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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媼叩頭拜謝,禁足也比丟了性命的好。
桓啟推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黃芷音如夢初醒般,猛地站起身追到門邊,對著他的背影高聲喊道:“桓啟,你厭我全因當年我不願嫁給你,如今你身份不同我又巴巴地來給你做妾,才叫你輕賤於我。告訴你,當年我就知道,你把女人當個玩物,不識真心。我詛咒你日後一片心意也被視為無物,不得所愛。”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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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一二八章湯藥
桓啟大步走到院外,面色黑沉,隨從侍衛都默然不敢出聲,剛才黃芷音聲音高揚,絲毫沒有避諱,詛咒等言語讓人心驚。
夜風吹拂在臉上,桓啟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心道若不是看在衛黃兩家如今交好的份上,就黃氏剛才說的那些話,就可以把她送莊子去。
詛咒之類的話桓啟從不放在心上,若嘴皮子一翻說的話就能成真,世人何必還追求權力富貴。他只信手裡掌握的東西,又覺得最後那一句可笑之極,他滿院子的女人,豔麗、嬌俏、文雅各種風格都有過,屋裡的良家,外面的風塵,最後都不過如此。
桓啟心裡一動,忽然想到,只有衛姌,讓他束手束腳,想割捨又放不開手。
他叫來蔣蟄,道:“明日就去找到小郎君的住處。”
衛姌跟著司馬邳回到行宮。下車後司馬邳很快帶著內侍走了,衛姌回到書房外間,吃了塊糕點,坐著歇了片刻,這才往家趕。
自從在城門口見著桓啟,她心裡就跟揣著個兔子似的跳個不停,可再想想又覺得或許是多慮。兩個多月過去了,或許桓啟那陣新鮮勁早過了。兩人如今又沒有關係,她只需注意些,儘量躲著些就是了。
第二日是去趙府聽課的日子,衛姌起了個大早,學了一個上午,中午又與羅煥鄧甲等人約了在外吃飯,聽他們討論豫章城裡的各類傳聞逸事。
衛姌平日與眾小郎君玩鬧有度,很少有廝混一天的,今日卻例外,眾人一直玩鬧到傍晚才散。衛姌坐著牛車回家,惠娘拿了帕子來給她擦手,絮絮叨叨說了些家中事。
衛姌問道:“沒發生什麼特別事吧”
惠娘笑道:“能有什麼特別的,哦,對了,今日釗郎君……瞧我這嘴竟改不過來,是啟郎君手下的蔣蟄來了一回,裡外都看了一圈,說是若遇著什麼難處儘管去找他,啟郎君心裡還是念著衛家,兄弟也仍如過去一般。”
衛姌臉色發白,倒讓惠娘嚇了一跳,以為她是著了涼,忙要叫人去熬些薑湯。算算日子,離衛姌月事日子也該近了。
衛姌攔住她,細問蔣蟄來時看了什麼說了什麼,惠娘只覺得奇怪,又將剛才說的又重複一遍,道:“啟郎君不是那些認祖歸宗就忘了養恩的,打折骨頭還連著筋,小郎君見著人也別太生份了,平白傷人心。”
後面說的那些衛姌已聽不進去,只覺得頭脹,又擔心桓啟賊心不死,如今沒了衛申樂氏,讓他越發沒了忌憚。
這夜衛姌睡得極不安穩,第二日並無事,她去了王府,知道今夜該是戚公明值守,主動提出替他。戚公明覺得奇怪,衛姌因為年紀小,不用在書房中輪值,如今竟主動要求。他忙問緣由。
衛姌道:“大家因年紀小都讓著我,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如今先試著值一夜看成不成。”
戚公明道:“我以往總以為士族子弟驕奢淫逸,不通俗務,遇到玉度才知道以前所想多狹隘偏頗。”
