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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聽聞

衛姌拿著字去書房找了伯父衛申,得了他指點,又將近日所學不懂之處向他討教。衛申本就喜歡這個侄兒學習勤勉,當下詳細解疑,拿了一卷文給衛姌,讓她回去研讀。

“雖然世人常說閉門苦讀,但若只懂字面,不經世事歷練,那只是文章,不是學問。”衛申道,“你如今儒學功底尚算紮實,但玄學才剛入門,必須找個精通儒玄二學的老師,等你大哥衛進回來,就該為你擇師了。”

衛姌早就知道頂了衛琮的身份,就不能永遠留在家中,正如兩位族兄一樣,她也是要出門遊學的。不過在此之前,要先帶母親去羅浮山求醫。

衛申知道她的顧慮,道:“昨日我已經和你二哥談過,朝廷封賞任職不日就將下來,離上任還有段時間,讓他陪你去羅浮山,我和你伯母也能放心。”

衛姌作為族中未成年小輩,外出必須聽從長輩安排。

她向伯父致謝之後離開回家。穿過花園往門口走的時候,聽見兩個僕從掃著庭院閒話著。

“聽說釗郎君剛回來,就進了那個桓氏婢女的房。”

“可是那個令元,我早上就瞧見一眼,不愧是桓家出來的,確實比那幾個美些。聽說還彈得一手好琵琶。”

衛姌聽了也不覺得奇怪,原本後院主子沒幾個,現在一下多了,僕役們閒時拿來說嘴也正常不過。

她回到家,看望過母親後就回書房練字讀書,如此接連好幾天都未再出門。惠娘每日將外面的事告訴她。衛釗回家之後,每日都有應酬,本縣縣令早就收到風聲,知道這次朝廷會有大賞,親自在酒樓宴請衛釗。縣令是個寒門出身計程車子,自當了官後,行起坐臥都要學士族風範,原先聽說衛釗是殺敵立功,還怕對方是個莽夫,見面一瞧是個英武貴氣的公子模樣,更加用心結交。

衛釗在外多年,場面應酬也是拿手,和縣令推杯換盞,氣氛融洽。附近縣城的幾個頗有名望的家族也聞風而來,另還有衛釗年少結交的幾個朋友也俱來找他,接連幾天,衛釗都是難得清閒,每日都是夜裡喝醉了才回家。

惠娘還告訴衛姌,黃家這兩日往那個衛府跑的勤,是有意讓家裡的女郎給衛釗做妾。

前些年衛釗的名聲有損,衛氏又衰微不見起色,高門士族不願嫁女,末等士族又覺得如此聯姻並無益處。黃家離衛府最近,知曉情況,前兩年考慮過將家中女郎嫁給衛釗,但那女郎卻是不肯,對長輩言道,若是衛釗已經擢取入品,她無二話立刻就嫁了。可衛釗並無品級,是個浪蕩子,衛家士族之名能保多久。黃家長輩一聽有道理,此事只起了個念頭就罷了。

如今衛釗回來,卻是直接跳過雅集,直接要封官了。雖說如今的風氣是崇文輕武,但那也只是對那些沒有根基的武官,衛釗本身就是士族子弟——沒看到桓氏如今掌了兵權,連王謝這些門閥都被壓了半頭嗎黃家懊悔當年錯過最佳時機,正巧那女郎挑挑揀揀,兩年也未曾出嫁,黃家家主這次找上衛家,又提出結親的意思。但自知如今形勢不同,正妻之位已是不敢想,只求給衛釗做個妾室。

惠娘說到此處,停下來歇了口氣,又喝了兩口茶,“女郎怎麼不問結果如何”

衛姌道:“肯定是答應了。”

惠娘發現衛姌自從落水救回之後主意多了許多,人情世故上也變得練達,只是年紀小,時常讓人忽略過去,“女郎怎猜到的。”

衛姌道:“伯父守舊,必然是想遵循先祖的意思在江夏紮根,黃家在本地雖無士族之名,卻也根基身後,世代皆有官身,只是品級不高,是濁吏。黃家想要成為士族,衛家則需要藉助黃家在本地的勢力。一拍即合,兩全其美。”

