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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不能再耽擱,他決定在今天離開橫濱,前往東京。
鶴見述還沒有正式與武裝偵探社的社長見面,不算加入武偵,安室透便替鶴見述多續了一個月的酒店房間。
他將鶴見述送到武偵,細細叮囑他各種注意事項。
臨分別前,鶴見述不捨地抱了他一下。往男人懷裡鑽的時候,眼珠子一轉,偷笑著把攥在手心包裝好的小禮盒往安室透的外衣口袋放。
他原本還擔心口袋太淺裝不下,禮物會被卡住,特意把信紙折得只有一張卡大小,包裝也儘可能地縮小。好在鶴見述擔心的事沒有發生,十分順利地放了進去。
安室透感受到少年的手捏著什麼飛快地往他兜裡塞,一邊塞,還一邊偷摸著抬頭覷他的臉色,生怕被他發現。
安室透挑眉:"往我衣服的口袋裡放了什麼?"
動作幅度還是太大了,果然瞞不過透哥。鶴見述垂頭喪氣道:“是臨別禮物啦……本來打算給你一個驚喜的。”
“哈哈,是麼,早知道我就不拆穿你了。"安室透嘴上道著歉,右手往口袋裡探:"讓我看看
“不行!”
鶴見述緊張兮兮地抓住安室透的手腕,小臉緊繃著說:“不能現在看,等透哥離開橫濱才能拿出來。"
"為什麼?"
安室透純粹是好奇一問,哪知貓崽子被這話一問,竟然紅了耳根。之前都是嘴上說說,等終於到了把卡給出去的這一天,鶴見述發現自己還是會害羞的。
——這是他第一次養一個人類,也是第一次反過來養安室透!總有種貓貓終於有底氣翻身做主人的感覺。但這種感覺很難形容,也說不出口。
"唔……總、總之,就是不許現在看!"
鶴見述從安室透的懷裡退出來,叉著腰,下巴微抬,紅著臉,毫無威脅力地瞪了金髮男人幾眼。安室透:“
安室透突然有點不妙的感覺。——糟糕,口袋裡的該不會是告白信封吧?
把不捨和無法說出口的愛意寄託在小小的信封裡,趁著擁抱的時機放進女主角的外衣口袋,在臨別時俏皮地告訴女主“自己偷偷給了她一個驚喜”。
女主上飛機坐定後
開啟,發現是一封寫滿真摯愛意的告白信。女主看著看著,感動得落下淚來。
……以上,是阿鶴看到電視劇裡的內容。
上午才看的,下午就活用到他身上了嗎!而且,他怎麼是女主角的身份啊!
安室透欲言又止,試探地問:“阿鶴,這一招也是從電視上學的嗎?”
黑髮少年驚訝道:“透哥,這也被你猜到啦。好厲害!”話語中滿是崇拜。
安室透:
鶴見述:“透哥不是趕時間嗎?禮物去車上再看,快出發吧。”
劇中的男主角:"美子不是要趕飛機嗎?禮物去飛機上再看,快點出發吧,免得誤機了。"
安室透:"…………
安室透第一次恨自己的記憶力為什麼這麼強悍,只是隨便聽了一耳朵,甚至沒有抬頭去看,現在也能把劇情還原。
金髮男人腳步沉重地離開了武裝偵探社,白色馬自達發出沉沉轟鳴聲,迅速啟動加速,尾氣噴出,眨眼消失在道路盡頭。
鶴見述趴在窗戶上目送馬自達遠去,感慨道:“透哥果然很趕時間,很少見他開這麼快的車呢。"
圍觀了全程的谷崎直美把他從窗戶上拉下來,畢竟這裡是四樓,一不小心還是有摔下去的危險。"你們關係真好呢。"直美湊近鶴見述,小聲八卦道,"鶴見君,你和安室君是什麼關係呀?"少女帶著古怪的笑意,眸中閃爍著某種不可說的光芒。
鶴見述不知為何打了個冷顫,茫然片刻,沒發現危險,便放下心來。他揚起一個格外燦爛的笑容,回答道:“我和透哥是兄弟哦!”
