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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姌越聽越是心驚,哪裡不知道楊氏的意思,嚇得差點把手裡的茶給摔了,還以為楊氏看到了什麼,再仔細看,楊氏並沒有異常表現。

“你如今扮做男裝,到底不能長久,幾年之後脫身也未必就能無事,我這心裡實在是放心不下,你二哥是知根知底的,你生得這般模樣,依我看,就是皇后妃子都當得,若是嫁與你二哥,正好讓他與衛家聯絡更深,也好讓他幫你解了後顧之憂,你看如何”

衛姌太陽穴一鼓鼓地跳,“母親這是要害我不成”

楊氏大驚,“如何就是害你”

衛姌道:“我若是身份揭穿,與謝家的婚約如何說,讓衛家多個背信的名聲嗎再者,母親身為嬸母,瞧著衛釗自然樣樣都好,可他未娶妻後院就有妾有婢,外面還有一堆的風流韻事。他要娶妻,我瞧只有兩種才行,一個是母夜叉,回去把那些鶯鶯燕燕全管服了不生事。第二個娶個麵人回去,任他揉圓搓扁,所有事兒都視而不見,他愛寵哪個就哪個,心胸寬廣才能活得命長些。”

楊氏目瞪口呆。衛釗帶著一群美婢回江夏時她還糊塗不知事,沒有親眼見到,這些日子見衛釗身份不同,仍待衛申樂氏和衛府上下如以前一般無二,便覺得他是個念舊情的人,因此想的多了些。聽衛姌這麼一說,她皺眉道:“是我想岔了,你這孩子,就這麼一說,你氣什麼。”

衛姌從楊氏那裡出來,胸口仍有些氣悶。想到楊氏剛才所說,就知道,若是衛申樂氏知道衛釗心思,又知道衛姌真實身份,恐怕想法與楊氏一樣。

日後她要避開衛釗,還需自己想辦法。

衛姌咬了咬唇,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扮做男裝,定了六品,就沒有那麼容易結束。幾年之後還有流民作亂,家中會遭逢大劫。今世與前世衛家已經有了很大不同,大哥未被誣陷,兩人定得品級在江夏士族中已算出色。可未來到底會如何,實在難以預測。

在院中站了片刻,衛姌漸漸心靜下來,心道,這男裝能多穿一日就一日,等到不能穿了再說。或許到時真找著一個忠厚可靠的人,她也願意嫁。若是找不到,就此一世她也不覺得委屈。

作者有話說:

最近在調整時間

晚上靈感好一點,但每次寫完要精神好久,影響睡眠,為了身體著想,我還是想把時間調整到白天來更新欠兩章,我記著呢感謝在2023-02-1912:59:16~2023-02-2014:57: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121章一二零章回江州

轉眼到了十月初,天氣轉涼,草木漸黃,已有蕭瑟凋零之相。

豫章城門口的軍士發現,這兩日士族小郎君有好幾個大早就來城門邊守著,直到日落而回。恰巧這幾日下起了雨,細細密密,隨風傾斜。秋日是一陣雨一陣涼,幾個士族子弟也不怕雨,帶人在城門口的歇腳的棚子一坐,僕役在木樑掛上擋風遮雨的氈簾,一時引來不少人駐足觀看。

到了初三這日,一隊牛車在侍衛簇擁下緩緩向城門行來。等了兩日計程車族郎君們立刻動了起來,小跑著迎上來,僕役打黃油傘追在身後。

鄧甲和羅煥跑在最前面,高喊道:“玉度。”

廂門推開,露出衛姌的臉,她見熟悉交好的幾人都在,笑著答應一聲。下車先到棚子歇腳。

鄧甲讓僕從奉上一直溫著的熱湯,衛姌喝了兩口,問起置宅子的事。

羅煥笑道:“把心放回肚子裡,這點小事我們還能辦不了”

