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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另一邊,別墅內,眾人還坐在餐桌前。
在張重黎心事重重的離開之後,餐桌上的空氣好似被抽乾了一般,所有人都沒有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
在餐桌前,最先按捺不住的自然就是王雪了。
她好奇的打量著眼前那如同畫中走出來的神女,心中早就已經埋藏著許許多多的疑問,想要讓她來解答。
在沉默了近五六分鐘後,王雪第一個開口向洛離問道:“神……神女。”
還不等王雪將問題丟擲,就被洛離微笑著打斷道:“不要叫我神女……可以喊我師母嗎?”
洛離面帶懇求的看著王雪道:“雖然明天可能就要離開你們了,但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喊我一聲師母,那麼多聽一聲,心裡都是快樂的。”
王雪也算是言情小說的重度愛好者了,無論是古時候公子小姐虐戀文,還是現代的都市霸總狗血文,王雪自認是涉獵不少。
可就算是看過如此之多的戀愛故事,但也依舊找不出一個像洛離這麼矛盾的女主來。
生氣的時候,能跟張重黎打的昏天黑地,好像兩個人上輩子就結了仇,這輩子就得不死不休。
但如今,洛離卻又像是虐戀文中的舔狗一樣,好像張重黎要是想吃燒烤,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兩個腰子噶下來。
“那個師母啊,”王雪一臉困惑的看向洛離道:“我就是有點搞不明白,以您這樣的條件,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
“怎麼就偏偏喜歡上我們家師父了?”
王雪就是不明白,像自己師父這種,第一眼看過去就像個傻逼,接觸過一段時間後確信就是個傻逼的非人類物種。
為什麼就能這樣被洛神女愛得如此死去活來的。
甚至搞得人家神女連仙人都不做了,非要揹著脫離仙籍私自下凡的罪名,也要跟這個傻逼在一起。
洛離溫柔的看了王雪一眼,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了一抹笑容道:“這是你不懂。”
“要不你先說說,當初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認識的吧?”王雪不經將腦袋往前一探,一臉八卦的看著洛離。
打算在洛離的回憶裡面挖呀挖呀挖,將張重黎與洛離以往的事情一點點的挖出來。
被王雪問起往事,洛離臉上不經浮現出一抹紅暈。
雖然害羞,但回想起可能過了今晚就在沒有機會去分享這些故事了。
於是洛離一面開始回憶,一面向眾人訴說起了那段埋藏在心底的往事。
……
三千多年前,年僅二十歲,煉氣期八層的洛離將家中最珍貴的靈劍偷走,偷偷離開了家族所在的長安,向著南方進發。
離家出走,既可以讓她體驗一番書中所描繪的修仙江湖,與仗劍走天涯的浪漫俠義。
同時還能逃掉早在她出生時就定下的家族婚約。
二十歲的年紀,對於這個世界總是會有著一種不切實際的浪漫幻想。
但同樣的,世界則會用殘酷的現實教會二十歲的洛離,什麼才是真正的世界。
頭二十天的路程洛離走的相當順暢,得益於出門前帶了足夠多的盤纏,她吃著最好的酒樓,住著最豪華的客棧。
時不時還能遇上運送貨物的鏢師與商隊,與他們談天說地,開懷暢飲。
可隨著一步步南下,道路開始變得崎嶇,城鎮變得稀少,甚至有可能一連三五天都不見一戶村莊。
她開始風餐露宿,得擔心叢林裡的豺狼虎豹,甚至是更加危險的靈獸。
儘管道路艱難,但洛離也是樂此不疲,因為她早在離家的時候就預料到了此行的艱難,想要當一個行走江湖的女俠,這點苦又算得了什麼呢?
