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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姌喊住她,問了個風牛馬不相及的問題,“一個人的秉性會不會變”

惠娘坐下道:“如何能變,我這輩子見過那麼多人,就沒見著變的,這容貌性格都是天生,父母若在,便能教些聖賢道理,秉性純良,便能學到書裡的道理,如是那些根子裡就壞的,學多了也難糾正過來,反而手段更狡猾。但話說回來,也聽說有人突然扭了性子,惡變善,善行惡的,但那些人,無不是家中大變,或是有些特殊經歷,百里都沒一個。”

衛姌坐起身子,惠娘遞了杯茶過來,她一口全喝了。惠娘連忙喊慢些,又問:“小郎君為何問起這個了”

衛姌道:“若是有一個人上輩子行了惡,這輩子周遭變了許多,她便沒了出手的機會,可前世受過苦的人記得那些事,該如何處置她呢”

惠娘慈愛地看著衛姌,道:“小郎君讀過那麼多書,難道書上沒講那些道理”

衛姌蹙眉,眼中露出糾結痛苦之色。前世之事,阮珏與謝宣私情衛姌可以放下不理,但只要想起母親死於流民亂刀之下,她心頭就跟油煎火烤一般難受。衛姌自認心境並未到達聖人之境,只因今世還未曾發生,就如此放過阮氏,恐怕以後的日子,她將終生鬱結痛苦。

惠娘看著她,忽然道:“小郎君,有時候就是書看的太多,想的太多。照我看,有些事就該順應心意,別去管那些道啊理的,這輩子先出了氣再說,要真有下輩子,到時候再算個清楚。”

衛姌愣住,隨即忍不住笑了下。

婢女送了湯藥進來,惠娘看著衛姌飲下,又給她擦嘴擦手,見她臉色逐漸恢復,囑咐幾句注意休息,這才離開。

衛姌睜著眼躺在床上,今生前世之事反覆在腦海中翻轉,她想了許久,心中已拿定主意。既然心中這個刺始終過不去,就乾脆拔了它。離前世母親楊氏身死還有好幾年的功夫,若放置不理,萬一仍有什麼變故導致重蹈覆轍呢。

衛姌長嘆一聲,知道這些都只是藉口,前世經受的痛苦,她終究還是不能徹底放下。

但如今阮珏在琅琊王府,日後入了宮,別說衛姌這樣計程車族子弟,便是門閥世族,也沒有辦法對她如何。若論世上誰能決定阮珏餘生,只有司馬邳與王穆之。

王穆之懷有身孕,且她一向秉持世家大族風範,未將阮珏放在眼中。衛姌先行放棄王穆之這個選擇。

要對付阮珏,唯有從司馬邳這裡想辦法。

作者有話說:

看到大家關於謝宣的討論了,他從設定之初就是這樣哦,關於前世的事,後面還有番外會詳細講一下。

今天關於衛姌的思想鬥爭,我感覺應該說清楚了,前世的事,今世還有很多阮氏沒做呢,那麼今世能否以此給她定罪,我覺得女主是應該思考的。我當然知道,讀者更喜歡看女主碾壓別人的智商,用一個巧妙計謀,去滅掉對自己不利的人。這種表現方式,可能我寫文之初會用,寫了那麼多年,反而不喜歡用這種方式了。可能更希望女主具有一些底線吧,去做某些事前會思考。

還有一點關於阮珏,其實想和大家說說,她美貌有才情,缺的就是士族身份,在那個時代,這對她來說是極不公平的,她想要達到自己想要的,就必須用非常手段。她做的事,是從一點點小惡積累起來,就是失去了底線。若是她最後勝利了,那肯定也是一篇爽文了,哈哈,反正人性是很複雜的,只以壞和好來標籤,是有點片面的。我居然廢話這麼多,要是這些字是正文多好啊。

tui,我自罵一聲,廢物作者

第191章一九零章玉靈宮

衛姌這一病來的快去的也快,飲了一天的湯藥身上的高熱就退了下去。桓啟當夜飲了個大醉回來,建康權貴世家眾多,便是他如今已身居高位,也不得不小心應付,很多應酬都難以推脫。

