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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現在看到趙闊也彆扭得很。

他要是記得不錯的話,他昨晚都摸過。

那不可名狀的龐大。

實在無法解釋成好朋友之間的互相幫忙啊,雖然本意的確是幫忙。

而且趙闊現在的眼神怎麼這麼詭異。

沈宴:“的確沒有後遺症。”

趙闊伸出手指,在沈宴的手臂上彈了一下,微微的力道,讓手臂有些生疼。

沈宴正要問幹什麼呢,哪怕是他的第二個後遺症,也得接觸到面板才能觸發。

但立馬,沈宴整個人身體一震,一股無法言喻的直擊靈魂的戰慄從手臂上傳來。

明明是疼的,但舒爽得讓人瘋狂地想要去追逐這種感覺。

趙闊:“昨晚上,我用手捏……嗯,捏的時候就發現,似乎力氣大一點你更喜歡。”

“普通人應該不會有這樣的愛好。”

“後來我想了想,喜歡被暴力的對待或許也是後遺症的一種。”

喜歡被暴力的對待……

沈宴滿腦子都是這幾個字。

不不不,他不想要這個後遺症,臉都憋紅了。

雖然說有些特殊的癖好是個人的隱私,別人也關管不著,但這也太羞於啟齒了。

趙闊:“你若是想要尖叫,這裡不合適。”

“如果你想要適應新的後遺症,嗯,我可以幫你。”

沈宴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適應過什麼玩意?還幫忙?呸!

怎麼能一本正經地說出這樣的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在談什麼正事,好想堵住對方的嘴。

沈宴:“別……別告訴其他人。”

趙闊居然點了點頭:“嗯。”

沈宴實在不敢呆在趙闊面前,開始轉向魔蛇蓋亞,他看看能不能讓對方將那張舊日文獻給自己再看看。

日記讀半張,意猶未盡。

蓋亞的目光似乎看了一眼趙闊和沈宴,嘀咕了一句:“荒誕的貴族和淫/蕩的平民。”

“是個不錯的題材,我得寫進我的書裡,一定十分受歡迎。”

沈宴都聽懵了,不是他對號入座啊,是對方瞟了一眼他和趙闊才嘀咕出來這句話的。

什麼叫荒誕的貴族和淫/蕩的平民?即便……即便有一點這樣的意思,語序也反了啊,怎麼也得是荒淫的貴和荒誕的平民才對。

蓋亞拿出了一本書放到桌子上,還拿出一支筆在翻開的書頁的空白處寫了起來。

沈宴小聲問趙闊:“《戈立安遊記》是什麼?”

書上面寫著《戈立安遊記下冊》。

趙闊:“一個名叫戈立安的作家寫的一本在傭兵之中十分暢銷的書籍,裡面的內容十分刺激,也十分的有趣。”

“比如,書上其中的一個故事寫道,戈立安遊歷到了一個古老的國度,這個國度的規矩十分的奇特,他們認為應該用法律來庇護個人的財產,而不是任由

實力強大者搶奪佔有(),

?()『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由整個國度來進行守衛。”

實力代表著強大,財產由自己守護,這才是傭兵的道理,傭兵只相信自己的拳頭,透過律法由整個國度來進行守衛,這是十分難理解的。

沈宴都愣住了。

趙闊:“《戈立安遊記》的內容十分的荒誕,看過的人更多的是嘲諷。”

“但不知道為何,又有很多人期待著,能看到下冊,甚至還有人專門尋找過這個名叫戈立安的作家,可惜無論怎麼尋找也沒有任何訊息。”

沈宴沉思著,荒誕嗎?

在這個混亂的時代,守衛沒有武力之人的財產,是一種十分荒誕,不被承認的想法嗎?

就像理想主義,永遠不可能在當前的背景下被認可一樣。

沈宴小聲道:“給我也買一本。”

趙闊古怪地看向沈宴:“這本書上面除了這些奇怪的編撰的遊記內容,還有很多內容是記錄貴族們的奢靡生活。”

沈宴:“給我買一本。”

這本書的作家,是這個時代的哲學家呢,他的思想遠超過現在的人的認知,雖然這是一種無法被理解的思想,但沈宴覺得,至少自己應該看一看這本書。

趙闊心道,他就知道沈宴有點這類意思,買一本也好,晚上一起看,就買一本,分開看不行。

沈宴現在對這個鮮血王朝的王儲十分的感興趣,想了想,上前。

“殿下,你還記得我嗎?”