惠娘沉默片刻,感嘆道:“女郎看得深遠。還有一樁喜事告知女郎。這門婚事定下,只待黃家女郎嫁入衛家。黃家承諾將後院讓於衛家。此後兩個衛府可連做一處了。”

衛姌心道黃家這次真是下了血本,又是嫁女郎,又是將院子讓出,當初衛氏剛落戶本地時,黃家先祖都不曾退讓,看來如今是真的看好衛氏前景,準確來說,是看好衛釗。

不過這對衛姌來說倒是好事,真的庭院聯通,可分為南北兩戶,關起門是單獨一家,後院又可以直接去伯父家,不用再從黃家門前繞一圈。日後衛姌在外,也不用擔心母親。

“是好事。”衛姌淺淺笑道。

惠娘道:“聽說黃家的酒宴上,有人趁著釗郎君酒醉糊塗,想將黃家女郎說為妻,結果釗郎君睜眼看了對方兩眼,氣勢驚人,嚇得那人酒杯撒了,連忙說是妾。”

衛姌想到衛釗的樣子,根本不是文弱士子,哪會吃這種虧,搖了搖頭。

惠娘聊完衛家事,拿出一封書信,放在桌上讓衛姌看。

衛姌想不到誰會來信,拿來一看,就瞧見謝家的符印。

信是謝宣寫的,言及他已到了江州,寫了些途中所見所聞,又問她是否已經帶母求醫去了,最後還勸她該出來尋名師教導學問。

惠娘見她面無表情,問道:“謝家郎君說了什麼”

衛姌道:“都是廢話。”

惠娘將她隨手就將信箋揉成一團,連忙撿了回來,“女郎為何對謝家郎君如此厭煩”

衛姌無法和惠娘說明,只好道:“只怕走得近了被他知曉身份。”

惠娘嘆氣,也不知女郎扮作郎君的決定是對是錯,但眼見的就是失去了謝家這門親事。

衛姌依偎過來,在惠娘懷裡靠著,撒嬌道:“日後雅集定品,我未必就輸給他了。等我成了名士,隱遁山林,換回女衣,依舊是女郎。”

惠娘輕撫她的頭髮,“就怕蹉跎了歲月,錯失了姻緣。”

衛姌道:“惠姨怎知我錯失姻緣,到時拜師遊學,才真正見識那些士子的真性情,從中難道就找不到一個品行俱佳,又合我心意的”

惠娘噗嗤笑了,手指點在她腦門上,“不知羞。”

作者有話說:

記者:採訪一下,是誰讓你最終走上了魚塘管理的人生道路。

衛姌:是瑪麗蘇大腦的作者

記者:再問一下,你們家不是出海王,就是出未來魚塘管理者,是家風如此嗎

衛姌:家風就是長得漂亮,漂亮,還是漂亮

記者:漂亮就可以為所欲為合理嗎

衛姌:仿晉,合理,你沒看家裡都有人因為太好看被看死了,我這叫家族遺傳18

第18章劉氏

又過得兩日,衛姌仍在書房中苦讀時,僕役興沖沖跑來,在門外告知她朝廷詔書剛剛到達隔壁衛府,衛釗抵成漢細作襲擾,平亂有功,被封為建武將軍,官居四品,另有大量金錢珍寶絲絹的賞賜。

詔書讓整個縣城都為止震動,所謂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動則已一動雷霆萬鈞。衛釗今年才二十二歲,驟然位居四品,年少而權重,前途不可限量。

衛姌洗漱換了套新衣服,帶上惠娘早就準備好的禮去伯父家慶賀。

今日衛府車馬盈門,牛車到了巷子口就動不了了。衛府僕役也著急,驅牛半晌,才挪出一條道來。衛姌進入府中,裡面客來如流,果然熱鬧非凡。

衛姌年紀小,席間應酬用不上他,被衛申安排和衛勝一處玩耍。衛勝難得被放一日假不用讀書習字,高興的跟什麼似的,拉著衛姌絮絮叨叨又叫僕從把糕點果子全拿來,一邊吃一邊樂呵呵看著那些近鄰故交進出。

