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廝殺一陣,地上屍橫遍野。

山谷內光線昏暗,此時更是染上濃重的血光,流淌的鮮血機會要沁入泥地中。衝在最前北秦兵損失慘重,領兵將領想要調轉馬頭回去回報,但後面自家的騎兵還在不斷湧入,他根本沒有轉向餘地,很快死在飛箭下。

桓啟所帶晉軍都是桓家多年來培養的精銳,戰鬥力勝過這支北秦軍,佇列井然有序,經過搏殺反而往前還行進了半里路。屍體堆積如山,所有兵馬踩過血肉,氣勢洶洶往前突。

被秦軍前面的被嚇破了膽,等要退時,又被後面的人擠得無法動彈。苻升察覺不妙時,前方已有潰敗跡象。他沒想到兩軍在戰力上竟然差距如此之大。他明明帶兵更多,此時卻發揮不了優勢。苻升自認當世年輕豪傑之中,無人能在戰場上勝他,卻不想在此處吃了大虧。

苻升伸手提槊,呼喊一聲,親兵在一旁開道,同時大聲呼喊衝擊。軍旗搖曳,剛才還動盪的軍心見苻升親自要去迎敵,眾將士高聲咆哮,一時士氣大漲。

桓啟也見到苻升帶兵衝到了前面,不疾不徐下令,頓時又是一陣箭雨呼嘯而去。

苻升身邊親兵不斷倒下,但他卻已經衝到最前方,手中長槊揮舞,當即把兩個晉兵刺了個對穿,他橫裡一掃,鮮血飛濺,親兵跟隨他橫衝直闖,如一把尖刀刺入晉軍軍陣,殺了個來回,苻升武勇的確少見,力敵千鈞,軍陣中無人能阻擋他。

苻升所到之處,血肉橫飛,晉軍也漸漸退後。真理經受著最殘酷而血腥的考研,苻升已殺得雙眼赤紅,長槊上掛著個人,手腳還在抽動,他抬起來,又狠狠扔出去,砸得前方兩列都退後,混亂不已。

桓啟看到此處,眉頭一皺,手中長槊一揮道:“隨我上。”親兵轟然應諾。

這些人當初還有不少跟隨桓啟闖過臺城禁苑,沒有二話,跟著就衝往軍陣前方,一路也踩過滿是血水屍體的山谷,到了前方與苻升撞上。桓啟與苻升從未見過,但見有個年輕魁梧的男子暴虐無比將一個晉兵攔腰刺死,就知是他,迎了上去。

從來這種山谷地形,勇者才能取勝。苻升此時滿身血汙,仿若魔鬼一般。他嘶吼著揮舞長槊而上,也猜出桓啟身份,兩人的槊交擊在一起,連胯下駿馬都是一顫。一下,兩下,三下……雙方激戰的聲勢讓兩軍居中產生一小片空地。兩人的親兵也各自廝殺,一時間武器抨擊,嘶吼痛苦哀嚎在山谷之中迴盪。

衛姌在後面看不見前方兩軍廝殺,但遠遠傳來的聲音也讓人悚然,她這時才知書中所寫征戰還不及真實十之一二。

苻升自覺是熊虎之將,天下罕有敵手,交手之處想盡快拿下桓啟,哪知十餘招過後,兩人相持不下,他面色微變,剛才他已經廝殺過一陣,後力可能不及桓啟,拖得時間長了,反而不利於自己,他心一橫,長槊舞走如龍,已有退縮之意。

桓啟看出他意圖,招架時有意做出慌亂的樣子,等苻升收槊的一瞬,卻用力一擊刺了過去,正中苻升手臂,他劇痛之下長槊脫手,氣喘吁吁掉轉馬頭就要逃。一旁親兵見了,冒死衝將過來,將他團團圍住後撤。

桓啟要追,但卻被北秦將士兵卒重重攔住。親衛為他殺開一條道路,此時苻升已退到軍陣後方。桓啟剛才一番搏鬥,也是汗流浹背,滿臉獰色,他將手中長槊狠狠擲出,如一道雷電鑽入北秦軍中,將軍旗砸斷。