原來衛姌在離江夏之前寫信給鄧甲羅煥,讓他們代為看個宅院。衛釗身份變換,如今豫章的衛府實際上已經成了桓府,衛姌自是不願再去住。

羅煥鄧甲都是豫章本地士族,找個合適的宅子再容易不過,兩人收到信後立刻操辦,很快就看中個好的宅子。

“這處地方離趙師家不遠,鄰里又都是士族之後,沒有那些不長眼的東西,你肯定喜歡。”鄧甲和她詳細介紹。

衛姌不迭點頭,道:“明日我就去看看。”

“哪還用明日,今天就去。”羅煥道。

一群人上了牛車,浩浩蕩蕩往城南去。很快到了宅子門前。羅煥喊了一聲,裡面很快有僕從來開門,見著人眉開眼笑領路進去。

衛姌從前院進來,到了內堂,見內外整潔,除了看門的僕役,還有兩個婢女,眾人坐下,衛姌這才知道羅煥和鄧甲已經把宅子買了下來,早幾日就灑掃庭除收拾過了,隨時都能住進來。

羅煥拍了拍衣服上沾著的溼雨,叫僕從把地契拿來,“這宅子你可還喜歡”

衛姌瞧著宅子不大,卻內外修整,明淨舒適,心下滿意,忙把惠娘開箱取金子交給他。

置宅子的錢是羅煥從家裡拿錢墊的,他如今從家裡單獨拿一份,但置宅子的錢不少,他一個剛成年的郎君也拿不出所有的錢來,剩下還是鄧甲等幾個湊的。

衛姌看他們在那分了錢,又道了一聲謝,說過幾日宴客請大家來。

眾人坐著你一嘴我一嘴地閒聊。衛姌離開一個多月時間,豫章發生的事也不少,羅煥在雅集擢取七品,其他各家都有人定品,但都是如羅弘那般年長成年的郎君,如衛姌這般十四歲就定六品的絕無僅有。

羅煥道:“如今你是聲名大噪,都說衛家郎君才高貌美,是翩翩公子。”

衛姌前些日子在家時被上門來客誇獎的多了,淡淡一笑置之。

鄧甲剛才進門的時候就偷偷看了她好幾眼,這個歲數是長得快的時候,一段時間沒見,他便覺得衛姌眉眼長開了些,更見清麗明媚,笑起來比桃花還惹眼。

他忽然想起來,問道:“聽說你二哥是桓家郎君”

衛姌點頭,神色略淡了些,見眾人好奇,就把明面上的那套說辭又說了一遍,無外乎是道士批命,桓啟隱名埋姓留在衛家養大。

“難怪我瞧著你二哥與你沒半點相似……”有個郎君開口,就被身旁人用手肘撞了下。

士族子弟都知家族中若失去一個得力的郎君會受什麼樣的影響,照顧衛姌心情,很快轉換話題。

說說笑笑一陣,快要傍晚的時候,羅煥鄧甲等人知道這個家並沒有準備,不耽誤衛姌用飯,告辭離去。

衛姌在新置的宅子裡走動,站在園子裡看了會兒景緻,這裡比衛釗的宅子小了許多,但位置著實不錯,園子裡花草眾多,還有個石砌的小池,養著幾尾紅白鯉魚。她賞玩片刻,轉過身來,發現荊烏已來到身後。

荊烏是當初衛釗給她的近隨,還有看院門的周媼和八個侍衛,都是衛釗留用的人。

衛姌並不想用這些人,但離開江夏時去和衛申一說,他卻板著臉不同意,說她單獨上路,這些人無論如何都得帶著。衛姌實在拗不過長輩,只能把人留著,從江夏到豫章,她一路觀察下來,荊烏行事有規矩,又靈活機變,是個能幹的。

衛姌心想先暫時留用,等日後找著機會再把人送走。

她對荊烏有所提防,態度溫和卻疏離,問他有什麼事。

荊烏道:“小郎君留在督護府裡的東西可要拿回來”

