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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來的都是豫章城年輕士族。宴席設在正殿,衛姌跟隨管事來到殿前,聽見有人喚了一聲自己名字,扭頭看去,正對上謝宣的臉。他氣度高華,臉上帶著淺淺笑意,更顯得容貌俊朗,站在眾多士族子弟中亦是出彩。

作者有話說:

85

第85章那個夢

衛姌像是頭一回見他似的,目光從頭至尾將他打量,前世的他看著風采高雅,是個溫潤君子,實則內裡如寒冰般難以接近,今世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年輕未經官場歷練,尚留有幾分誠摯。

謝宣察覺到她目光裡藏著的一絲複雜,笑道:“好些日子不見了,前幾日我去拜見趙博士,沒見你在。”

衛姌道:“我三日才去一次。”

謝宣見慣她不冷不淡的模樣,也不以為意,神情如常,又寒暄閒談幾句,多數都是他在說,衛姌半晌才回應一聲。

眼看宴席將開,衛姌坐到席上,只見謝宣也跟著進來,坐在她身旁一席。

“玉度,你瞧著臉色不好,可是有心事”

衛姌睨他一眼,心裡一個咯噔,她剛才一路進來臉上都帶著笑,與幾個相熟的小郎君也打過招呼,沒人察覺到她情緒不高,沒想到謝宣看著不通俗務,居然這麼敏銳。

謝宣又道:“可是擔心你兄長晉安流寇雖然來勢洶洶,但以你兄長之能,定能輕易剿滅,不用太過憂心。”

衛姌嘴角微彎,笑的有些敷衍:“憂者見憂,或許是你心中有憂愁,才覺得我憂。”

謝宣微怔,聽出她話裡有話,臉上仍是笑得和煦,“若是我說錯了話,給你賠禮就是,你彆氣惱。”

他態度謙和,讓衛姌有氣也不能撒,當即撇開臉,去看宮人忙碌。

謝宣看出衛姌不想再說話,不由摸了下鼻子。剛才他在門外與眾人交談,有提及衛姌的都說她溫和有禮,謝宣朝身旁瞥去,只看見衛姌輪廓秀致的側顏,心下有些不是滋味,每次他主動相交,衛姌的態度十之八九都是敷衍。謝宣見慣了應酬,哪裡看不出衛姌實則極是疏離。可奇怪的是,他就算是受了冷遇,等見著衛姌,又忍不住想要主動和她說話。

片刻過後,司馬邳身著一身金銀線白底絹衫來到席上,丰儀俊美,談吐風趣。今日酒宴與上次差別甚大,士族年輕一輩見司馬邳言笑晏晏,幾杯酒下肚就開始起鬨,氣氛熱絡起來。司馬邳臉上掛著笑,與眾人推杯換盞,也是一副喜氣盈盈的模樣。

戌時末,一輪明月高升,月色輕灑,如一層銀霜籠罩行宮。席上也吃的差不多了,有人提議到外面賞月飲宴。

司馬邳命宮人在花園裡擺上些新鮮瓜果和糕點,讓眾人出去賞月。

本朝最是追求風雅,一群人扔下殘席,全去了花園。

園中有亭有石桌,還有個池塘,裡頭養著紅白鯉魚,被餵養得極為肥碩,也不懼人,泛起的水波在月色下粼粼閃動。眾人各自找了舒適雅緻的地方賞月。衛姌沒和其他小郎君一處,站在紫薇樹下抬頭看著月色。

謝宣緩步走過來道:“玉度在想什麼”

衛姌頭也不回,道:“沒想什麼。”

謝宣長出一口氣,站在她身側,卻沒有抬頭,側著臉看她。

衛姌起先並沒有在意,但他看得有些久了,她皺眉,口氣不善道:“你看什麼”

謝宣道:“說出來你別笑,看你賞月的模樣我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衛姌“呵”地短促笑了一聲。

謝宣也知道這話聽著無稽,若對方是女郎,幾乎就有輕佻之嫌,幸好面對的是郎君,他便解釋道:“前兩年我曾患寒熱重症,腦子糊塗的時候發夢,好像已經過了一世,那個夢裡我見過不少人……”

衛姌猛地扭過頭來,直愣愣地瞪著他。

謝宣覺得她這個樣子比之前敷衍假笑真實可愛多了,道:“你不信”

衛姌道:“你夢見什麼一世”

謝宣道:“病好就全忘了,只記得那個夢很真實,我醒來還恍惚許久,修養的那段時日,我見誰都覺得夢裡那一世也見過。”