蓋亞從奮筆疾書中抬起頭看了一眼,心道,當然記得,現在正是他書裡的素材,一個拋棄尊嚴心甘情願被貴族玩弄在股掌之間的平民。

蓋亞抽空說了一句:“平民,你忘了覲見王儲的禮節。”

沈宴心道,那什麼禮節他怎麼可能知道,不過看對方的意思,還挺好說話。

沈宴:“還沒有歡迎殿下來到這裡,嗯,作為一個平民,十分歡迎殿下的到來。”

蓋亞埋頭繼續書寫,口中道:“歡迎倒是不必,我就是來走親戚。”

所為昨晚上那老頭想要驅趕他,完全沒有道理,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瓜老頭。

沈宴都愣住了,來傭兵之城走親戚?

不對啊,傭兵之城以前屬於瀚海王朝,和鮮血王朝的王儲能有什麼親戚關係,即便真有什麼關係,估計也早死光了吧,都多長時間的事情了。

似乎感覺到沈宴的疑惑,蓋亞說道:“千年前,英雄城的一隻血脈來到了這裡,並在廢墟上建立起來了現在的傭兵之城。”

“同是源自英雄城的血脈,自然是有點血緣。”

所以,他想來這就來這,想呆多久呆多久,他也是一個講理的人,偉大的君主曾經說過,無論是什麼身份,做事都得講理,不能因為強大□□他人,不得因為富有貶低他人。

沈宴不由得看了一眼身後的趙闊,千年前鐵血傭兵團發現了這裡的廢墟,並建立起了現在的傭兵之城。

()按照現在蓋亞的說法(),

?

⒌()⒌[()]『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趙闊身上,說不定有沈宴看到的日記上的那個隊伍的少校或者記錄官的血脈,這可是第二紀5000年左右的歷史了。

這種感覺好奇妙。

跨越了無數年代後的一種聯絡?

也不知道當初鐵血傭兵團的先輩為何要離開英雄城。

作為一個歷史學者的壞毛病,總想刨根問底。

若從英雄城論起,趙闊和蓋亞說不得還真有點血脈關係在,親戚啊。

沈宴心道,他得拉拉關係,說不定這位王儲就將舊日文獻借給他看了。

正要說話,這時蓋亞突然皺眉地看向遠方:“王的遺骸!”

說完,桌子上的液體武器流動著爬上了他的身體,在他背後形成一對巨大的金屬翅膀,展翅向天空飛去。

還不忘扔下一把銅鳩鳩:“貴族,不拿平民一針一線。”

赤著上身的少年,背後散發著金屬光芒的巨大翅膀,宛如神話中編年史。

周圍一片轟動。

沈宴也張大了嘴巴,這武器還能這麼用?

什麼時候自己也能這麼厲害就好了,當然這就是理想和渴望了。

鋪子上的氣氛高漲到了極限。

沈宴直到天空中飛向沙漠的人影消失,這才回過神,然後拉著趙闊去黑市,他還得去取趕屍人的序章,算算時間都算晚的了。

等到了黑市,星斗已經等了一段時間了,他是來替辛夷長老將祭品交給那位閣下的眷者的。

眷者也分等級,像他們就沒有資格獻祭祭品,只有此時進來的這兩位,才有資格向那位閣下獻祭。

心裡還有點點羨慕。

這次的交易依舊十分的短暫,沒有什麼交流。

沈宴想著,不能每次都靠眼睛圖案來確認身份了,得另設“交易密碼”,眼睛圖案知道的人越來越多了,也太過簡單,以後說不定會混亂。

走出03-11,趙闊看了一眼得到的東西的內容,微微愣了一下,居然是屍語者的下一序章趕屍人。

沈宴似乎在透過一種他無法理解的方式獲取想要的東西。

趙闊表情莫名地說了一句:“有些人,身上的秘密有些多。”

