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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聲骨頭崩裂的聲音在山道上傳出很遠,嚴思悽慘萬分地哀嚎一聲後又戛然而止,完全昏厥過去,身下流出一攤紅的黃的,血和惡臭混在一起,周圍看見的人無不膽寒。

衛釗卻視若不見,調轉馬頭,跟在牛車身邊,道:“略作懲處,行了,回家。”

作者有話說:

第114章一一三章苦惱

衛釗衛姌回家,巷口早有僕從迎接,衛申樂氏帶著一家子都在們前候著。

衛姌和衛進從牛車下來,對衛申樂氏行禮,衛申看著兩人,老懷寬慰直道“好。”

一群人簇擁著往堂屋去。

兩人定品的訊息早一步傳到縣裡,樂氏許下賞錢,府裡內外俱是喜氣洋洋。

衛申問起靈山雅集情況,衛進將經過說了一番,眾人聽著都覺得驚險,就算素錦已經被樂氏看管住,但到底辦的如何不到雅集這日誰也不知,如今總算有驚無險地度過。衛進說到嚴思下場,眾人這才知道衛釗去接人時還下了這樣的狠手。

衛家以詩書傳家,歷來行事儒雅端方,還沒有一個有衛釗這樣狠厲的手段。衛申聽了,卻面露讚賞道,對衛進道:“敬道這全是為著你免除後患,省得日後再被這般小人惦記。”

嚴思名聲已毀,又斷了腿,如今受著重傷被逐出江夏,就算途中得到醫治,以後也必然成了一個廢人,再難對衛家做些什麼。

衛進神色嚴肅道:“二弟的苦心我懂。”

衛釗不在意地笑笑,殺頭見血的事都經過許多,嚴思的事在他眼中實在不值一提。

眾人閒聊說笑,堂屋外僕從往來忙碌,人人臉上都帶著笑,十分熱鬧。

劉氏坐在席上親手拿了糕點喂劉琦吃。衛進今日擢取四品,她心中欣喜自不必說,可方才聽樂氏衛進等人談到“素錦盜文”“彭城嚴氏”,讓她大吃一驚。這幾日她為了樂氏不由分說扣了她貼身婢女有所不快,眼下那點子不滿早已煙消雲散,反而有些惴惴不安起來。

衛姌稍坐片刻就告辭回家,一牆之隔的衛府同樣熱鬧。楊氏前些天心緒不寧,衛姌不許僕役告訴她雅集的事,但楊氏還是知道了,整日緊張,吃了藥才能安睡。

衛姌進了屋,婢女打水拿了帕子來給她擦手擦臉。

楊氏聽說她取了第六品,眼立刻就紅了,等婢女離開,立刻摟著衛姌道:“入不入品都不緊要,我就是擔心你叫人看穿了。”

衛姌道:“母親別怕,等再過幾年,我定了高品,有了名士的名聲,就對外說研究玄學隱世不出。”

楊氏知道就算是士族出身,十四歲就獲得定品也是難得的事,心中又是欣喜又是擔憂,“我的兒,這些日子看你悶頭苦讀,練字不綴,這般辛苦,如今這樣也不知道是不是機緣,可你到底還是個女郎,婚約沒了,日後又該怎麼辦”

楊氏犯癔症的時候,衛姌頂了衛琮的身份,與謝家的婚約自然作廢。等楊氏清醒過來知道時已經晚了,她長吁短嘆,時常為衛姌憂心。

衛姌握著她的手道:“現在家裡這樣不是挺好,便是一輩子不嫁人也沒什麼。”

“胡說,哪家女郎不嫁人。”楊氏道。

惠娘從外面端了熱茶進來,關上門正巧聽見母女兩談話,道:“夫人莫急,小女郎這般出息,等閒郎君都比不上,等日後女郎以郎君的名義歸隱,夫人再名義上把女郎收養回來,配個好人家也不遲。”

衛姌還要說什麼,惠娘對她使了個眼色,又勸了幾句,只說謝氏門楣太高,家業大人丁多,是非極多,況且謝家郎君,娶的不是公主就是豪族貴女,若衛姌真遵照婚約嫁過去還不知道要受多少閒氣。楊氏是個軟性子,如今只得一個女兒,聽惠娘幾句勸後心思也漸漸迴轉,暫時放下婚姻之事不提。

衛姌陪著母親說了好一會兒話才回去休息,晚上一個人的時候,她長長吐出一口氣,只覺得勤學苦讀並未辜負。按九品中正制規定,定了六品,入朝就取六品以下官職,不過她如今年歲還未滿十六,並不能任官職。衛姌想著家中情況與前世已經大有不同,衛進定了四品,若是有意便可入仕。衛家眼看著已有了興盛之象,與前世衰敗僅靠衛勝一人支撐的情況截然不同。

