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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他們的目地在絕壁的中間位置,也就是在石人族中。
大大小小的臉,有的蒼老,有的年輕,有的稚嫩。
它們和普通物種一樣,也有生老病死,也有家庭。
整個深淵的牆壁都是它們的族群,數量極多。
或許是因為它們無法移動,與其他物種沒有什麼利益衝突,族群發展得才這麼壯大吧。
神奇無比。
沈宴用手摸著一個明顯是小孩的石人族的臉,那小孩臉笑得哈哈的:“哈哈哈,人類,你居然敢饒我癢癢,哈哈哈。”
“小心我用舌頭將你彈飛。”
沈宴他們要找的墓穴就在這小孩臉的下方,十分平整的牆壁,就那麼突然向內凹進去一個洞穴。
從洞穴的痕跡來看,應該是人工開鑿。
沈宴進入洞穴,也鬆了一口氣,就這麼懸在絕壁上,怎麼也比不上腳踏實地讓人安心。
上面的小孩臉:“人類,你別走啊,繼續一起玩啊,我不用舌頭彈你。”
這小石人一看就特別貪玩。
沈宴伸手朝洞穴上面拍了一下,惹得那小孩又笑個不停。
洞穴因為和深淵絕壁完全成90度的原因,裡面漆黑一片,完全不能視物,誰也不知道里面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或者蛇蟲鼠蟻。
趙闊:“進去吧,這個墓穴被發現已經是很多年代以前的事情了,即便裡面真埋葬著不朽者,屍體也早已經被盜走。”
“而且這個傳說是由石人族口口相傳,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石人族的歷史十分古老,但它們無法移動,流傳下來的也僅僅是它們自己的故事。”
沈宴看著黑漆漆的洞穴:“你……你走前面。”
趙闊心裡嘿了一聲,沈宴的膽子一陣一陣的,時大時小。
對於沈宴來說,這或許也是他作為傭兵的一段冒險和探索。
所以對黑暗恐懼的同時,又有一點興奮,激動。
作為歷史學者,考古學家,其實特別喜歡摸索這些銘刻著歷史痕跡的地方,當然得有人和他一起,不然沈宴還真不敢一個人來這裡。
走在前面的趙闊,手裡拿出幾塊螢石,石頭的光芒很微弱,但勉強能讓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洞穴有了一絲絲光芒。
人是很感性的動物,哪怕一點點光芒,似乎都能將恐懼驅散一大部分,從內心上克服對黑暗的懼怕,雖然其實什麼都沒有改變。
沈宴藉助微弱的光,看向洞穴的四周的牆壁,牆壁上的鑿痕風化得十分厲害,但的確能看出人工開鑿的痕跡。
沈宴跟著趙闊繼續前進,身後還有那個石人族小孩的聲音:“人類,我允許你饒我癢癢,你別走啊,那個洞穴不能進。”
洞穴很深,那小孩的聲音越來越小。
對洞穴的恐懼慢慢自內心滋生。
趙闊說了一句:“這裡或許埋葬過不朽者的原因,擁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凡是進
入者,心生恐懼的話,就會陷入幻象之中,永遠被囚困在這裡,直到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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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只覺得心裡涼嗖嗖的,但似乎並沒有什麼幻象。
趙闊都不由得看了一眼沈宴,這個洞穴產生幻象的原理其實很簡單,汙染源的聚集。
沈宴對汙染源的抵抗,倒是意外地讓他不受這個副作用影響。
繼續走,前面這才空曠了起來,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石室。
石室的中央,有一具黃金色的棺木,材質不詳,比人類的棺材要大上一倍,就那麼安靜地,千年萬年的躺在那裡。
除了沈宴和趙闊的心跳聲,再無其他。
趙闊突然道:“還滿意嗎?”