沈宴:“你知道得也不少。”

他的四個後遺症,趙闊全知道了,其中兩個那麼羞恥的後遺症啊,他以後還怎麼做人,還不得被拿捏得死死的。

趙闊看著小孔雀一樣的沈宴:“給你去買對應的魔藥,路上你想想是不是有什麼該交代的還沒有交代。”

沈宴嘴角上揚:“威脅逼迫對我沒用,我……我現在說不定特別喜歡被威脅逼迫。”

真的,他的第四個後遺症估計還能愛上這種感覺,什麼小鞭子,蠟燭油,說不定逼供的時候他還會求著讓對方快一點。

畫面簡直不忍直視。

()趙闊沉吟著:“晚上試試?”

沈宴加快了腳步,

不想理會這人,

只是聽到這話的時候,心裡突然一陣激盪是怎麼回事。

在那麼強壯的體魄下,一定非常的刺激。

沈宴趕緊搖了搖頭,大白天的想啥呢,你這個□□的平民。

想要買到全部的魔藥,必須去上城區的魔藥鋪子。

跑了幾個鋪子,才將需要的魔藥買到手,順便還買了一本《戈立安遊記》上冊。

沈宴在前面大包小包的提著,有點逛街的感覺了。

坐通勤車的時候,沈宴將書拿出來,翻開。

書上的文字是人類通用文,他雖然還認不全,但也能認識不少了。

趙闊咳嗽了一聲,眼睛還對沈宴示意了一下。

沈宴一愣,什麼啊?不管,看書。

只是沒閱讀多久,沈宴就滿臉通紅,蓋亞這個□□的老司機。

車上,其他的傭兵正對沈宴指指點點,甚至有人偷笑得十分明顯對他表示理解。

趙闊:“這書……是傭兵的夜間讀物。”

白天拿出來,當著這麼多人看還真是勇氣可嘉。

因為這書特別出名,十分暢銷,認識的人可不少。

沈宴都有些手足無措地趕緊將書收起來,完了完了,他肯定坐實了蓋亞那句,荒淫的平民。

趙闊給沈宴遞過來一個眼神:“晚上看。”

沈宴:“……”

大可不必提醒他,總感覺趙闊不安好心。

不過很快,沈宴就沉浸到得到趕屍人序章的喜悅中。

第八序章,對許多人來說依舊是低階序章,但對沈宴來說,升級了呢,而且趙闊以前說過,屍語者這個系列,到了第八序章趕屍人的時候,就開始有一定的戰鬥力。

一個沒有戰鬥力和有戰鬥力的傭兵,在隊伍中的待遇是不同的。

沈宴靠在趙闊身後,用對方高大的身體遮擋住其他視線,他開始看新得的序章。

除了一堆複雜的魔藥材料,沈宴看向天啟儀式的方法。

“上面寫的是,在古老的墳墓中沉睡?”沈宴有些不可置信地問趙闊,因為其中幾個文字是沈宴推測的其中意思。

趙闊看了看,點點頭:“每天服用魔藥後,找一處越古老越好的墳墓,連續五天,沉睡其中。”

這就是開啟趕屍人序章的方法。

沈宴:“……”

太詭異了,光是想一想都有些哆嗦,陰森潮溼的墓地裡面睡五天,還必須睡在死人的棺木裡面。

自己當真不會腐爛掉嗎?

趙闊:“低階序章的天啟儀式已經十分簡單了,等到了更高的序章,其本身就是難以完成的任務。”

沈宴有些感嘆,但比起成為第八序章的趕屍人,他也能忍。

要是在沈宴那個時代,能做到這樣的事情的人,恐怕都沒多少吧,他現在是越來越適應傭兵的身份了。

沈宴問道:“你知不知哪裡有這樣的老墳,最好環境能好一點。”

趙闊心裡嘿了一聲,平時膽子不是挺大嘛?

