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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心中,衛姌三年後參加雅集定品必然毫無懸念,如今卻吃虧在年歲還小,經學尚可,玄學才剛入門,不及其他學子基礎紮實。

但他仍是鼓勵衛姌幾句。

兩人正說著話,外面僕從道:“郎君,彭城嚴思郎君求見。”

衛姌聞言就要起來告辭,衛進道:“無妨,嚴兄是來與我論文的,你在一旁聽著有益無弊。”

正說著門外走進來一位郎君,二十四五年紀,瘦高身材,五官端正,穿著天青儒袍,腰間束著瑪瑙玉帶,垂著五色絲絛,他臉上含笑,看著斯文隨和。衛進起身與他見禮,口中稱他文定。

衛姌聽兩人寒暄幾句,知道此人叫嚴思,字文定,來自劉氏同鄉彭城,前不久來到江夏。衛進與他以文會友,最近來往甚密。

衛姌與他見禮。

嚴思作揖還禮,瞧了衛姌兩眼,道:“伯正兄,我來江夏時曾聽說過衛家小郎君,還以為是鄉間誇大其詞,見面了才知道,真如明珠在側,風姿卓絕,有乃祖之風。”

衛進郎朗笑道:“他年紀尚小,溢美之詞不宜過甚。”

嚴思笑了,知道衛進為人有些古板嚴謹,便沒有再說什麼,對著衛姌一笑,開始和衛進論文,說的是道德經第十二章“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馳騁畋獵令人心發狂,難得之貨令人行妨。”

嚴思道:“勸學中有云,目好之五色。”

衛進道:“色不過五,五色之變不可勝觀也。”

嚴思道:“老子所言五色,不可獨解,需與五音,五行,五德一併而看。”

衛進點頭道:“朱,正色,紫,間色之好者。惡其邪好而奪正色。此五色非眼所見,實為道德也。”

衛姌在一旁認真聽著,開始所說與自己所學還能相互印證,可漸漸兩人說的更深入了,她便聽得有些吃力。道德經第十二章她已在趙師處學過,但論認知深刻和妙解,遠不如衛進與嚴思。兩人談了小半個時辰,已辯證“為腹”與“為目”,說到道的本身。

衛進道:“近日我讀佛經,其中有六識,眼耳鼻舌身意,六慾,色聲香味觸法。以是功德,莊嚴六根,皆令清靜此言,與五色令人目盲有相通之處。”

嚴思道:“伯正兄之搏學令人佩服。”

以佛理來論道並非易事,如今佛學剛發展不久,經文也少,衛進能引佛教經典,正是說明他所學甚廣,遠超一般士子。

衛姌見兩人說了半日,給兩人各倒了一杯茶。

嚴思接過茶,側過臉來朝衛姌微微笑了一下,目光在她身上掃過,又轉向衛進。

兩人說了一個多時辰才停了下來,嚴思才辯滔滔,卻總輸衛釗一籌,他搖頭嘆道:“今日就到此罷,伯正兄總說自己不擅清談,但這辯才實在讓人拜服。”

衛進也有些說累了,喝過茶後問衛姌,“剛才有什麼不解的地方”

衛姌剛才就已經想到,衛進讓她旁聽是為了指導,所以遇到不解的地方也不著急,用心記下來,此時正好提出。衛進一一為她詳細解答,很快又過去小半個時辰。

衛進講的深入淺出,衛姌聽得津津有味。僕從提醒該到用飯時間。衛進便留下衛姌和嚴思一起吃飯。

飯後嚴思又坐了片刻起身告辭。

衛姌看著他離開,向衛進詢問其來歷。

衛進道:“他是彭城士族嚴家的郎君,與你嫂子家是中表之親。”

衛姌聞言道:“那他不就是嫂嫂的表哥”

衛進點頭。

衛姌問他是何時來江夏,來做什麼的。衛進道:“他六年前本應該在彭城參加雅集,卻不想生了一場重病,錯過機會,他家又得罪了當地第一大族,三年前並未定品,今年百般想法申請調籍,這才來江夏參加雅集評定。”

衛姌又問了些關於嚴思的事,衛進把所知道的都告訴了她。嚴思剛到江夏就找上衛家,衛申見他家與劉氏沾親,又斯文有禮,便讓衛進與他交流學問,到時一同去雅集定品。

衛進道:“玉度怎麼對他如此上心”

