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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姌趕緊收回目光,不敢再亂瞟,想著扇面題字的事答應了難推脫,可無論如何後面不能繼續,要想個不傷人面子的方法拒絕。她正瞎想著,衛釗從後堂出來了。

殿中眾人剛才就注意到琅琊王離開,隨後衛釗被內侍請去後堂,此刻見他出來,便立刻就有人上來敬酒寒暄。如羅弘這般的郎君還排在後面,倒是本地士族幾家長輩先來,言談間也極為客氣恭維。

等宴席結束,天色已經黑透了,一輪明月掛在中天。衛釗並不貪杯,但擋不住來敬酒的人太多了,此時鼻息粗重,半眯著眼,已是醉酒的模樣。

僕從得了吩咐,殷勤上來扶著他,口中道:“衛將軍慢行。”

一直扶到馬車上,僕從將衛釗扶進車裡,又拿著個圓食盒一同放進去,回頭對衛姌道:“小郎君,這是殿下吩咐的,裡面有解酒的湯水。”

衛姌從僕從的態度就猜出剛在在後堂衛釗與司馬邳應是相談甚歡,才讓司馬邳擺出這麼一副籠絡的架勢。

衛姌上了車,廂內全是衛釗身上濃重的酒氣,她蹙了一下眉,也只好忍住,見衛釗醉的厲害,她便吩咐一聲車伕路上行得穩些。

從行宮出來,路上不斷有牛車馬車通行,也有人會特意停下打聲招呼,衛姌便替兄謝過。

車輪轆轆,衛姌將廂門推開一條細縫,讓風吹進來些,正是夏日,夜風習習,風裡夾著絲白日不見的涼意,吹在身上倒是頗為舒服。

“在看什麼”

衛姌立刻回頭,見衛釗原本癱著的身體撐起了肩膀和腦袋,目光看著她,卻又有些渙散。

“透透氣,二哥,你可還好”衛姌問道。

衛釗眼皮微微垂著,他五官英挺,如此沒精打采的模樣倒是收斂氣勢,顯露出幾分慵懶模樣。

“頭有些痛,”衛釗道,“這是什麼”

他生得高大,剛才躺下時四仰八叉的幾乎把廂內地方全佔了,衛姌只能縮在角落裡。此時他伸手去夠那個食盒,手裡沒個輕重,拍得哐哐作響。衛姌趕緊往前爬了一點,說:“是解酒湯,別動,我來拿。”

衛釗撐起半身,腳挪開了些,衛姌過去開啟食盒,裡面放著兩碗湯水,還有帕子。

衛姌拿起一碗,轉過頭,正瞧見衛釗半眯著眼看著自己。

“二哥,飲一點”

衛釗手掌抬了抬,輕晃一下,“拿過來。”

衛姌捧著湯碗,小心翼翼拿到他面前。

衛釗沒有接手的意思,低頭就著她手裡的碗先喝了一口,眉頭皺了一下又飛快舒展。

衛姌將碗微微傾斜,看著他飲盡,又拿了帕子來。

衛釗卻是半點不動,看著她開啟食盒取物放物,目光懶洋洋的,卻不由自主跟著她。

衛姌沒辦法,只好自己動手,先給他擦了兩下嘴,就要把帕子放回去。手腕突然被一把大力抓住,她險些往後栽倒。

“二哥”

衛釗抓著她的手,往自己額頭上一放。

衛姌明白了他的意思,拿著帕子給他擦了額頭臉頰和下巴。

衛釗闔上眼,呼吸綿長。

衛姌輕手輕腳把帕子放回食盒蓋上,靠著車壁休息。

今晚的宴會不輕鬆,時時刻刻繃著精神,又比了一場字,她看著贏得輕鬆,實際上這當中融合她兩世的書法經驗才討到了巧。當場稍有差錯,便是將衛家的名聲給糟蹋了。她壓力很大,一直到了宴會結束,心裡才覺得踏實。剛才庾家叔侄離開的時候,庾顯看過來的目光不善,顯然已經記恨上了二哥和她。

衛姌長嘆一聲。

“好好的嘆什麼氣”衛釗道。

衛姌轉頭,見他支稜著身體半臥著,目光比剛才要沉凝一些,應是解酒湯起了效。

衛釗看她蜷在角落,道:“縮在那做什麼”

他說著身體微微側著,讓出一截墊褥的位置來。

衛姌不是很想過去。

衛釗道:“你又不是婢僕,過來。”

衛姌只好硬著頭皮坐了過去,靠著褥墊,車廂並不大,此時衛釗身上的酒氣混著松木般薰香,還有一股男子氣息都聞得到。

衛釗見她乖乖坐在身旁,低笑道:“剛才嘆什麼你今日不是出盡風頭”

