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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明媚,清風送爽,天空飄灑著淡淡的流雲,縹緲的好似人的思緒,日光柔柔地包裹著湖邊上的她,看上去是那樣的恬靜安然,明媚動人。

清湖樓二樓靠著窗邊的某個雅間裡坐著一位藍色衣袍,面帶黑色面具的男子,只見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湖邊上的程雨兮身上,他的眼裡包含著深情和糾結,糾結中還包含著一絲堅決。

她只能是他的,藍衣男子的目光漸漸變得迷離且堅定。

在湖邊上散步的程雨兮似是感受到他的目光般,抬頭向樓上看去,卻什麼也沒有看到,奇怪,程雨兮皺了一下眉,眼中升起疑惑。

“郡主,怎麼了?”紫兒疑惑的順著程雨兮的視線看去,同樣什麼也沒有看到。

“沒什麼,可能是幻覺吧。”程雨兮盯著樓上的方向又多看了一眼,方收回視線,她怎麼總覺得有人盯著她看,是錯覺?

“郡主,要不我們去樓上坐坐吧,出來的時候,郡主早膳都沒吃幾口。”

“嗯,也好。”反正現在她也有點餓了。

來到雅間裡,程雨兮隨意拿起一塊糕點,只是糕點還沒到嘴,就被別人搶了去,程雨兮的手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張德康,把手收回。

“嗯!味道不錯,難怪輕舞美人愛吃。”妖冶的面孔,邪魅妖嬈,手中碧玉摺扇輕搖,風流無比,張德康很自然的把搶過來的糕點放進口中,折骨扇“啪”的一聲合上,笑著對程雨兮眨眨眼睛,隨即又

“唰”的一聲,將扇子開啟。

程雨兮的眼皮子無語的翻了翻,嫌棄的瞥了一眼他手中的扇子,只見他的扇子上畫滿豔麗的牡丹,花中還站著一個露著香肩的美人。

這人還真是一點都沒變,相比三年前,現在的他越發的風流了,這天下間會如此張揚毫無顧忌的把露骨美人畫在扇子上一擺一擺的扇著,把風流發揮得如此淋漓盡卻又不讓人心中生厭的,恐怕除了他,天下間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吧。

紫兒見張德康風流無顧忌的坐在程雨兮的面前,臉色變了變,但是見程雨兮沒有動作,只好站在一邊防備的看著他,畢竟他與張德元是兄弟,雖然看起來比張德元順眼些,但是也只是順眼些而已,有那樣的兄弟之人能好得了哪裡去。

程雨兮很想說,能不能把你的扇子合起來,真俗,但是想到就算他把扇子合起來也改不了他風流的外在,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語氣清清冷冷:“張世子有事?”

“沒事,有事也不及輕舞美人重要。”張德康鳳眼中眸光流轉,妖嬈生姿,瀲灩無比,毫不客氣的對紫兒招手道:“小美人過來,給本世子倒杯茶”。

紫兒的臉色黑了黑,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恍若未聞。

程雨兮氣惱了:“張德康,你自己有手有腳不會倒嗎?”

“不會倒。”張德康搖搖頭表示不會倒。

程雨兮磨了磨牙:“滾。”

“有輕舞美人在,這茶不喝也罷,反正看著輕舞美人就夠了。”張德康識趣一笑,笑得倜儻。

“”程雨兮看著張德康雲緞錦衣,五官俊美,眉間含笑,風姿獨具,手中的摺扇輕搖擺動間,難掩貴氣風流,這人當真如他表面上看去那般風流麼?有那麼一瞬間程雨兮覺得張德康這風流的面紗下隔著一層紗。

“輕舞美人這樣盯著本世子看,莫不是輕舞美人被本世子迷到了?”張德康一手撐在桌子上,一手輕搖扇子,要多風流有多風流。

“果真不愧是兄弟。”程雨兮看到他風流的模樣,瞬間想起張德元,眼中再次閃過一抹嫌棄,果真是蛇鼠一窩,不過張德元的風流嘛跟張德康比,絕對不在同一個等級上。

“兄弟?輕舞美人說的是張德元?”張德康疑惑了一下,這才想起武原候府,還有一個風流成性的張德元,須臾,他有些不開心道:“輕舞美人別拿我跟他比,他沒資格和我比。”他雖然風流,但卻從不強迫良家婦女,從不做逼良為娼之事,他的風流對得起天地良心。

程雨兮不語,捧起茶輕酌,對於張德康的話不可置否,看樣子,他們兄弟倆的感情不怎麼好,不過好與不好,與她何關。

“輕舞美人,你真的叫輕舞麼?我記得你義父叫你什麼兮兒來著?你那個義父是不是就是現在逍遙王府的逍遙王?”張德康說到逍遙王,眼中升起一抹仰慕,讓他風流的氣息減了幾分。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程雨兮含糊回應,她對張德康並不覺得討厭,雖然他看起來總是一副風流的模樣,但她知道他對她並無害意,當然也知道他不簡單,否則當年在幕冰國怎麼能有辦法一路追著她不放,後來還是她無奈下對他下了藥,方能擺脫他。