衛姌有好些東西留在那裡,幾身衣裳也就算了,一些物件和書帛卻需要取回。她抬了抬眼皮,知道荊烏有意要跑一趟,她卻不想給他與桓啟那邊接觸通訊的機會,便道:“等明天叫惠娘去走一趟,我的東西她最清楚。”

荊烏神色未變,點頭退下。

第二日惠娘帶著僕從去拿回衛姌東西,回來時臉色不大好看。

衛姌問有什麼事。

惠娘道:“我原先瞧著那個黃家娘子雖不是士族之後,但家裡到底也是大族,行事氣派應該差不了多少。今兒個去一看,小郎君的東西早就被收拾起來單獨放著了。當初小郎君非要另置宅子,還硬從夫人那裡天討了金銀來,我還覺得小郎君太過認死理,到底曾是兄弟,怎麼突然就這麼生分了。如今看來還是小郎君思慮周全。”

她說完自己倒了杯熱茶喝,又繼續道:“那黃家娘子與我說話,一口一個你家小郎君的,說話端著架子,也與以前不一樣了,生怕顯不出如今那裡已經是桓府。”

衛姌淡淡道:“說起來本來就是兩家了,姓桓和姓衛能是一家嗎惠姨日後也注意些,他已經不是二哥,是桓家郎君,若是隻念著過去情分,分不清輕重,讓外人知道了,還以為我們要攀附富貴。”

惠娘嘆了口氣,道:“還是小郎君想的對,反正東西也拿回來了,平日也沒什麼可走動的。”

衛姌對黃芷音做派倒沒什麼惡感,扒高踩低從來不少,她只是不擅掩飾。當初剛到江州時,她對自己也是溫柔體貼,照顧周到。如今黃芷音已是桓家妾室,何必再來討好衛姌這位衛家的小郎君呢。

衛姌安置新家用了兩日,第三日她去了趙府,讓僕從把從江夏帶來的特產分發一些給同窗士子,另有一箱送到後堂給趙府內眷。

衛姌在江夏定了六品,正要當面告訴趙師,這時卻被趙府僕從告知趙霖被琅琊王召去,清早就離家未歸。衛姌等了半個時辰,與同窗幾個士子聊了一陣,始終不見趙霖回來,只好先告辭離去。

剛走到門口,正巧有馬車停了下來。

趙霖從車裡下來,看見衛姌,神色一喜道:“玉度,你回來了。”

衛姌行禮,口稱趙師。視線一瞟,看見馬車廂門沒關,裡面還坐著一個人,華衣錦服,容儀俊美,正是司馬邳。

他坐在車內,外表看著沒什麼變化,只是斜睨過來,目光越發幽深難測。

猝不及防打了個照面,衛姌暗呼倒黴,恭敬行禮。

趙師對車內道:“殿下稍候,我這就去取來。”說完給衛姌使了個眼色,腳步匆匆進府。

衛姌就要跟上,司馬邳突然開口:“衛琮。”

衛姌只好站定。

司馬邳道:“衛釗就是桓啟,你衛家真是長能耐了,養了個好兒子。”

衛姌剛才一見司馬邳就覺得不妙。此前司馬邳多番籠絡衛釗,是看中衛釗有領兵之能,更是因為衛家如今在朝中根基淺薄,在江州大力扶持衛釗,正是為了制衡權柄日益增長的桓家。如今風雲突變,衛釗突然轉換身份,成了桓家郎君。江州的刺史督護全是桓家人——司馬邳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衛姌頭大如鬥,低聲道:“殿下謬讚。安邑衛氏詩書傳家,世代工書,也沒別的能耐。”

司馬邳冷笑道:“你早就知道了”

衛姌忙不迭搖頭,“不知,外面都傳遍了我才得知。”

司馬邳半點不信,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道:“盡挑好的講,如若真是不知,當日還拒絕的如此爽快”