衛姌連忙擺手說自己沒有那麼好,讓他回去休息。
夜裡沒有緊急公務,衛姌躺在榻上輾轉反側睡不著,一時想到前世在謝家枯熬光陰,一時又想到桓啟步步緊逼,如此朦朦朧朧睡了一會兒,醒來時天色剛亮。
衛姌打著瞌睡回到家中,並沒有任何事發生。
如此又過了幾日,衛姌草木皆兵擔驚受怕卻並無任何人找上門,她笑自己多心了些。蔣蟄來了一次就唬成這樣。
這日她早起就感覺到腹中墜脹,是月事要來了,但這日必須去行宮書房,惠娘提前做了準備。衛姌穿著的比平日更厚重,這才神色懨懨來到王府書房。
這日李公交給她一卷古籍,讓她謄抄。
衛姌忍著腹裡陣陣抽疼,端坐凝神下筆,寫得比往日慢了許多,到了下午才抄完一卷。
她身體不適,腹下沉重的如同灌了鉛似的,謄抄又極費神,這日回到家衛姌臥在塌上懶得動彈。惠娘去給她拿滋補的湯水,每到這個時候,她的吃食都有惠孃親自操持,燉熬湯水更是要避著人。
門口傳來腳步聲,衛姌閉著眼,頭也未抬,道:“我累極了,你餵我。”
湯匙在碗上輕輕一擱,然後遞到嘴前。
衛姌感覺到溫度,張嘴喝了一口,含糊喊了一聲“燙”,隨後聽見幾下吹氣聲,再喂來的就是溫的。
衛姌喝了兩口,聽見惠娘一聲咳嗽,忽然感覺哪裡不對,睜眼一看,驚駭地瞪直了眼。
桓啟坐在榻前,手裡拿著碗和湯匙,正放在嘴邊輕吹。惠娘就站在後面,剛才正是她提醒。
衛姌猛地坐直身體,語氣驚慌,“你怎麼來了”
桓啟笑道:“怎麼不能來,你才來豫章就自己弄了宅子,做兄長的總要來看看是什麼樣。”
惠娘不知兩人就裡,朝衛姌使眼色讓她別那麼生硬。
衛姌硬著頭皮道:“看也看過了,我住著很好,也寫信回去告訴伯父伯母了。”
桓啟笑了下,又舀了一勺湯遞過來。
衛姌哪還敢喝,搖頭道:“不要了。”
桓啟嗯的一聲,低頭喝了一口,蹙起眉頭,道:“看你吃著還以為好喝,原來這麼苦。”隨後盯著她,“哪裡不舒服,怎麼吃起了藥”
剛才見他喝湯,衛姌暗暗著急,站在稍後一點的惠娘也驚呆了。幸好桓啟嘗不出什麼。衛姌又把心放回肚子,一手奪了湯碗,放在案几上,“桓郎君,便是有舊交情往來,也該先遞帖子,就這樣上門有失顏面。”
桓啟一臉憊懶地笑道:“才兩個多月就這麼生分了,和二哥說說,你臉色怎麼這麼差,要不要叫醫”
惠娘趕緊道:“小郎君前兩日著了涼,吃湯藥已已快好了。”
桓啟略點了點頭,“去準備些吃的,瞧我們家小郎君臉都瘦尖了。”
衛姌聽他稱呼拉長著臉不語。
惠娘卻沒察覺,應了一聲,趕緊拿了剩下小半碗的湯藥出去準備吃食。
作者有話說:
不行了,要去睡了。今天暫且這些了
第130章一二九章扛走
桓啟剛才坐在榻前,一身墨色的勁服,與兩個多月前相比身上似乎有了些微變化,越發銳利威勢。
他抬頭環視四周,臉上仍帶著笑:“此處院子太小,你一個小郎君,還未到十六就獨自出來住,別人還當你你沒了家世背景。”
衛姌面色冷淡,不動聲色往角落挪了挪,對他說的不予置評。
桓啟又說了幾句,見她愛答不理的,臉上剛見面時高興的神色也淡了。
剛才進門之時,他見衛姌躺在榻上一動不動,身形單薄脆弱,不由嚇了一跳,又聽她嬌軟要媼母喂湯,桓啟一時腦熱,制止了惠娘出聲,親手拿了湯碗喂她。可惜的是,她睜眼認清人後立刻變了臉色,冷冰冰的,對他還不如對僕婦好臉色。
桓啟瞧著她粉雕玉琢的小臉,缺了點血色,越發膚白如玉,顏如舜華,心裡某一處就軟了下去,道:“聽說你做了王府掾屬,這些日子就沒聽到什麼訊息”
衛姌原本不想搭理他,聽到這句睫毛顫了顫。
桓啟正盯著她看,道:“祭祖的兩日前,夜裡來了一群死士偷襲,正挑在我帶人連日趕路最疲憊的晚上,這群人下手狠辣精通殺人之技,出手不留活口,若不是我命大醒過來,說不定糊里糊塗的就已經死了。”
衛姌在王府看到的報信中只看到他受傷的訊息,不知這麼詳細,聽他提到那一夜才知道兇險。
桓啟見她睫毛微微一抖抬起眼來,伸手在她臉頰上捏了捏道:“知道二哥此次能見你多不容易,還擺這樣臭臉給我瞧。”
