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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啟眼裡微沉,他從來不什麼體貼溫柔的性子,將衛姌又拉了回來,握著她的手緊了些。剛才既談到婚事,他沉吟片刻,道:“這一趟北進,少則半年,多則兩三載,等打下洛陽,我父就親自去江夏議親。”

衛姌不由詫異,桓氏已是實際上的四姓之首,無論郎君女郎都只與高門聯姻,之前桓啟求娶,卻全都是他一頭熱,根本沒有桓氏叔伯族老出面,此刻聽說桓溫竟答應條件。她脫口而出,“怎麼可能”

桓啟笑了一聲,附身飛快在她嘴上親了親,“為了你,我就是豁出命去也要把洛陽給打下來。”

衛姌睫毛一顫,還沒張口。又聽桓啟道,“怎麼樣,是不是記著我的好了”

聽了這句,衛姌斜他一眼,方才心頭哪一點意動消失無蹤。前世她遠在會稽,對北伐的情況略知一二,這一趟的出兵未竟全功,與北秦軍相持不下,最後退兵回來。衛姌現在已知世事並非一塵不變,又多了桓啟這麼一個前世未有的變數,到底會如何她也不敢斷言。

“還是性命要緊,若是攻不下洛陽,也毋需冒險。”她抬起眼說了一句。

桓啟眉頭一挑,“你這是信不過我的本事符健確是勇猛擅兵,但現在已經老了,又生了重病,有道是趁他病要他命,現在就是北伐最好的時機,你就看著吧。”

他說了幾句用兵上的事,衛姌只聽懂個皮毛,也沒怎麼回應,桓啟仍是說得高興。就因為她那句性命要緊,讓他聽出幾分擔憂關心的意思來。

最後還是天色晚了,他才離開。

從院子出來,隨從隆兒瞧出桓啟心境已大為不同,暗自嘖嘖稱奇。桓啟說了一會兒話,精神正足,想著還有幾件公務等著料理,往書房走去。穿過院子時見到還有一個院子亮著燈,看了兩眼過去。

隆兒道:“是黃氏娘子,聽說還在收拾東西呢。”

桓啟淡淡移開了眼。無論是佩蘭選擇回家,還是黃芷音選擇去江州,她們所考量的他心裡門清,別看佩蘭哭地情真意切,一副要肝腸寸斷的模樣,實則是看這兒沒有更多好處,有退路就走了。而黃芷音整日弄出事來,要搏個恩寵,未必對他有多少真情意,不過是看重他背後家族和權勢,如今不肯家去,也是為著黃家要改籍定品。

他見慣那些女子的手段,無論是撒嬌賣痴,還是柔情似水,都只是表象,背地裡算計一點不少。而玉度待他,雖說從前是視作兄長,那份關心卻是實的,不管他是衛家郎君還是桓家的,權勢地位又如何。當初他應召隨殷浩出兵時,她想著法地勸他別去,死活央求著他把護心鏡帶上。別看現在時不時冷臉,但談及性命安危,她仍是為他著想,桓啟念及心裡一陣暖融融的。

這晚到了深夜才睡,第二日桓啟早起練過武,叫僕役去將衛姌叫來,帶著她見了幾個幕僚文書。這幾個都是從江州受召趕來,衛姌這才知道這幾年桓啟身邊收攏不少人才,有小士族之後,也有寒門文士。衛姌說是來幫襯,第一日就跟著記了些糧草甲冑等物資。

她坐在書房中,由屏風單隔開,能聽見外頭聲音,外面的人卻輕易見不著她。其他幾個幕僚都是會做事的,只道桓啟是愛護幼弟,沒來打擾,有事要說也是客客氣氣。

衛姌聽了書房一整日動靜,這才知道行軍不易,桓家將八州軍馬調動大半,要北上,必要用水軍,輔國將軍已聽命屯兵在黃河邊。每日軍報往來信箋就有厚厚一沓。衛姌也見識了桓啟處置公務時的雷厲風行。

這一日桓啟去了最近的大營,直到傍晚才回。衛姌伏案一日,正從書房出來,在門前兩人撞上。桓啟帶著她回去用飯,他想著事,眉心緊促,吃飯的時候也沒說話,直到吃完了,才問道:“累不累”