"哦——兄弟!"
直美更激動了:"你們是像我和哥哥一樣嗎?"都是叫尼桑,應該是一樣的吧。鶴見述不確定地點點頭:“我很喜歡透哥的。”
“我也是,我最喜歡兄長大人了。”
谷崎直美捧著臉,餘光瞥見抱著檔案回到辦公室的谷崎潤一郎,頓時歡樂地撲了過去:“兄長大人——"
少女環抱著谷崎潤一郎的腰,非常熟練地各種蹭蹭。
"嗚啊!"谷崎潤一郎
手忙腳亂地差點摔了檔案:“直美,不要亂來啦。""有什麼不好,兄長大人,這是我愛你的方式呀——"
谷崎潤一郎徒勞無功地抵抗著,只是這抗拒的力道,旁人看了很難不評價是欲迎還拒。兩人拉拉扯扯地走遠了。
鶴見述杵在原地細細端詳,若有所思。
中島敦拎著一條洗乾淨的抹布,走進辦公室,奇怪地看著呆呆的鶴見述,好奇道:“鶴見君,在想什麼嗎?"
鶴見述鄭重道:“我好像悟了。”
中島敦更加好奇:“是關於什麼呢?”
鶴見述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我剛剛看見直美小姐和她的兄長,這樣那樣又那樣這樣了!直美小姐說,他們是兄妹,這是表達愛意的方式。"
"我想我跟透哥也是兄弟,但我一直以來最多隻是抱一抱,從來都沒有試過別的……""難怪透哥剛剛表現得奇奇怪怪的,該不會是想要貼貼,但是不好意思說出口吧?"鶴見述一錘手心,頓悟道:“我以後要學習直美小姐,下一次見到透哥,也要多貼貼!”"什麼?不行啊!”中島敦驚恐到面無血色,慌里慌張地說:"鶴見君,你不要跟直美小姐學,你們情況不一樣!"
鶴見述奇怪道:“哪裡不一樣,我們只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弟而已,又不影響貼貼。”
中島敦脫口而出:“那也不行!”
"不是……我的意思是……呃。"中島敦的CPU快要乾燒了,臉紅到頭頂都冒出無形蒸汽。他弱弱道:"反正你不要隨便跟別人貼、貼貼,這是不好的。"
鶴見述乖巧地哦了一聲,心想:敦君說的是‘別人’,透哥又不是‘別人’。所以不能和其他人貼,但是可以和透哥貼!
他理順了邏輯,暗暗把這事記在心裡,轉而問道:"敦君拿著抹布準備做什麼呢?"
中島敦:"社裡分給你的辦公位很久沒人坐了,灰塵很多,我幫你打掃一下。"這種事怎麼能麻煩別人呢!鶴見述一把搶過抹布:"敦君,讓我自己來就好啦!"
"誒?可是……"
鶴見述興
沖沖地拿著抹布,動作迅速地把桌子、椅子擦得乾乾淨淨,他還細心地把桌面上散落的物品都整理好了。
一刻鐘後,嶄新的一塵不染的工位就這樣誕生了。
中島敦目瞪口呆:"!!"
鶴見述把零散的幾張檔案遞給他:"這些不知道還有沒有用,我就沒有扔,交給你啦。"
"好的……”中島敦忍不住道:“鶴見君,你怎麼會打掃衛生?"
白髮少年鬼鬼祟崇地湊到鶴見述面前,悄聲問道:“你在結界裡面也要掃地嗎?”不能吧,那兒不是什麼也沒有麼,根本不會有灰塵這種困擾啊。
鶴見述也用同樣低的音量回答他:“那是我天生就會噠!我很聰明能幹吧?”
中島敦敬佩道:"嗯!"
