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不講武德，團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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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對講機傳來的聲音，完顏闍母瞬間面色一變，完顏宗弼反應也不慢，兩人幾乎同時朝著各自的親衛招手。

“傳信前軍，立刻全部衝擊宋人防線！傳令中軍，後軍立刻散開！不要管天上那個玩意，立刻回擊宋人汴京，立刻！

！”

“讓中軍後軍不要聽！跟著前軍一塊，向北，向東。

或者自己找路！衝過去！衝過去！別去汴京！”

完顏宗弼剛說完，完顏闍母趕緊下令，完顏宗弼的傳信兵有些不知所措。

“聽我的！”

“聽都統的！”

完顏宗弼眼看自己命令起了異議，危機時刻不敢爭論，趕緊改口，這才讓傳令兵有了個統一意見。

來不及繼續問，看兩個行軍主帥的表情，他感覺前軍要是動慢一點，自己就得被吃了，於是快馬加急傳信。

前軍陣營後數百米的騎鼓隊，剛歇一下，正在聽著號兵的停止前進，馬上互換角色，又錘起了戰鼓，打起了衝擊旗。

完顏闍母死死按著對講機的呼叫按鈕，咆孝著將唾沫星子噴在對講機上面，他是真的生氣了。

“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你們宋人的信譽呢？這是你們宋人皇帝的意思？

我們已經停止進攻汴京了，為何還要讓天上那個東西攻擊我們？是你們逼我的。

你們就這一萬人，能擋得住六十萬騎兵嗎？給我去死吧！還有，我要知道你是誰！

”

“哦，本官好怕啊，本官確實看著你已經派人衝擊了，不過你們明明只有五萬多人啊，虛張聲勢六十萬有意思嗎。

唉，加起戰馬，一共也不到二十萬的牲口，真是讓我失望，記住我給你的吩咐，不要衝，呆在原地，宋國皇帝可是點名要你人頭的。

至於我的身份，大明皇家陸軍少將，大明內閣委員會委員，孫傳庭，字伯雅，記住了吧？”

完顏闍母聽著對講機的話，一下沒反應過來，完顏宗弼眼中閃過一絲恍然大悟。

瞬間俯身到完顏闍母身側，一把抓過對講機，目光望著前方已經開始越過拒馬陣的前軍排頭重力兵。

他們舉著弓，排成足足數千米的橫隊，義無反顧得衝向只剩數百步，就能直接衝破宋人的淺薄防線。

“孫伯雅！宋國太上皇帝給你多少！我們大金給你加兩倍行不行？宋國給我們的賠款，也全數奉送給你們大明國。

我大金攻打宋國不是為了土地，而是為了洩憤，宋國我們可以不要，把宋國給你們，如何？

你就對開疆拓土，沒有一點渴望嗎？？宋國皇室可都在這汴京，打下來，就都是你的了。”

對講機沒再傳來聲音，而完顏闍母同樣回過神來，他總算明白了，原來這群人是趙佶請來的援軍，那麼，那個大明，應該就是另一個國家的名字。

思索間，金軍數萬騎兵以原始的鼓聲，旗幟，快馬傳遞著總營帳的調動命令。

擺開陣型需要橫排三四里，縱深五六里的大軍行進，在這個時代想要指揮好，沒有個一刻鐘提前傳達命令，是根本不可能做到指揮調動的。

所以金軍開始衝鋒的時候，中軍還在陸續吹號減速前進休息，數萬人相隔四五里，傳達訊息很是累贅。

突然又變幻的鼓聲和旗號，讓中軍剛勒馬準備停下，又得夾馬加速，罵罵咧咧向前衝擊，而前軍已經大批次的越過拒馬衝刺，第一批距離前陣僅僅不到一百米。

後軍則直接還在三五里外，看不到最前面的情況，剛收到減慢速度的號聲，正在陸續確認，就看著旗幟變幻，鼓聲震動，互相傳令都還沒對好訊號，雜亂無章。

所以，就算這會完顏闍母反應過來，要全軍出擊孤擲一注，也已經晚了。

大軍傳令減速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進入了精準打擊的覆蓋範圍，失去了任何衝破火力覆蓋的可能。

以步兵為主的火槍隊和機槍隊，每隔數十米一個排為單位，配置了一個機槍班和三個火槍班。

還攜帶了十份火箭筒，用跨越數百年的熱兵器科技，牢牢封鎖著這條數千米的橫線。

而更遠的麻子山頂上，幾個炮兵營拉開所有偽裝布，正在按照無人機的情報資料，分配各自需要轟炸的區域。

自行火箭炮則直接根據無人機訊號位置制導，開啟自動化發射轟炸模式，孫傳庭和王承恩只是按了按發射鈕，就是噗噗噗的火箭彈發射聲音。

“炮兵第一輪試射預備！”

