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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即使是在這樣劍拔弩張的場景下,張重黎說話的語氣依舊顯得格外平靜,彷彿像是感受不到身旁那個年輕仙人的威脅。
然而張重黎這般開玩笑似的模樣,卻讓嚴復開已經嚇得冷汗直流。
只能是不斷的擺手向張重黎抱歉道:“不會不會,尊者要去要留,那是尊者自己的意願,就算是借小神一萬個膽子,小神也不敢擋尊者的去路啊。”
“但我看你身後的這個年輕人好像不是這麼想的呀。”張重黎挑笑著瞥了一眼嚴復開身後的黃岩。
黃岩此人,是兩百年前剛剛飛昇成仙,短短兩百年就從一介仙民,進入了仙界監察律法的權力中樞,監天司,並受到了嚴復開等一眾高官的賞識,晉升為了外勤組的組長。
這也足以說明黃岩這人,有著極強的功利性,同時也有著普通飛昇的仙人無法比擬的實力。
就這樣一個天驕中的天驕,面對張重黎這樣一介區區凡人的嘲諷,心中頓時騰昇怒意。
即便是在來到凡間之前,嚴復開就已經再三強調,絕對不要與張重黎發生任何衝突。
可當見著張重黎那將自己看低的眼神,這個新晉的年輕人,早就已經把老前輩的話忘到了九霄雲外。
四周的靈氣在突然間變得格外活躍,黃岩周身則是併發出一種近乎凝實的殺意。
“張重黎,你區區一介凡人有何能力敢小瞧本仙?”黃岩目光冰冷的望著張重黎,凌冽的殺意如同一柄匕首,彷彿隨時都能割斷張重黎的喉嚨。
黃岩一臉不屑的瞧著張重黎道:“你不就仗著自己身上還有一個處在化神境巔峰的元神撐腰嗎?”
“那我現在就用實力告訴你,什麼是仙人與凡人修士的區別!”
黃岩竟然一眼就看出了潛藏在張重黎身上的李問天,說話間,一股強大的威壓在其周身傾瀉出來。
即便天道的規則下,仙人下凡需要壓制自己的境界,但此刻的黃岩依舊展現出了幾乎碾壓化神境巔峰的威壓。
“看到沒有,這就是仙人與你們凡人的區別。”
“即便是有著天道規則對我實力的壓制,你們那些化神境的修士在我手中,依舊只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換做任何一個普通的化神境修士,面對如此恐怖的威壓,心境頑強一些的估計還能勉強挺個一兩分鐘。
心境較差道心不穩的修士,恐怕會當場嘔血,心境破碎陷入昏厥。
但面對如此恐怖的威壓,張重黎卻好像個無事人一般,臉上非但沒有顯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反而是戲謔的笑容變得更甚了幾分。
“看來這小子是真的想要跟我打架。”張重黎一臉苦笑的朝著嚴復開搖了搖頭。
“我說嚴監司,你真的不打算管一管嗎?”張重黎向嚴復開問道:“我最近是真的不想動手。”
看著張重黎那一臉笑意的模樣,再瞧一瞧身後那滿臉殺意的下屬,嚴復開深知自己此刻要是再不做點什麼,只怕後面的事情會變得相當麻煩。
老頭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尊者您什麼也別說了,小神已經明白了。”
嚴復開當即轉身,目光冰冷的看向身後這個被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下屬:“黃岩,話我只說一遍,現在立刻停手,向尊者道歉。”
“向他道歉?”黃岩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嚴復開,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領導竟然會向著一個凡人,讓自己給對方道歉。
黃岩微微向著嚴復開搖了搖頭道:“監司,您不是說過調查洛離下凡的事情已經交給我了嗎?”
“那現在我是以外勤調查組組長的身份,對凡人張重黎發起問詢。”
“我現在是在執行公務。”說話間,黃岩從懷中拿出一面玉牌,展示在了嚴復開面前。
這就是明擺著告訴嚴復開,我現在是在執行公務,對事不對人。
你現在要是敢阻止我的話,那就是妨礙公務了。
眼見著自己培養起來的後生,竟然敢拿法條壓自己,嚴復開臉上顯示閃過一抹驚愕,接著眼神就變得冰冷無比。
黃岩衝著嚴復開微微一笑:“監司,還請您不要阻撓我,等我教訓完了這個不知死活的兔崽子,將犯人捉拿歸案,到時候再跟您親自請罪。”
在法條森嚴的天界,就算是身為監天司司長的嚴復開犯了天法,那也足夠他喝上一壺的了。
似乎是嚴復開一直以來都是以和藹可親的領導形象示人,於是也在黃岩心中留下來了一個優柔寡斷,軟弱無能的形象。
因此黃岩是篤定嚴復開絕對不可能為了一個凡人,而去破壞天監司立下的規矩,跟自己翻臉。
只可惜黃岩實在是太小看嚴復開的決心,以及張重黎在其心目中的地位了。
“唉……”眼見木已成舟,黃岩是鐵了心要壞事,嚴復開長嘆了一口氣,“這就是你自己找罪受了。”
說話間,不等黃岩有任何反應,老頭舉起手裡的柺杖直接朝著黃岩的大腿砸去。
只聽見柺杖撕裂空氣所發出的一聲尖嘯,速度快到直接在將空氣點燃。
甚至都沒有留給黃岩凝聚靈氣抵抗的時間,柺杖就已經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大腿上。
嘭的一聲悶響,柺杖竟然直接將黃岩的大腿骨硬生生敲斷。
一陣劇烈的疼痛直接爬上黃岩的大腦,讓他瞬間脫力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嚴復開再次舉起柺杖,對著黃岩的另外一條腿來上了一下。
又是一聲悶響,又一條大腿骨被敲斷。
斷骨之痛,甚至已經讓黃岩失去了叫喊的力氣。
只是眨眼間就將之前那個穿著考究西裝,儀表不凡的年輕仙人,變成了如今趴在地上表情扭曲的狼狽瘸子。
看黃岩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嚴復開這才緩緩轉身,再次恭敬的向張重黎拱手致歉道:“讓尊者看笑話了。”
“小神治下不嚴冒犯尊者,還請尊者賜罪。”
“別一天天不說人話,多大點事情啊?”張重黎一臉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時間也差不多了,先走了。”
說罷,甚至都沒有回頭看地上的黃岩一眼,就點上了一支菸緩步的朝著下山的路慢慢走去。
瞧著張重黎的背影徹底陷沒在了黑暗之中,嚴復開這才收回了剛剛那一臉恭敬的表情,朝著地上的黃岩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唉,年輕人啊……怎麼就這麼衝動呢?”
