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漸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十九章 倒打一耙,一擲千金,盛寵為後,蘇漸漸,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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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麼,不好意思啊百合,你知道梅大姐去哪兒了嗎?”雲卿乾笑了笑,眼神瞥向一旁,想要緩解尷尬的氣氛。
“你!”百合微微氣急上頭,那眼下的烏青分明已然表現她的睡眠不足,此時又被說話聲吵醒,哪能不動怒。
“小心肝兒,怎的半天不回來?在說什麼呢?”
才聽見一道低沉的男聲,隨後雲卿便見了一雙大手出現在百合的纖細腰肢上。
還未等及深雲反應,剛剛氣驕性躁的百合瞬間如癱軟似的整個兒依在那男人的身上,羞展鳳眼嬌睞。
“大人怎麼醒了,可是奴家吵醒的?”粉臉相偎,羅衫乍褪,眼睜睜目睹著那男人一個勁兒地從她的脖頸後吻著。
自然而然地露盡酥胸雪白,雲鬢半斜。男人打橫抱起了玉體,百合藕臂橫施,香肌迎湊,綿軟嬌無力。
四個大漢面目表情,只深雲轉眸面壁不再去看面前辣眼睛的一幕。只隨著‘怦’地一聲把門關了,她還餘驚未消。
“嘔——”
深雲冷不丁地胃裡一陣翻騰,乾嘔得難受。腦子裡方才香豔露骨的畫風,動作書人得猥瑣的雙手,和刺耳的嚶嚀,揮之不去。
這樣的情景刺激性太大,她消化不了。除了反胃噁心,她就想有塊橡皮擦把她見過的塗個乾淨。
實在難以置信。
不得已,深雲扶著門框緩了一陣兒才稍微好些。也是怪她自己,平白招惹那狐媚子做什麼,去問問芳蕤不就好了?
在芳蕤處,要了好幾杯茶喝過後才進入正題,問她柳一梅的去向。
“梅娘隔三差五就會去一次鳳家大院,算起來應該是去那裡無疑的。不過,你臉色怎麼如此難看,可是有什麼不舒服要請大夫的?”
深雲怔了怔,還是沒有說出來。隨便含糊過去,便要告辭。
後來她一想,這裡是青樓,肯定比這樣更甚的畫面順手拈來就是一堆,不說芳蕤見怪不怪。就是不是百合的屋子,還有其他姑娘的屋子,誰又說得準是寂寂空閨?
從朱樓上下來,雲卿沒有立即回摘星樓。而是借這個機會熟悉著整個倚紅閣。
正門朱欄玉砌不甚華美,穿堂加了遊廊設計,顏色鮮豔的青稠帷幄修飾繁複,一盞盞紅燈籠高高掛著。
隱約可見夜幕降臨時,花枝招展的女子在樓上依柱賣笑,極盡妖嬈之姿。
出了穿廊,便是假山池沼,緊接著大理石的地板直延伸到正門。正門此刻禁閉,步子還沒到門口,身後的四人已經排排站好,阻止了深雲。
“話也不說,梅大姐說什麼就作甚麼的木頭人。”深雲面無表情地吐槽,輕哼了一聲,撒開腿就往摘星樓裡跑。
瞧著那四人目瞪口呆,面如土色的樣子,深雲大覺痛快。樂呵呵地繼續對著琴師裝瘋賣傻,毀琴絃。
兩個時辰學習琴,這些日子她的手指頭都疼得麻木了,作為最後一節課,她就把十分之一的琴技露了一點點。
很難以想象,琴師竟然感動得痛哭流涕,拉著深雲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淚,說她終於化腐朽為神奇,教會了一根呆木頭。
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盼來了柳一梅,深雲迫不及待和她說了自己的想法。
“就說說那些你曾經一手培養起來的姑娘,妙齡時正如盛開的花,可一段時間後就開敗了。讓她們陷入命運作弄的不是旁人,正是你。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把她們舉得很高之後,無情地任由她們從高出跌落下來。每個人都是凡人,享受了榮華要接受磨難就困難了。
所以就多了些勾心鬥角和拜高踩低,也多了些感花傷時,時間久了就表現在臉上,行於動靜。
“總之呢,我有八成的把握,幫你把後院裡那些所謂的老姑娘、黃臉婆改造成可以一擲千金的熱點。這個主意對你,百害而無益吧。”
柳一梅撫掌而笑,“看起來是個好辦法,不過,你為什麼幫我?又憑什麼讓我相信你?”
