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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啟嬉笑神情一斂,道:“激將的法子對我沒用。”

衛姌輕輕搖頭道:“當年王與馬共天下之時,王導把持朝政,王敦掌天下兵權,都未曾換下司馬氏。如今桓氏可能與當時王家相比”

桓啟不語。

衛姌又道:“外間都傳四姓,實則家勢盛衰,此起彼落才是常事,王家鼎盛時,謝桓兩家卻微弱,如今桓氏當盛,王謝合兩家之力才能抗衡,這般微妙平衡局勢,全因有皇族司馬氏在。若是其中一家壞了局勢,只怕天下很快就要亂起來。當年正是八王之亂,為禍朝綱,這才丟了北方,倉皇南渡。”

“今日北方失地未曾收復半寸,又要內亂,讓山河動盪,二哥,這漁翁之利看著誘人,放眼天下卻沒有好處,桓家雖強盛,也沒有在亂局裡取利的把握吧”

桓啟目光幽深地看著她。

衛姌朝他臉上看了眼,見他面無表情,也不知是不是聽進去了。

桓啟收緊手臂,把她抱得更緊,親了親她的額頭,忽然勾起唇角,道:“說的不錯。”

房門突然被推開,蔣蟄走了進來,見到桓啟將衛姌又抱又親的,神色震驚,不過很快收斂。

衛姌已經瞧見他臉上變換,臉如火燒般,拼命掙扎。桓啟鬆手放開,她立刻竄地遠遠的。

蔣蟄見桓啟神色不善地看過來,心中暗暗叫苦。他急著來回稟桓啟剛才吩咐的事,一時忘了衛姌的事。關於兩人,他早已猜出些什麼,卻也只能裝作不知,頭垂得很低,走到桓啟身邊低語幾句,然後趕緊遛了。

蔣蟄來過之後,桓啟似心中有事,沒有再做什麼。

很快入夜,衛姌簡單梳洗過後,坐立難安,叫人再送一床被褥過來,她寧可睡在榻上。

桓啟也沒阻止,看人收拾長榻。

他去換了衣裳,穿著單衣出來時,衛姌已經睡在榻上,面朝裡面,一動不動。

衛姌心中煩亂,剛才說了那麼多,桓啟都不為所動,可見真是鐵石心腸,輕易難以撼動。若是無法送信到廣陵,困在宮中的司馬邳又該如何

她不再確信前世大勢沒有改變,依她所見,前世未曾出現的桓啟就是今世最大的變數。

桓啟低頭瞧了衛姌半晌,見她閉著眼似乎已經睡著了,他忽然將她連人帶被一起抱了起來,幾步就放到床上。

衛姌立刻睜開眼,身子往後縮,臉色煞白地瞪著他。

桓啟直接往外側一躺,拍了拍身側半邊床,“睡了。”

衛姌直起身體就要跨下床。

桓啟突然伸手將她攬住,“怕什麼,不會把你吃了,好好睡覺,明天還有要緊事做。”

衛姌心道除了將信送去廣陵,還能有什麼要緊事。

“我不睡這裡。”

桓啟噗嗤一笑道:“你我兄弟,同榻夜談有什麼奇怪的。”

衛姌心裡憋屈,更有一股難言的羞恥,聽他這樣說,怒火蹭地冒起來,朝他小腿上用力一踢,“誰和你是兄弟。”

這一腳用不小力,又正中腿骨,桓啟“嘶”的輕吸一口氣,臉頓時一黑,將衛姌抓了過來,手臂一夾,將她壓在床上。兩人都側躺著,面面相對。

衛姌還要再動,卻被他手腳箍得死死的。

“再撩撥我,就別睡了。”桓啟低沉地說了一句。

衛姌渾身一抖,感覺到他身上格外的熱,觸碰到的面板能灼人似的。她立刻就不動了。

桓啟見她氣紅了眼睛,伸手在她眼角揉了揉,知道她剛才被驚著了,低聲道:“給蔣蟄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往外說。”