“根據這上面的描述,越古老的墓穴效果越好。”

“我倒是知道一處,又古老,又十分不錯的地方,就是稍微有一點危險。”

沈宴眼巴巴地看向趙闊:“你這幾天不會離開我身邊,對吧?你得時刻都呆在旁邊。”

實在無法想象,一個人躺在棺木裡面,會是一個如何恐怖的場景。

自己都能將自己嚇死。

趙闊:“五天,時間有點長,將這本《戈立安遊記》帶上,正好打發時間。”

沈宴怎麼覺得有點稀奇古怪的感覺,在陰森的墳墓裡面,看這種小黃/文,真的不會更加的恐怖嗎?

這種情況下若是都能直起來,沈宴都得給對方豎一個大拇指。

沈宴問道:“你說的又古老環境又好的墓在哪裡?”

趙闊:“明天帶你去。”

沈宴一整天都是忐忑的,連下午帶著人去翡翠大森林割草料都無精打采。

晚上的時候,趙闊暗示著沈宴一起看書,也被沈宴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一本正經地說要教他認字,嘿,以前怎麼不見這麼積極。

等眾人睡著,沈宴這才拿出老舊的青銅盒子。

他現在收到了“祭品”,也該實現給靈族的那個長者啟示了。

進入幻境,沈宴首先將那個靈族的長者拉了進來。

辛夷長老的等待,每一刻時間都變得漫長,那位閣下的強大她已經見識過了,如同傳說中的未知,但又更加的不可思議,不敢想象。

這還僅僅是冰山一角而已,對於這位未知,她所知道的也僅僅是那一個模糊得無法分辨的人影罷了。

一切都符合神秘,不可名狀,無限的恐怖,無法言喻……

但是否全知全能,哪怕最古老的詩歌中也完全沒有記錄,有的只是它們的存在即是厄運和災難本身,就像沒有記錄,一位未知會眷顧如此多的人一樣,無法想象結果。

等待,又懷著一點期盼。

內心是十分複雜的,她居然在等待和期盼著一位未知的召見,說出去估計所有人都以為她瘋癲了。

這時,幾乎是毫無徵兆地,她又來到了那片未知的大海上。

無法逃避,無法抗拒,她相信,即便她躲到世界的任何角落,也阻擋不住這位未知的召見。

安靜,剩下的唯一,就是等待那位閣下賜予啟示。

星斗曾經說,只需要聆聽就可以了,就能得到想要的真理和啟示。

聆聽?如何聆聽?

辛夷長老正想著,這時風暴襲來,雷鳴聲起。

“一切邪器,源自生命熔爐的碎片!”

轟鳴之中,神秘的聲音降臨。

辛夷長老這一刻,也明白了“聆聽”的意義。

真理就在

雷霆之中。

只需要聆聽雷鳴,就能得到啟示和洞察。

只是雷鳴中的聲音,讓辛夷長老震驚得沒了半點反應。

邪器,居然和傳說中,生命熔爐的碎片有關。

傳說中的生命熔爐,是舊日一切法則的根本,所有舊日的秘密都遵循著銘刻在生命熔爐之上的法則。

但R源的誕生,讓生命熔爐破碎了。

一切的規則消失,生命熔爐再不復存在。

但現在,她知道了這世間最大的一個秘密,生命熔爐並沒用完全消失,它只是破碎成了碎片。

這麼推測的話,人類收集了這些碎片,並藉助碎片上的力量打造成了邪器。

原本,邪器為何具有無法想象的感染源和奇怪的能力,一直是一個秘。

但現在,最關鍵的一點,似乎在她面前揭開了面紗。

這對於無論是研究邪器,還是研究舊日都太重要了。

僅僅是付出了第八序章這麼不起眼的祭品而已,或許這樣的秘密,對那位閣下而言,根本微不足道吧。

別看僅僅是一句話,但對有些人來說,特別是博學的學者,份量是無法估計的。

就比如沈宴,有時候為了他想獲得的訊息,他或許也願意付出無法想象的代價。

辛夷長老直接愣在了那裡。

沈宴此時將其他人拉了進來。

眾人一來到海洋的中央,一看辛夷現在的狀態,大概就猜到,這個靈族一定是剛才聆聽了那位閣下的真理和啟示才會這樣。

心裡還有一點羨慕。br/>

大家也沒有打擾辛夷長老,如同以前一樣,打起了招呼。

他們是越來越適應現在的情況了,比如趙瀾在慫恿大白鵝族的白頌,潛水下海底看看下面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白頌腦袋搖得跟一陣風一樣,他膽小,他可不敢,休想忽悠他。