如今再想起前世種種,恍如虛幻不真的夢境一場。

衛姌輾轉反側,許久都沒睡著,把家裡種種都想了,衛釗的臉最後跳出來,她頓時擰起眉頭,苦惱萬分。之前準備參與靈山雅集,她把那種不安深深壓在心底,如今定品已塵埃落定,衛釗那些出格的言行所帶來的壓力彷彿巨石堵在衛姌心口。

對於衛釗無視禮教的狂放肆意,衛姌只稍稍想起,就如坐針氈,頭皮發麻。

雅集既過,她還要繼續跟隨趙師學玄,可瞧著衛釗的態度,她實在是害怕。在江夏還有衛申樂氏兩位長輩在,若離開這裡,誰還能管束得了他衛姌萬萬沒想到,下山之時還欣喜得意於改變大哥命運,自己也獲得品級。可這才一入夜,萬籟俱靜之時,她卻要開始憂愁以後的日子。

倘若是別人,她可以避而不見,一躲了之,可衛釗是她二哥,再避也避不開同族同姓。

衛姌煩惱思索良久,等身體睏倦實在熬不住了才睡著。

第二日一早,衛姌就被外面的熱鬧吵醒,惠娘端著水進來服侍她梳洗,說縣衙傳來訊息,縣令今日要上門來。衛氏兩個郎君一起定品,一個才高,一個年少,一夜之間就傳遍周遭幾座縣城。一縣之內,定品計程車子數量多,都算是本地官署教化之功,縣令臉上有光,見衛家起勢,上門有交好之意。

惠娘給衛姌穿上一身柳青色簇新袍子,腰間佩玉,她上下打量一番,滿意點頭。

衛姌去看了一回楊氏,穿過後院小門來到伯父家中。

衛申早起就要讀書一個時辰,不讓人打擾。衛姌便先去了樂氏院裡。婢女之夏斂秋站在小廳門前,見衛姌來了,笑吟吟地請她進去。

樂氏和衛進都在,衛姌進門之時就聽見樂氏道:“……這兩日就送往彭城,前因後果她已經知道了,總不會再怪我這個母親落她彭城劉氏的顏面了罷。”

衛進語氣溫和道:“母親這是說哪裡話,她一向敬重母親,怎會因為一個婢子就埋怨母親。”

樂氏冷哼一聲,瞧見衛姌來了,臉上又露出笑,招手讓她過去。

衛姌坐到樂氏身邊,樂氏抓著她的手,道:“你們一個兩個的都不讓我省心,全捆在一起都不如玉度伶俐乖巧。”

衛進苦笑,身為家中長子,他幼時就學著衛申,性格老成持重,從不做承歡膝下的小兒態。此時只好對衛姌打了個眼色。

衛姌立刻就懂了,和樂氏聊起衛琦。衛家的長孫,又是最年幼可愛的時候,談起他樂氏心裡高興,對劉氏也就寬和許多。

衛進昨日就見識過衛姌的機靈,此刻見她三言兩語就讓樂氏高興起來,悄悄做了個感謝作揖的手勢。

衛姌笑了笑,腦中靈光一閃,倒是突然想到解決昨夜她憂慮的辦法來。

“伯母,衛琦快要五歲了,都沒個兄弟姐妹,實在寂寞了些。”

樂氏輕嘆,瞪了衛進一眼,心道劉氏自生了衛琦再無所處,後院又被她把持,沒有妾室,長子性格也是在太好說話了些。

衛進連連示意衛姌,可別再把這個火給我燒回來了。

衛姌差點樂出聲來,趕緊道:“伯母,大哥兒子都那麼大了,二哥卻還沒娶妻呢。”

樂氏微怔。

若是以往談論衛釗婚事,樂氏比誰都急,恨不得馬上把周圍適齡計程車族女郎全列出來給衛釗挑選個好的。但今日衛姌提起這個,她卻露出複雜的神色,一句話都不發,倒有些出神。

衛姌覺得奇怪,有意要問衛進,卻見他也是不明所以。

這時一道人影從外走進來,道:“玉度怎麼還管上二哥的婚事了,昨天才定品,今天倒是底氣都不同了。”

衛姌身子都坐直了些。

衛釗坐到衛進下首,在他身後還有個圓滾滾的矮個跟著,正是衛勝。兄弟幾個齊聚一堂。

樂氏先對衛釗道:“做兄長的也沒點心胸氣度,不許這樣說玉度,她這是關心你。別人這個年紀兒子都下地跑了,你呢”

衛釗早就習慣衛氏這樣唸叨,笑了一下跟沒事人似的。只是目光掃過衛姌時,略一頓,眼中大有深意,似看穿她剛才在樂氏面前的小伎倆。

衛姌撇開臉。

衛勝聽到這裡,跟著說了一句,“二哥你快些娶妻,也生個小侄子來玩。”

衛釗笑道:“這麼心急,再過幾年你自個努力去。”

樂氏呵斥道:“和個童子你胡說什麼。”