深雲慘淡一笑,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
“我毫無籌碼,甚至沒有完全的把握。但是呢,那些姑娘與其浪費糧食,還不如我試試,說不定成了還能賺不少銀子。若不成也只當玩笑罷了。”
“除此之外就沒有了,那你圖什麼?你這麼聰明的人,”柳一梅柳葉眉一挑,望向深雲的眼神都是在試探。
好一個精明通透的女人,就這點兒小心思瞞不過她倒也意料之中,深雲笑了笑,頗有閒情逸致地給她倒了茶。
“我也只有一個要求。我不想自己以後成為她們那樣的人,解救得了別人,卻不一定有人來解救我。”
“成交。”柳一梅一板拍定。
“爽快。”深雲同樣輕描淡寫地一句,“等會兒我繪出圖做出計劃來,就勞煩你——”
深雲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已經倒在了桌上。
柳一梅奸笑著喝了口茶,從袖口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朝深雲身後地彪形漢子道:“這是這些時日來給你們喝茶的錢,過了今晚,有你們的好。”
“梅娘一諾千金,我等自然全力以赴。”
漢子拿著銀子,恭恭謹謹地應了。
柳一梅得意地瞥了一眼深雲,隨後換了一干丫鬟進來。
倚紅閣的梅娘重金捧了一個國色天香的花魁,都說貌賽貂蟬,人比花嬌。這話才一傳開來,花街柳巷裡無人不曉。
嫖客又是最貪新鮮的物種,無疑這樣的月色,倚紅閣的生意頓時水漲船高。況且梅娘花了好一番心思來吊胃口,自然更甚。
樓上樓下擠滿了人,大堂中央擺了幾面輕紗圍屏的高臺,在宮燈的光輝裡,裡面斜躺在美人榻上的若隱若現的身段,格外引人注目。
“梅娘,這圍屏不拿開,我們怎麼曉得這花魁是西施還是東施啊?”
人群中一個體型肥胖的嫖客懷抱著一個綠腰纖纖的姑娘,哈哈大笑地望著唱中央大聲反問。
他的話音落立即引發了周圍此起彼伏的鬨然大笑,柳一梅沒轍兒,只得讓啞丫鬟撤了一面的圍屏,卻也只是驚鴻一瞥後又恢復原狀。
這時高臺中央周圍頓時沒了聲音,所有的嬉笑怒罵都被淹沒在驚歎聲中。
“如何?能否和西施貂蟬比擬?”
柳一梅好笑地巡視著每個人的臉,對於各人臉上的神色都十分滿意,餘光也一直留意著躺在美人榻上的人。
“下面,就看哪位爺有幸,能給咱們深雲姑娘纏頭梳弄。來人,起價。”
話音一落,各色的嫖客都大喊著叫價,深雲一睜眼就是如洪水猛獸的聲音,此起彼伏地撞擊著她的耳膜。
人影散亂,可脖頸後疼得難以直起頭來,這一低頭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何時更換的大紅廣袖留仙裙。
髮髻手飾無一不隆重,她抬眸往屏風外面看去,個個色迷心竅。她算是知道自己有多天真,竟然會相信一個如此黑心肝兒的青樓女人。
呵,怪她疏忽。
自己打著好算盤,卻不曉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真真兒是長見識了。
“呦,深雲姑娘醒了?”嘲諷而得意的笑聲,令深雲倍感熟悉,瞥眼去瞧,不是柳一梅是誰?
深雲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凝視著她,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她很生氣,很生氣,可是她不能表現出來。芍藥說過,一個容易把情緒暴露在臉上的人,才最容易被攻破。
“你聽見了嗎,外面的爺們誰不願意為了你一擲千金,不,應該是萬金。因為鳳家的三當家老早就想要你了。你該慶幸,你的身價可以這麼高。”
柳一梅平靜如水地道,像是在極盡詞藻地誇讚自己的得意之作,那笑意和深雲心裡地嘲諷,簡直相得益彰。
“你如此,我無話可說。”深雲毫不在意地道,隨即翻身坐了起來,惜字如金地不去看柳一梅的神情。
“今晚你最好識趣些,不然有的是讓你乖乖接客的法子。若不然今夜,可不是隻有一個客人那麼簡單。”
柳一梅的話完全掩蓋了周圍如潮汐的叫價聲,此時此刻她像是在市場上用來交易的貨品。誰給的價高,誰就是買主。
而她,不過是砧上魚肉,任人宰割而已。
無論是哥哥們,還是姑姑,多少次提及讓她不要太輕易相信別人,她如今算是長意識了。孔聖人犯的錯,她也犯了。
本來就不該聽七言就自然而然地信其行,千里之行始於足下,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我出兩千兩,買深雲姑娘一夜。”
二樓某處坐的人,帶著黑色氈帽,頭低得美人看的清楚,他的聲音冷如千年寒冰,不帶一絲溫度。
但隱約可見的,他的嘴角帶著疤痕,此時正猙獰地笑著。
“爺出三千兩,看誰敢爭?”果然,柳一梅身邊地中年男人拍案而起,連著癱軟在自己身上的女子也毫不留情地推開了。
周圍的聲音越發此起彼伏,紛紛議論著鳳家三當家的大手筆,而樓上的人,只是斜眼瞟著,並沒有打算繼續叫價。
正當鳳三當家享受著旁人的奉承時,黑衣人提著大刀悄無聲息地離開。
無疑,深雲今晚的第一個客人,便是鳳家三當家。
柳一梅說她很欣賞深雲,所以把深雲獻給一個有地位的人,才能保她的榮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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