回來的時候腳步都是漂浮的,聽僕從說衛姌病了,他眯了眯眼,喝了半碗的解酒湯,扔下碗踉蹌著大步朝外走去,侍衛見他實在醉的厲害,可勸也勸不住。一直到了衛姌屋前,惠娘說了句,“啟郎君你這身酒氣實在沖人,小郎君已睡下了。”

桓啟在身上狠狠拍了幾下,惠娘還要說什麼,被他雙眼一瞪便嚥了回去。桓啟進到屋裡,徑直來到床前,見衛姌果然是睡著了,臉蛋粉嫩,面色恬靜,他站著看了半晌,這才又轉身回去。

第二日衛姌醒來便恢復了精神,大清早就站在書案前不停筆寫著什麼。

惠娘有意勸她再歇歇,說了一句見衛姌聚精會神根本沒聽見也只好作罷。從清早寫到中午,衛姌放下筆,看著紙上的字,叫僕從拿了個銅盆進來,點火將上午所寫的紙全燒了,只留下最後一張。等筆墨乾透,她將信件封好,揣在身上就出了門。

琅琊王府裡,棠兒聽僕從說衛姌在院子外找她,忙回房整理了頭髮,臉上勻了些粉,又戴上一隻珠釵,這才款款來到院外,遠遠瞧見衛姌,臉上已揚起笑。

“衛郎君怎突然來了”說著臉上還有幾分羞赧之色。

衛姌笑了笑,道:“我在府中認識的人少,如今受人之託,只好求到棠兒姐姐這裡。”

棠兒瞧她神色,有些失望,但聽她說的客氣,立刻就轉換了心情,捂著嘴笑道:“衛郎君有什麼事吩咐就是。”

衛姌取出一封書信,棠兒也識字,低頭一看,落款只有會稽,別無其他,她抬頭問道:“這是何物”

衛姌道:“別人託我將這封書信交給阮娘子,但我與阮娘子並不相識,只好來託付棠兒姐姐。”

一聽是給阮珏的,棠兒嘴角笑意收起,“衛郎君交給前院看門的就是,何必勞累跑一趟。”

衛姌又拿出一個素緞繡紋的荷包,放到棠兒手上,裡頭沉甸甸壓手的分量讓棠兒暗喜,順手將書信也接了下來。衛姌壓低聲音道:“託付我的人想避人耳目,我也顧惜名聲,棠兒姐姐是娘娘身邊最得力的,要想將書信悄無聲息地遞進去,我思來想去,唯有棠兒姐姐才能做到。”

棠兒原就和衛姌有幾分交情,給王妃送畫也是經棠兒之手,沒過多久王妃就有了身孕,棠兒既收了衛姌的銀錢也得了王妃的賞,這份好處她一直沒忘。衛姌得司馬邳看重,待她又客氣周到。棠兒想了想,將書信收下,道:“衛郎君放心,這件事一定辦妥。”

和衛姌說笑幾句,棠兒就回了內院,琅琊王已繼位為帝,如今府中都在等著傳詔遷入宮中。僕從誰都不願被留在此處枯守著宅子,路過的宮婢僕從見了棠兒都是主動招呼。

棠兒倒是很少回應,見著幾個有身份頭臉的才停下說兩句。她有心找個僻靜地方偷偷看看信件裡寫些什麼,可剛才掃過一眼已看見信口是封著的,況且衛姌剛才幾句話裡暗示要將信悄無聲息地送進去。她自幼跟著王穆之,又在琅琊王府多年,也見過不少陰私手段伎倆,這會兒回過味來便覺得這事有些玄乎。