衛姌輕輕搖頭,道:“還好,原來調兵竟如此麻煩,糧草消耗也驚人。”

桓啟道:“這算得什麼,至少還在自己的地盤上,等到了北邊還更麻煩。”

見衛姌看過來,一雙眼葡萄似的明亮水潤,聽得認真,桓啟心頭歡喜,便說了些行軍的趣事給她聽。

衛姌將今日遇到兩樣軍需沒按時抵達提出來。

桓啟聞言哼了一聲道:“這幾樣你不用管,當差管事的都是桓熙的人。”

衛姌立刻就明白了,暗道:都是桓溫這次出兵重用桓啟,只給世子安排運輸物資的差事。明眼人一瞧就知孰重孰輕,但世子桓熙的母親是南康長公主,桓溫就算有意要換世子,也不能立刻就辦。他的打算這一趟北伐讓桓啟接手軍中,增添戰功,如此穩固地位,回來就可以慢慢再想更換世子之事。

桓熙一系的人也知道這點,調兵大事不敢阻撓,但在小事上拖延磨蹭卻不少。

桓啟讓人叫了何翰之過來,低聲吩咐幾句。

何翰之腳下生風地走了,衛姌十分好奇。

桓啟回過頭來,笑著道:“想知道他去做什麼了”

衛姌點頭。

“也沒什麼,就是去把那兩個拖延不肯辦事的拉出來打幾鞭子。”

衛姌大吃一驚,“他們可都是刺史府的屬官。”

桓啟冷笑道:“不過是幾個不識大局酒囊飯袋的東西,以為誤了一些弓箭甲冑沒什麼關係,傷的是軍心,只是鞭打兩個,敲打其他私心重的已經是給足桓熙面子,不然殺兩個祭旗更漲士氣。”

他脫口而出,突然想著提殺人不太妥當,再一看衛姌神色有些意外,但並沒有受驚,他抹了摸下巴道:“膽子不小,沒覺得害怕”

衛姌險些翻了個白眼。

到了第二日她才知道桓啟說的打幾鞭子,是將人打了個半死,何翰之看著侍衛打,還一面將兩人貪墨的銀錢數量大聲嚷出來。荊州城內議論紛紛,無人敢說桓啟不是。桓熙在家中發了好一通火,對外仍是佯裝無事。

桓啟則忙於公務,去營中住了幾日。

這一天他帶著侍衛匆匆回到家中,徑直來到衛姌院中,風塵僕僕,面色沉肅。他盯著衛姌看了片刻,叫僕從婢女趕緊去收拾行禮。

石竹和空青沒有二話就內屋去。桓啟高聲道:“行裝從簡,只帶幾身衣裳就行。”

衛姌見他一身武士服,還穿著輕甲,問道:“這是要去哪”

桓啟湊近過來,一把拉起她,道:“留你在這兒我心不定,就只能帶著一起走了。”

作者有話說:

第246章二四五章臨別

聽話裡的意思,竟是出兵時要將她一起帶去,衛姌瞠目結舌,忙不迭搖頭,“我不去。”

自家之事自家知,若讓她寫寫畫畫做些文書還成,跟著萬軍之中行動,那是老壽星吃□□——活得不耐煩了。

桓啟見她小臉兒都白了,朗朗笑出聲,道:“怕什麼,有我在,誰敢動你。”

衛姌掙了幾下都沒掙開他的手,沒好氣道:“兩軍廝殺誰還看管得過來,你有三頭六臂”

桓啟憊懶笑道:“若是打不過,那就生死一處,生同衾,死同穴,也和我心意,你覺得如何”

這話含著調笑,衛姌這才想到桓溫治兵甚嚴,北伐又是桓家和朝廷頭等大事,絕不會讓女人待在營中。她眨了眨眼,哼了一聲,根本不去接他話茬。

桓啟又逗了她兩句,見她不上當,這才正色道:“這些日子幾次落了桓熙的面,跟著他的人被打怕了,這個仇肯定是結下來了。桓熙志大才疏,不足為慮,不過打了小的牽出老的,對南康老婦不可不防。”

衛姌幾次聽他直呼桓熙的名字,對南康長公主更是沒有好話,知道兩方實則已是水火不容,只是有桓溫在,對外還裝出兄弟和睦的樣子。她心突地一跳,道:“與你爭鬥,莫非她還要算到我頭上來”