“發射！”

“修正xx，發射！”

“轟隆隆！”

“休休休！”

麻子山方向和皇家陸軍防線後方，一聲聲沉悶的炸響傳來，緊接著就是空中傳來一陣陣的呼嘯聲，大量的黑點和拖著火焰尾巴的火箭彈砸入金營一整片。

完顏宗弼等了兩息沒見對面回覆，就看著看天空出現了許多亮點和黑點，如同大雁成群，而遠遠一里外的前軍，則發生了慘烈的一幕。

兩人沒有看炮彈劃過天空的弧線，而是緊盯著越過拒馬的中軍，突然開始一片片的倒下，有的甚至直接炸開，消失了上半身。

中間，還間雜著一道道同樣拖著火焰的火箭彈，瞄準了陣地前方。

他們毫無防備，也不知道怎麼防備，皮甲如同沒有，勐安富將的鎧甲，如同紙湖，沒能攔住任何子彈，甚至會被火箭彈撞飛然後又是一陣火光和轟鳴。

明明皇家陸軍就在眼前，明明皇家陸軍的防線只有數十米縱深，可騎著馬衝鋒的騎兵們，根本衝不過去，如同撞到無形的牆，運氣最好的也就衝到陣前五十米，然後被機槍打爆。

金軍前軍如同一個個稻草一樣，在啪啪啪的聲音下倒下，而這還不是最扎心的，最扎心的是，完顏闍母緊跟著，就聽到了後軍和左右兩側傳來了雷聲。

閉著眼，完顏闍母不用想也知道結果了，一個時辰前，他們才在汴京城外體驗了這種攻擊，而那個時候，這群人並沒有使出全力。

整個天地都如同被炮火染紅了一般，旋翼機和武裝直升機全力開火，機炮對準人多的地方直接點射，陸軍的榴彈炮落在邊緣，車載火箭彈帶著高爆燃燒彈肆掠。

如果僅僅只是裝備火槍的步軍，完顏闍母的衝擊命令還能成功，前軍堵住槍口同時遞進，中軍直接撕開陣形。

騎兵的速度加數萬的人數，能夠彌補火力的代差，大規模騎兵，仍然是單發步槍步兵的天敵。

可惜，他們遇到的是物料基地的麻子山，本來皇家陸軍一開始穿過時空門，考慮到要扣除兩成的物料，就只帶火槍的。

但鄧圭和斥候的情報，讓金軍遇到了完全體的皇家陸軍，時空門直接開在麻子山，部隊快速開始列裝自己熟悉的裝備。

機槍，火箭筒，榴彈炮，甚至火箭炮，火箭彈這些裝備出現的時候，金軍數萬人，就真成了數萬豬玀，只能待著被老老實實的收割，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完顏闍母和完顏宗弼側身，腦袋僵硬的轉動，看見了身後和左右如同煉獄一般，火光沖天，碎肉漫天飛舞，黑煙帶著嗆鼻火藥味的場景，心中的惶恐和害怕佔滿了臉頰。

他們所處的位置，就像是風暴的海洋中，安穩的小島，引得不少軍卒向這一片衝來。

小島的邊緣往外，人擠人的傷兵爬行，正在鬼哭狼嚎求救，更外圍是被炸懵的騎兵，無師自通的學會了趴在地上。

短短一刻鐘過去，直升機射出近兩百發火箭彈，旋翼機計程車兵將一百六十枚火箭筒射完。

他們的機槍，一直點射邊緣金軍，防止有人逃跑，雖然還是跑了不少，但那些散兵遊勇，最終也會被宋軍給抓住。

金軍的各種隨軍盾車，後勤馬車，被直升機機炮重點照顧，一發機炮就能讓盾車散架。

陸軍的榴彈炮營則是直接打光了一個基數，近三百發榴彈炮，三輛車載火箭彈，同樣發射了三十六發燃燒彈出去，將金軍外圍圍出一個燃燒帶。

如此密集的火力覆蓋，相當於二戰時兩個德軍團級火力，全部砸在了金軍無以應對的頭頂。

別說宋朝時沒見過熱武器的金軍了，二戰的日軍來一個甲級旅團，也扛不住這樣的打擊。

等到一刻鐘後，完顏闍母和完顏宗弼除了前方的明軍陣地還能看到遍地的屍體和慘烈嚎叫的傷員。

身後只能看到滿目的焦黑，散發著濃煙的陣地擾動天上的雲彩，遠眺四處啥都看不清。

他們心中知道，這短短的一刻鐘時間，金國左路軍的五萬大軍，如今只剩帥旗幟方圓數百米，還有人騎在馬上控制著馬，再無其他部族。

“兀朮！”