沈宴覺得這話說得怎麼這麼古怪呢,就像給自己找墳地一樣,雖然好像他們的目的也是這個。
按照沈宴得到的趕屍人的序章上的要求,這個墓穴的古老肯定是符合的。
來到一個充滿歷史痕跡的地方,沈宴肯定要到處探索一番。
石室的周圍,是不怎麼整齊的牆壁,上面銘刻著如同甲骨文一樣的符號,神秘,但看不懂,沈宴看得津津有味,這或許就是一個歷史學者考古學者的獨特愛好吧。
然後頭頂的室頂,繪製著複雜的星辰的軌跡。
沈宴:“睡在棺材裡,還能仰望到星空,這個不朽者還挺浪漫。”
趙闊說了一句:“星辰的軌跡,往往代表著某種神秘的力量,不過像這麼複雜的星辰軌跡並不多見,群星似乎都在閃爍。”
群星都在閃爍?沈宴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這些複雜的星辰軌跡和現實星空好像不一樣,那它們繪製的又是哪裡的星空?
沈宴看得仔細,突然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然後身體突然一震,的確熟悉,若……若這些星辰是流動的,那麼和在那個古老的盒子中,滿天的飛星的軌跡一模一樣。
天,突如其來的關聯,讓沈宴都驚呆了。
除了自己還有誰知道那片神秘大海之上的星空?
不對,的確應該是有人知道的,至少那些不朽巨人知道,達蒙之門的星空本就是他們打造的。
沈宴不由得看向中間的黃金棺木。
在日記中記載,單擺後面的殿堂,擺滿了黃金色的巨人的棺木。
因為只是文字描述,沈宴一時間並沒有具體印象,但現在,因為頭頂星空的原因,沈宴不由得聯想到了高山上的巨人,巨人的黃金棺。
所以,這個被驅逐的不朽者,是否正是高山巨人中的一員?
沈宴又研究了一會,但一無所獲,倒是在地面發現了一些波浪的紋路。
沈宴:“……”
天空是佈滿星辰的飛星,地面是波浪,代表大海?
似乎,黃金棺中的不朽者的身份越來越明確了。
在黃金棺下,有鎖鏈,固定著黃金棺。
()沈宴沈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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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這裡的鎖鏈下又會是什麼東西?
趙闊說這裡的汙染元素十分濃烈,但又找不到汙染的源頭,十分詭異。
沈宴不由得看向了黃金棺下的鎖鏈,或許下面也同樣禁錮著惡魔,汙染元素就是它從地底散發出來的。
當然這只是推測。
這時,趙闊將熬好裝瓶的魔藥,遞給沈宴一瓶:“開始吧,今天趕路,攀爬,花費了不少時間,這裡看不到晝夜,但應該差不多快晚上了。”
沈宴點點頭,接過,將一瓶魔藥倒入嘴裡,冰涼的感覺,苦澀得差點從鼻子倒灌出來,這樣的藥一共五瓶,他得在墳墓裡面如同屍體一般度過五個夜晚。
趙闊已經將黃金棺的蓋子推開,聽推動的聲音,似乎十分沉重。
沈宴探頭看了一眼,裡面空空如也,棺壁十分乾淨,沒有想象中那麼汙濁骯髒,就是溫度有點低。
陰涼,但不潮溼,黑暗,但頗為舒適。
算是十分理想的假裝屍體沉睡之地了,不二之選。
沈宴趁著魔藥入肚,向棺材裡面爬去。
邊爬邊道:“你一定就在旁邊,不要離開。”
這話問了好幾次,沈宴才躺下去,心虛啊,雖然也知道自己是來躺屍的,但一想到要是周圍沒人,就剩下他一個,他就害怕。
“咔嚓”黃金棺木開始合攏。
沈宴嚇得立了起來:“能不蓋上嗎?”
趙闊:“你說呢?”
沈宴哀嘆,這職業晉升果然需要勇氣:“那留一條縫,你就在旁邊和我說話。”
縫隙肯定是要留的,畢竟不是真正的屍體,以這黃金棺這麼嚴絲合縫,完全封上,肯定會捂死人。
連螢石散發的微光都從上面合攏的蓋子消失。
黑暗。
沈宴真正體會到了死寂的可怕:“趙闊?”
聲音開始放大。
還好,趙闊“嗯”了一聲。
沈宴覺得這粗痞一樣的傢伙,還是挺讓人放心的,至少用來壯膽,再有用不過,要是對方話再多一點就更好了。
“趙闊?”黑暗中,沈宴再次喊道,每隔幾分鐘或者幾秒。
這種恐懼是沒有經歷過的人無法體驗的,在久遠的沒有光的洞穴中,躺在棺材裡面,這不就是一個死人的待遇。
“趙闊?”