北秦兵卒剛才已經是害怕,苻升落敗後撤,更是讓士氣低迷。這些將士兵卒都知道太子勇猛無敵,親眼見他敗北,心頭震撼難以言說,軍旗一倒,眾人大驚之餘,不敢再向前衝擊,轉身要逃。

將領呼喊著不許退,此時聲音卻湮滅在眾人哭叫嘶喊之中。

被秦軍徹底亂了陣腳,呈現出敗兵之相。

作者有話說:

第261章二六零章攻下

衛姌和常楷、田孝直坐在馬車裡,隔著太遠看不清山谷內的戰況,只覺得大地微微顫動,苦等了一個時辰左右,谷內忽然傳來一陣山呼海嘯般的呼喊,牛角號聲傳來,軍陣後方的兵馬如潮水般湧入山谷中。

蔣蟄奉命守在此處,側耳聽了一陣,笑道:“將軍勝了。”

眾人聞言等都面露欣喜。

蔣蟄驅馬前行,帶著馬車及輜重等慢慢跟在後面,入了山谷,見到滿地屍山血海,還有重傷難行不斷哀嚎的兵卒。衛姌透過車窗看了幾眼,心驚肉跳,忙移開視線,深呼吸兩下平定心緒。

蔣蟄緊跟在車旁,道:“小郎君可知,退兵比進兵難”

衛姌還從未聽過,就是一旁常楷與田孝直都露出好奇的表情來。蔣蟄低聲道:“進時士氣正高,能聽命行事,退兵時人心渙散,大家都怕了,毫無戰意,所以有兵敗如山倒的說法。小郎君想啊,山倒下來哪還有救的。所以便是敗,退兵也要有章法才能減少損失,這才考驗將帥的本事呢。”

常楷眼睛一亮道:“此話說的頗含玄理。”

蔣蟄笑道:“這可不是我說的,是將軍說的。”

常楷更是不迭誇讚。

衛姌將廂門稍稍推開些,周圍血腥味瀰漫,前方行軍速度正在加快,不再是初時等北秦軍時那樣緩慢前行。

山谷之中,北秦兵馬正倉皇逃竄,陣型已全亂了,掉轉馬頭就要跑,場面越來越混亂,不等晉軍追上來,已經有許多兵卒互相擠壓踩踏受傷跌落下馬,死傷無數。

苻升此時又怒又悔,在親兵護衛下衝出山谷狹道,他高聲嘶吼,命將士收攏兵卒,幾位將士領兵多年,行事還算老道,等離開密林到了開闊處,將兵卒勉強管束起來。這時只聽見後方追兵猶如洪水海嘯追趕而來,馬蹄與喊殺聲令人心驚,逃跑稍慢的被秦軍紛紛被斬殺。

眼看追兵如巨浪趕至,剛有些安定的兵卒又開始慌亂,馬匹嘶叫著往後退。

苻升剛才與桓啟對陣落於下風,此時見地勢開闊,心中翻滾的全是不甘與怒意,他帶兵已又幾年,從未吃過這樣的虧。苻升從親兵手中奪過一杆長槊,帶著人迎面衝了上去。將士們見狀匆匆調齊人馬,在旁掠陣。

桓啟帶兵衝出山谷,所有軍士全都殺紅了眼。眼看苻升又帶人殺回來,桓啟冷笑一聲,雙目如電冷冷看去。

苻升想止住敗勢,口中呼嘯而至。兩軍又撞在一起,亂成一團。晉軍依舊穩壓北秦。桓啟再次與苻升交手,幾招過後,苻升手中長槊折斷,他面色瞬間灰白。桓啟一挑刺傷他的手臂。苻升險些從馬背掉下。

北秦軍猶如瘋了一般湧過來,居中戰局猶如個漩渦,終於還是親兵將苻升搶出,倉皇而逃。

如此北秦軍全無士氣,徹底淪為絞殺場裡的魚肉,任人宰割。

桓啟命全軍壓上廝殺,一時間四周全是慘叫哀嚎,戰馬嘶律,長槊刀劍混戰成一片,人命猶如草芥,北秦軍只顧逃命,被晉軍追趕上收割性命,大批將士兵卒就此殞命。更多戰馬零散在四周奔跑。