隨著到了越來越荒涼的南疆地界,骨瘦如柴的饑民,以及臉色兇惡的盜匪開始變得越來越多,甚至一天遇上四五次打劫的山賊,那都是司空見慣。
但盜匪再如何猖獗,那也只是凡人而已,凡人與修行者的實力之間存在著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
而真正難以防範的,不是豺狼虎豹、不是盜匪流民、而是那些表面上露著笑臉心裡卻包藏禍心的小人。
終於在某一天,洛離在路上吃下了一夥‘朋友’給的麵餅後,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等她甦醒後,發現全身的經脈已經被封,手腳被麻繩束縛,關在一個碩大的鐵籠子裡。
她的身邊,有著幾十個與她相同遭遇的婦女。
洛離後來才知道,這群人就是以綁架婦女為生的人販子,或偷或騙或搶,然後將女人按照姿色標定價格,賣給妓院或者山中的一些光棍當老婆。
那段時間,她曾無數次看到身邊的女人被帶走,她們就像是被關押在籠中的畜生,等待著被顧客挑選,然後宰殺。
那些女人被帶走前掙扎與哭嚎的聲音,以及絕望而又不甘的眼神,至此成為了洛離揮之不去的噩夢。
好在洛離算是幸運的。
由於姿色太過出眾,人販的頭頭決定將她以重金賣給青樓,她也因此在這段時間內沒被任何男人當做玩物對待。
後來她被以三千金的價格賣給了金陵最豪華的青樓——金鳳凰。
老鴇將洛離當成了寶貝一樣對待,精心的為她佈置了一場完美的拍賣會,價高者就將享用她的初夜。
在一眾侍女的精心打扮後,她被推上臺前。
她已經忘了,自己到底是這樣被帶進青樓的,甚至都已經忘記了那些人販與老鴇的模樣。
但初見這間青樓的模樣,卻至今還是印象深刻。
樓飾燈火泛起珠光流轉,夜色勾人奪起媚眼潺潺。
紫幕嫣然如臨人間仙境。鳳笙筱筱恰似天籟傳音。
有仙女颯踏舞霓裳,有賓客行酒性激昂。
有肉酒之香繞朱梁,有美人婀娜靡眼盲。
所謂一朝有樂不思量,所謂一宿歡盞憂可忘。
所謂一夜相賓同床娛,所謂一樓名叫金鳳凰。
臺前的她如同一尊坐在蓮座上的神女,臺下如潮水般的看客,便如一個個虔誠狂熱的信眾。
但洛離明白,神女若是落下了蓮座,看客們會瞬間化作豺狼將她吞的不剩骨肉。
據說那一晚金鳳凰來的客人創作了整個金陵青樓的歷史,最後拍賣買走她的價格也同樣創造了歷史。
但這些對於當時的洛離來說,根本就不重要。
她只是神情麻木的坐在那張為她準備好的蓮座上,彷彿任何的喧鬧聲都與她無關。
她想要反抗,然而在麻藥與滯靈散的作用下,此刻的她甚至連走路的能力都沒有,更何談去反抗呢。
在一眾賓客高漲的吶喊聲中,她終於被人賣下來。
接下來就是被侍女帶到了最高的閣樓上,躺在床頭蓋著被子,無力的等待著某人來奪走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東西。
“哎呀,這多不好意思啊,劉兄破費了,破費了啊。”醉醺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聲音算不得難聽,但一入耳洛離就已經這人一定是個浪蕩輕浮的登徒子。
說話間,閣樓的房門被推開,一個穿著青衣的男子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
男子手裡提著一個酒壺,也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喝了太多的酒,臉色微微有些漲紅。
雖說樣貌清秀,但那猥瑣的表情加上臉上的淫笑,讓洛離是由衷的厭惡。
那一瞬間,洛離已經在心裡打定了注意。
這男人只要敢靠過來,哪怕是拼死,她也要咬斷他的喉嚨。
“值!”男人突然衝著洛離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一臉讚歎道:“這三萬金花得真他娘值!”
男人說著將身體靠到了床前,也不顧洛離一臉厭惡的神情,藉著燭火一臉欣賞的瞧著洛離,那眼神彷彿像是在看一件藝術品。
等男人欣賞夠了,這才心滿意足的一屁股坐到了床頭,一面脫靴子一面扭頭問洛離:“來之前要不要喝點酒?”
“嗯?”洛離微微一愣,只覺得眼前這傢伙不但猥瑣,還是個傻子。
心想老孃都被賣到青樓,被人當成牲畜一樣對待了,你在這個時候還問我要不要喝酒?
見洛離眼神不善,男子撇了撇嘴道:“切!不懂享受,沒有情趣。”
“你不喝,我喝。”
男子說著,將手裡的半壺酒給飲了個乾淨。
喝完酒,將酒壺朝旁邊一甩,接著一把掀開了洛離的被子,大叫一聲:“小娘子!爺要闖進來了!”
結果這被子一掀,男人卻頓時傻了眼,他瞪著眼睛對著洛離上下掃視了一番,眼神中閃過了一抹失落。
“這他孃的……簡直比搓衣板還要平啊。”男子難掩臉上失望的神色。
這一下反倒是讓洛離氣的氣血上湧了起來。
“你這登徒子!”洛離惡狠狠的瞪著男人,眼神滿是不甘與屈辱。
如今自己都已經落到了這幅田地,這男人反而還要如此奚落自己。
“誒嘿,小娘子你這話說對了,”被罵後,男人非但不惱反而是笑得更開心了:“爺可是大大的登徒子。”
男人嘴上掛著淫笑,深深的看了洛離一眼,見著洛離那仙子般的模樣,便是低聲嘀咕道:“算了,都他娘日上三竿了,搓衣板就搓衣板吧。”
說罷一個惡狗撲食,朝著洛離壓了過來。
那一瞬間,洛離已經預見到了自己的未來,一種前所未有的屈辱感,讓她鼻頭一酸沒忍住的紅了眼眶。
剛打算狠狠啃一口洛離那小臉蛋的男人,瞧見洛離臉頰劃過的淚痕,原本禽獸似的模樣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沒辦成事的憤惱。
“不是……大姐你有沒有點職業操守的?”男人緩緩起身,一臉無語的看著洛離道:“出來賣就開開心心的賣嘛。”
“你哭成這個樣子,搞得好像老子在強人所難啊。”
“老子張重黎活了這麼久,還沒見過想你這樣沒責任心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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