只要對方沒有回答,沈宴內心的恐懼就會急劇上升。
但沒辦法,他必須時刻確認趙闊還守在旁邊。
這時,“咯吱”,黃金棺的蓋子再次開啟。
沈宴:“?”
這麼快就過了一晚上?不可能,他感覺都還沒有開始。
正疑惑,一龐大的身體鑽進了棺木,“咯吱咯吱”的將蓋子合上。
趙闊:“叫得讓人沒法休息。”
沈宴:“……”
雖然和人躺一個棺材裡面,感覺有點奇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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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兩個人剛好合適,趙闊身上的溫度也讓棺材中不再那麼冰冷。
呼吸聲打破了死寂。
沈宴甚至小心翼翼地,不著痕跡地朝對方靠近了一點:“你這人還挺靠譜。”
能陪著躺棺材,這得是怎樣的好哥們的待遇。
趙闊沒說話,而是將熒石拿了出來,微微的光芒讓棺材稍微可以視物,趙闊又拿出一本書:“閒著也是閒著,一起打發時間。”
沈宴瞟了一眼書,噗,這不是那本淫/書《戈立安遊記》。
躺棺材裡面看這書,虧趙闊想到出來。
但是也不能讓趙闊出去看,他一個人單獨待著,非得自己將自己嚇死在棺材裡面。
而且,作為成年人,是有權力看這種書的,沈宴沒有理由阻止對方。
見沈宴沒說話,趙闊說道:“我教你認字。”
沈宴的聲音都有些哆嗦:“那……那由我選擇看哪一篇。”
其實《戈立安遊記》是一本十分有意思的書,上面的遊記記錄了很多有趣的風俗人文,關於貴族奢靡生活的反而僅僅是一小部分而已。
沈宴從書中找了一篇,關於戈立安遊歷到一個叫遺失之城的篇幅。
趙闊:“其實我覺得上一篇裡面涉及的文字更多一點。”
沈宴心道,這傢伙以前肯定就看過這本書了,不然怎麼這麼清楚。
沈宴向上翻了幾頁,然後趕緊倒回來,虧得光線不夠充足,看不到他面紅耳赤的樣子。
死不要臉,那篇文裡介紹了一些貴族的特別愛好,還是男人和男人之間不可描述的行為。
沈宴:“不用那篇,我覺得我看這篇就不錯,這個字認什麼來著?”
趕緊轉移話題。
兩個人離得很近,看同一本書嘛。
但沒多久,沈宴漸漸被推遠,被死死地抵在棺壁上。
沈宴:“你推我幹什麼?”
都將他釘棺材壁上了一樣,動都動不了。
用手掰了掰推他的手。
從手上傳來的溫度看,趙闊這傢伙溫度還真高。
一個勁掰了好幾次也沒有掰動,反而將他推得貼棺材壁上更厲害了。
沈宴正要說話,這時卻發現趙闊雙手都拿著書。
沈宴都驚呆了,那……那推他的不是趙闊的手,又會是什麼?
沈宴喉嚨咕嚕一聲,伸手試探摸索一下。
這是溝壑,這是紋路,就像武器上銘刻的盤紋。
死寂的棺材中,沈宴倉惶地想要立起來,但根本無法移動,只剩下他和趙闊之間的一大片距離。
天啊,看個遊記都能看成這樣,還要是看其他內容還不得。
沈宴都不知道怎麼說出口的:“趙闊我這樣都沒有空間休息。”
趙闊:“抱著它,空間能大一點。”
沈宴的腦子裡面,不斷迴響:“抱……抱著
()它。()”
“№()№『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趙闊懶洋洋的,跟個舒服的大狗子一樣:“不是你邀請我陪你?”
