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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淚簌簌往下掉,模樣真是十分可憐。
惠娘卻視而不見,道:“你是釗郎君屋中人,小郎君如何能管得,先回去吧。”
令元搖頭,她鬢邊頭髮都亂了,突然一個猛衝,跪倒在衛姌腳前,伸手抓住她的衣襬。
惠娘正要呵斥。
令元道:“我已有孕。”
作者有話說:
今天家裡有點事太忙了,明天來修改錯字
38
第38章秘密
衛姌神色微微一變,低頭看著令元。
她臉上妝容被淚水衝花,一隻胳膊還被懷綠抓著,再無往日嬌柔嫵媚,十分狼狽。
“小郎君,我懷有釗郎君的骨肉,救救我。”令元哭訴。
衛姌剛才喝了兩口解酒湯,此時頭卻更疼了,她神色漸漸冷了下來,不去看令元,對懷綠道:“去門口守著。”
懷綠怔了下,平日她見衛姌總是溫和有禮,對僕從也從無打罵訓斥,只道她是個脾氣頂好的郎君,沒想到此刻臉色冰冷,讓懷綠看著,心底一絲絲往上冒寒氣。
惠娘輕聲道:“小郎君,莫聽她……”
衛姌輕輕點頭,“惠姨我懂。”
惠娘便不再多言。
令元心下慌亂,她原當小郎君與衛釗兄弟情深,知道她懷有衛家血脈定會憐惜她。但當她抬頭,對上的卻是衛姌疏離的目光。
“小郎君……”
衛姌將她的手從衣襬拽開,開口道:“你以為我年紀小,一句懷有身孕,便能叫我代你出頭。”
令元忙不迭搖頭,“不,若不是走投無路,妾絕不會來找小郎君……”
衛姌垂頭望著她,目光一片明淨。
令元在這瞬間感覺彷彿無所遁尋,身體內外都被看穿似的,仍是啜泣著,背後卻起了層冷汗。
“二哥後院的事,我不該插手,如今家中並無主母,黃氏管家理所當然。你起來吧,我這就叫人將黃氏叫來,你身子骨弱,跪久了容易傷身,若真在我這裡出事,叫我如何和二哥交代。”
令元身子微微顫抖。
惠娘上前,不由分說將她硬拉了起來,“令元娘子,別哭哭啼啼的了,小郎君年紀小不理事,你這樣哭求,不是為難小郎君嗎”
令元無奈,眼淚如脫線的珍珠般滾落,“小郎君可還記得,去羅浮山的路上,婢子天不亮就起來為你準備手爐……”
惠娘立刻板起臉:“令元娘子真不愧是桓氏出來的,妥帖照料小郎君幾天也成了恩情,現如今要挾恩圖報”
令元被惠娘堵了後話,嗚咽道:“妾不敢。”
衛姌讓懷綠去叫人。
令元臉色忽白忽紅,不到片刻,黃芷音帶著呂媼走進來,她步子邁地極快,神情緊繃。呂媼似乎拉住她說了句什麼,黃芷音這才放緩了速度,但臉色仍是難看。
一進門看見令元淚眼婆娑的可憐模樣,黃芷音心裡先暗恨了下,也不看她,只對著衛姌道:“小郎君,自我嫁入衛家,就一心為郎君打算。豫章城這個府邸,看著外表光鮮,實則入手時間不長,多處院子都不曾好好修繕。如今郎君不在家,小郎君就是緊要的,其次才是我們這些內眷,總要一處處安置,可急不得。”
說著她也紅了眼眶,“我雖不是士族出身,但事有輕重緩急總是知道的。令元是郎君心頭上的人,我才剛進門,如何敢怠慢她,朝北的院子雖說偏僻,卻是新修的,並無瓦漏牆破,碳火也給的多,比其他婢子都要多,我一片體恤,怎麼就成了私心。”
她說的又急又快,將剛才令元哭訴的全駁了。
衛姌只覺得頭疼,“我知姐姐辛苦,家裡內外多虧了你照料,都是一家子,有什麼誤會說明白就好。”
黃芷音雙眼瀅瀅淚光,似乎還要訴苦。
衛姌腦仁發脹,趕緊道:“令元剛才說她有孕了,你帶她回去好好照料吧。”
黃芷音哭聲頓住,猛地一抬頭,臉上是怔愣的神情,這可不同剛才擺低姿態為自己辯駁,而是真正的意外。
衛姌往後仰了仰,道:“二哥走時曾告訴我,家中瑣事交給你,你應知該如何處置。”
黃芷音臉色驟然一沉,想起自己在何處,才又勉強擠出個笑來,“好,郎君離開時也有過囑咐,我自會好好照顧令元,明日就先找個醫師來看看。”
衛姌點頭,擺手示意她們可以離開了。她宴席上吃了不少酒,回來又被這後院官司哭得頭暈,臉色已經微微有些發白。
黃芷音過去從惠娘手中接手攙扶令元,嗔怪道:“令元妹妹,有什麼話你和我說就是,怎麼跑來煩擾小郎君。”
令元轉頭看她,被她浮於表面的笑容一刺,忽然打了個激靈。
她不知從哪生出一股力氣,用力推開黃芷音,轉身重又跪在衛姌面前,怦怦磕了幾下頭。
“小郎君,妾有一樁秘事,只能說給你一人聽。”令元額頭鬢邊全是散發,神情卻格外端肅認真。
黃芷音彎腰要去扶她,“令元妹妹別再鬧了,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再說。”
衛姌疲憊至極,根本不想理會衛釗後院這些事,便視而不見。
令元緊緊咬牙,眼裡全是堅決,揚聲道:“此事與衛家有莫大關係。”
