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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啟什麼反應,當即抓住她的手腕,眸光犀利,嘴角含笑,“玉度,剛才已經鬧夠了,再不聽話哥哥就生氣了。”
衛姌氣得發抖,手扭動幾下,只覺得彷彿讓鐵給箍住了,沒擺脫開來反而讓手腕作痛。
“你是真半點臉面都不要了”她咬牙切齒道。
桓啟攬著她抱了一下,貼著她耳邊說:“傻孩子,臉面算得什麼,越是講究臉面越受束縛。你便是全喊了出去,我也不怕,你怕不怕”
衛姌咬著唇說不出話來。
桓啟高大的身影擋在廂門前,叫人看不清裡面發生的事。
他空著的那隻手捏了捏衛姌的下巴,“彆氣了,乖乖聽話也不會吃苦頭,手都扭痛了罷讓我瞧瞧。”
他才一鬆手,衛姌就往後縮了回去,手腕痠疼,她甩了甩,低頭看去,隨即不由一怔。手掌外緣沾了一層溼濡的紅色,分明是血跡。她一抹,發現並不是手上傷口,錯愕地朝桓啟看去。
剛才她捶了他背上肩上,是哪裡沾著血了
桓啟肩膀上有一處顏色似乎格外深。衛姌錯愕地看過去。桓啟見廂內有一塊帕子,拿著給衛姌擦了擦手,“怎麼這樣看著我這點血就怕了玉度,你這樣愛惜羽翼,知禮識儀的小郎君,是決計舍不出臉面的,如此就該乖一些,嗯”
見衛姌神色驚懼,他心下一軟,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把帕子扔開,他鑽進車廂內,對外喊了一聲“出發”,然後反手把衛姌攬在懷中揉了揉。
衛姌剛才見了血就知道他身上有傷,被打到傷口迸裂出血,他卻像沒事人似的。衛姌是真的有些怕,桓啟對自己尚且都這麼狠,論這份性情,衛姌活了兩世都比不上他。
“你現在到底要怎麼樣”過了半晌,她吐了長長一口氣問道。
作者有話說:
我說過這是強取那個豪奪吧……真的就是篇狗血文,不上任何價值,真的!
第131章一三零章滿意
桓啟把人摟著,肩膀連到胸口的傷一直隱隱做疼,但全被他胸中充實的感覺給沖淡了。真把衛姌抱在懷中,且她突然不再掙扎而是冷靜下來,倒有幾分乖順的樣子。桓啟瞧著不由有幾分歡喜,道:“仍是像過去一樣,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有什麼不順心的告訴哥哥,哥哥替你出頭。”
衛姌垂了眼,心裡頭的一聲罵硬是壓了下去,要說不順心,眼前這人就是她最大的不順心。
車駛得有些急,衛姌剛喝的湯水起了效,腹部一團熱乎乎的,但月事下得也更順利了。她心裡著急,動也不敢動,這也是她不再動手安靜下來的原因。
桓啟敲了下廂門,對外喊了聲“慢著點”,行車頓時就緩了下來。
他一路上問她搬出來後一個人做了些什麼,平日和誰玩耍,都是剛才在家問過的,但衛姌一個字都沒理他。可眼下情況卻是不同,她若是冷著臉不說話,他就輕輕掐她的臉,目光灼灼地盯著看,似乎隨時都要親上來。
衛姌真是怕極了,趕緊回答。
桓啟知道她三日就要去一次趙府,餘下的日子則是去行宮,沒接觸多少公務,大部分時間都是幹些謄抄古籍書寫記錄的事。