“我昨晚上還教了你不少文字。”
“只可惜這棺材內的空間實在太狹窄了一點,我能有什麼辦法。”
當時不也沒趕他走。
沈宴唉聲嘆氣,還有四個晚上,這可怎麼熬得過去。
雖然只需要晚上躺進棺材,但白天沈宴他們也不會離開這個洞穴,因為來來回回太麻煩費時間了。
只能在這洞穴熬過五天。
不過也不是無所事實,無法直視趙闊這個粗痞的沈宴,跑到洞穴口和石族的那個小孩聊天去了。
“人類,你居然沒有死。”
“人類,你叫什麼名字?給我講講外面的世界唄,我聽我們族中的長者說,外面的世界可精彩了?”
透過交流,沈宴得知這石族小孩名叫白塔,一百多歲了,嗯,根據石人族的壽命,的確還僅僅是一個小孩子而已。
沈宴驚訝地問道:“你們石人族不是無法移動嗎?怎麼知道外面的事情?”
白塔答道:“一部分是聽無意來到這裡的傭兵講述的。”
“一部分……我們石人族也並非不能離開深淵之壁,不過需要人幫忙而已,我族以前有個先輩就跟著人出去過,等年老的時候才被送回來重現鑲嵌在山壁上,這位先輩帶回來了很多很多的有趣的故事。”
話還沒說完,旁邊一箇中年人的巨大石臉說道:“白塔,你的想法十分的危險。”
這中年人應該是白塔的父親。
“我石人族世世代代安居在深淵之壁上,這就是我們該有的生活,不要試圖去了解外面的世界和外面的故事。”
“這孩子,最小愛聽外面世界的故事,一開始我們也僅僅以為他只是喜歡而已,後來,每一個來到我們族裡的外族人,都會被他纏著給他講故事。”
“白塔,安心當一個石族人,我們安逸平靜的生活,不知道有多少種族羨慕。”
沈宴心道,白塔估計是石人族中的怪胎吧。
不過,白塔那麼喜歡聽稀奇古怪的故事,沈宴又正好無聊,又不想去理趙闊,乾脆趁這個時間給這渴望外面世界的孩子多講一些故事,畢竟幾天後,自己就要離開了,這孩子又得守望著下一個傭兵的到來。
那無盡的歲月,充滿幻想的等待,沈宴都有些畫面了。
沈宴挑了一些有趣的故事講了起來:“在這片深淵外是沙漠,沙漠的邊緣有一座人類城市,名叫傭兵之城……”
白塔真的跟一個好奇寶寶一樣:
()“沙漠是什麼?全是沙子嗎?天啦,這樣的地方也太神奇了……()”
“?()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沈宴細若蚊聲:“嗯。”
“但你注意一點。”
“時刻深呼吸,時刻心平氣和。”
他可不想又抱著那玩意睡覺了。
他甚至都記得每一次跳動。
趙闊:“想啥呢,自然反應而已,你多適應適應就習慣了。”
沈宴深呼吸,還有四天,堅持過去又是一條好漢。
這段經歷,他就當是人生中的意外,一出去他就失憶,什麼都記不得。
依舊入棺蓋棺。
沈宴先發制人:“我們今天看這篇。”
趙闊:“?”
有區別嗎?
晚上還不是得抱著睡,做夢的時候還胡亂抓呢,也不怕弄髒了衣服。
不過,趙闊也不敢灑得到處都是,說不定以後突然上門一些奇怪的亞人種叫爹。
要是沈宴能幫忙,就沒這個問題了,全灑正確位置,消耗掉就無後顧之憂,傭兵們都是這麼解決這個問題。
……
此時,迷失沙漠。
一個奇怪的隊伍正在穿越沙漠。
那是一匹白色的駿馬,十分的漂亮,馬上坐著一個年輕俊美的年輕人,馬前,一個魁梧的軍裝青年人牽著馬。
在他們身後是一輛卡車,卡車裡面載著一個隊伍,他們正經危坐,身體筆直得如同白楊,目不斜視,在卡車中間,還有一口巨大的厚重棺木。
這時,天空中
一個黑點靠近,是一個長著一對誇張金屬翅膀的少年人。
蓋亞落在了馬前:“為何不將王的遺骸直接送回英雄城,還在沙漠中游蕩?”
