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世間事,無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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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高掛。
周大顧出州牧府內堂門。
剛到前院,他聽見熟悉的聲音。
“門房大哥,求求你,讓我進去吧!我爹是同知,他就在你們州牧府衙內,我真有事!”
宰相門房七品官。
在州牧府,落難的楊德祖還真不敢大聲喧鬧,整個青雪府都清楚,州牧上任就將象州一半的官員給換下去。
要知道底層官員,換下去不要緊,可換的太多會打了上面人的臉。
若是他人,早就接到京都的問責聖旨,偏偏到杜州牧這,啥事沒有。
那時候,青雪府的上官就明白一件事,杜州牧不能惹,暗裡不聽,明上也要順著。
楊德祖不斷哀求:“門房大哥,我叫楊德祖,你知道的,我很有錢的!”
“你不讓我進去就算了,只要你進去通報一聲,讓家父出來也行。”他心懷惡意,心裡早就想著,等出去讓猛虎幫敲這死門房的暗棍。
門房搖頭,無奈拒絕:“楊公子,你莫要鬧了,我大早上就在這,楊同知,確實沒有進州牧府!”
“可我家下人看得清楚,他們說家父明明是來州牧府的!”
門房眼神有些嘲笑意味:“那有可能不是從我這個門進的,你知道的州牧府跟你們青雪府府衙一樣,有很多門!”
“我這個門,只是接客的,他要是從其他門進去,我肯定看不見他!”
楊德祖好像想到什麼事,他生氣怒吼,以求虛張聲勢:“你敢亂說,小小門房,我已經給夠你面子了!”
“再不讓我進去!”楊德祖手上金光再現,一把長鞭在半空舞動,好像長蛇一半。
“楊少爺,你這是要再州牧府動武了?”他身後周大顧聲音傳來,帶著才氣的聲音驚醒楊德祖。
鞭子落地,他一臉驚慌,城南小樓發生的事,已經讓他大腦沒辦法思考,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那十幾個倉庫的銀子去了哪?
想要短時間帶走自己的銀子,這要半個青雪府的馬車,除非是一些有著須彌能力的高人乾的。
可,那等高人隨便動動手,就有無數的銀子堆到他們面前,怎麼會在乎自己這點銀子。
暴怒的百姓,丟失的銀子,不知下落的爹,一樁樁一件件堆積在楊德祖腦袋裡,讓他本就不發達的腦袋,更是完全失去思考能力!
鞭子落地,金手柄一段砸在他腳上,疼痛的感覺讓他清楚。
他連忙縮著腦袋拜禮:“多謝兄臺,您從州牧府出來,不知道您可曾見過……周……大顧!你緣何在此?!”
楊德祖懵了,他的腦袋完全失去作用,能考上秀才,要說他完全沒有腦袋,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現在,有跟沒有,又有什麼差別呢?
他完全想不通,為什麼周大顧這麼一個小小的屁民會出現在州牧府裡。
“憑什麼!憑什麼,你能進去,我卻不能,家父可是楊同知,你……”
“啪!”楊德祖愣住,他憤怒的表情凝固在臉上。
他瞪著周大顧,小小的腦袋裡裝滿大大的疑惑。
周大顧淡淡開口:“現在已經不是了!”
“你爹……奧!不對,你們喜歡用文縐縐的稱呼,你的家父!”
“已經不是同知老爺了!”
楊德祖腦袋還沒有轉過來:“不可能,你一個屁……”
“啪!”周大顧又一巴掌重重抽到他右臉上,他以前覺得戰神劇,打人巴掌俗套,可落在自己身上,只覺得。
真爽!
周大顧露出儒雅的笑容:“你若是,再想說我是一個屁軍戶的兒子,我不止會再打你一巴掌,我還會找機會殺了你!”
“你敢?”楊德祖後退一步,這兩巴掌打碎了他心裡的驕傲,他對面前的周大顧充滿畏懼,可二世祖的本性還是讓他不肯認輸。
“我爹是同知,是象州司馬,我……”
周大顧不耐煩,雙手合攏在一起:“我說了,現在已經不是了!”
他看向一臉疑惑的楊德祖,慢慢靠近他,聲音低沉:“想知道為什麼嗎?”
楊德祖重重地點頭。
“我乾的!”這三個字聲音輕柔,卻好像一聲巨響落在楊德祖心裡。
他有猜測到,自己現在的處境跟周大顧有關係,可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一個軍戶子,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
周大顧徑直坐在門房準備的凳子上。
剛才還一臉嘲笑滿不在乎的門房,面對周大顧時候臉上堆起笑容,他手上捧著一壺茶水:“周郎君,您嚐嚐,下面人進攻的雨前龍井,今年的,味道正好!”
“您在這聊著,我出去侯著,有事您叫我!”身為下人,這點眼裡見,還是有的。
隨著門房離開,楊德祖好不容易挺直的腰身,突然彎下去。
“是不是覺得,你沒有依靠,是不是很怕我?”周大顧突然開口,他不喜歡這種玩弄人心的感覺,可他沉醉於此!
院子裡空蕩蕩的,不知道杜州牧有意還是無意,把楊德祖單獨留給周大顧,讓他享受復仇一刻。
周大顧靜靜喝茶。
楊德祖總算是屈服了,他臉上掛著淚痕爬過來:“周郎君,您是怎麼做到的?”
