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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席間十分熱鬧。
樂伎歌曲助興,各席推杯換盞,寒暄恭維不斷。衛姌收到不少人的恭祝,笑著一一應下。她一抬眼,看見對面席上謝宣舉起酒杯對她示意。
衛姌猶豫了一下,也舉了起來。
剛才司馬邳先問謝宣,分明是有意讓謝宣出來壓庾顯一頭,但謝宣卻婉轉將衛氏推了出來。衛姌不知他的本意是不願與庾家對上,還是有意給衛家一個機會。要知道衛家已經沉寂多年,衛夫人也已仙去,沒有後輩冒出頭來,幾乎要被世人所淡忘。
衛姌不管他本意是什麼,最終結果卻是利於自己,於是她舉起酒杯笑著回禮。
謝宣看著卻怔了怔。
眾人喝酒正酣,庾顯忽然長身而起,臉頰酡紅,“衛將軍,光看歌舞何趣,聽聞將軍連立奇功,武功定是了得,顯最是敬佩英雄人物,不知今日能否見識將軍身手”
作者有話說:
看到大家的留言,謝謝
今天暫時也只能短小,我會盡快恢復
64
第64章秋波
衛姌驚訝地看著庾顯,心想此人莫不是喝醉上頭了主動跟衛釗討教,在她看來,比剛才比字還沒有懸念。庾顯文韜武略是有幾分才幹的樣子,但要說威儀氣勢,他與衛釗卻差得遠了。
殿中眾人也是差不多想法。
就連庾散騎也沒想到侄兒突然開口要討教,低聲說了句什麼,似不贊同。
庾顯目光炯炯只看著衛釗。他是喝了幾杯酒,但腦子卻格外清醒。剛才他有意觀察,去給衛釗的敬酒的人很多,也就只比新刺史桓衝少了些許,衛釗飲酒的量比他可要多得多。這是其一,其次,庾顯想的也並非是比試拳腳,當著大殿拳來腳往的場面太粗暴,不合士族審美,比試弓箭最適合,他對自己射箭的功夫很有信心,倒也並非一定要壓過衛釗,只要能打個平手,他便能洗刷剛才輸給個小郎君的恥辱,叫人知道他是文武雙全,書法上略有欠缺罷了。
衛釗眯了一下眼,手裡的酒杯放到桌上,朝司馬邳的位置看去,“殿下如何看”
司馬邳撫掌道:“只看歌舞甚是無趣,既然庾郎君有此想法,衛將軍今日就顯露一下身手成全他吧。”
既宴會的主人同意,衛釗便笑著點了點頭,問庾顯道:“想比什麼”
庾顯早就想清楚了,卻裝作沉吟,道:“宴席上拳腳不雅,就弓箭罷。”
內侍得到司馬邳示意,立刻令人出去準備。
不一會兒就有僕役在殿外道,都備好了。
行宮內的器物甚是齊全,就是軍中的武器也一應俱全,剛才僕從就去庫房把弓箭抬了上來。
司馬邳一聲令下,殿內所有人全都鬧哄哄往外走。比試弓箭自然要地方寬闊,在外面那個廣場正是適合。
庾家叔侄也緊跟著眾人一起出去了。衛釗卻是殿內最後幾個起身的。衛姌看他站起的時候身形還微微晃了晃,擔憂地伸手扶了他一下,“二哥你醉了”
衛釗揉了一下額角,道:“沒事。”低頭看著她的手,卻有些出神。
殿外有人回頭來看情況,衛釗長吐一口酒氣,大步朝外邁去。
廣場兩側比剛來的時候又添了兩排燭火,照的四周亮堂堂的,但廣場太過寬闊,天色又黑的彷彿濃墨似的,雖然各處都有燈火照明,但分散開來,實際上隔得遠了,視物仍是有些吃力。
庾顯已經站在弓架上拿著長弓試弦,“衛將軍,就以那朵紅花為靶如何”
衛釗不置可否,也來到架旁,拿起其中一柄弓,拉弦試了試,又換了一把。
