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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是你!”
“真的不是我,你認錯人了!!”
在這種緊急關頭,鶴見述竟還記得陪他一起來的小夥伴。他一把撈起膝上的三花貓,拔腿就跑。
中原中也哪能放過他,當即冷笑一聲:“還想逃?”
鶴見述才跑出兩步,後衣領就落在了中原中也的手裡。
少年的身板單薄,中原中也單臂就能把他像提貓一樣提到半空,三花貓跳出少年的懷抱,身姿矯健地落在酒吧的地毯上。
鶴見述胡亂擺手蹬腿,企圖逃出中也的桎梏。
少年的力氣跟幼貓沒什麼區別,他連貓的尖爪都沒有,被不痛不癢地撓上幾下罷了,中原中也壓根沒放在眼裡。
但中也謹記上次的教訓,生怕又看到少年的金眸中招,不管怎樣,都牢牢控制著不讓少年轉過頭。
鶴見述快哭了,連忙使用言靈:“你快放開我!”
掌下的身軀微微顫抖,像是害怕到了極點。
中原中也無端有些心軟和不忍,手指力道才稍放鬆,渾渾噩噩的大腦陡然清明。
微弱紅光在男人的身上一閃而過,無人發現。
“差點又被你控制了。”中原中也心神一凜,再也不敢掉以輕心。
中原中也一手禁錮住少年,一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偏頭對聞訊趕來的酒吧經理說:“開一間清淨的包廂給我,別讓人來打擾。”
他補充道:“把包廂裡所有的電子螢幕統統拆下來搬走,一個不留。”
這家酒吧明面上沒有歸屬,實際上是由港口Mafia掌控。經理以為酒吧出事了,生怕被責難,脊背直冒冷汗,朝中原中也鞠躬:“是,大人。”
幹部的要求再匪夷所思,也不是他能過問的。經理很懂事,二話沒說親自帶著幾個心腹小弟進去,把大大小小的螢幕暴力卸下搬走,拆不走的就依照中原中也的吩咐砸得粉碎。
在幹部的威壓下,酒吧的店員們手腳比往日還要麻利,幾分鐘不到就整理了一間任何意義上都乾乾淨淨的包廂給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拎著鶴見述走進包廂,少年懨懨的,在男人的掌下一動不動。
鶴見述沒有被重力壓制,是他自己看開了,覺得逃不掉,索性躺平,另尋機會。
經理恭敬地幫他們合上包廂門,餘光卻瞥見有什麼從腳踝邊蹭了過去。
經理下意識低頭,一隻三花貓不負“貓是液體動物”的美名,從尚未合攏的門縫硬生生擠了進去。
經理:“!!”
“對不起,大人,我這就把這隻貓抓出去——”經理惶恐道。
鶴見述看見小咪,又動彈了幾下:“唔唔唔!”
中原中也:“小鬼,你養的貓?”
“唔!”鶴見述拼命點頭。
“嘖……敢耍花招你就死定了。”中原中也對經理冷淡吩咐:“不用管貓,你下去吧……嘶,你還敢咬我的手??”
經理小心翼翼地合上房門,在最後依稀聽見那位大人氣急敗壞的聲音:“小鬼,給我鬆口!你是狗嗎就這麼亂咬人?”
還有一個少年清脆的罵聲:“你怎麼能侮辱我?雖然我不討厭狗,但我絕不是狗,對我和我的貓放尊重點!你快點把我給放了,否則……唔唔!!”
經理:“……”中原大人真會玩。
經理驅散眾人,自己守在唯一的出口處。一個穿著酒保服的金髮男人從他面前路過時,往裡面多看了幾眼。
出口離包廂有段距離,隔著一個走廊一扇門,照理來說什麼都看不見。但經理依舊立即喝止:“你幹什麼?!”
安室透收回視線,面上討好地笑道:“抱歉,經理,我只是路過。”
經理皺眉:“你很陌生啊,怎麼沒見過你?”
安室透:“我是兼職,今天調酒師有事請假了一會兒,我來頂班。”
經理警告道:“沒事就快走,別在這附近逗留。”
安室透做足受驚的膽怯模樣,連連點頭,快步離開了。他並沒有多想,這裡是港口Mafia的管轄地盤,能讓經理親自守門,裡面大概是港口Mafia的高層在談事情。
據說港口Mafia首領之下有五位幹部,不知道里面的是哪一位。
*
中原幹部目前很是頭疼。
“小鬼,你能不能別瞪我了。”
中原中也看著抱著貓縮在房間另一頭的黑髮少年,十分無奈。
少年對他很有敵意,被他放開後第一時間去開包廂的房門,卻被中原中也搶先一步堵住門。
出不去,又沒有螢幕給他開[門],鶴見述乾脆躲得遠遠的,在有限的空間裡堅持和中原中也保持對角線的最遠距離。
“我們找了你很多天,你很能躲。”中原中也說。
鶴見述:“前不久不是才和你們的人見過,那個芥、芥川……”
“芥川”了半天,鶴見述也沒想起來追了他幾條街的青年名字,乾脆用代號稱呼:“那位垂耳兔先生。”
中原中也:“說的是芥川龍之介?”