“人心!”周大顧明白解釋:“那些一直不被你重視的人,的人心!”
他感覺到內堂有一個人站在大樹後面,也觀察著這一切,周大顧的話,也是說給他聽。
“我用了大家的貪婪,幫我做成生意!”
“又用了你的蔑視,自負,貪婪從我手裡奪走生意!”
“這份貪婪生根發芽,在金銀的催化下膨脹,就想……就想一個水泡,太大就會……”
“砰!”周大顧左手撐大,好似一個爆炸的水泡,他覺得自己現在肯定想一個做壞事的反派。
他喜歡這樣偽裝自己,當好人太累了!
楊德祖更是疑惑,他咬牙開口:“為什麼,你又是從什麼時候想到對付我的?”
“從……你對付我的家人開始!”
“我不該對付你的家人,是我壞了規矩,我……”
“不對,是這件事告訴我,你我之間仇難解開,若是你給我一個當狗的機會,你我也不會如此啊!你讓我明白,我必須死,可我太不想死了!”
“所以對不住了,我只能弄死你了!”周大顧站起,把小茶壺放在椅子上。
“你不明白啊!當官的敵人可不少呢!司馬這麼重要的位置,真的只有你爹想要?我只不過是進了一點小力!”
“現在是不是能明白,為什麼陸通判一直不給你爹引薦左相了?”
周大顧拍拍楊德祖的肩膀:“這青雪府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啊!”
他低下腦袋,靠近楊德祖的耳朵輕聲開口:“你知道你做的最大的錯事是什麼嗎?”
楊德祖無助搖頭。
“你不該趴下,你要還像個沒有腦子的莽夫一樣,我會為了顯示自己的良心放過你,可怪就怪在你有腦子!”
“準備跑吧!我不像你,喜歡玩弄獵物,我要下手,就是今天,別猜,我都猜不到,我安排的誰對你下手!”
周大顧在他肩膀拍兩下,又變成那個翩翩公子,對門房微笑:“茶不錯,多謝了!”
他走出門去。
楊德祖癱坐在地上:“怎麼辦?怎麼辦?怎麼會啊!”
他雙手無力在地上扒著,身子軟塌塌的站不起,想要扶著柱子站起來,一彎腰,感覺嘴裡苦澀。
他張開口一口黃色膽水,吐在手裡。
“砰!”楊德祖睜大眼睛坐在地上,不知生死。
門房大叫:“外面的,快把你們少爺帶回去,這一會還要我來掃,不會是尿了吧!真是讓我遭罪啊!”
“我就不該讓你進來!”
楊家下人七手八腳的把楊德祖抬出州牧府。
猛虎幫的看著他那樣子著急:“咋辦啊!要不要去找醫生?”
“你有錢,我的錢都在投行呢!”
“他孃的,我的錢也是,楊家現在這樣,還能還咱們錢嗎?”
“不能了吧!”
猛虎幫跟楊家護衛五六個人一對眼。
“要不……?”
他們六個人出手,將楊德祖抬進小巷子裡。
幾個人蹲下在他身上摸索。
“狗屁的少爺,身上啥錢都沒有啊!”
“我這有,一千兩,還有一塊玉!”
“拿過來!”
“你想獨吞,咱們分了!”
“行,玉給我吧,我是武者,錢我就不要了!”
楊德祖躺在地上,身上痛苦,睜開眼睛模模糊糊,看見幾人,他伸出手:“帶我去看醫!”
幾人對視低頭:“他怎麼辦?”
“楊家沒了,咱們還怕他?”
“萬一呢!我在楊家時候,聽說,他們跟大將軍有關,要是……”
幾人再一次蹲下目露兇光,楊德祖伸出手,四處亂抓,他抓著身邊人的腰間肉,用力捏。
那人眼淚都下來,掐他脖子的手就是不鬆開:“該死的,你別怪咱們,你平日裡有事,就是打老子,還逼我給你搶人家閨女!”
“我想當個好人的,你卻不給老子機會,你該死!該死啊!”
“去了閻王爺那,也是你該死啊!”
天越來越亮。
日頭落西。
巷子側門,一個囚車被推出,上面坐著一箇中年青袍書生。
騎馬的武夫對他抱拳:“楊大人,您別怪咱,您家公子辦的事太差,這是牽扯到誰都沒辦法逃!”
“州牧本來遞條子說是您殘害百姓,辦事不利!”
“左相那邊來的條子,直接要給您定個造反的死罪!”
“您放心,州牧已官通錦向京都遞條子,大將軍在左相那保下您,我送您到吏部,咱們就算完事,您別怪我!”
書生冷哼:“這是他讓你說的吧!”
“杜子美,真是計謀高超,竟然以此逼我下臺,等我去了義父那,我會替他美言的!”
“百長走吧!某不過是在左相跟杜子美鬥爭下暫時落敗,我會回來的!”
百長揮手,隊伍前行。
路口有風,他藉著風抬頭,突然看見地上人影。
“那是什麼人?”
打頭的小兵翻過地上人的身子。
囚車上硬氣的書生,悽慘喊叫:“我的兒,我的兒子啊!怎麼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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