衛姌不情不願,但為了讓桓啟分開注意力,還是說的很詳細,恨不得一日三餐吃的什麼全報出來。
桓啟聽她慢悠悠地說話,淺淡如花瓣似的小嘴微微動著,十分賞心悅目,心中想著卻是另一則:司馬邳出身宗室正統,倒有幾分人才手段,知士族掌權的弊端,看他在豫章對趙霖門下弟子另眼相看,就知他有抱負,也頗有手段。可惜他娶了太原王氏,受王氏扶持日後定可以登基,但如此一來,要想再回頭對付士族高門就更是艱難百倍。
桓啟心中暗笑一聲,把這些雜的念頭扔開,又和衛姌說了一會兒話。可衛姌回應地很少,桓啟嘴角含笑,姿態閒散。
很快車停了下來,正在原先的宅子門前。
桓啟下車,反身要去扶衛姌,她卻率先一步扶著車轅跳了下來。桓啟知她面薄,絕不肯在人前被他抱下來,也沒在意,不容分說拉住她的手,大步朝門內走去。
衛姌抬頭看到牌匾上已換了“桓”字,一時也是五味陳雜,心潮浮動。
穿過前院,堂屋,來到原先住著院子,院裡房內都點了燈,懷綠凝冬帶著僕役守在門前,見桓啟衛姌過來,兩人殷勤迎上來,“小郎君回來了。”
進屋之後,僕從們團團轉,懷綠端了盆和帕子來,凝冬奉上熱茶,親熱和衛姌說了幾句。
桓啟見她白著臉兒,氣色不好,讓婢女僕從全退下。
衛姌悚然一驚,警惕地看著他,人也往後挪了挪。
桓啟看得分明,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原是有意讓她清淨會兒,哪知她不領情,反倒防賊似的。他有意逗弄,傾身往前靠,道:“怕什麼,怕我留在這裡不走”
外面天色漆黑,已是入夜,這話讓衛姌頭整個都炸了一下,等看清他眼裡的戲謔,她咬著唇道:“不要臉。”
桓啟看著她的眼睛笑出聲,伸手捏了她的下巴,在她戒備的目光中站起身,施施然朝外走,“裡外都收拾過了,那些用慣的東西等明兒個讓人去那邊拿來,再讓醫師來看看。”他知道衛家人大多體弱,剛才見衛姌喝藥湯,就記在心裡。
從小院出來,旁邊緊鄰就是正院。桓啟剛走過來,何翰之道:“將軍快進去換藥吧,已經等著了。”
醫師解開桓啟外衣,見布帶上染了血,皺眉道:“將軍莫非和誰動手了怎麼傷口又裂開了”
桓啟渾不在意道:“抓了只貓兒回來,被撓了。”
醫師不解,卻也只能訥訥應諾,換上新藥再三囑咐靜養,“也就是將軍的體格遠勝常人,若是一般人受這樣的傷,躺著兩三個月都不能動。不過將軍也不能仗此胡來,千萬別再抓什麼貓兒了。”
桓啟聞言朗朗大笑,心想那雙警惕的眼睛,一碰就炸毛的模樣可不就是貓其實他也並未想著就要做什麼,他從不好男色,往日風月場裡也見過些秀美的倌兒,外表半點不輸女子,可他從未生過那種心思。說來奇怪,唯獨就只有衛姌,讓他入了眼。可畢竟男子與女子不同,桓啟也有些為難。沉思片刻,他想著到底衛姌還年紀小著呢,等日後稍大些再說。無論如何,人總是要先籠絡在身邊。
桓啟換了藥擦洗過身子,還未歇下。僕從通報說肖蘊子過來了。
家裡自從黃芷音被關在院子裡,就沒有個主事的,桓啟想著後院這些女人,若沒有人管束也容易鬧出些事來,就指了肖蘊子暫時管事。她原本就識文斷字,也知進退,算是個合格人選。
桓啟皺了下眉,說進來。
肖蘊子緩緩步入正房,端正行禮。問起衛姌的事來,剛才桓啟將衛姌帶回來,全府都知道了。肖蘊子隱約聽聞黃氏觸怒郎君就是和小郎君有關,於是趕緊來問個明白。她初掌家,所有事都做的小心翼翼,就怕哪裡出了錯,惹桓啟不悅。