“就是他。他不是追了我一晚上麼,你們還有哪裡不滿足!”鶴見述用拿槍的姿勢抱著貓,貓貓頭對準橘發男人,聲色俱厲道:“不準過來啊,過來我就揍你。”
中原中也:“……”就憑你丟進Mafia裡都要墊底的體術,誰揍誰還不一定呢。
夏目漱石:“……”我是來監管事情發展順便保護你的,不是你拿來狐假虎威的道具。
鶴見述有點後悔不聽話偷跑出來了,但是透哥身為一個格外脆弱的人類,被迫犧牲休息時間出來賺錢養他,而他要是老實待在酒店,還不知道要被瞞到何時。
光是想到這一點,他就覺得對上港口Mafia的人也不算什麼了。大不了放大招,他就不信誰能抗住他的精神攻擊——
等等,眼前這個半人半神的男人好像就可以啊!
似乎對他的言靈、眼睛都有一定的抗體。
鶴見述有點慌。
他緊張地嚥了咽口水,做好了打一場硬仗的準備。
鶴見述身為世界意識,手中自然握有底牌。哪怕中原中也體內有一個神明,他也有自信成功跑掉,只是付出的代價會大一點。
對角線的另一端,橘發男人倏地往後退了幾步,背靠著牆,把對角線又拉大了半米,鶴見述見狀一愣。
“我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首領也下令讓我們再遇見你時要有禮貌。”中原中也淡淡地說:“小鬼,我還沒有欺凌弱小的興趣,你大可放心。”
鶴見述非常自覺地把“弱小”往自己身上套,反駁:“那天你就動手了。”
中也:“是你自己突然冒出來,擅自闖入高層會議的。”
鶴見:“我走錯路而已,你這輩子就沒有迷路的時候嗎!”
中也一噎,嘟囔:“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鶴見述大聲道:“好孩子從不說謊的,我……兄長每天都誇我是好孩子,你又想毀我清譽。”
好險,差一點就把透哥的名字說出來了,必須在陰險狡詐的Mafia面前保護好透哥才行。
“你還有哥哥啊。”中原中也被清譽一詞創到,變得十分煩躁。他嘖了一聲,問:“你想怎樣?我和我的部下昏迷了幾天,醒後還變得特別倒黴,工作不順害我加班。沒猜錯的話,這都是你的傑作。”
鶴見述:“你要跟我道歉。”
中原中也念著首領的口諭,在心中反覆催眠自己不跟熊孩子計較,咬牙切齒地說:“那可真是對不起了啊。”
一點誠意都沒有。
鶴見述得寸進尺,踩著中原中也的底線反覆橫跳:“如果你能把你們倒黴的內容跟我說一遍……”
“砰!”
一聲巨響,旁邊的沙發眨眼間粉碎。
中原中也面無表情:“別太過分。”
鶴見述:“……”救命,他好凶!
中原中也決定結束這場談話:“首領想見你,請你去港口Mafia一敘。”
始終默默旁聽的三花貓耳朵抖了抖,貓瞳中滿是凝重。
森鷗外一定想把鶴見述收入港口Mafia。可惜,“書”只有交給武裝偵探社,他才能安心。
夏目老師並不想說自己弟子的壞話,但是在森鷗外和福澤諭吉之間,明顯是後者更會養小孩。
眾所周知,亂步就被養得很好。
所以還是放去武偵吧。
三花貓的尾巴不自覺擺動著,進行頭腦風暴。
——鶴見述不會同意的。
黑髮少年果斷拒絕:“我不去。”
——中原中也不會輕易放棄。
橘發男人哼笑道:“這可由不得你。”
——他們恐怕會僵持不下,除非一方妥協。中原中也要完成森鷗外的命令,而鶴見述……
黑髮少年緊了緊抱貓的手臂,金眸冷靜而堅定,他生動活潑的表情逐漸褪去,精緻的臉上是讓人心驚的冷漠。
“讓開。”鶴見述嗓音從未如此冰冷,“荒霸吐,就算你用人身降臨人世,我也不會畏懼你。我有急事,今天一定要走!”
中原中也震驚:“你竟然知道……!”
鶴見述第一次見面時沒認出來,現在待在一個房間,有機會細細觀察中原中也,自然就發現了藏在人類體內的神明究竟是誰。
很熟悉的氣息,也許在很久之前,他跟荒霸吐有過交集。可歲月太漫長了,鶴見述早在日復一日的沉睡中遺忘了許多事,也不記得與荒霸吐的過往。
如果不是初見時太糟心,鶴見述大概會主動找人認親,兩人坐下來敘一敘不存在的家常。非人類何苦為難非人類呢。
中原中也從鶴見述睜開眼起,就沒有注視過他的眼睛,而是將視線定格在少年肩頭披風的蝴蝶結上。
大概是鶴見述的語氣太堅定,中原中也忍不住問:“你有什麼急事?”
——而鶴見述趕著回酒店……
少年頓了頓,對著牆上的時鐘努了努嘴,答道:“快十點了,我要回去睡覺。”
中原中也神情微妙:“你每天十點鐘準時上.床睡覺?”
鶴見述堅定點頭,彷彿熬夜看動畫片的人不是他。
中原中也:“……”
“……我打個電話給首領,你先等一等。”
——應付降谷零的突襲查崗。
鶴見述一喜,催促:“快點。”我不想被透哥訓!
從[門]回去,還趕得及收拾自己。打一架太費時間了,能和平解決最好。
夏目老師很淡定,一切仍在他的掌握之中。
鶴見述覺得自己真是絕世聰明,把急著回去見透哥改成急著回去睡覺,這樣就不會暴露透哥啦。
不過,透哥出門前騙他已經睡了,如果剛剛沒看見他也沒有起疑心的話,應該不會來敲門。
以防萬一,還是要趕在透哥回酒店前回去才好。
還要把睡衣換回來,免得穿幫。
荒霸吐先生的電話到底要打多久,急急急,他真的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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