這原是個有趣的話題,他說出來也為了讓衛姌展顏,哪知她聽了並沒有絲毫笑意。清冷的月光灑在衛姌的身上,如籠了一層輕紗,她目光筆直看過來,姿容美麗得有幾分縹緲不真實。

謝宣這一刻幾乎看得有些發怔,心撲騰的厲害,他幾乎想伸手向前撈一把,將她拉近些看得更清楚些。

兩人四目相對,衛姌眉頭緊緊皺起,“你夢裡阮家女郎如何了,也曾嫁入琅琊王府”

謝宣不知她為何突然問起阮珏,輕咳一聲道:“夢裡的事是真記不清了,或許有或許沒有罷。”他似是不願提起阮珏,沉吟片刻,又道,“許是我夢裡見過你,所以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就覺得有些熟悉。”

其實何止是熟悉,還讓他很想去親近。

衛姌驚疑不定,聽謝宣這樣說,倒像也曾有過前世記憶似的,但他又說全忘了。衛姌先是疑心,但再往深想了想,若他真記得清楚,等於有了預見的能力,以謝閥的權勢,現在應該開始獨佔先機了,就她這些日子觀察,朝局並沒有什麼變化。照這樣看,謝宣說忘了應該是真的。

她悄悄鬆了一口氣,笑道:“不過就是個夢而已,當不得真。”

謝宣道:“有道是夢能通玄,或許真是一世已過,我卻無緣窺見。”

衛姌心底一聲冷笑,心道若是讓你把前世記得清清楚楚,老天才是不公。

謝宣見說開了,衛姌似乎也感興趣,正要再說什麼,這時一個僕從走來,站在不遠處,躬身對謝宣喊了一聲。謝宣讓他過來,那僕從卻不動,道:“請郎君挪步。”

衛姌只聽這一句就知道情況有些不一般,謝宣走過去,低頭聽僕從說了兩句,抬起頭時臉上已經沒有剛才說笑的模樣,斂了神色,對衛姌道:“我去去就來。”便跟著僕從走了。

衛姌心中好奇,目光一路尾隨,見僕從引路,兩人從花園小徑離開,其他賞月飲宴的人並沒有注意。

衛姌只猶豫了片刻,拔腿就跟了上去。她有意綴在兩人身後,隔著有些遠,能看見的只有背影,幸而謝宣穿的是月青色,在黢黑的夜裡也算鮮明,一路都沒丟。兩人拐了好幾道,已經遠離剛才的園子,接近行宮深處,那是皇親內眷的居所。

衛姌不禁猜測,難道是阮珏相邀,把謝宣叫了去

但這念頭閃過,她又覺得不像,雖說如今男女大防沒有這麼嚴苛,但若是挑在琅琊王舉宴這日把人叫去見面,也太過荒唐和冒險。

衛姌正想著,抬頭看見謝宣和僕從已經進了一個院子,門前有宮人提著燈籠等候。

不能再跟上去,衛姌嘆了口氣,轉身要回去,這時眼角注意到園裡一座假山石,有兩層樓那麼高,上面還立了個小亭,她看了眼距離,若是在山石頂上,應該可以看到院裡的情形。

衛姌咬了一下牙,都跟到這裡了,看一眼再走也不遲。

假山石周圍漆黑一片,沒有燈火,倒是上面小亭中央吊著盞燈籠,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著,光影也晃動不休。

她繞著山石走了一小段,摸黑找到往上的石階,順著上去,很快來到山石頂上。

衛姌找準方向,朝剛才那處院子看去。

剛才她還有些擔心謝宣進了屋內,要等許久才能看到人出來。這一俯瞰,倒是出乎她的意料,謝宣挺拔的身影就站在院子裡。另一邊,徐徐走來三人,瞧著是一主兩婢。

衛姌又在亭中調整方向,才算看到那個女子——居然是琅琊王妃王穆之。

她大吃一驚,怎麼也沒想到,邀謝宣來的人居然是她。

又看了一會兒,院裡的兩人在說話,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看身體姿勢就知兩人並沒有什麼私情。要知道世上男女真有私情,揹著人相處時肯定會露出痕跡。

衛姌心想除了私情,兩人還有什麼關聯,這一想還真有,在桓氏給朝廷的重壓下,王家和謝家已經有了聯手之意,幾年之後,兩家在朝堂上已經算是結盟,互為倚仗。衛姌想的入神,被涼風一吹,打了個噴嚏,立刻心生退意。再留下也毫無意義,在園子裡離開的時間太久會被人察覺。