桓啟道:“待小郎君還如同以前一樣,不可怠慢。”
肖蘊子懂了,應諾一聲後,柔聲又問:“郎君可是受了傷”
桓啟道:“不該你理的事別多問,這些日子把院子看緊,別惹出什麼事來。再過些日子就好了。”
肖蘊子從正房出來,婢女站在院子裡等候,小步過來笑道:“都入夜了怎麼不多留一會兒,如今可沒黃氏管束,趁著這個時候該多主動些,做了娘子才算在這個家立足了。”
肖蘊子聞言臉上沒什麼喜色,反而憂心忡忡的。
婢女覺得不對勁,忙問情況。
肖蘊子道:“郎君說過些日子就好了,是不是就要議親了”
婢女道:“只說了這樣一句,怎就想到議親去了。”
肖蘊子輕輕搖頭,將剛才房中說的話反覆琢磨,總覺得這句裡透露出些別的意思出來。
——
衛姌在桓啟走了,確實沒有其他意思,緊繃半日的身體軟了下來,她伏在榻上,想著如今進退兩難的處境,一時委屈一時氣憤。身上難受的感覺還在,她怕稍有不慎就露餡,沒叫人進來梳洗,而是等著聽外面動靜。
惠娘心裡著緊她,連夜追上來,衛姌稍稍定心,在惠娘幫襯下梳洗換了乾淨衣裳。
還有換下來的貼身衣服需要處理,惠娘沒急著走,陪著衛姌說了兩句,見她心事重重,寬慰幾句後趁夜偷偷拿了衣服出去。
衛姌一晚上都沒有睡好,怪夢迭出,醒來時還覺得腹墜痠軟,吃過早飯,她叫來荊烏,說要去行宮,荊烏出去很快備好了車,衛姌見府裡戒備森嚴,但她外出並未受限,心裡還算好過一些。
本來這兩日身體不爽利,衛姌是有意告假的,她並非真的王府書吏,管束沒有那麼嚴格,但今天她仍是來了,坐在案几前,半天也沒動一個字,自顧自地想著事。
桓啟這個樣子,讓她緊張萬分,有一點他說的太對了,要臉面的人總是要更吃虧。她不願讓外人知曉這件事。她是個假郎君真女郎,經不住任何風浪。若一個不巧,暴露身份,後果不堪設想。
衛家包庇不了她冒充郎君擢取定品之罪,要想脫罪,她或許可以嫁去謝府,但聽說謝宣與泰山羊氏婚約已定,她就算恢復身份,如今處境也極為尷尬。還有一條路,就是桓啟。
衛姌想到這裡重重嘆了口氣,若真叫桓啟發現身份,只怕她就要成了他後院女子中的一員。他這樣好美色的性子,沒個長性,女子與他不過是個擺設玩物。喜歡時情濃你儂,新鮮勁過了就扔到一旁。
衛姌咬了咬牙,兩條路她絕不能選。可如今這樣,還有什麼法子可想呢她手指在一卷古籍上輕輕敲動。
一張年輕內侍的臉在門口張望兩下,見著衛姌舒了口氣,道:“衛小郎君,快跟我來。”
衛姌抬起頭,道:“怎麼了”
內侍道:“殿下不在,有人在宮門前說要求見殿下,”他壓低聲音道,“好像是打北面來的。”
衛姌一聽北面來的,多了個心眼,和內侍走到院中僻靜處問他到底怎麼回事。內侍便說清來龍去脈,剛才有個身負輕傷的男子突然來到行宮門前,說要面見殿下。豫章城裡各級分明,講究規矩體統,還從未有不相干的人這樣闖上門來。
侍衛多問了幾句,見此人支支吾吾說不清緣由,更有著北方口音,當即把人扣下。
此人嚷著有急事找琅玡王,又罵侍衛耽誤大事。侍衛之中有人曾跟著範寧一起出城見過北方來人,擔心此事還真不簡單,於是一合計,決定找個知道內情的人問問。當日跟著司馬邳出城的人沒幾個,今天在府裡的就剩一個衛姌。