衛府的熱鬧一直到了晚間才散,客人全部離開,僕從正收拾著正廳和庭院。幸虧前些日子樂氏就已經有所準備,宴席置辦妥當,並無失禮之處。

正在全家都感到疲乏的時候,僕從疾跑入內,急急喊道:“進郎君回來了。”

衛申和樂氏面露喜色。

衛姌也覺得今天是個好日子,午時來了詔書封賞,晚上大哥衛進就到了。

全家都到門口去迎接,衛勝站在衛姌身側,伸著脖子朝大門外張望。衛釗今日喝多了酒,送客時腳步已有些虛浮,但剛飲了碗解酒的湯,此時大步走來,依舊是龍行虎步的挺拔姿態。

兩輛牛車緩行至門前,車門開啟,一個身形瘦削的男子從車上下來,他長眉入鬢,面端鼻正,是個極斯文清俊的男子。他對著衛申樂氏行禮道:“兒子回來了。”

樂氏立刻紅了眼眶。

這就是家中長子衛進,一算離家也有三年多了。只不過長子和二子的情況截然不同,衛進就是醉心玄學,誓言不讀通透不回家。

就連對學業一向嚴苛的衛申看到長子的固執都感覺有些頭疼。

車門被人敲響,衛進轉身,從車內攙扶出一個婦人和一個四歲大的稚兒。

婦人是衛進的妻子劉氏。

劉氏出身彭城士族劉氏,單名一個嶸字,生得柳眉鳳目,膚色白淨,頗為豔麗。這門親事是衛申做尚書郎時與劉家定下。

劉氏未出嫁前,在彭城女郎中就頗為有名,她生得好,才學亦佳,因為從小和兄長一般教育長大,騎馬打獵的本事不在話下,比之一般吟詩作對的才女又多幾分英氣。

衛姌前世接觸這位大嫂比大哥衛進多,印象中劉氏十分矜傲,等閒人等都不入她眼。

劉氏下車後帶著四歲的兒子向衛申樂氏行禮。

樂氏看向她身邊的小兒。四歲大的年紀,正是活潑好動,萬事好奇的時候。他小臉微圓,一雙眼又大又圓,此時好奇地看著門前一堆人,眨著眼的模樣一瞧就伶俐。

樂氏滿心慈愛,招手道:“到大母這裡來。”

四歲的衛琦抬頭看向母親,劉氏點了點頭。衛琦一腳深一腳淺地顛顛跑來,一旁僕從緊跟在後。他跑到樂氏面前,見她慈藹,喚道:“大母。”

樂氏俯身抱住他,低呼“乖孫”,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嚴厲如衛申,對兒子少見笑臉,此時看著孫兒卻是面露微笑。

婢子輕聲提醒道:“秋風夜寒,莫讓小郎吹了冷風。”

樂氏牽了衛琦,衛申和衛釗前後腳,衛姌牽著衛勝,衛進夫妻兩個,還有隨侍的僕役,一群人浩浩蕩蕩回到正廳。樂氏對衛琦十分喜愛,親自拿了果子喂他。

衛申則問起衛進情況。衛進這幾年專心致志,於《老子》《莊子》和《周易》研究頗深。兩人聊了沒幾句,就開始論玄遠之學。

衛釗打個哈欠,飲了整晚的酒,後勁上來,他微眯著眼,目光四下一掃,依次從樂氏和小侄兒身上轉到衛勝,再看到衛姌。別人聽衛申衛進兩個談玄學都是強打著精神,衛姌卻微微側著臉,聽得極認真。她穿了件茶白轂衣,外罩青白長衫,粉融脂膩的一張小臉,長眉微彎,彷彿是良工琢就的玉人。