衛姌閉著眼,根本不理他,身體也僵硬著,紋絲不動。

桓啟看著她這個模樣,想起在山林間狩獵時見過的小動物,有的太過機警,被弓箭指著便有所感應,直起身體,豎著耳朵,慌張地觀察四周,若有些風吹草動便要逃之夭夭。

可他這樣老辣的獵手,怎會讓獵物逃脫。

他見衛姌耳朵輕輕動了動,驀然生出一絲笑意,手指捏了捏她的耳垂。

衛姌冷著臉,忽然一個翻身,將薄薄的錦被一抽,翻過身去,留給他一個單薄冷漠的背影。

桓啟盯著她背後,也沒再做什麼。

好不容易又把人找著,他就要在眼皮下放著才覺得安心。

那些什麼禮數法度,從來就不放在他的眼中,當然也約束不了他。

衛姌緊閉著眼,身體緊繃,雖然看不見身後,但隱隱有種被什麼危險注視的感覺。她心懸著,過了許久才放鬆少許,身體因為僵硬,手腳都有些麻。衛姌輕輕挪動手腳,見旁邊沒有動靜,又大膽了些,更往裡面縮了縮身體,把被子裹地緊緊的。過了不知多久,腦中什麼樣亂七八糟的念頭都開始模糊了,她才扛不過身體睏倦,睡了過去。

天還未亮,衛姌聽見外頭一陣動靜,似乎是行軍的馬蹄聲,她張開眼睛,頭還有些昏沉,想起身在何處,驟然就清醒過來,扭頭一看,床前站著個高大的身影,正是桓啟,他已經換好一身衣裳,袖口緊束,是一身黑色武士勁裝。

她有些詫異,“有人來了”

桓啟見她醒了,臉色還有些迷糊,兩步過來,坐在床邊,在她臉上輕輕掐了一記,笑著道:“平衡局勢,自然要先去救琅琊王,二哥聽你的話,怎麼樣,高不高興”

作者有話說:

第179章一七八章繼續

衛姌哪有高興,只有驚嚇,眨了兩下眼,彷彿猶在夢中。

外面傳來很輕的敲門聲,蔣蟄道:“將軍,人都齊了。”

桓啟回頭見她還坐在床上,伸手一撈將她拉起來,“去換衣裳。”

衛姌去屏風後,想起昨天他說的要緊事,還以為只是他隨口說的,原來真有其事。她趕緊換了衣裳出來,很快漱口梳洗完畢,她在窗前望了一眼,外間軍士林立,氣度森嚴。

桓啟走到她的身後,道:“庾家能動用左衛,全因左衛統領蕭展,他受庾家恩惠,這些年能以寒門之身位居高位,背後支援就是庾氏,聽說蕭家正在準備族譜,打主意由庶入士,敢於冒險應該也是為了這個。”

衛姌猶豫了一下,道:“你早有準備”

他不置可否,外面蔣蟄又壓著聲音喊了聲“將軍”。桓啟見衛姌神色怔怔的,似乎仍在想些什麼,低頭在她頭髮上飛快親了一下,道:“左衛軍上千,我只帶了兩百親兵,為著你昨天說的那番話,我這就要入京邑去犯險,誰有二哥待你這麼好”

衛姌聽著卻覺得不對,道:“昨日回來的時候你就已佈置好了。”

桓啟昨日追上來的時候身邊帶著侍衛三十餘人,其餘的人應該是在附近紮營,一聲令下就能召來。想起剛回驛舍之時,他就吩咐蔣蟄做事,這應該就是其中一件。

桓啟想逗她,哪知她已猜到這一節,他對外喊了聲讓蔣蟄進來。

兩人匆匆吃了口乾糧,桓啟就帶著衛姌下去。

這些親兵軍士全是桓啟精心從軍中挑選出來,都是悍勇善戰之輩,此時列陣在驛站門前,驛丞被這股肅殺的氣勢嚇得雙股戰戰,瞧見桓啟遠遠就恭敬行禮。

出門之際,衛姌看見牛車就在軍士最後,車伕也十分不自在,舉止拘謹。

桓啟道:“京邑形勢不明,可是我若是把你放在這裡,你又跑了怎麼辦,只能把你一起帶上,怕不怕”

他想看看她是不是會害怕求饒,若是她軟語相求,他說不定也會改變主意。

衛姌環顧四周,道:“不用牛車,我會騎馬。”

桓啟頗為意外,看了她一眼,讓蔣蟄去拉匹馬來。

衛姌前世與會稽士族貴女婦人縱騎山林,騎術嫻熟。這世重新來過,卻一直沒有機會騎馬。蔣蟄用心,特意選了一匹身形略有些肥碩的母馬。衛姌溫柔摸了兩下馬鬃,將要去踩馬鐙時發現有些夠不著。蔣蟄正要去扶,桓啟先一步過來,在她腰上一託,衛姌翻身上馬背。