她摸到石階,下去與上來的感覺不同,眼睛看不清路,又覺陡峭,每一步都走得很慢。

才走了幾格,轉彎處忽然伸出一隻大手,朝她抓來。

這隻手出現地突兀,從黑暗中滲出,彷彿鬼物,這瞬間,衛姌悚然一驚,寒毛直豎。她條件反射抬腳踹去,砰的一聲似乎踢中一個人。

此時衛姌在上方,而黑暗中那人在假山石轉彎凹處,矮了幾格。衛姌受到驚嚇,這一腳力氣不小,那人身體往後栽去,嘴裡喝罵一聲。

衛姌大口喘息兩下,電光火石之間,她恍然回過神,剛才那道聲音是司馬邳。

他從石階摔倒,落地的聲音在靜謐的夜裡極為刺耳。

衛姌腦中空白一片,過了兩息,害怕的情緒才湧現出來。她心跳加速,直要從胸膛裡蹦出來。腦中閃過第一個念頭是,司馬邳不會摔死了吧

天黑石階又陡,什麼可能都有,衛姌心一陣發抖,手腳都有些軟,趕緊摸索著臺階往下去。

作者有話說:

之前的欠債好多,我想辦法還

今日劇情概括

玉度魚塘管理:司馬邳卒

86

第86章流血

衛姌手摸著山石邊緣,眼前漆黑一團,根本瞧不見路,她一腳高一腳低的,心裡又急亂,各種不好的念頭爭相蜂擁而出,一時想著司馬邳真摔死了,她也要搭上性命。或者又想著趁著天黑無人察覺,她佯作不知回去園子裡賞月,等有人問起就說出來如廁。

只這一小段階梯的路程,衛姌腦中百回千轉,已經想了許多,可每一個都覺得有漏洞,好不容易已經到了假山石下方,她從最後一格階梯下來,腳並未落到實處,而是踩到軟乎一片——地上有人。

衛姌額頭冒出冷汗,趕緊收回腳,咬了咬牙,先伸手往下摸去,手摸到極順滑的衣料,果然人就地躺著。

衛姌心跳如雷,一路往上摸到司馬邳的頭,面板還溫熱著,她正要去探他呼吸。忽然手腕被大力擒住。

“你……”

司馬邳咬牙蹦出一個字,隨後立刻發出長長的抽氣聲,似是吃痛。

衛姌剛才再壞的情況都已經設想過,此刻見他還活著,驀然生出絕處逢生之感。只要人還活著,總比死了強。她連忙去攙扶司馬邳,“殿下,你怎在此處”

司馬邳剛才從石階滾落,摔在地上,幸好地上泥土並不堅實,饒是如此,他也摔得七葷八素,眼前泛起白光,身體劇痛無法動彈。

衛姌摸上來的時候,他剛緩過神,那隻小手在臉上輕輕摩挲,小心翼翼往鼻下位置,好像是在確定他生死,司馬邳大怒,同時又生出一絲極古怪的感覺,黑暗中不能視物,觸感變得敏銳起來。

那隻手十分柔軟,肌膚觸碰時滑嫩的觸感叫司馬邳愣了一瞬,隨即抓住對方,喊了一聲“你”後胸口鈍痛,抽著氣說不出話來。

辨認出衛姌的聲音,司馬邳眉心緊鎖。

這時有人舉著燈籠尋過來,是司馬邳的近侍。一面找人一面還低聲喚著:“殿下。”

衛姌臉上沒了血色,知道眼前這關是無論如何都逃不了,事到臨頭,她吐了一口氣,反倒徹底冷靜下來。

司馬邳沙啞著喊道:“這裡。”

內侍們循聲疾步趕來,燈火很快照到山石腳下。

衛姌眼尖,看到司馬邳白底絹衫上竟然有個黑泥腳印子,是剛才她一腳踩下來留下的。衛姌一個激靈,趁著內侍還沒發覺,撲到司馬邳身上,手飛快地拍著腳印位置,焦急地喊“殿下”,好似十分擔憂司馬邳。

司馬邳近身內侍名叫福官,服侍司馬邳十多年,此時跑來氣喘吁吁,圓臉上滿是細汗,等看到山石腳糾纏的兩人,先是怔了下,又聽見衛姌喊的,渾身一顫,立刻上前。

司馬邳被衛姌用力拍了兩下,前胸後背都作疼,他面色扭曲,咬牙道:“你……作死……”

衛姌見腳印已經拍沒了,立刻往後退少許,臉上只做無辜表情道:“我擔憂殿下受傷,剛才急慌了。”

福官慢慢攙扶起司馬邳,臉色都變了,“殿下摔著哪裡”

司馬邳咬牙沒喊疼,但臉色煞白,已足以讓身邊人都變了臉色。

福官回頭吩咐人去擔個架子來。司馬邳皺著眉道:“成什麼樣子,扶我起來。”

福官和另一個內侍一左一右架著司馬邳,這才把人攙扶起來。衛姌站在山石陰影處,心裡想著無論如何不能認了將司馬邳踹下來的事。當時石階上伸手不見五指,司馬邳肯定也沒看清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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