衛釗原本就半醉著,腦子還未清醒,眼神不由思索地將她上上下下看了個遍。

衛姌感覺了什麼似的,偏頭看來,瞧見是二哥衛釗,對他微微笑了下。

衛釗心頭彷彿被狠狠一捶,猛然驚醒過來,背脊沁出冷汗,頃刻間酒意褪地一乾二淨,暗罵酒醉害人,臉色沉了下去。

劉氏這時對著樂氏道:“母親,一路趕來舟車勞頓,琦兒年幼身子骨弱,我先帶他下去歇息。”

她語氣淡淡的,彷彿理應如此。

樂氏也知道她的脾氣,進門伊始就對她這個婆母不失禮數,但也從沒蓄意討好,是士族貴女的脾氣。樂氏笑著給衛琦擦了擦嘴,囑咐身旁服侍的人盡心照顧,劉氏又對衛申告罪一聲,帶著孩子離去。

衛申看天色已晚,對衛進這些年所學頗為滿意,又見衛釗已醉的厲害,揮手讓他們各自散去。

衛姌走出正廳的時候,大哥衛進叫住他,問他家中如何,又道明日去看望嬸母。他溫和有禮,眼中全是對兄弟的關愛,衛姌心中生出淡淡暖意,知道他不與衛釗衛勝敘舊,先來找她說話,是憐惜她剛失去手足,母親又病著。衛姌謝過之後,再與衛釗衛勝道別一聲,這才回家。

第二天衛進果然攜妻帶子到衛姌家,拜見楊氏後又問了脈案,他不但儒玄雙通,就連醫理也懂不少,瞭解楊氏病情和藥方後,他想了一會兒,道:“玉度,癔症最是難治,葛仙師的名字我也有所聽聞,既有謝家引薦,就該儘快去求醫,父親今早才與我說過,由二弟陪你去一趟羅浮山,照顧兄弟本該是我這個長兄的責任,只是近日實在難脫開身。”

他語氣愧疚,欲言又止。

衛姌趕緊道:“伯父原就是這麼安排的,大哥離家多時,這些日子是該多侍奉父母才是。”

他們敘話,劉氏牽著孩子到庭院走動,此處衛府小許多,不多時就逛完一圈,她環顧四周,目光中閃過一絲很淡的輕視。

衛進又問起衛姌日常起居和學業功課。衛姌一一答了,衛進看著年幼乖巧的族弟,溫言道:“若是遇到難事就來家中找父親和我,千萬不要因為面薄不開口,我們兩家本就是骨肉相連,血脈相承的同宗,理應互相扶持。”

又閒坐片刻,衛姌將他夫妻送到門外,看著他們登上牛車。

短短兩日,她對長兄衛進十分欽佩,他才學高深,儒雅斯文,正應了詩文中的“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看著車輪滾滾,牛車遠去,衛姌還覺得有些奇怪,衛進衛釗兩兄弟,一文一武,出色至極,後來又怎會橫遭禍事,變得悄無聲息了呢。

出神想了一會兒,衛姌也沒能想到什麼有用線索,只好暫時放下疑問。她雖然不記得曾經那一世發生事情的緣由,但只要提高警惕,時刻注意兩位兄長的情況,事情變化的蛛絲馬跡總能察覺到。

她進屋吩咐婢女為母親收拾衣物,準備幾日之後出發前往羅浮山。

衛進與劉氏坐在牛車裡,衛琦正是喜愛玩鬧的歲數,由婢女抱著。

劉氏道:“聽說日後黃家女郎進門,後院就要讓給衛家,兩家可連通一處。”

衛進點了點頭說正是。

劉氏一臉若有所思,道:“我看琮小郎君年幼不經事,家中又只有一個老母,日後只怕全要靠你們兄弟扶持。你二弟倒是好命,遇上徵西大將軍這樣的貴人,如今算是扶搖直上。你這個長兄,如今比他相差甚遠。”

衛進皺起眉頭,道:“玉度聰慧勤勉,日後必學有所成,獨當一面。就算他真的庸庸碌碌,做兄長的幫他也是應當。二弟有如今高位,是搏命立功得來,做兄長的幫不了他已是慚愧,怎能生出其他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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