看她半點不怕,握韁繩的姿勢也鬆弛,桓啟笑了起來,目光灼灼地看了她幾眼,囑咐兩句,然後轉身往前面去了。

桓啟治軍甚嚴,親兵行止有序,緊跟在後。

衛姌騎馬綴在最後,剛開始時還覺得有些生疏,不過片刻,就熟悉起來。蔣蟄則陪在她身旁,目光一錯不錯地盯著,就怕衛姌有個萬一,路上他注意到,桓啟回頭望了兩次,顯然是心中有些放不下。

天空泛起魚肚白,漸漸有了亮色,桓啟帶親兵疾行二十餘里,遠遠已能看見建康高聳黢黑的城牆。

這兩日城中起了變故,謠言四起,城門前冷清,只有寥寥幾個農戶等候進城。

桓啟在城外樹林下馬,環顧一圈四周地形,然後朝衛姌飛快掃來一眼,將蔣蟄叫來吩咐幾句。

蔣蟄帶著四個親兵過來,將馬匹牽一到林邊拴著,隨後就守在衛姌身側。

衛姌見桓啟神色冷峻,對身邊幾人說了幾句,隨後就踩鐙上馬,他一聲喝令,眾親兵齊齊應和,一行人催馬向著建康直奔而去。

衛姌到了此刻,才知桓啟說要帶著兩百親兵去建康解救司馬邳並非虛言。

看著桓啟帶兵遠去,她不由往前走了兩步。蔣蟄趕緊伸手擋了一下,不敢碰到衛姌衣服。

“小郎君,進城就要動手,刀劍無眼,將軍怕傷著你,讓我們就在這兒等著,回頭等把城裡安定了,就來接你。”

衛姌道:“左右衛軍掌宮掖禁御,久在京邑,只兩百人……”

蔣蟄笑了一聲道:“庾家只掌控了左衛一軍,這幾日又分守禁御與城門,軍士也得輪值,真打起來可能一半多點,將軍肯定能拿下。”

衛姌不懂用兵,聽他說的樂觀,心下稍安。再細一想,發現桓啟決議回建康絕不是臨時起意。他在驛亭時說“回去”,衛姌當時以為是江州,現在想來,去江州不必走原路,他從一開始,就已經是奔著建康來的。

蔣蟄見她沉吟不語,心想小郎君沒經歷過這種陣仗,便將桓啟過去經歷的大小戰事說給她聽。

建康城門前,守城軍士面色驚慌,他們全是宿衛左軍,如今已知將軍蕭展與庾氏合謀,兩日過去,宮中仍未有準確訊息傳出,眾軍士心中不安,這時見到兩百騎兵突至,更是心慌。

“來者何人”軍士問道。

桓啟身邊親兵加快速度來到門前,將桓氏信物給軍士看。

軍士面面相覷,“桓家”

親兵喝道:“還不讓開”

軍士更是為難,庾家嚴令看管城門,不輕易放人出去,卻也沒有提及桓家。

“等我們去……”軍士正要拖延時間去稟報,卻已經被親兵一腳踹翻。

“滾開,我們將軍是大司馬之子,江州督護,莫非進不得建康”

殷浩流放,桓溫官至大司馬,位列三公之上,論官品軍權,實已是當朝第一人。

軍士摔在地上,說不出話來。

桓啟帶著親兵入城,馬蹄聲震碎了清晨。剛一入城,桓啟下令,眾親兵齊聲高喊:“勤王。”

建康城中百姓聽見,立刻緊閉門戶,不敢外出。

本朝建立不久,京邑就經歷過兩次叛亂,天下幾乎易主,百姓知道有多兇險。

桓啟帶兵先到了庾府,門外有左衛和府兵看守,剛才聽到勤王的喊聲他們已是心亂,隨後就見到桓啟帶兵殺氣騰騰來到,為首一人厲喝:“此乃潁川庾氏府邸,誰敢亂闖。”

桓啟手下親兵滿面肅殺,哪裡去聽這些,到了門前,拔刀就砍。

庾氏自覺守住宮掖,城中無需佈置太多兵力,所留府兵與左軍不是桓啟親兵的對手,一擊即潰。

桓啟臉色平靜,對親兵道:“違抗者皆殺。”

庾氏家眷子弟全被看管起來,還有個年輕子弟,不知天高地厚,對著闖進門來的軍士呵斥,被軍士一刀砍碎半個頭顱,鮮血噴濺,讓庾氏諸人嚇破了膽子,不敢叫囂。

其中一個婦人道:“家主在宮中,爾等如此大膽,新帝繼位必會為庾家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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