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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側耳傾聽,臉色乍變,“是馬蹄。”
快馬疾馳的聲音遙遙傳來,範琅頻頻回頭,來到驛舍門前時,那如雷般的馬蹄越來越近,彷彿已經到了身後。範琅和侍衛回頭,驚疑不定看著街頭。天色漆黑,距離遠些就看不清楚,原處黑黢黢的影急速靠近。
須臾之間,街頭上百騎士風馳電掣地縱馬而來,彷彿夜色裡鑽出的長龍。
快馬來到驛舍門前,團團圍住。這些騎士各個精壯悍勇,紀律森嚴,居中一匹高頭大馬上的男人一身勁裝,翻身下馬,大步邁進門。
一半的侍衛齊齊下馬跟在他的身後。
範琅側身站著,肩膀微縮,幾乎不敢動彈。
“你是何人在這裡做什麼”男人長眉如劍,鼻若懸膽,渾身透著英武霸氣,側過臉看來,雙目如電,銳利非常。
範琅本就心虛,被冷聲一喝,腿都有些發軟,“我……我來訪友。”
男人哂笑一聲。
這時樓梯上有人道:“郎君。”
蔣蟄蹭蹭幾下跑下來,面帶喜色,“郎君你怎到此處”
來人正是衛釗,他將馬鞭扔給親衛,問道:“玉度呢”
蔣蟄道:“小郎君在上面,已經醒了。”
外面馬蹄聲實在驚人,附近休息的人但凡有口氣的都被驚醒了。
衛釗聞言,提步往樓梯上去,想到什麼,指著範琅道:“這個深夜來訪友的是怎麼回事”
範琅此刻哪還會不知道眼前男人是誰——江州督護衛釗,臉色刷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額頭冒汗,正要解釋兩句,誰知這時樓上又快步跑來幾個范家侍衛,全身黑衣,臉上還蒙著布,兩人都是聽到動靜覺得不對勁,過來檢視,到了樓梯口才看見下面內堂和門口烏壓壓的全是人,頓時僵住了。
衛釗揮手叫人拿下,臉上閃過怒意,又指著範琅道:“給我扣住。”
范家郎君和侍衛全被捆住看在內堂。衛釗此刻無心理會,大步上樓。
衛姌房裡已點上燈,惠娘匆忙給衛姌穿衣梳頭,“也不知釗郎君怎會突然到了。”
衛姌也有些糊塗,心想二哥不是在晉安剿匪
門外侍衛喊了一聲,衛釗推門而入,衛姌剛梳好頭,轉頭就對上風塵僕僕的衛釗,喊了一聲“二哥”。
衛釗大喇喇坐到榻上,看向她道:“不是讓你在豫章等我,怎麼提早出發了”
衛姌道:“有些事待不住了,我也想母親伯父伯孃了,這才想著早些走。”
衛釗抿著唇,微微蹙眉。
惠娘出去叫驛舍僕役燒茶準備些吃食,將門半掩,讓兄弟兩人說話。
衛姌走過來,看見衛釗嘴唇有些發乾,把床邊几子上放著的茶水先倒了一杯過來,放到衛釗手邊,“二哥先喝水。”
衛釗見她臉上笑吟吟的,眼角眉梢都有見著他的欣喜,衛釗一路緊趕慢趕行路的疲憊感都消去了許多。拿起杯子兩口就喝完已經涼了的茶水,他道:“怎麼在豫章就待不住誰欺負你了對了,樓下那幾個是什麼玩意”
衛姌道:“是本地范家的人,上門來抓人的。”
衛釗聞言,想到的就是上回過豫章時衛姌被擄的事,還當往事重現,頓時黑了臉。
作者有話說:
99
第99章無題
他霍然起身,衛姌一看他的臉色就知道是誤會了,趕緊攔住道:“不是衝我來的。”
惠娘和僕役進來,送來熱水帕子,又將熱湯餅子等吃食放到几子上。衛釗擦過手和臉,聞著湯味也覺得有些餓了,坐下來很快就吃了個精光。
等漱了口,他招手叫衛姌過來,道:“到底怎麼回事,說說吧。”
衛姌將如何與范家起的齟齬從頭至尾告知。