桓啟撫了撫她的臉龐,呵呵笑道:“現在誰不知道我對你這個兄弟最是愛護。”

前次刺史府酒宴他半路離開,為衛姌與桓歆起衝突之事到底還是漏了些風聲出去,外面說什麼的都有。且桓啟從江州到建康再到荊州,身邊一直帶著衛姌,他這個年紀卻未娶妻,與司馬翁主的親事告吹,也不由外面的人諸多猜想。這裡面還有南康長公主推波助瀾之功。

桓啟聽說之後絲毫不在意,只是留下衛姌他心裡始終放不下。

衛姌瞥他一眼,“我回江夏就是。”

桓啟在她下巴一抬,視線筆直地看著她,卻什麼都沒說,又將人抱進懷裡,重重摟住,低頭在她頭上親了親。

這時兩個婢女從內屋出來,看見這場景頓時都羞紅了臉。

桓啟放開衛姌,讓兩婢把理好的行禮拿出來,他粗略翻看,又將幾樣日用之物剔除,讓人進來取了包袱就走。轉過臉來對衛姌解釋了一句,“這些到了地再添也是一樣。”

“到底去哪裡”衛姌納悶。

桓啟拉著她出門,空青與石竹快步追上來。桓啟回頭淡淡道:“你們不必跟著,好好看住院子。”

到了門外,侍衛林立,身上都著甲,後面還有輜重馬車,看著就是將要遠行。衛姌倒抽一口氣,剛才還覺得桓啟玩笑話,沒想到真要帶著她隨軍一起走。

桓啟看著她登上馬車,道:“先去漳口把你安置下來,別怕,那裡很安全。”

門前陣列全是桓啟親兵,忠心耿耿,見桓啟與衛姌說話,也沒人敢拿眼去瞧。等桓啟將馬車廂門掩上,轉身到了前面。親兵牽了匹高頭大馬過來,他翻身上馬,喝令一聲,立刻起行。

衛姌坐在馬車裡,要配合行軍速度,這輛馬車輕便狹小,只能容下一個人,雖然事先鋪設了軟墊,跟著行進時仍是顛簸搖晃。衛姌坐了一陣就覺得有些暈,換了姿勢躺下。

桓啟帶著親兵到了城外大營,歇了一夜,第二日就帶兵開拔。

一路衛姌很少下馬車,紮營之時才下來歇息。馬不停蹄行了三天的路,她腳便有些腫,何翰之晚上弄來些熱水,衛姌稍作擦洗,剩下一盆熱水拿來泡腳。正感覺舒爽舒了口氣。門簾一掀,桓啟從外面進來。

他剛才在營中巡查了一圈,對軍紀還算滿意,一進帳中,他解開衣甲,往旁一扔,親兵接住,正要放到裡面,卻見帳簾後的衛姌,親兵一怔。

桓啟看過去,驟然變了臉色,喝道:“看什麼,快滾出去。”

親兵立刻低了頭,將衣甲放下,便趕緊離開營帳。

桓啟大步走進內間,見衛姌衣服下襬掀開,雙腳踩在盆裡,清澈的水下可以看見一雙白嫩的腳,足踝纖細,骨肉停勻。

他濃黑的眉頭皺起,低頭盯著看了兩眼。

衛姌只覺得他目光有些刺人,趕緊抬起腳,伸手去拿一旁放著的帕子。

桓啟忽然蹲下身,他腰間長劍還未卸下,在地上敲出一聲脆響,他並未理會,大手一伸,搶先將帕子拿到手裡,然後一手拉住了衛姌的腳,為她擦拭。

衛姌羞得滿臉通紅,“給我,我自己來。”

