,朝溫清苑遞了一個眼神。
“就是他,和我交易的正是他!”竇一刀一眼認出他來,一片恨意洶湧。
對於人證物證,杜興庭驚奇地沒有否認,他的臉色蒼白眼下烏青,看得杜導動容。
不過侍從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杜導的臉色頓時黑出翔來,看向杜興庭的眼神只有狠絕。
有心人看著,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
“杜興庭,對於證人的指證,你可有要補充的?”尚書大人面無表情地拍著驚堂木。
沉默,始終沉默著,杜興庭沒有說話,沒有等到尚書大人第二次拍驚堂木,他已抬頭。
“我認罪,無可辯駁。”
話音落,不說堂內,就是外圍看熱鬧的吃瓜群眾都一片譁然。
“肅靜肅靜。”尚書大人皺著眉,看向杜興庭,“作案動機和經過。”
一旁的主薄察言觀色,聽著在說案情,侍墨以待奮筆疾書。
“之前在詩會,溫清冠拿出詩作豔驚四座。嫉妒興起,就想到一石二鳥之計。卻沒想到是溫清墨尋著荷包來到八角衚衕,我軟硬兼施勸他誣陷我大哥。可是他拒絕了,所以……”
“所以你就讓埋伏好的人把我二哥打出內傷來?”溫清彥兩個鼻孔呼呼地往外冒著氣,又極力壓低自己的聲線,質問著面不改色的杜興庭。
杜興庭挑眉,清哼一聲地回看著溫清彥,嘴角忽而揚起張揚的笑意。
“是,我一時不爽就打了他。老子就瞧不上什麼寧死不屈的狗屁氣節,怎樣?”
“你——”
“溫清彥!”
“場外勿要喧譁!”
各方面的阻止讓溫清彥終於回了一絲理智,忍住沒有衝上堂去胖揍杜興庭。
可是很明顯,掩飾情緒的事兒壓根就不適合他,面紅耳赤不說,就是雙拳已然青筋暴起。
“溫清冠何在?”刑部尚書問。
堂裡的人紛紛側目看向溫家,掃視一圈並沒有發現溫清冠的身影。
“大人,溫清冠已失蹤幾日,不過素來跟隨他的書童倒是清楚此事。”溫清苑淡然道。
隨後帶上來的小廝,把溫清冠從食來軒得來的酒和荷包呈上,便有大夫前來驗證。
酒裡有五石散不假,而荷包裡的香料只有中毒不輕的人才覺異常芬芳。
“本官判定殺人犯竇一刀秋後處斬,主謀杜興庭不僅買兇殺人還意圖混亂科考風紀,明日午時三刻斬立決。退堂!”
此案審結下來,杜興庭一人做事一人當,和杜家完全摘除了關係。
不過是一個千年男二受不了在家不被關注,而嫉妒兄長眾星捧月,為了拉兄長下馬才出戲。
一切不過是嫉妒心理作祟,要想嫁禍別人,始終要看看自己的分量和手段,不然就不自量力了。
圍觀的民眾議論紛紛地退出了大堂,想必今日後杜家買兇殺人的事又要在驚中掀起驚濤駭浪。
尚書等人對於科考風紀一事請教著右相如何整理成文向皇帝稟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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