衛姌笑道:“在家中見著生人,我也是好奇。”

她心下有些疑惑,上一世也不知是否同樣有這樣一個人出現過,只是剛才嚴思與衛進論學之時,偶有間隙總用餘光偷偷打量她。衛姌經過衛釗袒露意圖之後,這兩日正是最敏感的時候。偶然一次還覺得是錯覺,次數多了卻讓衛姌極為不悅,連帶著對他印象也差了許多。

這些感覺不能和衛進說,他是端方君子,不會以惡意揣摩他人,她要說出口,說不定反要招一頓訓。

她在這裡揣度嚴思其人,卻不知道此刻正有人正念著她。

衛釗中午應酬打發了一席賓客,又被衛申叫去,等從書房出來,他路過衛進院子,看見書房門敞著,有一個面生計程車子從裡出來,臉上方才還帶笑,出門沒幾步臉色卻沉了下來。

衛釗自己就是個變臉極快的,卻沒想到在這裡也瞧見一個,站在廊下瞧了片刻,那士子走後,書房裡剩下衛進與衛姌。兩人說著話,衛姌似乎有許多話問,臉上笑吟吟的,就如同在豫章時與他談笑時一樣。

衛釗眯起眼,面無表情地站在廊下,打算等她出來。

沒一會兒,僕從小跑過來,找著他,說樂氏找他。

衛釗朝衛姌盯了兩眼,緊抿了唇,跟著僕從離開。

衛姌今日所學已經太多,和大哥衛進告辭後出來,遠遠看見廊下有走遠的背影,只看這高大英挺的身材,就知是衛釗。她頓時跟見著貓的老鼠似的,趕緊從院子後面回家。

第二日衛姌起個大早,正整理這幾日衛進解惑的那些問題,忽然聽見門外僕從道:“釗郎君叫小郎君過去,說新得了幾樣新鮮玩意要給小郎君。”

衛姌聞言立刻就皺眉,道:“我今日有要緊事要做,等閒空了再去。”

僕從是從衛釗那過來的,臉上十分為難,想問是什麼要緊事。

衛姌卻先一步起身,叫人備牛車要出門。

僕從只好回稟衛釗。他眉頭緊皺,但聽到人此刻已經出了門,也只能作罷。

衛姌坐在牛車裡,吩咐車伕在縣裡轉一圈,她原沒有出來的打算,只是為了躲衛釗,這才跑了出來。牛車來到縣裡最熱鬧的街市,人流攢動,不得不慢了下來,衛姌推開廂門,看著沿街既眼熟又有幾分陌生的鋪子,一時也有些悵然。

這時她目光一瞟,瞧見街邊布莊旁站著的人,頓時一怔。

作者有話說:

我是個廢渣,想肥而不能肥,你們唾棄我吧

明……天再爭取感謝在2023-02-0423:47:27~2023-02-0523:18: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106章一零六章盜罪

昨日剛見過的嚴思與一個婢女站在一處說話。

車行的慢,正好讓衛姌看了個清楚,那婢女細眉細眼,身量纖瘦,穿著一身半舊的素色裙子,頭上簪釵,瞧著並非小門小戶出身。

兩人說話的樣子頗為親密,嚴思將一匹料子交給婢女,趁機摸了摸她的小手,那婢女粉面羞紅垂下頭去。

衛姌看到此處便收回目光,心想這嚴思還真是個風流胚子,今天正好是九月初一,離靈山雅集只剩七日,別計程車子這時都收心做學問,他卻還有閒情與婢女上街調情。

牛車在縣裡兜兜轉轉一圈回到家中,衛姌閉門讀書,囑咐惠娘誰來也不見。惠娘只當她是雅集將近故而緊張,滿口答應。

衛姌記起當日衛釗虎視眈眈的目光,心裡便沉甸甸的,憂愁難解。幸好接連兩日都太平無事,隔壁衛府仍是十分忙碌,這日衛姌聽婢女道衛申衛釗一同出門去了,將這兩日閉門所寫的紙一卷,去隔壁找衛進。

剛到院子就碰到閒晃的衛勝,他手裡抓著個木彈弓,彎腰撅臀對準山石上停駐的一隻羽毛漂亮的鳥兒。衛姌在他背上一拍,衛勝手一抖,彈射出去的木丸射了個空。那鳥兒受驚撲稜著翅膀飛了。

“琮哥,你壞我好事。”

