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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瞠目結舌,彷彿見鬼似的,“謝家郎君莫非……好男風”

阮珏面無表情。

作者有話說:

第189章一八八章危險

婢女驚訝之餘脫口而出,餘光見阮珏並無反應,這才稍稍安下心來。

阮珏袖下雙手緊攥,難以抑制地輕顫,她緊咬牙關,才勉強維持著面上的平靜。

謝宣——她打小放在心上,念念不忘的郎君。只遠遠看見他的身影,阮珏的心肝已經擰做一團,百般滋味都湧了上來。她兩次追著他跑了出來,從會稽到江夏,又去了江州,路途千里,不以為苦。

阮珏曾經認定謝宣對自己也有情意,只是礙著婚約才未曾表示。直到她親口袒露做妾也無妨,被謝宣斷然拒絕,那日他冷漠的神情阮珏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阮珏見謝宣糾纏衛姌,瞳孔微微一縮,心口酸澀苦楚全翻湧出來,盯著看了片刻,婢女催促一聲,她緩緩站直身體,指甲已全掐進掌心的肉裡。她眼角泛紅,趁著婢女未曾察覺,以袖蘸了蘸眼角的淚水,將要離開時轉頭又看了眼謝宣與衛姌,眼中掠過一絲恨意。

此時,衛姌因為謝宣那句前世驚得頭皮發麻,心幾乎都要從胸口蹦出。

謝宣眼中泛著紅絲,全無往日溫文爾雅,緊緊抓著衛姌的手腕,“我記起了,沒有錯,前世……你就是我的妻……”

他聲音顫顫巍巍,彷彿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衛姌心中驚惶,甩開他的手,往後退了兩步,道:“你是不是瘋了,說什麼前世今生的夢話。”

謝宣目光一瞬不瞬地緊盯著她,既痛楚又茫然:“我知道你能聽懂,上一世,都是我的錯……”

不等衛姌說話,他猛然向前,將衛姌堵在牆邊,“都是我懦弱無能,才叫你吃了那麼多苦。不論你到底是不是真不知前世之事,有些事我一定要說給你聽。當初你我成親前夜,阮氏來找我,說甘願為妾,她自幼在我家長大,我視她為妹,怎會同意。可她告訴我,你兄長落水不見是她來找我趕路撞下橋,我母親知情後有意庇護於她,你若知曉,我們夫妻定是要生出仇怨。”

衛姌臉上血色盡褪,鼻翼微微翕動。

謝宣眼中紅絲密佈,閉了閉眼,腦中雜亂的記憶彷彿巨石壓在他的胸口,堵得他幾乎難以喘息,更像是利劍,刺穿了他的心扉。他默然半晌,睜開眼時,眼角已多出一絲淚光,“我沒有當機立斷,犯下大錯,此後見著你心中總是愧疚,不敢親近……”

衛姌經歷兩世,自以為看透世事,不會再為上輩子的情緒所擾,可聽他說到此處,一股難忍的酸楚苦澀湧了上來,臉上溼潤,她手一抹,竟全是淚。

“可你那般美貌溫柔,我……我怎能不傾心,我也想待你好,後來又發生一件事。阮氏嫁入琅琊王府,頗為受寵,卻一直沒有身孕,寫書信向我母親央求代為延請名醫。母親囑我定要幫她一次,是我愚蠢,竟輕信了她,”謝宣頓了頓,艱澀道,“她用五石散讓我……與她共度一夜,那日之後她竟有了身孕,我犯下大錯,受她所脅,難以擺脫。”

衛姌沒想到前世竟還有這樣的內情,睜著一雙淚眼意外地看著謝宣。

“阮氏心胸狹隘,手段狠毒,家中還有她的耳目,我以練兵為由避開。那封書信……我收到之時,江夏衛氏已被流民侵襲,我……”謝宣心痛如絞,已說不下去,目光痴痴凝聚在衛姌身上。他被夢境困擾了快兩年,如今才知為何一想起火中身影就讓他痛苦難當。看著衛姌如今就在面前,鮮活妍麗,謝宣心快速地跳起來,急切地伸出手,想去摸一摸她的臉。