衛姌怔了下,餘光瞥到司馬邳神色不悅,立刻想起是那日在行宮中拒絕他的招攬被連夜趕出來。她因近日家中事一樁接一樁,早把這件事忘之腦後,見著司馬邳才勾起回憶。

司馬邳當時只是惱她不識抬舉,可如今出了桓啟這件事,他心中便起了疑,懷疑衛家早就暗中投向桓家,衛姌知道桓啟身份才斷然拒絕。

司馬邳所想的衛姌大致能猜到,此時暗呼冤枉,當日她想的真不是依靠桓家,而是覺得司馬邳命短。但這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她只能裝傻充愣,道:“殿下好意我心領,只是頭一回參加雅集,想跟著兄長才安心不至心怯露短,又想著殿下寬宏,不會與我這樣的小兒計較。”

司馬邳笑了,為她這一番好口齒,“又是寬宏,又是小兒,若是我要計較,便是心胸狹隘,非要為難個小兒了”

衛姌面露苦色,連稱不敢。

這時趙霖從裡出來,手裡拿著一個木匣。看樣子是特意回來取的。

趙霖看見衛姌還沒有走,倒是有些意外,道:“今日我不得閒,你過兩日再來。”

上車前他想起一事,回頭笑道,“你才十四就定得六品,為師臉上也大有光彩,改日來府裡為你慶賀。”

衛姌見著趙霖鬆了口氣,笑著答應,然後趁機趕緊離開。

過了兩日衛姌再去趙府,繼續跟著趙霖學玄。進門的時候與幾個士子打了個照面,對方是一群寒門士子,主動停下來與她寒暄幾句。這次回江州,她的名氣更響了一些,畢竟十四歲就定為六品的還是少見,又有江右士族子弟為其揚名,如今衛琮之名在江州可說是無人不知。

這日講完課,僕從端了熱茶進來,趙霖喝了兩口放下茶碗道:“這些日子你沒有鬆懈,不驕不躁,為師甚是欣慰。”

衛姌見他神色嚴肅,知道他並不是有意來誇獎的。果然趙霖話鋒一轉道:“你既拜在我的門下,有些事我就要提點你。桓家大張旗鼓迎回自家郎君,鬧得天下皆知,如今殿下對衛氏頗有微詞。”

衛姌前兩日見到司馬邳就已知道他的態度,半點沒有意外,苦笑道:“不瞞您說,這事我知道的也不比外人早,我家與桓家本沒有什麼來往,伯父早些年就已致仕,根本不在朝中,如今只有清名而已。”

趙霖道:“我也與殿下說過了,但沒什麼用,他對衛家仍有成見。你可知今上體弱,並無子嗣”

衛姌眼皮跳了一下,這話幾乎已經是明示了。她暗自感慨,當初在行宮也算與司馬邳共度生死,如今只是衛釗身份暴露,他說不滿就不滿,疑心實在太重。

趙霖道:“殿下身份尊貴,如今又在江州,你該把握機會消除成見。”

他看著眼前年輕的弟子,說的全是肺腑之言。司馬邳繼承大統的希望很大,若他存了些什麼看法,日後影響很大,衛家雖有以前的名望,但如今卻沒什麼實權。他也是惜才,才把其中的門道說給衛姌聽。

衛姌仔細想了想,發現以前是自己想岔了,司馬邳在位五年,時間雖然短了些,但到底是皇帝,他要真想叫人難受,有的是法子。想到這裡,她誠心請教:“趙師,殿下脾氣古怪,難以琢磨,要討他的好實在難了些,有沒有什麼法子,您教教弟子吧。”

趙霖奇怪道:“殿下喜歡文墨,尤其是書法,以你之才,殿下不該惡了你才對。”

衛姌愁眉苦臉的。

趙霖沉吟片刻道,“王妃最重門第,對士族子弟一向寬宥。”

衛姌點了點頭,表示聽明白了。

殿下有看法,可以試著走王妃的門路。

作者有話說:

我卡文了,今天暫且就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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