衛勝見在母親面前衛進衛釗都十分老實,嘿嘿偷著一陣樂。

樂氏見兄弟全在,也不知怎麼的,被勾起心思,臉上笑漸漸淡了,神情傷感,對著衛釗道:“娶妻是大事,你這回去房裡連個妥帖照顧的人都沒有……”

衛釗道:“服侍的人多著呢。”

“那是下人,只有妻才能與你同心同德,”樂氏道,“無論如何,要看著你娶妻我才能安心,不然我就是死眼也難閉。”

衛姌吃了一驚,不知樂氏為何說出這麼一句喪氣話。

作者有話說:

第115章一一四章來客

衛釗笑道:“母親多慮了,娶個妻能有多難”

樂氏瞪了他一眼,“娶妻娶賢,要挑選個家世性格都適合的女郎你以為容易如今你後院還有一堆鶯鶯燕燕,還要找個大度能容人的,是難上加難。”

聽樂氏數落幾句,都是陳腔濫調聽老的,衛釗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心裡想的卻是,家世相當又賢惠大度的女郎細數起來可真不少,但若要在這兩樣上再加個容貌出挑才真難。他目光隨意一轉,看到樂氏身旁的衛姌,不動聲色地凝了一瞬,心道若玉度是個女郎,那他二話不說就願意娶回來。

樂氏說了幾句見衛釗沒說話,還以為他聽進去了,轉念一想,如今桓家咄咄緊逼,衛釗的婚事也只能暫擱一旁,等他恢復了桓家郎君的身份,將來要娶的妻子也只會從那些門閥貴胄裡去挑了。

樂氏暗自一嘆,和兄弟幾個閒聊幾句,就打發他們往前面廳堂裡去了。

這日衛府迎來送往,來客不絕,縣令到家中坐了一會兒,連連稱讚衛進與衛姌。至於衛釗,縣令的態度是討好結交,完全不以年長輩分自居。

等縣令離開,鄰縣幾家士族都叫人送了各色禮物上門,都是與衛進衛姌一同定品計程車子家族,樂氏也早就著人備了禮送還。如今衛家文武都出了人才,叫人刮目相看,附近士族自是聞風而動,爭相與衛家結交情。

這一整日衛姌也沒能逃脫應酬,幸而她年幼,只需跟在衛進身後陪著一起見見客,在同鄉士族中混個眼熟。到了掌燈時分,家中擺起了宴席,來的客人更多了。

衛姌和衛勝正在角落裡說話。

衛府一向清淨,衛勝最近卻見識了連日熱鬧排場,心中也有所觸動,對衛姌道:“日後我也定要雅集定品,叫你們來吃我的酒宴。”

衛姌摸了摸他的頭,道:“好。”

前世衛家衰敗不堪,衛勝都能擢取入品,今世當然也行,衛姌對他極有信心。

兩人小聲說笑著,衛勝突然伸出微胖的手指,指著門口道:“那是何人怎麼好像吵起來了。”

衛府的廳堂裡雕花窗戶大開,廊前掛落著鐵馬,正對著園林,景緻秀美。

此時有兩人,一箇中年男子和一個青年站在門前與婢女理論。

“夫人請兩位去後堂,今日郎君宴客,這裡人多嘴雜不好說話。”樂氏貼身婢女之夏帶著兩個僕婦擋在來人面前道。

中年男子面色不善道:“我從南陽來,你可知道我是誰”

之夏面不改色道:“您是我們夫人的孃家堂兄弟,夫人聽到訊息就高興候著呢。”

中年男子呸了一聲,道:“我趕路都累了,聽說我外甥這次定了四品,如此可喜可賀的大事,我怎麼連正門都進不得,連酒都討不到一杯喝,非得讓我去後面,這是什麼道理,莫非你們夫人的孃家都見不得人還是如今家裡郎君定了品,就瞧不起人”

之夏臉色微微一僵,仍是堆著笑道:“這是哪裡的話,夫人是與孃家親厚,這才叫我們在這迎著,不讓您和外客一起。”

中年男子斜著眼,伸手將她推開,“這裡如此熱鬧,我偏要在這裡用飯,對了,快把我外甥叫來讓我瞧瞧。”

之夏身材纖瘦,被男子一推,險些踉蹌倒地,旁邊僕婦見了連忙來扶她,另一個則去攔人。

一旁的青年剛才沒發聲,此時一腳踹了過來,喝罵道:“不長眼的東西,攔誰呢”

僕婦被踢中腹部,倒仰摔在地上,悶哼一聲。

衛姌和衛勝剛才瞧見不對已經跑了過來。衛勝見之夏和僕婦的模樣,眉毛橫豎,“你們兩個哪來的敢在這裡撒野”

見是個童子,中年男子不做理會,青年打量衛姌衛勝,道:“這就是堂姑養身邊的那個小的吧,照理你該叫我一聲表哥,行了,沒你的事,一邊玩兒去。”

衛勝見他態度輕忽,怒氣上湧。

衛姌在他肩膀拍了兩下,道:“兩位可是南陽樂氏的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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