庾顯剛才先一步出來,已經選好了弓,從一側箭囊抓了三支箭來,“將軍慢選,我先獻醜了。”
殿中眾人都站在臺階上,包括司馬邳和桓衝。
庾顯站在階下中間,持弓崩弦,對準木架上紅綢花,神色肅穆,渾身透出一股鬥志。
很快第一箭,第二箭,第三箭如連珠炮似的射出,間隔的時間幾乎一致,就算是不懂門道的人,也看出庾顯這手箭術確實了得。他射完三箭就放下弓,侍從小跑著去看木架,回來稟報道:“三箭正中紅花中心。”
司馬邳不置可否點了點頭。
衛釗也拿了弓,到庾顯剛才站立的地方。眾人看看出他有幾分酒意,不由有些擔心,只怕他在燻醉的狀態真的落敗了。眼下庾顯三箭都中紅花中心,就算打平,其實佔了好處的依然是庾顯。衛釗已經是建武將軍,庾顯還沒有入仕,兩者相比,當然是更抬高位低者。
衛釗舉起弓,原本漫不經心的態度立刻就變了,他抬起眼,直視前方,雙目如電。
就在瞄準的一剎那,手指放弦。
嘣的一聲輕微弦響,箭飛射而出。
原處木架上的紅花應聲落到地上。
眾人剛才看不清庾顯的劍射到紅花上哪處,但眼下紅花落到地上卻看得一清二楚。
一群人立刻明白衛釗是射斷了繫繩,轟然叫好。喝彩聲比剛才庾顯三箭要響得多。
沒一會兒僕從就跑回來道,“衛將軍射斷繩索。”說著還將斷裂的繩索奉上來給眾人看。
那根繩如女子小指那般纖細。
庾顯見了,臉上微紅的酒氣瞬間都褪了個乾淨。
眾多年輕士族子弟都笑嘻嘻地看著他,議論紛紛,就連女郎也聚在一起談論著。
庾散騎眼裡全是冷意,“既是射中花心和細繩,可算是平手了。”
司馬邳道:“庾君士子出身,自然不知兩者難度有高低。”
庾散騎感覺今晚面子全失,不願再退讓,道:“箭術本就是禦敵之用,射中便能取敵,兩者都是正中,於戰場上區別不大。”
司馬邳皺眉。
桓衝忽然開口道:“殿下,庾郎君與衛將軍並非校場比武,依臣看,此局可算是不分勝負。”
桓衝今日宴席上話並不多,三十歲左右的年紀,老成持重,自有一股沉穩氣度。此刻一開口,司馬邳也不好駁他的意思。
庾散騎鬆了口氣,只覺得今晚這份臉面卻是險險保住,和庾顯兩個再沒有起什麼波瀾。
經過此輪比箭,宴席後面的歌舞也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眾人都飲得多了,司馬邳起身離開,不一會兒,就有個內侍來到衛釗衛姌這席,低聲道:“殿下請衛將軍去後堂。”
衛釗長身而起,和內侍一起離開。
衛姌看著他的背影,略有些沉思,今天司馬邳拉攏展現出拉攏的意思,衛釗的態度也很清楚,直接踩了庾家的臉面。她正想著,忽然感覺到似乎有一道目光盯著自己,立刻抬頭過去,對上旁邊桓歆的眼。
桓歆喝得有些多了,腦子裡輕飄飄的,環顧一圈周圍,忽然發現衛釗不見了,原本他坐著將衛姌全擋住了,此時桓歆的視線毫無阻礙地落到衛姌身上。有一陣子不見,這個小郎君似乎更好看了。夏衣輕薄,勾勒出她削瘦的身影。桓歆體內的酒意都有些發熱,目光情不自禁在她身上流連。
他的目光太過直白,衛姌蹙眉,然後瞪了他一眼。
桓歆酒意上頭,被瞪了仍不知收斂,身子還往前傾了傾,似乎要再近些看她。
桓衝忽然道:“叔道。”
他聲音低沉,卻叫桓歆立刻清醒過來。
桓衝低聲道:“你做的那些荒唐事不可再犯,這是你父親的原話。”