衛姌拍開他的手,心想說什麼受傷,看著這麼精神哪有受傷的樣子,她眉頭皺起,“你如今不是我二哥了。”
桓啟笑道:“論理我與衛家還是血緣表親,若不喊二哥也該喊表哥,都是你兄長,管著你是應當。”
衛姌臉色已這樣難看,他卻像看不見似的。比起皮厚衛姌真不是他對手。
桓啟又說了一些桓家祭祖的事,口氣平淡,也不見喜意,話鋒一轉道:“你呢,來豫章這些日子做了什麼不會還與那些紈絝混在一處罷”
衛姌又開始不理他,桓啟說了那麼多也不見回應,瞧著衛姌又冷又美的模樣,他沒有一絲惱意,反而因為能把有些話說出來而感覺有些坦然安心。
這時惠娘領著僕從進來,很快擺上幾樣小菜,都是清淡爽口的素菜,最後一碟才是個熱炒的肉菜,顯見是見桓啟來了才另做的,還有一小碟魚和湯水。
桓啟喊衛姌用飯,見她滿臉不情願,伸手要把她拉過來。衛姌趕緊穿了鞋坐到食案旁。
桓啟今日在軍營一日,狠狠整頓軍紀,忙起來只吃了些麵點,此刻雖然覺得太過清湯寡水,但進嘴也覺得滋味不錯,很快吃了大半,抬頭一看衛姌咬了口餅喝了小半碗湯就放下了。
“怎麼這些日子學會仙術,吃喝都不用了”桓啟道。
衛姌身體發沉沒有胃口,在他注視的目光裡又吃了一小碟素菜就放下筷子。任由他說什麼都不再吃。見他很快把剩下全吃了,又漱了口,趕緊下逐客令:“天色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桓啟往後一仰,憊懶笑道:“是該回去了,不過是你跟我一起回去。”
衛姌大驚,搖頭如同撥浪鼓,“我不去,家裡都同意的了……”
桓啟道:“我已經修書去江夏,兄長既在,哪有讓幼弟住在外面的,便是姨父姨母知道了也會同意我。”
他已認祖歸宗,口中的姨父姨母就是衛申樂氏。
衛姌猛地一下站起,“便是伯父伯母來了我也要住在這裡。”
桓啟眸光一轉,咧嘴笑道:“真是出息了,玉度,長輩兄長的話都不聽。”
衛姌怒視他:“你算什麼兄長”
桓啟摸著下巴道:“也沒怎麼著你,就氣成這樣,若是真做了什麼,你該如何”
聽他語氣輕佻,衛姌氣得說不出話來,身下感覺到一股熱流,她變了臉色,轉身就要走。
桓啟大步往前,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衛姌身下還有月事不住的感覺,嚇得尖叫,掙扎不休。
“老實點,乖乖跟我回去,家裡仍舊像以前一樣,不會讓你不自在,”桓啟將人抗在肩上,又道,“怎麼這麼輕,這些日子沒好好吃飯罷,身邊也沒個人能管束你。”
衛姌身體倒垂著,小腹正被他的肩頂著,一時頭暈眼花,說不出的難受。她大聲嚷嚷讓桓啟把她放下,桓啟充耳不聞,直接走出屋子。
惠娘剛才聽見衛姌叫聲已覺得不妥,跑來一看,嚇得臉色發白,“小郎君做錯什麼,桓郎君快把她放下。”
桓啟沉聲道:“這個宅子買的不錯,留下幾個守著,你把玉度的東西全收拾了,送回家裡去。”
惠娘臉色幻變,聽懂桓啟說的家就是督護府,她見衛姌難受,心疼的不行,又道:“明日收拾了再去不遲,小郎君難受著呢,桓郎君先放下吧。”
桓啟雙臂緊緊環著,把人稍稍放下一些,道:“現在就正好,省得她不老實又鬧騰,行了,就這麼定了,趕緊收拾。”
他板起臉,惠娘幾個服侍不敢再說什麼,眼睜睜看著他把人扛著就走了出去。
惠娘滿面愁色,可如今也沒了辦法,她轉身往衛姌房中跑去,要去收拾一些最緊要的東西,絕不能讓外人知曉。
衛姌用力錘了桓啟背後幾下,使盡了力氣,卻沒能讓桓啟有片刻的停頓。
“桓啟!”她厲聲直喝他的名字。
院外守著的侍衛全是眼觀鼻鼻觀心,沒有半點反應。
桓啟大步來到車前,隨從先一步開啟廂門。桓啟把衛姌往車裡的褥墊上一扔。衛姌眼前一黑,反應過來,轉身一掌揮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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