比較有意義的是,星斗居然找上了阿伊:“我最近需要一副蟻蛻,如果你有的話,或者你認識的蟻人有的話,我可以拿出價值相符的東西交換。”

蟻蛻是蟻人脫下來的殼,每個蟻人一生只會脫兩次殼,一次在成年的時候,一次在衰老的時候。

傭兵之城的蟻人很少,翡翠大森林周圍的蟻人也不多,所以想要得到一副蟻蛻並不容易。

星斗正好需要這麼一副,用來做占星的道具,他想了想,與其四處打聽,還不如問問這個叫阿伊的蟻人。

阿伊都愣住了,他正愁沒辦法弄到成為寄生騎士所需要的魔藥,他現在的工作雖然不錯,但也只能勉強度日,若想要購買其他東西,肯定是不行的。

他剛成年,剛好有一具才脫下來的蟻蛻。

阿伊趕緊點點頭:“我想換取一些藥草可以嗎?”

周圍的人也有些驚訝,他們其實也想過,他們互相之間其實也可以有交易。

但靈族人雖然資源豐富但太難接觸了,而他們自己都是傭兵之城的

人,

又沒有必要透過這樣的方式交易。

沒想到第一筆跨越地理,

因為交流而產生的交易就這麼誕生了。

靈族人對人類的戒心是十分重的,但對亞人種就稍微好一些,翡翠大森林本來就居住著一些亞人種,比如樹人,花妖。

所以星斗找上阿伊,也合理。

兩人嘀嘀咕咕的在那裡商議交易的內容。

阿伊換到了不少需要的藥材,但也不是全部,不過他已經十分滿足了,星斗給了他很多優惠,畢竟蟻脫也僅僅是一種材料而已,並不算名貴。

阿伊高興得觸角揮舞了起來,他似乎看到了成為傭兵的希望。

“那明天我們在城門口的鋪子上交易?”

星斗點點頭,那裡的確是一個碰面的好地方。

雖然不能言及那位閣下,但他們互相見面完全沒有問題,因為他不止一次在鋪子上看到大鬍子,高尉,商奇聚集在一起,聊著不相干的事情。

透過在這大海之上的幾次交流,他們大概也知道了對方的名字,除了那位皮包骨一樣的老者,這個老者是第三序章的傳奇,也沒什麼人敢主動去打交道,嗯,除了趙闊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有時候專門將小船划過去好奇的問東問西。

不過這個老者十分的謹慎,哪怕說話,也完全沒有透露出半點他自己的資訊。

大鬍子程銅斧正在問商奇:“老哥,你們的皮革賣得如何了?鹽購買到合適價格的了?”

商奇臉上帶笑,作為商人這已經成為了他的習慣:“皮革倒是賣了個不錯的價格,但食鹽,我們去打聽了價格,運回去的話利潤並不高。”

食鹽利薄,一開始他就知道,但總是能賺一點點,但,商奇說完,不由得看了一眼靈族的兩人,若能運其他更有價值的東西出去售賣,自然食鹽就變成了第二選擇。

商奇是一個商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人脈的重要性,更何況是靈族,翡翠大森林中稀疏平常的一些草藥,在人類城池都價值不菲。

以前他連線觸靈族的可能都沒有,現在嘛,他得觀望觀望。

同為那位閣下的眷者,這就是他們現在建立起來的關係。

大白鵝白頌眼睛滴溜溜地轉,他也看到了星斗和阿伊的交易,想了想,努力地用小手將小船划過去,但太慢了,乾脆一個撲通跳進海里,自己遊了過去。

亞人種和靈族的關係沒那麼僵,顧慮也就少了不少。

“星斗,我們大白鵝一族每年褪下來的羽毛,是做箭矢尾羽最好的材料,你們靈族的遊俠和獵人需不需要?”