衛姌道:“庾顯走時瞪過來,表情好不嚇人,定是記恨上了。”

衛釗卻滿不在乎,“那又如何,說什麼文武雙全,不過是文不成武不就,你還怕這種貨色”

“倒不是懼怕他本身,可那背後畢竟是庾家。”衛姌略有些擔憂地道。

衛釗摸了摸下巴,帶著幾分殘留的醉意道:“庾家也沒什麼好怕的,如今連個江州都保不住了,朝裡關鍵的地方已經使不上力,如今只剩下四姓的名頭。”

衛姌知道庾氏如今已經大不如前,但這些門閥只要沒有徹底敗落,總還有幾分底蘊,她不想衛釗太過輕視而吃什麼虧,便道:“二哥要知百足之蟲,至死不僵,以扶之者眾也。”

衛釗揉了揉她的頭,“你倒是個謹慎的性子,怕什麼,庾家便是要報復,也先衝著我來,傷不著你。”

衛姌神情詫異,卻有些不高興道:“一損俱損,都是衛家的誰還能逃脫了。”

衛釗還有些頭脹,看著她說話的樣子卻是怔了一下,實在是好看,就算帶著絲嗔意,眉眼間的容光卻叫人移不開目光。

衛釗心口驀然發熱,“只要二哥在,就護著你,不會讓人傷你。”

這話一出口,他自己先愣了一下。

衛姌聽著倒沒察覺什麼異樣,同族血脈,兄長護持也是應當的。

衛姌笑著回道:“二哥放心,我也不會胡亂惹禍。”

衛釗不語,手捏著眉心,眼皮垂著,遮去眸中晦暗銳利的目光。

作者有話說:

66

第66章種子

衛姌見他不說話,身體稍稍放鬆些,靠著褥墊閉目休息。

馬車回到衛府已是深夜。

衛釗和衛姌從馬車下來,惠娘和黃芷音聞訊先後趕來。惠娘拉著衛姌的手上下左右地看,聞著酒氣不免皺起眉頭。衛姌一看她的表情就知她的擔憂,連忙小聲道自己只沾了兩口,並未多飲,酒氣全是沾染的。

另一邊黃芷音看見衛釗酒氣熏天的,既心疼又埋怨,可她也不敢多說什麼,忙吩咐婢女去準備些解酒湯水,另有僕從扶著衛釗回正房。

黃芷音跟著一路到正房,上次正是衛釗酒醉給令元那麼一個機會,她回想起來仍是有些心驚。今夜見衛釗又喝了個大醉,黃芷音便有些放心不下。

婢女打著盆溫水進來,黃芷音親自絞了帕子給衛釗擦臉擦手,又為他脫靴解開外衣,片刻過後,廚房送來解酒的湯,她輕輕推了推衛釗的肩,有意叫他起來喝一些。衛釗睜開眼,看見是湯水就不耐煩地搡開。

黃芷音不妨他手勁大,大半碗湯水都灑在袖子上,她低呼一聲,見衛釗皺眉又趕緊將碗拿開,自己拿帕子潦草擦拭幾下,又趕緊服侍衛釗洗漱睡下。將要離開時,黃芷音看著床上熟睡的衛釗,眉眼英俊,瞧不出半點壞脾氣,倒顯得溫和許多,她心口不由一陣發熱。

黃芷音心中輕輕怨了一句,心狠的郎君。她知道因前些年曾表露過看輕衛釗之語,如今又主動與衛家結親,叫衛釗有所輕視。進衛家之前,她自詡美貌有才,想著日子久了總能籠絡住他的心,但哪知衛釗是個見慣脂粉紅顏的,對她始終不冷不淡。黃芷音每日精心打扮,溫柔體貼,打理衛府也十分盡心,如此也未叫衛釗另眼相看。

她看著衛釗對後院女子都是熱頭上還能溫柔恩愛幾分,但若是淡了也就不過如此,瞧令元的結果就知他並未將這些美婢放在心上。黃芷音暗暗心急,她如今料理後院全因衛釗並無正妻,若是他娶了妻,她又不得寵愛,日後的日子也未必比這些美婢好到哪裡去。

黃芷音盯著衛釗看了許久,心裡又酸又澀。前些日子呂媼勸她主動些,當時她覺得面上掛不住便沒應聲,但心底還是有所意動。

此時見衛釗睡著了,她隱隱浮現出一個念頭來,想了許久,終於下定決心。她關上房門,脫了外衣又吹熄燈,輕手輕腳爬上床,睡到了內側。躺下來也並未能馬上入睡,聽著衛釗綿長的呼吸聲,許久才睡著。