衛姌看向她,目光與令元的碰在一處,令元並未避讓,筆直地回看她。衛姌心中對衛家最為著緊,擰了下眉頭,猶豫片刻,對黃芷音道:“姐姐先出去稍等。”
黃芷音剛要張口,忽然被呂媼拉住,面有不甘,但仍被拉了出去。
惠娘出門前盯了令元一眼道:“別以為小郎君年紀小就好糊弄。”出去帶上了門。
衛姌淡淡道:“已沒有人了,你想說什麼”
令元的頭髮已經松亂,神色十分掙扎,輕聲道:“小郎君,若是妾說了這個秘密,你可否讓妾選兩個婢子,院子單獨置辦吃食,日後生產所需都由妾自己過眼”
衛姌心想令元真不愧是桓氏出來的婢子,這些個要求就是她保孕最關鍵的幾點。
“我為什麼要答應你,”衛姌沉吟片刻,笑著開口道,“你道肚子裡這塊肉有多重要,我二哥難道缺人生孩子你可以生,黃氏,肖蘊子子雎她們難道不能生”
令元滿頭沁這著細密的汗珠,“可這秘密只有妾知道。”
衛姌心下微動,臉上卻仍是滿不在乎的神情,“你說的秘事,應該是來自桓家”
令元一顫。
“你在桓家長大,卻被贈予我二哥,若說有什麼秘能和桓家有關,又牽連衛家,”衛姌手指按住太陽穴兩側,絞盡腦汁地猜測,“應該和二哥最有關係……”
令元臉上的妝容完全花了,身上也抖得厲害,耳邊聽見衛姌冷聲問:
“是不是”
她緊緊抿著唇沒回答,輕聲道:“只要小郎君答應,妾就將知道的全說了。”
衛姌輕哼一聲,臉色微白,眸光卻幽深,她抬起腳,搭著令元的下巴,輕輕往上一抬。
令元不得不抬起頭仰視她,心中凜然,她原以為小郎君不通俗務性情溫和,卻不想今日見了他如此冷心冷情的一面,她進入這屋,哭得如此悽慘都未叫他有一絲心軟。令元此時已有些悔意,卻是晚了。
“你犯了三個錯,”衛姌緩緩道,“一錯,想利用我年輕不懂事,來壓制黃氏。二錯,我伯孃要為二哥尋門親事,正妻未入門前,不想叫你們這些後院女子懷孕,你卻用什麼辦法躲開了避子湯……”
令元驀然瞪大了眼,眼淚垂落,想低頭卻被衛姌的鞋抵著,“小郎君,妾並未動手腳,不知怎的……”
衛姌撲哧笑了一聲,放下腳道:“這些話就不要拿來糊弄我了。我雖年紀小,又不是傻。”
令元周身發寒。
衛姌道:“第三個錯,你若是直接將秘密告訴我,看你爽利我說不定就真同意了。但你先用路上照料我的事當做恩情,後又拿衛家的事作為要挾,一心只為私心謀利,怎麼處置你都不為過,今日的事我會原原本本告訴二哥,失去一個衛家骨血固然可惜,可剛才也說過了,又不止你一個能生。”
說著她站起身,就要喊門外的人進來。
令元急了,她真如同第一次認識眼前的衛小郎君,曾經軟和可親彷彿都是表面,內裡竟如此銳利。
她伸手想要抱住衛姌的腿,卻被她冷淡的目光逼退。
“小郎君,我說,我說。”
衛姌重新坐下來。
令元情急之下嚇出一身虛汗,她撫著肚子,身體感覺忽冷忽熱,心中暗道不好,身體往後癱坐在地上,“小郎君,妾……妾身子難受。”
衛姌皺眉。
令元又哭出聲來,“是真的。”
“秘密到底是什麼”
“妾實在難受,小郎君,救我。”令元身體軟倒,神色倉皇。
衛姌看她面露痛苦,冷汗直冒,身上猶如被打溼了一層,實在不似作偽。衛姌腦仁又開始作疼,對外喚了一聲。
黃芷音和惠娘等人立刻進來,看見令元萎頓幾乎趴在地上,懷綠惠娘立刻將人扶起。衛姌告訴黃芷音令元身體不適。黃芷音剛在外面等得頗為煎熬,此時臉上倒看不出一絲,道:“小郎君今日也累了,令元就交給我照顧,我立刻讓人去找醫師。”
黃芷音叫僕婦把令元背了回去,急匆匆又找人去找醫師。
惠娘看著一群人離開,忍不住抱怨一句,“釗郎君這後院一團糟,勞累小郎君深夜不得閒。”
衛姌看向院外漆黑的夜色,出神地想,到底是什麼秘密呢
作者有話說:
什麼秘密呢,大家都有馬甲
39
第39章是夜
惠娘看著她面色差極為心疼,叫婢女去將解酒湯重新熱了一碗端來。
衛姌喝了湯,頭脹好了許多,然後洗漱換衣,躺下之時心中仍想著令元剛才提及的秘事。事關衛釗,她不免聯想到前世這位二哥毫無訊息,難道和這個秘密有關。
“等令元身體好些,馬上告訴我。”衛姌上床歇息前說道。
惠娘為她掖被,“釗郎君後院的事你還是別插手,黃氏精明,令元頗有心機,她們兩個的齟齬再怎麼也牽扯不到你。”
衛姌對惠娘並無隱瞞,說道:“令元知道一件關於衛家的秘密,我不放心。”
惠娘輕柔摸她額頭,“她才來衛家多久,什麼秘密能讓她得知,不過是後宅爭鬥的託詞,你就別費那個神了。”
衛姌疲憊地閉上眼,一整天幾乎不停歇,她早就累了,睡前不忘叮囑,“我定要向她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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