衛釗挑著眉,心想沂嬰是哪個,他風流彩杖的事是不少,但這個名字卻很陌生完全沒聽過似的。
只見衛姌說完之後唇角微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衛釗摸了摸鼻子,沒想到這事的起因竟和他有關,把杯裡最後一口茶飲完,放下道:“你先睡吧,既然我已經來了,順手把事情處理了。”
衛姌樂得一身輕鬆,看著衛釗出門,重新又睡回去。
衛釗從房裡出來,臉色驟然陰霾,來到樓下,往內堂居中一坐,叫人把範琅押過來。
範琅剛才看見衛釗帶親兵趕至,才知道府裡養著的侍衛和真正上過戰場兵士的差別,平日風雅氣度全沒有了,只剩膽寒。此時見衛釗下來,範琅被帶到他面前,舉止拘束。
衛釗道:“坐,有事問你。”
範琅席地而坐,雖力持鎮定,但神色忐忑依舊讓人看得一清二楚。
衛釗道:“訪友”
範琅方才是情急之下脫口而出,被衛釗提起,身體有些僵硬。
衛釗又問:“聽說今早你家派人把驛舍圍著,還上門和我弟弟要人”
範琅連忙搖頭道:“不是要,是買……”
衛釗冷笑,“這麼說故意圍堵驛舍你是認了”
範琅對上衛釗深沉冷峻的雙眼,口齒都遲鈍了,慌忙說了好幾聲“不是”,又趕緊道:“那女子是從北地來的,到了縣裡還借用我家一點好處,我家長輩有意接她入府,誰知她突然翻了臉,昨夜正好碰到貴府小郎君,這才鬧出誤會。”
他一口氣說了那麼多,重點就是要指出沂嬰是北地來的,應該不是衛釗姬妾,並非是范家有意和衛家結仇,另一點將白天圍驛舍的事避重就輕。
衛釗“呵”的冷笑一聲,長臂一伸,抓著範琅的領口,“你范家好大的面子,區區下等士族,就敢把我家的人困起來,下回是不是就要動手了這他娘就是你說的誤會”
範琅近距離直面衛釗的怒火,面露畏懼。按說他只比衛釗小了幾歲,算是同齡的郎君,但兩人氣勢真是雲泥之差。範琅臉色漲紅,一半是被勒的,一半是羞憤,只感覺被衛釗揪著顏面盡失。
“衛、衛將軍,我家長輩只想要那個女子,沒想冒犯小郎君,我還帶著賠禮來的,是我家考慮不周,讓小郎君受驚了,我願代家中賠禮謝罪。”
衛釗手一鬆,範琅摔在席上,又很快坐直身體。
衛釗臉上怒火不見了,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你口口聲聲說是家中長輩的意思,到底是哪位長輩這麼了不得”
範琅面露為難,咬牙道:“衛將軍,那位長輩已經年邁,今日都是我一人所為。”
衛釗嗤笑一聲:“都是范家,分什麼你啊他的。”
範琅猛地瞪大眼。
衛釗道:“行了,明眼人面前打什麼馬虎眼,到底誰在背後搞鬼,給我說清楚。”
範琅猶豫著,見衛釗臉色又變得不善,才小聲開口道:“我真的不知。”
衛釗如刀般鋒利的目光在他臉上一轉,見眼前這個范家郎君嚇得風度全無,滿面驚惶,不像是個硬骨頭,應該就是真不知道。他突然意興闌珊,剛才還想著下來審個明白,原來這還不是范家能做主的人。
衛釗低笑一聲,站起身,命親衛把範琅帶下去,又放了一個范家蒙面的侍衛回去,讓他回去報信,叫范家派個主事的人來接範琅。
聽衛釗吩咐完,範琅苦笑不已,還想再申辯幾句,衛釗卻根本不做理會,又上樓去了。
範琅看著他高大的背影,長長嘆了口氣,心中滋味複雜,剛才乍一碰面,他還以為衛釗是個武勇魯直的性子,可見他疾言厲色一頓發作後,又轉變臉色,毫不猶豫把他扣在這裡,拿捏范家再派人來。決斷快,手段狠,難怪年紀輕輕就已經身居高位,在江州已是一方人物。
衛釗到了樓上,正看見惠娘從衛姌屋裡出來,裡面燈已熄了。