聽見書信江夏等言語,衛姌卻像兜頭一盆冷水,潑得她全身血液都跟著凍了起來。母親橫死與家族衰微是前世她最為傷痛遺憾的事,萬般理由,都不能讓她釋懷。

何況往事已矣,再去追憶又有何用。衛姌深呼吸兩下,拭了拭眼角,避開謝宣的手,臉上表情全收了起來,道:“謝兄說的上一世之事,確實令人惋惜。”

謝宣動作一頓,目光微怔,剛才見衛姌落淚,心中已認定她也記得前世之事,可轉瞬她又冷了臉。他猶豫了一下,道:“你心中還記恨我”

衛姌紅著眼,語氣卻分外平靜,“謝兄都說是前世之事,何必沉溺舊事。有道是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銳之,不可長保。今世既已不同,你也該往前看了。”

說著她作揖行了個男子禮,就要走。

謝宣心中劇痛,前世沉重的情感彷彿一下子全湧了出來,她的背影彷彿烙印在他的心中,歷經生死也不肯忘記,這一生渾渾噩噩,反覆夢境也要記起,難道就是為了不如其已,不可長保

他猛地抓住衛姌的肩,將她扣在牆上,再難以講究斯文風度,“阿姌,如今我與阮氏已無相干,絕不會重蹈覆轍,難道你我就不能重頭再來”

阮氏帶著婢女離開花園,卻是越走越快。

婢女覺得奇怪:“娘子走錯了,這是……”

阮氏驀然站住,對婢女耳語幾句。婢女面露詫異,經阮氏催促,她只好從小院偏門進去。這裡是僕從內侍所居之所。婢女進去沒一會兒,就將一個面嫩的內侍叫了出來。此人名叫瑞和,五官端正,耳高過眉,生得一副機靈相。他見阮氏在外面,先是吃了一驚,隨即飛快環顧四周,小跑著過來。

“娘子怎到這裡來了”

此時此地,阮珏出現在此地,他心中自是奇怪。

阮珏道:“有一樁事,急需你去辦。”

瑞和聽她低語幾句,眼睛瞪大,連連搖頭道:“謝家郎君的事我如何敢編排。”

阮珏心中冷笑,直接褪下手上一個金鐲,塞到他手中,“你也是御前的人了,多嘴說兩句責罰能有多重。這個先拿著。”

瑞和入手就知這鐲子有些分量,眼角飛快一掃,是隻素鐲並無任何花標記,心下更覺得滿意,立刻揚著笑臉道:“娘子吩咐的小人當然要照辦。”

這瑞和正是阮珏多次接觸試探下來,最是見錢眼開的,錢要多了只怕爹孃都可以賣,她暗罵一聲,臉上仍是溫溫柔柔,“要立刻辦,別誤了事。”

瑞和把鐲子往懷裡一揣,道:“我正要去書房當差,娘子放心。”說著拔腿就跑了去,一邊跑著一邊心裡還嘀咕:這女人看著柔弱,實則彎彎繞繞腸子一堆心眼,我也得小心些,別把自己搭進去。

司馬邳正在書房中與眾人商議桓溫上書自請北伐之事。

幾位大臣哪裡不知道桓溫這是打什麼主意,殷浩大敗,若是桓溫能打下北方失地,便能樹立威望,彰顯朝廷,他已經是三公之上,再要樹威,為了什麼不言而喻。司馬邳心中也是清楚,心中厭恨,卻也不能說北方失地不收了。

大臣你一句我一句,都是說先帝剛剛駕崩,朝中尚不平穩,之前殷浩兵敗傷了五州兵力,此時不宜大動干戈。等他們議完。

司馬邳看向桓啟,“桓將軍如何想”

桓啟道:“家父所諫是勇銳之言,諸位大臣是持重之言,都是為國為民,沒有私心,我心中十分敬佩。”

司馬邳目光晦暗,又問了兩句,只覺得他是滑不溜秋,十分奸猾,心中不悅,臉上卻未露分毫。最後道:“將剛才所議,快馬回信給大司馬。”