桓啟親率兵士追擊一陣,就緩了下來,讓其餘人收拾殘局。

這場征戰到最後幾乎成了單方面的殺戮,一直追出二十餘里地才號令收兵。

苻升領兵四萬有餘截殺桓啟,最後逃回伊水的僅一萬多人,軍心四散,慘烈的戰況將伊水城中上下全驚動了。

桓啟讓人將戰場上落單的戰馬和軍械等物都收拾歸攏,又巡查一番看了下傷病情況,便在山谷外稍歇。

他高居馬上,身上甲衣都是沾染和飛濺的血跡,雙目微赤,身上一股冷峻迫人的氣勢。

這時蔣蟄護送著最後一撥人到,衛姌敞開半扇的廂門中望出來,正看見猶如魔神般的桓啟。他目光微凝,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轉過臉去。

過了一會兒,就有兵士跑了過來,讓蔣蟄護送衛姌他們離戰場遠些。

苻升這一輸,將軍隊葬送大半,剩下那些兵士也膽氣盡喪,這一支兵本來就是徵召拼湊,並非精兵,與桓啟所帶晉軍一對陣就顯露出弊端。苻升剛讓醫師上傷藥,包完傷口,就聽幕僚跪在門外死諫,請他即刻前往洛陽。

“今日已敗,伊水難守,殿下不如退守洛陽,據地利之險,與桓啟再戰。”

苻升面色漲得赤紅,怒火中燒,憤而起身踢翻矮几,剛煎熬好的湯藥灑了一地。他粗喘著氣,過了半晌終於還是下令,即刻帶兵退守洛陽。

第二日,晉兵圍城,伊水一戰即潰,不到午時就落入桓啟之手。

————

隆和四月十六日,謝宣在新安城外接到快馬而來的戰報,看過之後他神色訝然。劉道堅大步走來,剛才聽說有人送來戰報,他心急想知道另兩路戰況,從謝宣手中接過紙箋一看,他嘆了聲氣,道:“桓家父子著實厲害。”

桓溫已連下武關,上洛,青泥,直逼長安,病重的苻健都躺不住了,要在長安親自督戰。桓啟則在伊水大敗苻升,如今已掃平前往洛陽的一切障礙,劍指洛陽。

“桓家所出之兵皆是精銳,苻升損兵折將,士氣大傷,若桓啟乘勝追擊,說不定幾日就可以拿下洛陽,”劉道堅分析道,“聽說苻升性情急躁暴虐,桓啟對付他這一招確實妙。”

謝宣道:“我們攻城已有兩日,還未曾拿下,依你看,明日可能攻下”

劉道堅摸了一下鼻子,“嘿,我們的兵可不及桓啟的,不過兩日之內肯定可以拿下新安,別急,洛陽難攻,桓啟雖強,兵力卻不足,肯定會等我們一同攻城。就這幾日的功夫了。”

謝宣點頭,眉頭依舊皺得死緊。

“我知你對桓家忌憚,”劉道堅道,“這收復舊都的功勞,我定會全力助你爭一爭。”

謝宣對他鄭重作了一揖,嚇了劉道堅一跳,“子淵這是何故”

謝宣道:“我知你領兵的本事不在桓啟之下,收復洛陽對我至關重要,這一仗要全依仗你了。”

劉道堅道:“與當時豪傑爭鋒。也是我的夙願,子淵放心。”

作者有話說:

第262章二六一章南北

晉軍入城安置,諸事繁忙。常楷剛寫了一份朝廷奏報,詳述伊水一戰始末,寫完之後他便讓衛姌幫著看是否還有需要文飾之處。衛姌知他本就是書吏出身,此類公文都是寫慣的,拿來一看果然文采斐然。歷來戰報請功都是學問,小敗稱捷,小勝誇大都是平常不過,伊水這一仗以少勝多,打敗的又是北秦太子苻升,便是絲毫不誇,戰績也十分醒目光輝。

衛姌與常楷經過一路相處已較為熟絡,便問了他幾處要點,又幫著他整理公文。

桓啟收管伊水城,先將幾個要緊地方看管起來,雖說城池不大,也需要府衙,他帶著的幕僚文書不多,先將田孝直叫去幫襯。

桓啟處置好城中事務,揉了揉額角,站起身往書房來,有意要和常楷囑咐兩句公務,進去的時候,卻見衛姌也在,坐在窗前的書案前,低頭正寫著什麼,神色尤為認真,寫了幾筆之後,略停了下,又翻看了旁邊的紙箋,提筆又繼續寫。