衛姌道:“禽鳥也有靈,何況那鳥兒好看,真打著了可惜。”

衛勝正愁沒人陪,便叫衛姌一起玩耍。衛姌給他看手裡的紙,衛勝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便眉頭擰的老高,後退一大步,彷彿見著什麼可怕事物。

衛姌安撫他道:“我有事要找大哥,昨天出去買了兩個小玩意,等會兒叫人給你送來。”

衛勝聽了十分高興,陪著她一起往衛進書房走去。

衛姌問:“你就不怕大哥考校你課業”

衛勝嘿嘿一笑道:“他這些日要參加那什麼雅集,沒有閒空管我。”

兩人從院子後頭繞過去,正好看見一個婢女從衛進書房出來順手關上門。

衛姌腳步一停。

衛勝奇怪道:“怎麼不走了”

衛姌指著前面婢女的背影道:“用彈弓打她一下試試。”

衛勝道:“叫父親知道非打斷我的腿,還是去找只鳥兒打吧。”

衛姌來不及解釋,伸手奪過他手裡的彈弓和木丸,對著婢女的後背彈射而去。木丸打在婢女腰間,她哎呦叫了一聲轉過身,低頭看到滾落在地上的木丸,在心中暗罵一聲,提步就要走。此時聽見院中有喊她的聲音,衛姌和衛勝快步走過來。

婢女轉過身對兩人行禮。

衛姌上下打量她,眉眼細長,膚白細膩,正是那日布莊外與嚴思一起的婢女,心中疑竇叢生。

衛勝道:“你不是大嫂身邊的……素錦”

素錦點頭稱是。

衛姌道:“是我莽撞,原想射個鳥兒的,卻不妨打著你,可有傷著”

素錦溫柔笑道:“琮小郎君言重了,並沒有傷著。”

衛姌道:“這可不行,你是大嫂身邊得力人,叫大嫂知道了準要怪我,還是找個人看看。”

素錦連連擺手道:“謝琮郎君好意,婢真無事。”

衛姌一直盯著她,眼尖發現她袖間露出紙頁一角,心中驟然閃過某個模糊的念頭,她伸手一把抓住素錦的手,在她錯愕的神情中手指夾著紙抽出來。素錦臉色驟變,伸手想要搶回來。衛勝反應極快,反手推搡一把。他雖才十一歲,但力氣著實不小。素錦被推得後退兩步,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衛勝問衛姌:“她這是做什麼”

衛姌把紙展開細看,臉沉了下去,冷聲道:“你剛才去書房中偷拿的”

素錦咬著唇,面色蒼白如紙,重重在地上磕了兩個頭,哀求道:“我是一時迷了心竅,拿了郎君的手稿,我錯了,請兩位小郎君饒了我。”

衛勝濃眉豎了起來,“手腳不乾淨,莫非還盜了其他物什”

素錦不迭搖頭,“不敢,絕不敢。”

衛勝覺得奇怪,心想不偷些值錢的,拿大哥寫的紙有什麼用。

衛姌剛才已經看清紙上內容,冷笑道:“是不是有人教你這樣做”

素錦雙眼含淚,頭磕在地上砰砰作響,“沒有人教,全是我的錯,瞎了眼蒙了心,小郎君饒了我吧,小郎君的恩德我必永世難忘。”

衛勝面露為難,他心思單純,見她行狀如此可憐,心便開始軟了,“琮哥……”

衛姌對他輕輕搖頭,對素錦並不理睬,而是喊來奴僕,去請衛進來。

衛申衛釗不在家中,衛進便到前面去會客去了。他不知後院發生了什麼,只聽僕從說小郎君說有急事,步履匆匆趕來,衛姌衛勝還有地上跪著的素錦。

衛進道:“發生何事”

衛姌將兩張紙塞給他,“大哥看看吧。”

衛進一看,這是他這兩日為雅集所寫的經學新意文章,頓時道:“到底怎麼回事”

衛姌將看見素錦從書房出來和隨後經過告訴衛進,才說到一半,跪著痛哭的素錦突然有了動作,她匍匐爬到衛進腿邊,一手拽了衛進袍角,仰頭露出一片通紅還磕破油皮的額頭,瞧著十分悽慘,“郎君,是我蒙了心,我對郎君傾慕已久,一時糊塗才犯了錯,只想偷拿幾張郎君親手所書,全是一片痴心,這才鑄成大錯,求您饒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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