一行人從書房出來,幾個大臣走得稍慢,司馬邳走在最前,桓啟稍落後兩步。

這時聽見有兩個內侍在園中議論,“謝家郎君有斷袖之好,剛才在外堂牆角和衛小郎君拉拉扯扯,看模樣要親上去呢……”

福寶正垂手跟在司馬邳身後,聞言立刻抬起頭來。

司馬邳腳步一頓。

桓啟臉上已是瞬間變色,但很快又恢復地若無其事,與幾位大臣繼續說笑。

福寶快步越過司馬邳,來到園子一掃,只看見一道人影很快拐彎消失在黑暗裡。他皺眉回想著背影與誰相似,一時卻想不起來,只好回來,在司馬邳目光下微微搖頭。

司馬邳剛才聽見那兩句時說不清心裡是何滋味,只覺荒謬,可又生出難以言喻的煩躁。他轉頭來看了一眼桓啟,見他氣定神閒,恍若未聞。司馬邳手捏成拳,繼續往前走去。

一行人經過前堂時,司馬邳放慢腳步。

福寶剛才目光已經悄悄遛向牆邊,只見兩邊都沒有人,這才鬆了口氣。

內堂裡眾人已喝得多了,言行越發肆意,見司馬邳與幾位朝臣回來才收斂稍許。

桓啟一掃四周不見謝宣與衛姌,目光驟然沉了一沉。

眾人還未坐定,謝宣就回來了,他歷來都是風雅君子,此時臉上卻帶上幾道紅痕,看著形狀痕跡像被掌摑的,他更是神思不屬,明眼人都瞧出些問題。

本朝男風不稀罕,頗有些風流韻事的意味。便有朝臣問謝宣,“這才片刻不見,謝家郎君臉上怎麼多了印子”

謝宣這才回神,苦笑著喝了杯酒,並未多說什麼。

又過一會兒,衛姌也回到內堂,她和離開時一般模樣,不見絲毫異常。察覺到四周若有似無的打量,她心頭疑惑,坐下時又覺得身邊不對勁,側過臉一瞧,桓啟正打量著她,臉上雖還笑著,目光卻叫她心頭一凜。

桓啟見她眼角還殘留著一抹紅潤,火蹭蹭直冒,忍怒別過臉與旁邊的大臣說笑,捏著酒杯的手卻已經繃地死緊。

等宴會結束,桓啟與眾人道別,仍是翩然優雅,風度極佳。等來到府外,他一把抓著衛姌上了車,臉頃刻間拉了下來,“不是叫你不要亂走,剛才和謝家子出去了”

說完盯著衛姌的眼睛,伸手在她眼角抹過,一字一句幾乎是從牙縫裡迸出,“說了什麼,竟還哭上了”

衛姌腦中又浮現謝宣剛才的模樣,他幾乎是哀求地問她:“是不是能從頭再來”。衛姌緊抿著唇,抬頭卻是給了他一巴掌。她打得不留力,謝宣又未躲避,臉上立刻就紅腫起來。他面色蒼白,一時說不出話來。

衛姌緩緩道:“一句被人矇蔽,就想將他人一世悲苦抹去”

謝宣愣住,又聽衛姌繼續道:“你如今的妻室該是泰山羊氏,謝家族規甚嚴,還是別說胡話了。”

謝宣手鬆開,無力垂了下去。

桓啟見她眼神悠遠,似在想著什麼,胸口憋的慌,捏著她的下巴,目光已危險起來,“聽說那小子還要親你怎麼,真親上了”

作者有話說:

昨天寫得不滿意,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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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一八九章秉性

衛姌眼眸動了動,看向面前的桓啟,他英俊的臉緊緊繃著,神色不善。她張口想說什麼,可聲音沒有發出,眼淚卻先一步湧了出來,簌簌往下掉。

前世是她深深埋藏在心底的傷痕,痛過悔過,但也都過去。今夜毫無防備又被謝宣揭開傷疤,才讓她知道那種痛還在,難以抑制地落淚不止。

桓啟皺了皺眉,怒氣還沒發作出來,全堵在胸口,他沒好氣道:“讓你不要到處跑,偏不聽,姓謝的到底做了什麼”