想著書信是給她最討厭的阮氏,懷裡又揣著沉甸甸的荷包,棠兒心中很快有了權衡。

王府日常都有外院管事遞送書信,阮珏貼身婢女挎著籃來,領了各院該有的份例和書信,回去的路上遇個交好的婢女,兩人便說起話來。這時一群婢女相攜而來,和兩人在廊下打了個照面,少不了寒暄客套。在無人察覺時,一封書信悄悄塞進了籃中。

阮珏自從那日宴席遠遠瞧見謝宣,回來便有些神思不屬,沒精打采了兩日。婢女取了書信回來,道:“娘子,書信在這裡,一共有兩……咦,三封。”

阮珏接過來,匆匆目光掃過,有陳留阮氏和謝家阮夫人的來信,她目光忽然一凝,落在最後一封上。

婢女奇怪地伸手去,:“阮夫人不是已有書信,怎麼還有會稽來的……”

阮珏動作更快,將書信拿到手中,眸中異彩連連,心口如揣著兔子似的急促跳著,她開啟信看起來。

婢女問道:“娘子怎的了”

阮珏道:“這是表哥的信。”

婢女大吃一驚:“娘子莫說胡話,怎會是謝郎君的信。”

阮珏卻又將信重新看了一遍,每一個字,仔仔細細的,“絕不會錯,表哥的字勻衡挺秀,骨力通達,撇時帶回鋒,若不仔細看察覺不出,這樣的習慣只有最親近的人才知道。”

婢女識字不多,剛才瞥了一眼也未看到什麼,似乎寫了時辰,便問:“謝家郎君寫了什麼”

阮珏並未回答,目光移向窗外,沉吟許久道:“去稟王妃,國喪已過,後日我想去玉靈宮上香,為陛下與娘娘祈福。”

婢女詫異,“如今正是該安靜等宮中傳詔的時候,娘子怎麼還往外跑。”

阮珏將鬢邊髮絲捋到耳後,道:“以我身份,現在進宮又能得什麼好位份,若謝家能助我,情況便大有不同。”她心想定是寫給姨母的信起了作用,才讓謝宣主動聯絡。

阮珏心潮起伏不定,坐著沉思許久,將信件放在燭火上點燃,親眼看著燒成灰燼,這才稍作收拾去求見王穆之。

——————

玉靈宮名為宮,實是道觀,就在城郊,山高百丈,有靈山之稱,道觀建在山頂,故而有玉靈之名。天色剛亮,就已有許多人爬山去上香祈福。正是深秋時分,沿途葉落,風景也是十分怡人。

衛姌下了牛車,抬頭望向玉靈宮前臺階,等了片刻。

一輛牛車在十數位侍衛拱衛下,慢慢來到面前,福寶推開廂門下來,衛姌笑著與他招呼一聲,卻見福寶躬身候在車旁,司馬邳隨後從車內下來,穿著一身青藍色提花衣裳,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笑意。

衛姌看了福寶一眼。

他微垂著眼,眼觀鼻,鼻觀心。

衛姌只傳信邀了福寶一個,沒想到司馬邳竟跟著一起出現。福寶是司馬邳心腹近侍,衛姌原想借著他眼和口傳達,如今正主來了,她轉念一想,或許叫他親眼看見更好,於是心神定了定,上前就要行禮。

司馬邳擺擺了擺手,不在意道:“不要驚動旁人。”

衛姌便作了個揖,猶豫著問道:“那我該怎麼稱呼”

司馬邳眸光一轉瞥向她,道:“就叫兄長吧。”

作者有話說:

第192章一九一章圈套

衛姌訝然,心想今日這場戲要唱下去還不知他會如何惱怒,現在喊了兄長,過會兒遷怒起來也必然更加厲害。她心裡打了個轉,並沒有立刻稱呼兄長。

司馬邳唇角含笑,“不樂意”

衛姌無奈,只好道:“兄長今日怎得了空閒來此處”