牽馬的軍官眉頭皺了起來,倒是馬匹上坐著的年輕人,微笑地開口:“英雄城的血脈,王儲蓋亞,能回到英雄城的陵墓一向是流落在外的血脈一生的期待,我理解你期盼你的君主早日回到英雄城的心情。”
“但我們這一次出來還有其他重要任務。”
“千年前,英雄城的一支血脈出走,他們來到了瀚海王朝曾經的一座廢墟建立起來新的城市,也就是現在的傭兵之城,他們離開的時候,帶走了大帝和天譯者關於高山之上的巨人遺蹟的筆記和一個重要的盒子。”
“此次,我們出來,就是為了讓那些被帶走的筆記和盒子重歸英雄城。”
蓋亞不置可否,半響道:“千年的時間裡,不足夠讓你們收回這些,為何是現在?”
馬上的年輕人:“因為英雄城再次出現了
()天譯者,擺脫了曾經在巨人遺蹟中持續到現在的詛咒。”
蓋亞眼睛中光芒閃過,第二序章,天譯者。
英雄城居然真的掙脫了曾經的詛咒。
年輕人繼續道:“並非所有流落在外的血脈,都有資格迴歸英雄城的陵墓,你很榮幸,跟隨了一位正真的英雄。”
蓋亞抬頭:“無需威脅,君主迴歸英雄墓是必然,你們要幹什麼我也不會管,但你們得確保,將君主的遺骸早日送回英雄城。”
說完,展翅離開。
那牽馬的軍官看著離開的黑點,然後翻身上馬,坐在那年輕人身後,握住韁繩,繼續向前,聲音低沉地道:“無需給他解釋這麼多,他們自走出英雄城的那一刻,就註定放棄了他們最高貴的血統。”
年輕人搖了搖頭:“畢竟擁有著共同的血脈,而且蓋亞活了很久,算起來,他還比我們高几個輩分。”
“為了承接遺志,將不死的詛咒加諸於身,他值得知道內情。”
這個位置離傭兵之城不遠了。
幾天後,奇怪的隊伍進了傭兵之城,直奔上城區的鐵血傭兵團,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關注。
聽說是鐵血傭兵團的遠方親戚前來探親。
鐵血傭兵團,那些年長之人,也是激動無比。
很多人恐怕都忘記了,自己的起源,但他們還記得,不敢遺忘,那是刻在骨子裡面不敢忘卻的東西。
他們的血脈源自最高貴的英雄之城,那個建立統一過這片大地的永恆王朝的起源地。
無論永恆王朝經歷了什麼,分裂得多麼的破碎,他們都不會忘記,他們身體裡面流淌的是來自英雄之城的血脈。
一千年了,一千年了,英雄之城的人終於再次來找他們了。
離開英雄之城,等於放棄了那高貴的血脈,但也不完全如此,因為英雄之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來一次,接真正的英雄回家。
自永恆王朝分裂,到現在,英雄之城接回去,重歸英雄陵墓的人數都是有限的。
這是無上的榮譽和認可,哪怕曾經離開,但依舊承認他們可以重回英雄之城的資格。
鐵血傭兵團知道自己歷史的人,的確轟動了。
難道,難道英雄之城的人是來接他們鐵血傭兵團的哪一位先輩回家的嗎?
他們鐵血傭兵團,倒是有不少先輩,轟轟烈烈的一生,或許堪稱英雄。
團長趙承光也是激動無比,都說他的夫人,梵帝城的海莉絲夫人身份高貴,但比起他們的起源血脈,算個屁,只不過從他們的祖輩一千年前離開英雄城的時候,他們的血脈就不再被承認而已。
有一位蒼老的老者實在沒忍住:“兩位可是來迎接我們鐵血傭兵團的血脈回英雄墓的?”