桓歆心裡一咯噔,垂了眼皮,坐在原處散著酒氣。這些日子他過得和過去一樣,應酬玩樂一樣不少,家裡婢女有意親近調笑,他也一概不拒,但心底始終有個淡淡的影。今日見到衛姌,他突然明白那個影是什麼。
衛姌見桓歆不再看過來,以為自己眼神震懾了他,心想難道桓歆真是個斷袖
“玉度。”
鄧甲走到席前喊她。
衛姌抬起頭,見他手裡沒拿酒,不是要勸酒的樣子,問他有什麼事。
鄧甲臉上有些為難,“你隨我出去一趟。”
衛姌好奇:“去哪”
鄧甲道:“來吧,就在外面,是好事。”
衛姌對豫章結交的這些小郎君還是比較信任的,當即起身跟他一起出去。
兩人出了大殿,鄧甲領著她繞過長廊,來到拐角僻靜的地方,重重咳嗽一聲,道:“人我已經帶來了。”
拐角處露出一片層層疊疊的裙裾,一個年約十四五歲的女郎帶著婢子走出來,對著衛姌斂衽作禮。
衛姌眼皮一跳,見此場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朝鄧甲看去。
鄧甲道:“這是我堂妹,家裡排行第六,叫做齊矜。”
衛姌沒想到自己才十四歲就能遇上這種事,看這個女郎有些眼熟,想了想,記起是羅煥宴席前提過一句,是喜歡詩文的女郎。
鄧齊矜離近了看衛姌,發現比剛才隔著大殿更好看,毫無瑕疵,彷彿玉人般。尤其是這樣的面板並不是敷粉的,越發叫她滿意。
“衛小郎君見禮,”鄧齊矜道,“剛才我見郎君的字,很是心喜,這才託兄長將郎君請出,望郎君勿怪。”
衛姌笑著道不怪。
鄧齊矜道:“我有一副扇面,有心提字,卻找不到合心意的字型,不知能否求郎君墨寶”
這回求墨寶,等寫了之後,就回個香囊,這樣一來二去就有了交往,這是士族貴女親近的手段,衛姌心裡十分清楚。可眼下這個情況,是絕對不能拒絕的,不然就是抹了對方的臉面,旁邊的鄧甲一直擠眉弄眼的示意他趕緊應下。
衛姌硬著頭皮道:“女郎有請,是琮之榮幸。”
鄧齊矜立刻露出一個燦爛笑容,道:“過幾日我就讓人將扇面送與郎君。”說完又微微作禮,然後帶著婢女離去。
香風遠去,衛姌立即轉頭對鄧甲道:“你怎麼不早提醒我”要早知道她就推脫不來了。
鄧甲道:“你今日風頭正盛,女郎有意不是正常”
一般郎君遇上這種事絕不會拒絕,衛姌心中苦笑,只好道:“我還小呢。”
鄧甲拍了拍他的肩道:“不是我誇,比起熊家那個兇悍女郎,我家六妹可就溫柔多了。與你也算是郎才郎貌……啊,不,郎才女貌。”
衛姌:“……”
作者有話說:
這是昨晚的一章,今天還有一章感謝在2022-12-2423:29:56~2022-12-2608:55: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65
第65章半醉
衛姌和鄧甲回到殿內,路上鄧甲不斷說著他家女郎的好處,衛姌聽的腦仁發脹,面上卻仍裝得興致盎然。
回到席上,衛釗仍未回來,衛姌環目一掃,賓客往來談笑,依舊十分熱鬧。女郎們坐於殿內入門右手位置,鄧齊矜也坐了回去,嬌目注視過來,俏臉微紅露出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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