司馬邳轉頭看了眼玉靈宮,“出來散散心,邊走邊說吧。”說著抬腳就往山道石階走去。

福寶緊跟在後,左右環伺的侍衛健壯威武,瞧著一行人身份不凡,衛姌分神注意四周,見來上香的人裡,也有不少士族使奴喚婢帶著一群人,也不擔心司馬邳身份曝光,跟了上去。

一行人進了山門,衛姌有意引路,避開正中玉皇殿,從左側經八仙,呂祖等殿宇,來到後山小蓬萊,那是依山一處偏僻景緻,上香的人來地少。

山間地勢稍高,正可以將玉靈宮北面一處殿宇盡收眼底。

衛姌在山上走了兩布,朝下方看去,嘴裡說著走不動了。

司馬邳停住腳,站在她身側,四下一掃,見景色清幽怡人,開口問道:“你約了福寶來此,說有事相商,到底是什麼事”

福寶離兩人最近,原本垂著頭,聞言抬頭朝衛姌看來。

衛姌臉上恰到好處露出些羞色,道:“也不是什麼要事,只是想討教一下,看陛下身邊可還有什麼差事讓我做的。”

士族子弟為前程使錢財活動,求到御前近侍身前是常事。福寶聽了卻皺了下眉頭,司馬邳的性子,最是厭惡聽到這些士族鑽營,把持朝中各處官職。他忍不住餘光偷偷瞄了眼司馬邳。只見他臉上依舊含著笑,沒有半點慍色。

“行了,你的事我自有安排,不用到處問人。”司馬邳道。

“……”衛姌怔了下,沒想到他會這樣說。隨後目光一轉,瞧見下方殿宇後院已經來了個身罩披風的女子,身後跟著婢女。

見她撇過頭,司馬邳順著她視線方向看去。

女子進入院中,將帽兒摘下,露出烏黑秀髮和秀氣的半張臉。

福寶不禁低呼一聲。

司馬邳原沒在意,聽見福寶的聲音,覺著有什麼不對,凝神再次看去,認出女子是阮珏,他皺起眉頭。

阮珏讓婢女四處走動看看是否有人,婢女很快回來,道:“謝家郎君想的周到,這個元辰殿正要修繕,前頭殿門關閉,沒有人來。”

阮珏心下滿意,讓婢子拿出鏡子,照著臉上妝容。

婢女見她十分上心的模樣,不免擔憂,有心要提醒,但阮珏看似柔弱,心裡拿定主意就聽不進別人勸。婢女推開右側廂房門,見窗明几淨,十分乾淨,請阮珏進去坐。

沒等多久,謝宣推開門走了進來,看見窗下坐著個身著杏黃暗花素色褶裙的女子,身量纖瘦,他臉上微微一笑。

女子扭頭,露出臉來,是阮珏。

“表哥。”

謝宣臉上詫異至極,脫口而出,“是你”

阮珏驚喜被打斷,臉色為止一變,“不是表哥約我來的怎麼如此吃驚”

謝宣是接到衛姌的書信,約他在此處相見。那日宴會不歡而散,他心中牽掛,得了書信如獲至寶,依約而來,心中欣喜之情無以言表。此刻見著出現的人是阮珏,他已察覺不好,轉身就要走。

阮珏心中驚疑不定,想著書信是謝宣親筆不會又錯,婢女又檢查過四周,此時也守在院外,若有異常,定會示警。她起身追著謝宣到了院中,飛快說道:“明明是你叫我來此處,為何一見就走難道我面目可憎,叫你看著就生厭全然不念一絲過去的情分”

她細長的眉微微蹙著,眼含淚水,楚楚可憐。謝宣的心卻一點點冷下去,知道是被衛姌算計了,可明知是她,他也不能告訴他人。

阮珏見謝宣猶豫,以為他是心軟,忙伸手去拉他的袖子,“我們已一年多未見,便是說幾句話又能如何。”

謝宣甩開她的手,目光飛快掠過她的臉,忽然沒頭沒腦說了一句,“這全是你欠她的……也是應當。”

阮珏分辨出他神情並非是憐惜或者心軟,眼睛都瞪直了,“表哥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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