桓啟方才動作全未思考,一時被迷惑了似的,這時才覺得不像樣。他一向霸道威嚴,何時做過這種事,要放下時,心下又不捨。他指腹粗糲,摸著她柔膩肌膚,不自覺地揉了揉。

衛姌臉上紅的簡直要滴血似的,見他低頭就盯著自己的腳看,腳踝敏感,被他手掌罩著,那種感覺極陌生。她顧不上擦乾,就要縮腳。

桓啟握緊了些,用帕子給她擦乾,手指在她小腿上摩挲兩下,然後才放開。

衛姌趕緊躲一邊去穿襪。

桓啟重重吐了口氣,轉身去了外面,把何翰之叫來訓了一頓,說衛姌在裡頭梳洗的時候,讓他在外面看著。何翰之滿口答應。

這夜經過這件事後衛姌還有些擔憂,晚上睡時惴惴不安。但桓啟出去一趟回來照常簡單梳洗,吃了幾口乾糧肉鋪,拿出一張牛皮圖紙看起來,並沒有其他舉動。

過了許久,衛姌漸漸犯困,轉身背對燈火,很快睡了過去。

桓啟抬頭朝她背影看了一眼,把燈拿得遠一些,看著圖紙思索許久,這才熄燈睡覺。

又行路兩日,來到漳口,大軍紮營在縣外,桓啟帶著人把衛姌送入縣城,另還有兩個幕僚文書。縣城裡倒還安寧,此處與北秦相鄰,百姓對行軍兵不陌生,氣氛略有些緊張,卻並不慌亂。

桓啟將衛姌安置在縣南一處宅子,留下侍衛十人,又囑咐許多話,臨走時心裡怎麼都過不得,趁著旁人不在,低頭對著衛姌狠狠親了一口。

作者有話說:

第247章二四六章出兵

他動作又猛又快,衛姌雙手攔在胸前,抵住他堅實的胸前,手臂被他身上甲片磨得生疼,也沒能阻得了他,她抬腳對準他足尖狠狠跺去。

桓啟被踩痛,悶哼一聲,稍稍退了半步,見她唇嫣紅,雙眸之中含著簇怒焰,冷冷看過來。

桓啟才嘗著點甜頭,也沒得寸進尺,低笑道:“行了,我這就走了,你看緊門戶,若有什麼事手邊的人不夠就找縣衙。”說完又盯著她看了兩眼,這才帶著人飛騎離去。

漳口靠近北面秦地,大軍集結之後,此處位於長江以北,自是安全無虞。桓啟去往軍營路上暗暗思量,倒也不是沒想過將衛姌送回江夏,但現在衛申仍在氣頭上,桓啟不免擔心自己帶兵北上之後,衛申立刻就將衛姌另許了人家。除此之外,還有一樁更要緊的,桓啟對衛姌的態度始終有些捉摸不透。思索良久,最後還是把人放在漳口才安心些。

留下十個侍衛早就得了桓啟吩咐,為首一人名叫楊昀,早已將院子內外全檢查過,此處宅子不大,留著僕役八人,此刻全靜靜站在院中等候差遣,剛才看見桓啟帶兵前來,僕役只知道伺候的人來頭不小,衛姌點了其中一個看著秀氣的婢女,問了幾句情況,便讓其他僕役各司其職。

她一個人來到院中,在高大平仲樹下發了一會兒呆。別看桓啟現在好像沒有從前那般態度強硬,但對她的看管和安排絲毫不見放鬆。衛姌抬眼看著樹梢才發的鮮嫩綠意,嘆息一聲,在江陵莊子司馬引萱曾勸她看開些,若這次北伐建功,回來之後桓家又將更進一步,桓啟執意這門親事,衛申也難以回絕。衛姌想著過往幾次鬧翻臉,桓啟都是油鹽不進手段還越發強硬,著實讓人悵惘頭疼。

想了許久,衛姌也沒能想出個好出路來,只好暫時壓下重重心事,先在漳口安置下來。

桓啟留在營中整軍待發,等待桓溫帶主力前來。同時沿河水軍屯駐。桓溫在兩個月前已經書信告知徐,豫二州備軍相助。桓啟這日正操練兵士,一身大汗回到營中,往榻上一坐,親兵奉上新送來的公務戰報,他開啟匆匆看了幾封,忽然眉頭就擰了起來。

這時何翰之帶著幕僚常楷與兩個軍中將領進營帳中來。常楷是桓啟兩年前攻打山桑時留下性命,後來見他有幾分幹才,又瞭解北地,這次便隨軍帶著來,另外兩個將領都是在桓溫手上提拔,都是三十不到的年紀,在軍中根基不深,一心跟著桓啟建業立功。

幾人坐定之後,常楷先開口問道:“主公何事煩擾”

他早已認桓啟為主,因此口稱主公,兩個將領跟隨桓家多年,在軍中仍稱呼桓啟為將軍,私下或可叫聲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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