說著想到什麼,他臉色越發變得鐵青,“他真敢親你”

他語氣森寒,一身戾氣外露。衛姌搖頭,聲音低啞道:“我還打了他。”

桓啟冷哼一聲,車裡沒有帕子,他直接用袖子給衛姌擦眼淚,“有什麼可哭的,打就打了,打死也活該。”

他常年練武,手勁比常人都要重,才在衛姌臉頰上抹了兩下,她就感覺臉上有些疼,偏頭躲開。

桓啟心頭不爽,看著衛姌泛紅的眼眶又忍下去。剛才聽內侍說謝宣與衛姌糾纏,氣得五臟六腑著了火似的,一路忍著,還要與人寒暄周旋,裝作沒事的樣子,現在要問個清楚,見衛姌眼淚掉成串,憋得他胸悶滯氣。

“哭也沒用,說清楚,剛才到底和謝家小子出去幹什麼了”

衛姌抹了淚,避重就輕,將說的那些關於前世的話全略過,道:“他知曉我處境,說願意幫我。”

桓啟挑眉,心頭大怒,處境能有什麼處境,說的分明就是他,“倒是會挑事,怎麼,你答應他了”說著他語調又生硬起來,想著若是謝宣有意幫忙,衛姌訴苦,兩人抱著痛哭一場,這份猜想讓他怒火又重燃起來。

衛姌道:“我既打了他,自然是沒答應。”

桓啟目光灼灼盯著她看,“你不是哄我呢吧,沒感動地痛哭流涕你們說了多長時間,若只是幾句話的功夫,怎就讓內侍疑心謝宣好男色……你給我說清楚。”

衛姌皺著眉,不知這裡面怎麼還有內侍的事,只是她現在心裡也是亂哄哄的。前世那些事竟然全是因謝宣與阮珏的孽緣而起,若非今天謝宣親口提及,活了兩世,她都不知背後緣由。

心裡苦悶痛楚,淚水從衛姌眼角滑落,她也不去管桓啟問什麼,側身朝車內墊褥上一靠,道:“我累了。”

桓啟要問個仔細,哪容她這樣躲避,正要去把人拉起來,低頭一看衛姌緊閉雙眼,眼周也是紅的,淚水漣漣,瞧著分外可憐,桓啟心裡的火彷彿被那淚水澆滅大半,聲音也不自覺低了許多,“姓謝的可不是什麼好東西,說的什麼都不能信,”

衛姌沒有反應。

桓啟又哼了一聲道,“那小子是謝安親自調教出來的,把家族看的比什麼都重,能去求家裡退婚就是大限,不是我看死了他,謝安一句話就能壓死他。他說什麼,甭管好壞歹話,都不能當真,只要摻和到謝家,他就做不了主。”

見衛姌一聲不吭,安靜的彷彿睡著了。桓啟便不再說什麼,在她臉上看了許久,目光復雜難明。謝宣一直是他心頭的刺,全是為著那樁已經不作數的婚約,他也才忍著沒讓衛姌恢復女身。雖說婚約已基本沒可能,但只要謝宣沒成婚,這件事就讓人沒法全然放心。

回到家中,衛姌懨懨地說了一聲就立刻回房了。桓啟心頭仍是有疑問,看著她的背影,想了想終是沒動。

這夜衛姌睡夢中仍不安穩,夢見自己在冰冷水中沉浮,又見母親楊氏頭髮花白狀若瘋癲地往前跑著,她追趕不及,摔倒在半路,突然之間就被烈火包圍。感覺推搡著自己,她含著淚張開眼,看見惠娘擔憂的面容。

“可還有哪裡不舒服”惠娘轉身絞了帕子,在她額上換了一塊,“昨夜赴宴可吹著風了秋寒最是傷人,你該多顧惜身體。”

惠娘唸叨幾句,見衛姌眼神空茫茫的,更添擔心,道:“湯藥快要熬好了,我去催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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