內侍道:“小郎君,這人已看押起來,仍叫喊個不停,沒得讓人心煩,該如何是好”
他看著衛姌,心下懷疑,這樣一個小郎君真能商議正事但剛才侍衛與他商議時說殿下待衛小郎君親厚,真出什麼事,多一個知曉也多一個人分擔。內侍因平日與侍衛交好,又收了些好處,這才答應幫忙來問一問。
衛姌一聽他說完,皺眉不語,看了內侍一眼,大抵也猜到他來問話的意圖,但都問到面前了,再想擇乾淨也不容易。她趕緊道:“這事怎麼與我商量,快找李公。”
內侍哭喪著臉道:“李公隨殿下出去了,小郎君也別急,等殿下回來,若真誤了事,大家一起擔著就是。”
衛姌瞪著他,內侍只裝作看不見。過了片刻,衛姌咬了咬牙,道:“先過去看看。”
內侍答應一聲,趕緊帶路。
到了看押人的院子,侍衛上前。衛姌覺得他有幾分眼熟,忽然想起這人是範寧得力手下,叫做馬敦。
此人一臉焦急,也不管衛姌還年紀小,道:“衛小郎君,此人是慕容臨的手下,來的路上出了事,被人半路劫了,只逃出他一個。”
原來侍衛也覺得此事不妥,剛才審過一輪。
衛姌心微微一沉道:“江右豐饒豐富,少見劫匪,怎麼突然碰上劫道”便是劫匪,通常也找容易下手的目標,一看這些侍衛身高馬大就不好惹,怎會主動湊上來。
馬敦面露為難,讓衛姌到一邊說話,道:“衛小郎君,我懷疑他們是言語行動上露了馬腳,讓人盯上了。”
衛姌道:“都到這個時候了還遮掩什麼,你懷疑誰”
馬敦猶豫道:“江右士族便是發現不對也不會用如此手段,我覺得……可能是桓府。”
衛姌冷冷看著他。
馬敦垂下頭去。
衛姌哼了一聲,轉身就要走。馬敦頓時作揖告饒,“小郎君莫怪,我這也確實沒了法子。”
衛姌知道這些人為什麼單找上自己,如今王府內沒有能主事的人是其一,其二就是她和桓啟的關係。還未認祖歸宗前,桓啟可是衛家郎君,過去的情分總不能輕易勾銷了。
衛姌心中厭煩這樣的算計,寒聲道:“如果真是桓家把人劫去了,那就沒辦法了,等著殿下回來稟報吧。”
馬敦拱手道:“小郎君,劫人的並非是督護大人,應該是桓家三郎。”
這一句把衛姌說的一怔。桓家三郎自然是桓歆,其實論年紀,桓啟比桓歆年長,但桓氏族人長幼序列已用慣了,桓啟回去之後也沒有重排,以啟郎君稱呼。所以桓三郎仍是桓歆。
衛姌印象中桓歆仍是那個混不吝,藉著家族之勢胡混的紈絝。她覺得奇怪,“他劫人做什麼”
說到這裡,她心生荒謬,當初路過豫章時桓歆就夜裡偷摸進驛舍劫人,誤把她劫走。如今又去劫人,還劫了慕容臨的手下,莫非他有什麼怪癖,喜歡劫人
馬敦道:“聽說桓三郎雖未授官卻領了族裡的差事,專處理桓氏內務。”
高門世族支系龐大,需要有人打理家族產業和一些上不得檯面的事務,桓溫兒子數量不少,有一個來處內務也很正常。
衛姌粗粗瞭解之後,皺眉不語。
馬敦著急道:“剛才那人說這次是帶著東西來見殿下的,若真讓桓家壞了殿下的大事,可就糟了。”
衛姌嘆氣道:“人都劫走了,呈報殿下的東西說不定已經被發現,晚了,還是趕緊去找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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