這一夜黃芷音睡的不安穩,半醒半睡的眠極淺。快要凌晨的時候,衛釗忽然翻身,手臂一下搭在她的腰間。

黃芷音醒了過來,男子氣息從一旁熱烘烘地傳來,她心跳快了些,想起呂媼曾告訴她,男子晨間最易衝動。她身子輕柔地依偎到他的懷中。

衛釗迷迷糊糊感覺到一團溫軟身子靠近,他大手揉弄了兩下,嘴裡咕噥一句。

黃芷音滿面羞紅,忍著心中的恥,對著衛釗迎了上去,此時,卻聽到從他嘴裡溢位的兩個字:“……玉度。”

黃芷音身體猛地一僵。

衛釗驟然驚醒,睜開眼,面色黑沉陰鷙,彷彿要擇人而噬。

黃芷音對上他的眼,身體顫抖,如墜冰窟。

衛釗冰冷刺骨的目光掃過她,“你怎麼在這裡”

黃芷音羞憤難堪,直起身跪在床內側,“郎君昨日醉了,我留下服侍。”

衛釗道:“下去。”

黃芷音爬下床,雙腳發軟,她腦子裡渾渾噩噩的,也不知剛才怎會如此,想到衛釗無意識吐出的那個名字,她本能地哆嗦了一下,面色發白。

她垂頭想著各種念頭,沒注意到床上衛釗危險的目光。

“昨夜飲酒太多,我還以為坐車回來,身邊是玉度。”衛釗語氣淡淡地道,“你怕什麼”

黃芷音嘴巴張了張,抬頭看衛釗,見他神色溫和,剛才那一瞬間讓她心悸的感覺似乎全沒了。她腦裡亂紛紛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心想自己剛才是怎麼了,便是郎君喊了一聲兄弟的名字又算得什麼。雖說如今男風盛行,但衛釗向來是喜脂粉的,不好男風,再說,便真有什麼,豈能對自己兄弟……

黃芷音思來想去,覺得是方才自己顯露驚愕背後的隱意讓衛釗惱怒。就像當日衛釗中了令元的暗算,她本可以為他紓解,卻因見著他當時形容嚇人,露出害怕的神情,便叫衛釗喝罵出去。

黃芷音後悔不迭,接連兩次都壞在她的思慮過多和猶豫不決上,一時情急,支吾著也辯不出什麼。

衛釗看著她衣衫不整地跪在床前,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見她只是自悔,並沒有其他什麼異樣,沉著臉道:“既沒事就出去,整日驚乍,叫人敗興。”

黃芷音羞愧得滿臉漲紅,到屏風後穿上外衣,輕手輕腳離開臥房,外面天才剛亮,已有灑掃庭院的僕從早起正在掃地。她避著人急匆匆往自己屋去。

呂媼知道她清早回來,趕緊來伺候,問她可與郎君修好。

黃芷音剛才已經將屋裡發生的事翻來覆去想了幾道,越發自責,只覺得自己進退失據,叫郎君更加心煩。那一瞬間閃過的念頭是那麼荒唐,她根本說不出口,只好說自己笨口拙舌又討了郎君的嫌。呂媼聽了直嘆氣,摸著她的頭道:“日久見人心,郎君總有一日知道你的好。”一句話說得黃芷音險些落下淚來。

衛姌第二日睡得晚了些,醒來就聽婢女道清早有人送了東西來。衛姌叫拿進來,一看是個煙青色花紋素雅的錦盒,臉上立刻就露出些無奈來。

開啟一看,裡面果然是個素扇面。

她關上錦盒,放到一旁,心道若是太早提字送去未免有太過殷勤的感覺,叫人家女郎憑空生出希望,先拖上一陣再說。

她做如此打算,那知才過兩天,鄧甲就找上門來,催促她趕緊把扇面寫了送去給他六妹。

衛姌實在頭疼,道:“我和你說實話,我對你六妹並無意。”

“為何”鄧甲不解,“論家世,我豫章鄧家……”

衛姌趕緊打斷他,“你六妹很好,家世長相性格都極好。”

鄧甲瞅著她,笑道:“既然好,你為何無意”

衛姌道:“我年紀……”

鄧甲道:“又沒讓你馬上就娶她,若要定婚約,便要去江夏商議,來回也需一年,又需籌備婚嫁彩禮嫁妝,還需要一年,以你的年紀,如今定下也不算早。你到底什麼意思,今天和我說個明白。”

衛姌苦惱不已,站起來原地踱了兩圈,鄧甲目光炯炯地注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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