黃岩終於是從劇痛中恢復,一臉驚恐的看著嚴復開道:“為……為什麼?嚴監司,您為什麼要對我動手?”
似乎是這柺杖,把黃岩從憤怒中打醒了過來。
雖說嚴復開打斷了黃岩兩條大腿骨,但畢竟是仙人之軀,稍微緩一緩過不了兩天就能恢復如常。
但讓黃岩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向來待人和善,兩百多年來都未曾跟人生過氣,更別說是動手的嚴監司,今天會為了區區一個凡人跟自己動手。
此刻的他彷彿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張重黎的身份很可能與資料中所寫的不一樣,至少是嚴復開一定知道些什麼資料中沒有講的內容。
“嚴監司……這個張重黎,他到底是什麼身份?”黃岩一臉懇求的看向嚴復開。
“該怎麼告訴你呢……”見著這小子終於開竅,嚴復開心中一陣欣慰,剛打算開口跟黃岩說明張重黎的身份。
然而嘴巴剛一張開,卻突然回想起黃岩剛剛的所作所為。
這小子畢竟是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嚴復開對待他相當於是當成徒弟來培養。
平時不聽話跟自己搶功勞,那也就算了,就當黃岩個性比較強,自己都是活了兩萬多年的老人了,怎麼可能會跟他這樣一個孩子置氣呢。
可今天卻不一樣,這小子竟然敢拿監天司的規矩來壓自己,甚至篤定自己不會為了張重黎而跟他翻臉。
黃岩的此舉,已經讓嚴復開感到了一絲寒心。
如今這頭白眼狼問自己張重黎的身份,嚴復開在猶豫了兩三秒後,終於是下定了決心,不打算將實情告知。
只見嚴復開笑著緩緩將黃岩從地上扶起,接著才用開口勸誡道:“今天打你,是為了讓你長記性。”
“讓你不要覺得自己是個仙人就可以高高在上,看不起凡人。”
“你要記住,仙人也是凡人飛昇而來的。”
“你可千萬不要忘了自己的根。”
黃岩此刻是滿心想著張重黎的身份,對於嚴復開此時苦口婆心的告誡,那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當即便是又向自己的老領導問了一遍:“監司,所以這個張重黎到底是什麼來頭?”
眼看自己勸誡換不來這小子一丁點的在意,嚴復開嘴角泛起了一抹無奈的苦笑,接著開始用模稜兩可的方式回答道:“都已經說了,打你不是因為張重黎的原因。”
“而是你自己的原因。”
“至於說他的身份,天界檔案館的資料不是已經寫得很清楚了嗎?”
說道此處,嚴復開似乎已經不想再繼續回答黃岩任何問題了。
不等黃岩再問,他便再次開口對黃岩說道:“你現在是專門負責督辦神女下凡專案組的外勤組長,待會就不用跟我一起迴天界了。”
“我剛剛所說的話你相不相信,那都隨你,要不要記在心裡也隨你。”
“以洛離與張重黎的關係,你既然要查這個案子,那就避免不了再與張重黎接觸。”
“到時候你想怎麼做,怎麼去處理,也全都隨你。”
嚴復開深深的看了一眼黃岩道:“天帝那裡,還是監天司的投訴箱,你都有聯絡方式。”
“我今天打斷你兩條腿的事情,你若想要告我,大可以去告。”
“話已至此,還希望你好自為之。”
說罷,嚴復開抬起手中的柺杖,往地上重重一敲。
只見白光一閃,老人佝僂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黃岩面前,只在地面上留下了一絲白光飛昇時燒焦的痕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蜷縮在地上一直呻吟的黃岩,終於是慢慢的扶著一旁的大樹,從地上艱難起身。
擁有著仙人之體的他,即便是被敲斷了兩個腿骨,也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恢復。
感受著大腿骨裂所帶來的劇痛,回想起張重黎剛剛看自己是那戲謔的眼神,屈辱與疼痛兩種強烈的刺激,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的身體與強烈的自尊心。
黃岩扶著大樹,目光冰冷的望著八寶山下繁華的帝都市區,咬牙切齒道:“張重黎是吧……老子盯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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