雖然對面的兩人年紀輕輕,但他們此時說話都不敢半點輕視。
馬上的年輕人下馬,微笑著道:“英雄城的人出來,自然是接英雄迴歸,不過……”
“我們迎接的
是鮮血王朝的最後一任君主,而來這裡的原因……()”
“?[()]?『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這怎麼可能?那樣殘暴的一個人怎麼能以英雄的身份迴歸英雄城。”
“多少記錄,如同血書一樣書寫著他身前的殘忍。”
哪怕接誰回去,也輪不到這樣的一個暴君。
牽馬的軍官眉頭皺了起來:“你們是在質疑英雄城的判斷?自你們先輩出走的那一刻,就再沒有置評英雄城的資格。”
那年輕人倒是不以為意,而是微笑道:“你們所看到的這些記錄是誰書寫的?推翻了鮮血王朝的那些貴族留下的罷了。”
“而我們英雄城的記錄,一直由記錄官負責,記錄官在英雄城是怎樣的存在,相信你們應該知道,即便是大帝復生,記錄官一但落筆,再無更改的可能。”
“而且為了確保真實性,關於鮮血暴君的一生,我們調查了數百年,這才決定以英雄的名義,接他回英雄陵。”
“你們離開英雄城太久,可能已經不太理解,英雄城的評判,向來和一些人的想法不同,英雄城的決定也從來不期待被人理解。”
周圍依舊鬧哄哄的,因為真的無法理解。
即便鮮血暴君的歷史有誤差,但死在他手上的無數的貴族,肯定是錯不了的。
年輕人還是微笑,就像真的不在意別人滿不滿意,服不服他們的決定,而是道:“若你們覺得不妥,可以試著和王儲蓋亞談一談,你說是吧,鮮血王朝唯一的繼承者,蓋亞殿下。”
不知道何時,蓋亞冰冷地站在房頂,手上的液體武器在他背後化作一巨大的血色明月般的圓輪,旋轉著,撕裂著。
鴉雀無聲。
蓋亞:“若連反對的勇氣都沒有,那麼提出質疑又有什麼意義?”
凡是阻礙君主迴歸英雄城者,都是他蓋亞的敵人。
年輕人在沉默中開口:“我們來此的目的,僅僅是為了來拿回曾經你們從英雄城帶走的一些舊日文獻和裝舊日文獻的盒子。”
“這些東西,現在你們拿著也毫無用處,若是需要的話,我們可以用一些聖器和他們交換。”
團長趙承光就尷尬了:“來得真是不巧,那些舊日文獻和裝舊日文獻的盒子,前不久丟失了。”
原本千年來就是那麼收藏著的,但在他任團長的任期內,居然莫名其妙地丟失了。
本以為是無足輕重的東西,沒想到英雄城的人千年之後居然找上門來討要。
多少有些看守不利的丟人。
又是鴉雀無聲。
這時一聲嗤笑響起,是魔蛇蓋亞:“我這倒是有一張舊日文獻,剛好得自傭兵之城,就是不知道是否是你們正在尋找的東西?”
說完一張舊日文獻飄落。
那年輕人伸手接過,閉上眼睛,用手撫了上去。
眾人眼睛一震,記錄官
(),
英雄之城的記錄官,
這身份太特殊了。
年輕人睜開眼睛:“的確是曾經那些舊日文獻,不過當初可不只這一張,不知道蓋亞殿下是從何處得到?”
蓋亞:“在傭兵之城用這張舊日文獻作亂的一個鮮血王朝的遺族,不過他觸犯了鮮血王朝的律法,已經被處死。”
年輕人沉思了半響,然後說道:“走吧。”
鐵血傭兵團沒有他們想要的東西,留在這裡就沒有了意義。
一群人來得快,離開得也快。
年輕人翻身上馬,還是那個軍官牽馬,軍官小聲道:“不查一查?”
年輕人:“這麼丟人的事情,鐵血傭兵團應該不會說謊,查肯定要查,但真相已經不在鐵血傭兵團,而在這座城裡。”
牆上的蓋亞皺著眉,沒想到生出這樣的變故,君主的遺骸暫時還是不能立即返回英雄城。
不由看了一眼鐵血傭兵團的人,怎麼守個東西都守不住,還自稱是這傭兵之城最古老的傭兵團。
蓋亞想了想,現在也只有早日查清楚舊日文獻和那個盒子的去向了。
……
深淵,峭壁,洞穴。
沈宴這幾天,簡直防火防盜防趙闊。
因為趙闊膽子越來越大了,都開始跟刺魚一樣,時不時刺他一下。
虧得他用手死死抓住武器。
只是抓一次感嘆一次,超乎想象。
為了減少趙闊散發荷爾蒙,沈宴開始誘導趙闊挖開黃金棺下面,看看那鎖鏈到底捆綁得有什麼沒有。
“沈宴,你們挖到什麼沒有?急死我了,快給我說說。”
這幾天,沈宴和白塔這個小石人族的小孩也熟悉了起來,這不,一開挖,這小孩就像跟著沈宴一起冒險一樣,但它又進不來看不到,只得不斷催促沈宴給它轉述情況。
沈宴也是感概,一個本該安靜祥和的石人族,怎麼就這麼大的好奇心?