不得了不得了,他白頌居然都開始為族裡謀福利了。

這次回答白頌的居然是辛夷長老:“可以,你想換什麼?”

大白鵝族的羽毛的確是遊俠和獵人都希望得到的不錯的東西,能讓箭矢更加的平穩外,還是做破魔箭的材料。

他們靈族少於外人接觸,想要收購到這樣的材料其實也不容易。

辛夷長老

,似乎感覺到了這種交易方式的便利性,若是以往,讓靈族人和其他種族的人面對面的談生意,還真有些彆扭。

但在這裡,似乎變成了一種正常的聊天中就能完成的事情。

白頌趕緊道:“我想換一些無根花的根莖……”

兩人很快談妥:“依舊讓星斗在城門口那個鋪子和你交易。”

沈宴看著一切:“……”

嘿,將他的鋪子都當成根據地了。

沈宴也不管這些,本就是各取所需,沒必要阻止。

沈宴想了想,開始拉新人,這次拉了一個離那可怖的老者近的一個人。

他拉這老者,原本是想要探索和研究這片大海的秘密,結果這老者太過謹慎,透露出來的訊息太少了。

再說,他在最近的日記中得知,巨人打造單擺用來催眠神捕捉神,打造達蒙之門的目的是為了囚禁神,但這些又是神透過修改舊日的資訊誤導巨人們完成的。

所以達蒙之門的秘密到底是什麼,沈宴心中也產生了一些急迫感,他得想辦法多探索和研究一些秘密出來。

這次拉的新人,是一個貴族的年青人。

名貴的袍子一塵不染,複雜的花紋繡在袍子上。

這新人一進來,有兩人有反應。

一個是趙瀾,趙瀾愣了一下,然後皺了皺眉,他在梵帝城神學院進修時的同學,卡帕·莫基,一個古老家族的繼承人,喜歡研究神學歷史。

趙瀾皺眉,是因為老是有人將他們放在一起對比。

他們曾經一起在教廷最華麗的教堂為梵帝城的貴族朗誦聖詩,他們一起讚美神的偉大,他們一起沐浴陽光,他們一起被稱為被神懷抱的小太陽。

反正在梵帝城神學院的時候,兩人交集不少,卡帕就像是趙瀾偽裝後的樣子。

另外一個有反應的是那個醜陋的老者,老者的目光看著新人身上的袍子上繡的銘文。

他肯定不認識這麼年輕的人,但他認識代表家族符號的銘文。

莫基,梵帝城一個十分古老的貴族家族,這個家族的職業序章十分有趣,名:光明。

照見一切邪惡,拂平世間陰影。

梵帝城的前身是光明王朝的城池,莫基家族是自光明王朝延續下來的貴族。

卡帕·莫基現在只能用無法置信來形容自己的處境。

上一刻,他還在研究神學的發展史,下一刻他就來到了未知的海上。

大海遼闊得看不到邊際,天空的飛星劃出最玄奧的軌跡。

眼中能看到的,只有那座讓人有一種頂禮膜拜的星光中的高山。

天,這裡是哪裡?

不對,高山下的海中央還有人。

卡帕·莫基無法抗拒地靠近海的中央,因為小船不受控制地正在向前走。

未知,一切都處於未知之中。

正在彷徨,不安,侷促的卡帕·莫基,這時一聲蒼老的聲音在旁邊想起:“孩子,

不用害怕,光明與你同在,在這無序的世界,唯有光明能驅趕一切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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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時,這老者的聲音又有一種舒緩人心的力量一般。

詭異,這個老者要幹什麼?以前的他可不是這樣的。

卡帕·莫基也十分驚訝,這是他莫基家族的虔言,但這聲音也的確讓人鎮定了不少,回頭,說道:“光明與你同在,在光明之前,任何迷霧都不將阻擋我們的視線。”

只是一看到那老者的模樣,卡帕·莫基覺得,他還是應該害怕的。

這到底是個什麼詭異的地方?