“好歹我們也有三年的交情了。”張德康收起摺扇,起來坐正。

“是嗎?輕舞可不記得和張世子又什麼交情。”程雨兮聲色淡淡,不過是淡如水的君子之交而已。

“呀,輕舞美人你是不是因為有了新歡就忘了我這個舊愛?”張德康幽怨的看著她。

“張世子,莫忘了你還欠我五萬兩。”程雨兮覺得他的廢話真多,沒個正型。

“不如輕舞美人告訴我,當年你是怎麼對我下藥的?我怎麼就沒發現呢?我便還你五萬兩。”張德康看著她一直都是清清淺淺的表情,心中有幾分洩氣。

程雨兮抬頭看他,嘴巴微抿,餘光瞟到一抹身影,頓了一下。

雲洛之見程雨兮看到他,閒庭信步地從門外走進來,看著程雨兮的目光柔情滿懷:“輕舞好巧,張世子也在啊。”

“洛之,好久不見。”程雨兮原本清淺無波的臉孔升起了一抹淡笑。

“一些時日不見,輕舞最近可好?”看著程雨兮臉上的那麼清淡如霞般的笑意,雲洛之心裡的漣漪四處蔓延,猶如百花齊放。

張德康看到程雨兮自雲洛之進來後,臉上的笑意一直不斷,心裡泛起了一絲酸意,瞬間不高興了起來,嘟了嘟嘴:“自然是好,有我張德康在,輕舞自然是很好。”

雲洛之的視線轉落到張德康的身上,聽說自從先武原候去世後,張世子便離開了流雨國,那時的他才五歲,時隔多年,張德康突然回到京都,卻一直留戀與青樓的花叢中。

“洛之,別管他,坐下喝口杯茶。”程雨兮白了一眼張德康,示意紫兒給雲洛之倒茶。

聞言,張德康眼都紅了,他來的時候,她都沒讓人給他倒茶,憑什麼雲洛之來了就有,看著雲洛之快要接過那杯茶,張德康眼疾手快地瞬間搶過茶,一飲而下:“好茶,好茶,小美人倒的茶就是好喝。”

紫兒臉色一紅,羞惱的瞪著張德康不說話。

雲洛之臉色瞬間暗沉,程雨兮示意紫兒再給雲洛之倒一杯,雲洛之的臉色才緩了一下,當紫兒剛倒完第二杯,說是快那時遲,茶杯又已經到了張德康的手裡,他再次一飲而下,喝完又再次悠悠道:“好茶,好茶。”還不忘著給雲洛之一個得意的眼神。

程雨兮冷冷地掃一眼張德康,方對著臉色幽暗的雲洛之開口:“洛之,湖邊景色怡人,我們去湖邊散步吧。”

“好。”雲洛之見程雨兮只對他相約,臉上的笑意瞬間沐如春風。

程雨兮和雲洛之一前一後地向樓下走下去,張德康心中不甘也跟著走下去,當看到兩人百般相配的背影走在自己的前面,心中覺得酸酸的,頭腦一熱,疾步上前欲伸手拉住程雨兮的手,卻不想雲洛之突然出手,程雨兮遂不及防,腳下一個不穩,身子直直往就要往樓梯下栽下去,紫兒見狀急忙叫了一聲郡主小心,忙要運功上前,只是卻慢了一步

正當程雨兮反應過來之時,一直修長如潔白美玉般的大手將他攬進懷裡,飛身而去,雲洛之和張德康見程雨兮被人帶走,這時才反應過來,運功追上去

“鳳流瞑,請放手。”程雨兮看著攬著自己一路飛的鳳流瞑,瞬間不悅。

“雨兒,兩年不見,脾氣倒是長了不少。”鳳流瞑雙尖著地,不等他放手,程雨兮便急忙推開了他,還沒站穩,一抹白色的身影便映入眼簾。只是不等她多想,白色身影冷淡地看了一眼她,便運功而飛

蕭逸宸?程雨兮心中一慌,想也不想再次推開鳳流瞑,輕足點尖,追上去。

程雨兮一路追到蕭逸宸的羽落軒,一進門,便看到蕭逸宸冷冷地坐在那裡。

蕭逸宸見到程雨兮走進來,黑濯石般的星眸瞬間捲進了深深的黑霧看著她一步一步地向自己走近。

“蕭逸宸,我,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的”話到嘴邊,程雨兮又不知如何解釋。

蕭逸宸聞言,站起來向前走了一步靠近程雨兮,聲音輕得不能再輕,可是那語氣卻是沉得不能在沉“我看到的是怎樣?是你與雲洛之糾纏不清?還是你與張德康有緣相遇?亦或是你與鳳流瞑你情我濃的抱在一起。”

聽著蕭逸宸的話,程雨兮不受控制地往後退了一步,眼裡瞬間升起一抹受傷:“你在?那在我要摔下去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出現?”

蕭逸宸盯著程雨兮傷痛的臉,又往前走了一步,臉上升起一抹譏笑:“我為什麼要出現,出現打擾你與鳳流瞑的好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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