窗外照進來一抹霞光,映在衛姌的臉上,肌膚白淨若雪,細長的睫毛微微而動,格外有一種楚楚韻致。桓啟看得有些出神,還是常楷開口道:“軍報已整理好,請主公過目。”

衛姌聽見聲音,抬頭看過來。

桓啟邁步進來,接過常楷遞來的公文,飛快看了一遍,隨即他指了幾處地方要修改,常楷記下,很快就修改謄抄一份新的給桓啟過目。

小半時辰過去,僕從在門前提醒,“將軍該用飯了。”

常楷見桓啟坐著未動,便躬身離開。

衛姌放下筆,揉了一下肩,頭一側,發現桓啟不知什麼時候已到她身後,正看她面前的紙,上面將伊水府衙中一些緊要記下來,如編戶齊民。

桓啟看得很快,眼中露出笑意道:“這字好,寫的也仔細,行了,先別寫了,吃飯。”

僕從將飯菜拿進來,府中做的是北地菜式,衛家本就是永嘉年間遷去江夏,家中偶爾也會做些北方菜色,衛姌沒有不習慣,吃過之後,漱口擦手。

這時外面又送來戰報。桓啟開啟一看,眉頭就擰起來,將紙箋拍桌上,罵了一句,“劉道堅這廝……”

衛姌看過去,他閉口不言,而是伸手將她拉近,“眼下怎麼有點青,昨晚沒睡好”

衛姌點了點頭。昨天山谷裡見著屍橫遍野,血流成河,雖說早知道征戰殘酷,但親眼見到的衝擊,還是讓她夜不成寐,睡的淺醒得早,精神便有些不濟。

桓啟摸了摸她的臉,“我叫蔣蟄給你熬了安神湯藥,等會兒喝了再睡。”

衛姌沒想到他百忙之中還能想到這事。自從出征一路見著都是他殺伐果斷威嚴模樣,尤其是山谷中廝殺,他渾身浴血,令人膽寒。此時卻溫言細語,臉上更是不自覺流出幾分溫柔。她心中微動,在他的注視下頗不自在,移開目光,掃到他擱置一旁的公文,瞥到上面有新安謝安等字樣。

桓啟大手啪的一下將紙箋蓋住,又翻了過去,這才道:“磨磨唧唧幾日連個新安都打不下來,還要與我商議共討洛陽,他們想得倒美。”

衛姌道:“他們”

桓啟看看她,笑了一聲道:“還有謝宣,他與劉道堅共領一軍。”

衛姌早就從常楷說過兵出三路的事,也知道謝宣領兵的事,隨口道:“從徐州出,這麼快能到新安,也算不錯的了。”

桓啟劍眉一挑,語氣不屑道:“算不錯苻升帶兵直奔我來,他們一路有什麼難打的。”

衛姌眼睛眨巴兩下,沒說什麼。

桓啟見她似有不信,輕哼一聲:“三路軍中,苻健御前大軍守著長安,派去圍剿劉道堅的是袁牟,病弱將衰,最是容易對付。”又道,“謝宣這樣做做文章還行,打仗卻差得遠,沒看見北秦也沒將他領的徐州軍放眼裡。”

衛姌聽處他話裡話外的意思,輕聲道:“可我聽說劉道堅是個難得一見的將才。”

桓啟聽她不提謝宣,說的是劉道堅,心裡倒是有些舒坦,將她抱坐在腿上,道:“劉道堅是有些本事,年輕一輩中少有能及,不過……”

衛姌看向他,靜待下文。

桓啟道:“比我還差些。”

衛姌:“……”

“你臉上這是什麼意思隨便找懂用兵的問問,他是不是處處都不如我。”

衛姌心道:用兵是不知,只這臉皮,謝宣與劉道堅加在一處恐怕都比不上。

桓啟咬了咬牙,將她抱進懷裡又揉又捏,道:“你心裡想什麼當我看不出來,過幾日就讓你好好瞧瞧,洛陽我取定了,謝宣劉道堅想也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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