他站在廊道上問:“睡了”
惠娘輕輕點頭。
衛釗朝房門望了一眼,示意惠娘過來,問她衛姌在豫章的事。剛才他忙著先處理范家人,沒有細問在豫章發生了什麼讓衛姌這樣急著離開。惠娘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衛姌也並非事事都說。惠娘思索了一下道,“小郎君急著走應該和琅琊王有關。”
衛釗道:“為什麼這麼說”
惠娘道:“那日明明已傳了信說暫住行宮一晚,但小郎君夜半突然又回來了。”
衛釗頷首表示知道了,放她回去休息,然後又把蔣蟄叫來問情況,確認衛姌半夜從行宮回來,第二日就叫人收拾準備回江夏,要說這其中沒什麼關聯他也不信。衛釗把這事記下,心裡思量,臉上卻沒什麼表示。
蔣蟄將衛姌這些日子的情況稟報之後,好奇地問:“郎君怎麼知道我們落腳地方”
衛釗道:“你傳的信我收到了。”
原來衛釗在晉安剿匪,雖來勢洶洶,卻是一群流民聚合而成,貪生怕死,一擊即潰,戰況和出發前估計的沒差多少。就是那流民賊首頗為狡猾,幾次見機不妙逃遁,躲進了山裡,為了抓他才多耗費了些時日。衛釗正讓人收拾首尾的時候,收到蔣蟄的傳信,說小郎君已從豫章出發。
衛釗已將戰況呈報朝廷,大軍拔營回豫章,他則帶上親衛,算著日子和行程,大致判斷出衛姌一行到了哪裡,前兩日在路上打聽到他們的訊息,一路騎著快馬,休息的時間少,趕路的日子多,和行軍幾乎沒差,今晚這才恰好趕上。
衛釗原想和衛姌好好說會兒話,但看她夜裡被驚醒又覺得不忍,此時對著熄燈的房門看了許久,他這才轉身要找個房間休息。蔣蟄剛才就找了驛長,虧得范家這一圍,把驛舍裡大部分人都嚇跑了,空餘的房間有不少。很快就在衛姌旁邊收拾了一間出來,至於親衛則另外安排輪值和休息,過了小半個時辰才全安置好。
親衛進房檢查後,衛釗正要進去。忽聽見廊裡有人喊了聲:“衛將軍。”
他轉頭一看,是個女子站在不遠處,麗顏烏髮,身段妖嬈,容色極美,又有一股媚態。
衛釗打量幾眼,覺得有些眼熟。
沂嬰緩緩上前幾步,被親衛攔下,她撫了下鬢髮,屈身行了一禮,道:“一別許久不見,衛將軍風采更甚。”
衛釗並未想起在何處見過她,揚了揚眉沒說話。
沂嬰又道:“還請將軍借幾步說話。”
衛釗一擺手,親衛讓開,沂嬰走了過來道:“今日之事全因我而起,小郎君昨日好心把我救下,范家卻不死心,今夜派人進來,我以性命要挾才沒讓他們得逞,多虧將軍及時趕到,不然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說著她微垂著頭,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頸。
衛釗雙目微睞,唇邊噙了一絲笑,“你對范家人說是我的人”
沂嬰紅了臉,道:“范家蠻橫,我為脫身,這才借用將軍名號,請將軍莫怪。”
衛釗看著她含羞帶怯的臉,哪會不明白其中的意思,臉上露出興味的神情,笑了一聲道:“行了,夜深去睡罷,有事明兒再說。”
沂嬰應了一聲,轉過身,走了兩步,微微轉身又朝衛釗瞥來一眼,眉眼藏著風情,脈脈如絲。
衛釗推門走進房間。
作者有話說:
沂嬰這條線以後會起作用,所以必須埋
明天會肥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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