只剩下一張皮骨的老者,居然還能開口說話。

咕嚕。

老者是第三序章的傳奇傭兵,他開口的時候,連辛夷長大都不會插話,而沈宴也只想透過他們的對話瞭解一些情況。

老者繼續道:“作為站在黑暗對面的光明家族,孩子,無需彷徨,即便是面對未知,你也只會是被眷顧之人。”

卡帕·莫基覺得,話雖然是這麼說,但真面對未知的時候,無限恐懼將會吞噬一切,他雖是光明家族的傳入,但還沒達到不懼一切的境界。

至於被未知眷顧?

得了吧,他又不是一個傻子,現實和奢望他還是分得清楚的。

卡帕·莫基謹慎地問道:“你是誰?”

本來他想問對方還是人嗎,但以前的教養讓他覺得有些不禮貌。

老者:“莫基家族的一個老朋友而已,對了,貝塔·莫基現在怎麼樣,過得還好嗎?”

卡帕都愣了一下,貝塔·莫基是他祖父,但都過逝幾十年了,這老者聽上去認識祖父?

但這不可能,要真認識,這老者起碼也得百歲以上了。

老者繼續道:“我認識貝塔·莫基的時候,我那時候才第四序章,當時的貝塔·莫基還一心想向我請教,現在想想,那時的我有什麼資格指導他人。”

“對了,貝塔·莫基現在進入第幾序章了?他是我見過最端正,正直,正派之人,在那陰暗的時期,還能以事實秉持自己意見的人,實在不多。”

說完,又說了一些和貝塔·莫基的過往。

卡帕都驚呆了,對於這位祖父,族中是有一些記載的,其中就記錄了這位老者提到的一些事情。

這樣的記錄在家族中是十分隱秘的,非族人不會閱讀。

難道這位老者真的是祖父的舊……舊識?

後邊兩個字他都不敢想象。

而且認識祖父的時候是第四序章,那這老者現在得多強大,但為何又是這副模樣?

旁邊的趙瀾猶豫了一下,這個老者太神秘了,雖然強大,但未必善良。

他這同學要被忽悠住了,他見過神父忽悠人就是這樣的,無聲無息。

趙瀾心道,看在這同學在神學院給他提供了不少樂子的份上。

在這

()地方,

這老者雖然可怕,

但主宰生命和靈魂的是那位閣下呢。

趙瀾突然開口:“親愛的卡帕,很高興在這裡見到你。”

卡帕這次是真的懵了,趙瀾?

趙瀾不是回佣兵之城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一切都顯得好詭異。

趙瀾繼續道:“無需多言,來到這裡,我們只需讚美那位閣下就可以了,就像我們曾經在宏偉的教堂誦讀聖詩一樣,還記得那首優美的詩歌嗎?讓我們一起朗誦它。”

沈宴也在看著被兩個神棍忽悠的新人。

他覺得再這麼下去,原本只有一個讓他頭疼的二五仔,會變成兩個。

而老者也一點不介意,他現在心中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教廷將他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牢中,讓他不再有希望接觸到任何人,讓教廷迫害暗月教派迫害他一生的事實永遠埋藏在了虛構出來的歷史之中。

教廷那扭曲的歷史也在他們編撰的謊言中不被人知。

他以前被關了起來,接觸不到任何人,自然不能將這些教廷的骯髒手段揭露給任何人聽。

但現在不一樣了,哪怕將他關在地獄,也阻擋不了這位閣下的召見。

所以,他其實可以做很多事情。

當然,這得需要這位閣下召見更多的人,最好是將梵帝城所有的貴族,每個家族都召見一個。

在這裡,即便有人不願意聽他說的真實也辦不到。

到時候,哪怕真實依舊如那位典獄官一樣不敢宣之於口,但已經存在心底。

對於教廷來說,那一定是十分美妙的事情,一個人知道了真相是危險的,但更多的人知道了真相,危險羞恥的就是教廷了。

但如何讓那位閣下多召集梵帝城的貴族進來?

其實也並非沒有辦法,祈求,只要祈求就能得到回應,但哪怕是第三序章的傳奇傭兵,恐怕也付不起這個代價的祭品。

此時,沈宴正在繼續研究這片大海。

若他得到的盒子就是達蒙之門,巨人用它來囚禁神。

那日記上又說,在巨人的高山上並沒有找到兩個被囚禁的神明。

那麼有沒有可能,兩位神真實的囚禁之地,其實是在這裡。

沈宴不由得看向身後連線巨門的鎖鏈,這鎖鏈似乎通向了地底,通向大海深處。

這似乎是唯一看上去有囚禁作用的道具。

在這片大海之下,鎖鏈的盡頭,會是什麼?

