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漸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十六章 紅粉青樓,計從中謀,盛寵為後,蘇漸漸,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姑娘你不知道,梅姨把什麼好的都往摘星樓裡送。簡直當她是公主一樣供著,至今都沒幾個人見過她,聽說貌賽貂蟬,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八角宮燈的明亮照耀在石板路上,一頂青稠軟轎晃晃悠悠地在街上行走。一個梳著雙丫髮髻的的丫鬟噘著嘴怨懟。

“女人如花,有開的就有凋零的。這些年在倚紅閣你還看不開嗎?這樣的話以後可不要再說了。”

軟轎裡的聲音絲絲如玉,溫潤的話語讓人即使生氣也一絲火氣也無。

“好吧,我知道了姑娘。都督府到了,我扶姑娘下轎吧。”

百合輕蒽了一聲。她計較什麼,再多的迎來送往怎麼比得上這‘都督府’三字。

一身素紗輕裹,披風下玲瓏有致的身姿若隱若現,側門口早守著的小廝見著人來,忙上來行禮不提。

摘星樓。

“啊喂,輕點啊倒是,嘶——疼。”張牙舞爪,近乎抓狂的動作。

“不用力你倒是下呀。”絲毫不留情面的措辭。

“梅娘,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芳蕤盯著嶺音咬牙切齒,滿頭大汗淋漓的樣子,看著都曉得壓腿有多疼。

“殘忍?不好好練怎麼作掌上舞,怎麼能做到凌波微步?老孃可是下了血本了。還是你想陪她再修煉一番。”

芳蕤趕緊搖了搖頭,這些事她都經歷過了,才不要再來一次,除非她瘋了。連對嶺音的同情也瞬間煙消雲散了。

柳一梅拿著戒尺監督著雲卿,看她一鬆懈就一下打下去,絲毫不帶手軟心疼的。

“我說,能不能聽我一句。”雲卿艱難地抬起脖頸,“我都十五了已經,上了年紀再練這些基本功是事倍功半,是徒勞的。”

“別廢話,早上讓你跟著老師學琴,指法沒學會,琴倒是毀了好幾張。還有圍棋,是,你的確認真學了,但你用白子兒擺一朵牡丹花是什麼意思?”

“那不是因為老師下的黑子兒太散了,我瞧著有些強迫,總想擺出個形狀花紋來嘛。”雲卿一面受著壓腿拉韌帶的扎心苦楚,還要和柳一梅耍嘴皮子。

芳蕤在一旁瞧著,樂得不可開支。她可是頭一次見著剛和梅娘作對頂嘴的人,還是一個新來的姑娘,想想實在不可思議。

而且她還聽說雲卿來自大戶人家,怎麼琴棋書畫這些樣樣都不通,連繡花也難以勝任。實在是讓她大開眼界。

“好啦好啦,你瞧一炷香燒完了,我可以喘口了吧。”雲卿像發現什麼了不得的事一樣,一聲驚呼立馬如釋重負地跳了起來。

“小蹄子,就知道偷懶。”柳一梅不悅地叱罵起來,卻沒有阻止雲卿釋放自我,大手大腳地喝茶捶腿。

“對了梅梅美人,我不喜歡嶺音這個名字,聽著命運就十分悲慘。要不咱換成深雲如何?”

嶺外音書斷,經冬復歷春。這樣一句讖詩,她迷信地覺得意頭不好。她只是出來玩,家還是要回的啦。

雲卿擦了擦汗,獻媚討好地給柳一梅斟了一杯茶,餘光瞥著,小心地說:“雲母屏風燭影深,長河漸落曉星沉。叫深雲挺好的呀。”

柳一梅沒有立即介面,而是像看怪物一樣回眸凝視著她的笑意,嘴角一揚,似笑非笑地道:“詩詞挺通,想來唸過些書。險些把我也矇混過去了。”

額,雲卿眨巴著眼睛,假裝什麼事也沒發生似地喝著茶,不予理會。行,不小心露了餡兒,算她輸。

芳蕤從她們的談話裡大概是明白的,原來面前的人是深藏不露。

“芳蕤你監督她練習下午的舞步。練不好都不許睡了。”

雲卿欲哭無淚,不帶這樣的,今晚她已經足夠拼命,被拉韌帶就算了,這一天下了,她要裝得什麼都懂真的很累的,好嗎?

果然是老狐狸,她不過隨口吟了一句,就招得她疑心。這兩天的裝瘋賣傻算是白搭了。

“梅娘說的話沒有人敢反抗,我也是。不過如果你跳得累了,就休息一會兒,總之我陪著你。”芳蕤安慰地,笑意淺淺地摸著雲卿的頭。

突如其來熟悉的觸感,讓雲卿有些呆怔,芳蕤立即如觸電般縮回了手,問她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想起來小時候我四哥也喜歡摸我的頭罷了。”雲卿莞爾,視線這才停留在這個叫芳蕤的女子身上。

兩彎柳葉眉,一雙剪水雙瞳嵌在小小巧巧的瓜子臉上,不算絕色,倒是玲瓏可人。梨渦淺笑時,簡直甜美系。

“深雲你還有哥哥,真好。不像我從小就是孤兒,若不是梅娘,我哪裡能長大成人。話說回來,梅娘雖然萬事以倚紅閣為主,不過她也不是鐵石心腸的。”

“正如你所說,我有哥哥又怎樣,還不是被人算計流落煙花之地。你呢,說說你在倚紅閣的這些年吧?”