“接下來要做什麼呢?”鶴見述問。“我們去問問國木田先生好了。”
兩人一起去找國木田獨步。
國木田獨步手裡還握著手機,一臉苦大仇深和疑惑不解。
“新人一來就能病癒,這是什麼新的治療方法……?而且他怎麼突然生病了?”他喃喃自語,眉頭皺成川字,陷入沉思。
下一秒,他倏地反應過來,咬牙切齒道:“太宰那傢伙,一定又在裝病曠工。”
"哼,還好他及時醒悟。這麼一想,太宰還是有挽救的可能性。"
國木田獨步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鏡片反過一道白光。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小本子,伏案狂寫著什麼。
不遠處的鶴見述和中島敦擠在一起竊竊私語。
"敦君,國木田先生在幹什麼?""不清楚,我猜一定與太宰先生有關。"
"太宰先生就是那天手腕纏著繃帶的男人嗎?""嗯,全名是太宰治。"
鶴見述震驚:"他就是太宰治?!"
"有什麼問題嗎?"中島敦被嚇了一跳,試探問道。
問題超大!鶴見述神情嚴肅,眉頭緊鎖。
已知[太宰治]是織田作之助的友人,且為港口Maf
ia的五大幹部之一。
又已知港口Mafia的死對頭是武裝偵探社,而武偵內同樣出現了一位名叫太宰治的男人。那麼,此太宰為彼[太宰]的機率有多大?
鶴見述逐漸驚恐:該不會太宰治是森先生派來武偵的臥底吧?!
"不會的……說不定是合法跳槽呢。”鶴見
述蹲在角落裝蘑菇,不斷碎碎念:“可港口Mafia本來就不合規啊,如果是森先生的話,他會做出派臥底的事好像也不奇怪。
可惡,好糾結……
中島敦站在不遠處撓撓臉蛋,路過的人看見角落的這顆小蘑菇,紛紛朝中島敦投來疑惑的眼神。
中島敦並不知道鶴見述在經歷怎樣離譜的頭腦風暴,大家用眼神詢問他發生了什麼,他就用更迷茫的眼神回答他們——‘我不知道’。
……鶴見君應該是怕生。中島敦琢磨許久,才磕磕巴巴地掰出一個還算合理的理由。
他正要上前關心鶴見述時,肩上卻突然被搭上一隻手。
中島敦回眸:太……
噓。”太宰治豎起一根手指比在唇前,微笑著眨了眨眼,小聲道:“讓我去叫他。
說著便躡手躡腳的靠近鶴見述蹲著的角落,古怪僵硬的走路姿勢,每走一步都要踮著腳,還時不時回頭用手勢示意大家不許出聲。
中島敦:
——太宰先生,您現在的動作真的很像一個偷東西的小賊。太宰治渾然不覺,或者說發現了他也不在意。
他屏住呼吸悄悄接近鶴見述,距離少年只有一步之遙,這個距離能讓他聽見少年究竟在喃喃自語什麼。
然後他就聽見了少年在找證據證實他是個臥底,故事已經進展到了:森先生突破節操下限,寧願忍痛折損一員大將,也要堅決把他派來武偵當臥底內應。
太宰治:
太宰治努力憋笑。笑死,真想讓森先生也聽見這一番話啊,表情一定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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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傳來一聲幽幽問話:“如果太宰治不是臥底呢?”
鶴見述自然答道:“如果不是臥底,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啊。我才不會讓太宰治知道我曾經懷疑他……噫?!
鶴見述猛地跳起來,腦袋重重撞上太宰治的下巴。
痛痛痛……
兩個人同時慘叫喊痛。
其他人:!!