沈宴猶豫了很久,心裡感嘆了一句,好奇心果然是會害死貓的。

然後,整個意識開始沉入山下的大海,一直向下沉下去。

周圍全都是海水,一開始還有光,然後變得黑暗。

不知道沉了多久,沈宴都快放棄了,但這時在更深的地方似乎有金色的亮點。

沈宴一咬牙,就看一眼。

繼續向下,金色的亮點越來越大。

那是兩個巨大的

人影,一個戴著金色的面具,一個四肢被囚禁的少女,他們安詳的睡著,就像陷入了迷夢,沉在海底,漂浮著。

沈宴驚恐得冒了一身冷汗。

是日記中提到的那兩位神。

嘶,巨人們真的將神囚禁在了達蒙之門中。

沈宴的靈魂都是冰冷的,然後趕緊往上面遊。

在比黑暗還深的海里,神就那麼被囚禁著。

等浮出海面,沈宴的感知又回到了山巔。

他知道靈魂不會流汗,但此時卻有一種冷汗淋淋的感覺,他剛才看到的那一眼太不可思議了。

神巨大無比,散發著金色的光芒,就像是另外一個維度的生命。

達蒙之門的確有囚禁神的能力,或許只有這樣才能欺騙過身為不朽者的巨人,但達蒙之門又是在神的陰謀中打造而成,它真實的用途到底是什麼?

沈宴都不敢想象下去,驚慌地將所有人推回原點,當然也沒有忘記將新人恐嚇套餐送給那個叫卡帕的貴族,隨手而已。

夜晚,沈宴躺在床上,這個世界有太多的秘密和未知了,或許探索和窺視這些秘密的人必死的詛咒當真存在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不安的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熬好魔藥,趙闊就帶沈宴去找成為趕屍人需要的古老的墓穴。

出門前,趙闊看了一眼沈宴落在床上的那本《戈立安遊記》,想了想,帶在了身上。

趙闊帶沈宴去的地方,是沙漠,準確的說是靠近深淵的沙漠邊緣。

沈宴凝望著深淵,連陽光都照射不進去的深淵。

趙闊正在放下繩子。

沈宴問道:“那古墓在深淵裡面?”

趙闊:“準確的來說,在牆壁上,那裡有一個十分古老的墓穴,傳說埋葬的是一位被驅逐的不朽者。”

不朽者集體死亡離現在的確有些時代了,還真是一個時代久遠的古墓。

趙闊說道:“現在我們沿著繩子下去,記得小聲一點,引起深淵人鬼的注意就麻煩了。”

沈宴點點頭,拉著趙闊給他綁好的繩子,開始向下移動。

陽光開始變淡,還好石壁上凹凸不平,提供了一些落腳點。

這時,也不知道是不是沈宴的錯覺,他突然感覺牆壁蠕動了一下。

一聲悶聲響起:“嘿,人類,踩到我的鼻子了。”

什麼,沈宴都有些懵,仔細一看,更懵。

那是一張巨大的雕刻在山壁上的石頭臉,正張開嘴說話。

“嘿,人類,說你呢,別蹬我的臉。”

說完還對旁邊巨大的石臉說了一句:“兄弟,這人類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進入深淵,也不怕深淵中那些傢伙發現。”

沈宴這才發現,整個深淵的牆壁上,全是這樣密密麻麻巨大的石臉,有大有小,像是一個……族群。

沒有手腳,沒有身體,只有臉。

趙闊看著停下來的沈宴問道:“怎麼了?這是亞人種中的石人族,它們一直生活在這裡,不用管它們就行,深淵人鬼不會因為它們的聲音上來檢視。”

沈宴:“……”

石人族,人類和石頭媾和誕生的亞人種族。

不得不佩服人類開枝散葉的強大能力,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更讓人震驚的亞人種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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