時不時給白塔講上兩句:“好像看到點東西了,別急,等看清楚了我再告訴你。”
白塔恨不得自己長了腿:“這是我第一次冒險,你快給我講講。”
沈宴他們的確挖到了一點東西。
鎖鏈向下,捆綁著一人。
一個新鮮得完全沒有腐爛的人。
趙闊:“這屍體有些奇怪,沒有頭髮,沒有五官,身上散發的汙染源極其強大。”
然後看了一眼沈宴:“你要是承受不住,先避開,不要影響趕屍人的天啟儀式。”
沈宴其實也害怕汙染源對天啟儀式有什麼影響,不然他哭的地方都沒有。
但看到這具屍體,實在無法淡定,這屍體和沈宴閱讀舊日文獻時,看到的幻象中的人,長得一模一樣。
來自高山之上的巨人嗎?
不朽者!
一個被驅逐的不朽者。
沈宴嘗試用屍語者的能力和屍體溝通,但如同石沉大海一樣,得不到任何回應。
反而因為溝通建立了橋樑,
汙染源兇猛地向他湧來。
沈宴趕緊切斷橋樑,
要是這時候被感染了,以趙闊這幾天跟行走的荷爾蒙一樣的狀態,嘿,他都知道會是個什麼結果。
這具屍體是他現在無法企及的存在。
趙闊將土重新填上。
“傳說被盜走的不朽者的屍體,一直還在這裡,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不朽者。”
“能夠經歷無數年代,屍體還嶄新如初,即便不是不朽者,恐怕也不是尋常存在,這樣的存在一般會在自己的屍體上留下可怕的詛咒。”
暫時先不動它。
沈宴出去給焦急到不行的白塔講剛才的經歷,心裡卻在想,永恒生命的不朽者,哪怕被驅逐了,也逃不過死亡的厄運?
也不知道這個不朽者,又有著怎樣不為人知的故事。
今天是最後一個晚上了,沈宴想著給白塔這小孩多講一點故事,以後再來這裡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很快夜晚來臨。
沈宴:“……”
趙闊:“……”
晚上,整個黃金棺木都在震動。
過了今晚就沒有這麼好的氣氛和機會了。
第二天,沈宴面紅耳赤地從棺材爬出來,趕屍人的天啟儀式完成。
但昨晚,也半推半就看了那篇他怎麼也不敢看的篇幅。
字有沒有多認識幾個,沈宴都記不清了,光顧著和刺來的武器鬥智鬥勇。
沈宴斜著眼看著趙闊,還以為有多厲害,最後還不是他勝利了。
趙闊黑著臉,居然抱住他的武器,讓他沒了用武之地。
“明明有些人稀罕到不行。”
沈宴掉頭就跑:“沒有。”
洞穴出口,沈宴正在給白塔告別。
白塔不捨到了極點:“沈宴,你還會來找我嗎?”
沈宴點點頭。
白塔:“那什麼時候來,明天?後天?”