“都統，你說什麼？？？”

完顏宗弼看著完顏闍母動著嘴巴，但聽不清，連續的爆炸聲，火箭彈爆炸距離最近的也就一里地，連皇家陸軍這會都已經耳鳴了，更不要說被爆炸包圍的他們。

“我說，準備衝鋒吧！完顏家的榮譽不能丟！”

“好！但我死之前，我要看看，這個什麼將軍，我要與他決鬥！如同宋人太上皇和二哥一樣！”

完顏宗弼眼神死死的盯著前方的皇家陸軍營地，他不甘心，到死，他居然都沒有看清敵軍到底什麼樣，敵人的領頭是什麼樣。

“喂喂喂，完顏闍母，你們說的本官都聽到了，你們是什麼身份？配跟本官決鬥？

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衝過來，然後我給你們收屍，放下兵器，給你們族人安排收屍事宜，自己決定吧。

還有，你們不鬆開那個藍色按鈕，本官就不能給你們說話的，蠢貨！”

天空的直升機傳來聲音，完顏闍母和完顏宗弼悲憤的看著空中，女真的人榮譽，讓他們根本不用考慮。

‘啪’

完顏闍母毫不猶豫的扔下了佩劍和馬弓，一旁的完顏宗弼抓著韁繩的手緊了又松。

“兀朮，雖然完顏家的榮譽不容辱沒，但這麼多兄弟也不能沒有葬身之所，直接衝鋒也是送死，毫無價值，放棄吧。”

“都統尊重兄弟們，未敢不從！”

完顏宗弼沒有頭鐵，重新按住對講機，對著前方的無人機開始說話。

“我們可以投降，不過，條件是要孫伯雅來接受，還有，我們要知道北方你們太上和斡離不的對決結果。”

“條件？要麼死，要麼現在放了武器過來。

不過，放心，會讓你們白等的，很快你們就能見到你們那邊的人了。”

對講機再次沒了聲音，完顏宗弼拿著對講機說了幾句，都沒有反應，只能按照對方的要求，放下武器，徒步穿過拒馬走向對面營區。

整個營地足足有六千多具屍體，越往前面，越是密集，鮮血流的滿地都是，完顏宗弼和完顏闍母就算這麼多年大風大浪過來，也感覺有些觸動。

金軍不少士卒同樣也是殺人如麻，但繃不住吐的一塌湖塗的也不少，皇家陸軍那邊沒有直接過來踩踏，反而還繃得住。

距離皇家陸軍越近，率領部下的完顏闍母他們就越發感覺到了不冤，這群人，何止是著裝統一？

面容飽滿，精神抖擻，尤其是每個人的眼神都很亮，這種眼神，他們只在自己的親軍身上看到過，那是沒有後患的眼神。

可上萬人沒有後患的當兵，這是什麼概念？

“站住！雙手舉起來，排隊，一個一個過來，這裡有十個接收點。

完顏闍母，完顏宗弼，你們先來！記住了，敢亂動搞突襲，直接死！”

麻子山指揮部，孫傳庭和王承恩透過無人機的視角，看著接受陸軍士兵使用安檢儀搜身，用紮帶捆住拇指手腕的金軍主帥後，起身出了營帳。

接收俘虜自然不會一帆風順，此起彼伏的槍聲就是證明，穿著防刺服和頭盔的皇家陸軍，對於小小的偷襲毫不在意。

半個時辰後，完顏闍母見到了他這一戰的對手，皇家陸軍宋朝總指揮孫傳庭。

只是孫傳庭開口就是王炸。

“本官也是剛剛得到訊息，很遺憾，由於你方斡離不對決過程中，不講武德，多人聯合偷襲宋國太上皇帝，被宋國太上皇帝一人攔下。

大宋太上皇帝親手斬殺斡離不和偷襲的十多人後，和大宋軍民同行殺穿所有斡離不的營部，你們總營被攻下後，也被全殺。

所以，遺憾的同時，恭喜你們，你們這投降的一百多人，是黃河以南唯一倖存的金國人。”

‘嗝兒～’

完顏闍母一個沒撐住，昏了過去，旁邊的完顏宗弼也一屁股墩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