她的小日子算起來不錯,如今這般田地都是她作的,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要怨也怨她自個兒。

再者若沒有倚紅閣,自然還有別的青樓勾欄,寧是其他只顧眼前利益讓她做什麼下流的事,她寧願像柳一梅這樣難對付的心機婊。

總而言之既來之則安之。她是來遊歷的,自然免不了有意外發生,權當一種冒險。她眼下要做的就是徐徐圖之,不能硬來。

雲卿悵然若失地喝著茶,沒有什麼味道,湊近了對芳蕤說,“這茶不好,你去弄點兒酒來,咱們對酒當歌,好好聊聊天如何?”

“你竟然還會喝酒?你不怕不練舞被梅娘罰嗎?”芳蕤的聲音陡然大了一個度。

“噓。”雲卿無語地表示有這麼可怕麼,話鋒一轉地望向她手邊的茶杯,“要罰,你就說我摔碎了茶杯以死相逼。”

“……等我。”

芳蕤震驚之餘還是按捺不住雲卿的撒嬌賣萌,離開摘星樓去拿了兩壺酒來。

雲卿目睹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非常好奇倚紅閣這種地方,為什麼會有芳蕤這樣性格的女子?唯唯諾諾,溫柔有餘,性子很乾淨。

乾淨得讓人不得不聯想起她接近的目的,純潔率真自然不可能。在市儈的地方待久了耳濡目染,懂得演戲了倒極有可能。

她是一個人在戰鬥,除了依靠自己逃出去,並無他法。

雲卿趴在窗欞上,雖然隔著湖但她卻把對面的鶯歌燕舞,聽了個仔細。處處洋溢著靡靡之音,紙醉金迷大抵便是如此。

只是面前赫然出現的鹹豬蹄是什麼鬼?雲卿呆呆地看向鹹豬蹄的主人,不是兩個彪形大漢是誰?

“我又沒有要跳湖,要自尋短見。”雲卿切了一聲,嘲諷地對兩個木頭罷了罷手,回頭便見著芳蕤抱著三壺酒上來。

分明滿臉通紅,行為舉止還偷偷摸摸,東張西望得有些猥瑣。

“你作甚麼這會兒才來,被梅大姐抓到了?”雲卿打趣地問。

芳蕤餘驚未休地把三壺酒啪地擺在桌上,拍了拍胸脯道:“我剛剛不小心撞見都督大人和一個姐妹在調情,嚇死我了。”

“蒽?都督?是個老色鬼嗎?”

雲卿好笑,這裡的姑娘除了她,難道還有人抗拒見到男人,尤其是尋歡作樂的男人?答案自然是否定。

“你不知道,這都督大人來咱們倚紅閣一般只見百合。如今送百合去都督府的軟轎才沒走多久,這都督大人就出現在這裡。若百合那賤人撲個空,回來還不知道要怎麼鬧騰,我避還避不及。”

芳蕤越說,越是自我肯定地點點頭。前兩天她就被誣陷了,現在她可不能再自找沒趣,等她月事結束,她才不會受她的氣了。

雲卿聽著她噼裡啪啦地說了一堆,並沒有打算阻止,只是悄無聲息地拔了酒塞,倒了酒遞給她。

聽她從說起百合是怎麼搶其他姑娘的客人,如何一面又攀附上江南都督這棵大樹;又到她自己的身世。

嘮叨個不停還語無倫次,情緒激動。這才第三杯酒就醉了,要撩她是有多容易,雲卿發自內心地感嘆。

“這壺酒賞給你們,你們去外面侯著,我和芳蕤說說話就是。”雲卿轉身拿了一壺酒遞給了其中一個漢子,見他不接,立即跑到窗邊道:“你們不出去,我就跳咯。”

見他們要跑過來阻止,雲卿立即怒目圓睜地剜了他們一眼,“再過來就看你們腳速快,還是我掉下去得快。”

“姑娘,你何必呢?你這樣我們很難做的。”其中一個人忍不住地低聲說。

雲卿嘆了口氣,“你們日夜眼睛都不閉地守著我,不就怕我逃了嗎?現在我不跑,就喝酒聊天。你們去外面守著也是一樣啊。”

四人看著雲卿的腿都已經搭在窗欞上,不得已點頭同意,但酒卻萬萬不敢喝。

“深雲,你知不知道梅娘重點培養你的訊息都在姐妹間傳開了。她們都問我你長得怎麼樣呢?我就告訴她們,姿色甩了她們幾十條街。”

芳蕤臉頰酡紅地走過來攀在雲卿身上,自言自語說得開心起勁兒。

“是嗎?你說說百合是個什麼人物,她為什麼和你過不去?怎麼梅娘也不管著由她來呢?”

雲卿莞爾一笑地套著她的話,問一個喝酒的姑娘真話,她這個千杯不醉的酒葫蘆最合適了。(未完待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豪門棄婦不當對照組後躺贏了

冷麵若兮

錯嫁年代文大佬後[穿書]

雪耶

重生後,暴戾王爺線上等王妃和離

梨一梨

失去七情六慾快死了,全京城為我哭墳

鹿畫

港綜:大梟是怎樣煉成的!

四十二都人

重回六零搶個婚,閃嫁軍官贏麻了

五見五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