沈宴實在不想騙這孩子:“或許得很久以後了,但我肯定還會來,到時候給你講更多的有趣的故事。”
白塔沉默了。
沈宴其實很不適應這種離別的場景,這幾天,白塔就像一個渴望看到更遠天空的孩子,那種對外面世界的著迷,連沈宴都有些觸動。
說了一聲:“走了。”
人生就是這樣,總是有些離別無法避免。
這時,白塔的臉猛烈的掙扎了起來,連泥土都開始脫落。
旁邊,那成年的巨臉感嘆了一聲:“或許,我早就預見了這一天。”
“人類,他因為你脫離深淵的無限牆壁,不再像其他石人族一樣生活,但希望有一天,他在外面疲倦了,想家了,你能帶著他回來,將他重新鑲嵌在我們的族群中。”
沈宴都愣住了。
白塔:“我決定了,我要跟著你出去看看,看看沙漠,看看太陽,看看森林,看看星辰,
看看我們族人從未看過的很多很多風景。”
白塔掙扎得更加厲害,
很快周圍的牆壁開始出現凹陷。
趙闊:“石人一族和整個山體相連,
除非他們自願脫離山體,否則沒人能夠將他們帶走。”
伸手,接住只剩下一個臉板的巨大臉塊,就像是……一塊長著鼻子眼睛嘴巴的盾牌。
趙闊:“石人的臉堅硬無比,他們是最好的盾牌。”
“上去吧。”
等沈宴爬上去,如同重見天日一般。
他現在還有些懵,因為他好像忽悠了一個石人族小孩,跟著他走出了他們世世代代的族地。
“沈宴,沈宴,這就是沙漠嗎?哈哈,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沙漠。”
“沈宴,你快看,你快看,那是太陽嗎?怎麼也跟我一樣,只有一張臉。”
沈宴提著盾牌,這孩子一上來,嘴巴就沒停下來過,見到什麼都驚奇到不行,那是一張有些粗糙的小孩的臉,濃眉大眼,嘴巴不斷張合。
“沈宴,我們現在去哪裡冒險?我都迫不及待了,我想成為故事中的英雄,偉大的石人族英雄白塔。”
沈宴:“……”
奇怪的盾牌一隻。
或許他哪天厭倦了外面的生活,再送他回來吧,現在帶他到處看看也不錯。
沈宴一揮手:“出發。”
等沈宴他們回到傭兵之城,已經是深夜了。
疲憊,讓沈宴隨便吃了點東西,洗漱一番就上床休息,算算時間,明天就是週日學校上課的時間,他還得去給兩個傭兵團加上他們自己幾個小孩,提供一日三餐。
原本是打算去說服更多的傭兵團定製他們的三餐,但因為趕屍人天啟儀式的原因,只來得及說服了兩個。
晚上,筍子迷迷糊糊地爬下床,他想出去撒尿。
走出門口,然後尖叫聲響徹整個倉庫。
“啊啊啊,好大一塊石頭臉。”
“啊啊啊,祖母,祖母爬起來了。”
他一出門,一張石頭臉對他擠眉弄眼。
還有,祖母用空洞的眼神爬到了他面前,半截的身體在地面爬得好快。
所有人都被驚醒了。
筍子正叉著腰站在白塔面前:“尿都被你嚇回去了。”
白塔正在看夜空的星辰呢,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星空,他讓沈宴將他擺放了一個十分不錯的角度,誰知道這小小孩迷迷糊糊就站他面前了。
沈宴也在看著到處爬的綠祖母,他有一種十分奇妙的感覺。
他現在就像是一個訊號塔,不斷地向四周發射訊號,只有屍體能夠接收到的訊號。
還不能自由控制這種能力。
熱鬧了一陣,眾人又開始休息。
天還沒有亮,沈宴就起來了,因為他們得提前去週日學校,為學生準備早餐。
趙闊將卡車開了過來,因為去的人不少,光是去上學的小孩都七個,加上做飯的人,鍋碗瓢盆餐具等,去坐通勤車也得花費不少錢,而且以後要是定製他們學生餐的傭兵團更多,需要帶的東西就更多了,乾脆自家開車,也方便很多。
週日學院,一個個傭兵團的孩子陸陸續續到校。
沒精打采,他們都不怎麼喜歡上學,開始拿出帶來的早餐吃了起來。
這時,有人突然道:“咦,你們沒有帶早餐嗎?”
只見炎火傭兵團,濁浪傭兵團,虎豹傭兵團的小孩,安靜地坐著,並沒有吃東西。
炎火和濁浪傭兵團的孩子也有點懵,何止早飯啊,今天他們家大人什麼都沒給他們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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