鶴見述緊緊背靠著牆,雙手抱頭,不住揉著頭頂。表情驚恐又委屈,眼冒淚花。
更慘的是太宰治,他的下巴作為被動受到攻擊的一方,承受的痛感會比鶴見述多。他捂著下巴,一副吾命休矣的表情,當場表演吐魂。
中島敦驚慌衝上來,左看看太宰治是否還活著,右安慰鶴見述別哭,忙的恨不得當場學會影分身之術。
圍觀的人感慨敦君,很溫柔。
敦也在變得可靠啊,比起剛入社那會兒成長不少呢。相比之下,太宰這傢伙越來越離譜,現在還學會霸凌欺負新人那一套了。
太宰治垂死病中驚坐起,爭辯道:“我才沒有!是述醬在角落偷偷說我壞話,還被我抓住了。”
眾人驚異:“哦??”看不出來啊,小新人乖乖巧巧的,這就學會霸凌前輩啦。
不過如果這個前輩是其他人,或許會被譴責。但如果物件是太宰治..…
大家頓時十分寬容:“一定是太宰不幹人事惹到新人了,散了吧散了吧。”太宰治吱哇亂叫:怎麼這樣?國木田,怎麼連你都在點頭!你這樣有違道德!情不自禁跟著大家點頭的國木田獨步頓時一僵。鶴見述不服氣地嘟囔:“我沒有說他壞話,我只是在懷疑他是臥底……”
國木田推了推眼睛,嚴肅地問:“什麼臥底?”
鶴見述手上又沒有太宰治是幹部的證據,說出來大家也不會信的,反而覺得他在汙衊太宰治。黑髮少年張了張嘴,最後什麼也沒說。
中島敦硬著頭皮替他解圍:“誤會,都是誤會……”倒是太宰治自己說出來了。
“他懷疑我是港口Mafia派來的臥底哦。”太宰治笑眯眯地,下巴還紅著一塊印,有些滑稽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帥
氣。
眾人:……
什麼啊,原來是這個。
鶴見述大驚:“你竟然自爆身份!”他腦洞大開:“太宰先生的任務完成準備撤退了嗎,你偷了武偵的核心檔案,還是撬了武偵的牆角?
太宰治笑容不改:都不是。
“咳,新人,你誤會了。國木田獨步解釋道,“太宰以前是Mafia的事,大家都知道。”
鶴見述:?
國木田:“他也不可能是臥底,加入偵探社都是要經過社長考察的,身份絕不會有問題。”
鶴見述:??
太宰治笑容意味深長:“我從四年前就不是Mafia了哦。”
鶴見述一臉空白:……
那他蹲在角落想了半天,腳都蹲麻了是為了什麼!可惡,嗚!
偵探社的其他人吃完瓜,心滿意足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鶴見述也溜到自己的位置上,他縮在寬大的椅子裡,摸出手機,給安室透發訊息。
透哥,我剛剛在偵探社犯蠢了qaq我以為太宰治是港口Mafia派來的臥底,結果不是!我們還……]
把剛剛的事大致複述了一遍,話癆似的打了好幾大段話,檢查沒有錯字後,火速摁下傳送鍵。沒多久,放在桌上的手機微微振動。
鶴見述點開一看,果然是安室透給他的回訊。
是麼,哈哈哈,阿鶴很可愛啊……如果太宰先生很介意的樣子,你就在私下向他道個歉好了,如果他說明了不在意,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看來阿鶴在偵探社過得不錯,大家都很喜歡你呢。這樣我也放心了,要注意按時吃飯,好好照顧自己。]
[禮物……我收到了,很意外。本來是想退回給你的,畢竟太貴重了,既然你都在信裡這麼說了,那就替你保管著吧。阿鶴缺錢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拿回去。]
鶴見述看完短訊,心裡暖極了。透哥對他真好,不僅沒有嘲笑他,幫他出主意緩和同事關係,還關心他有沒有按時吃飯。
禮物被喜歡真好啊,不過他是不會要回去的,送出的禮物哪有收回的道理!
不對,透哥不是在開車嗎?開車怎麼能看手機!
鶴見述連忙回覆:
[透哥,開車就要好好開,不要分心啦,很危險的。送你的禮物就是你的啦,我說好要養你的!][被關心了,好開心,感覺更喜歡透哥一點了。]
這也是直美小姐說的兄弟情吧?我又學到人類世界的新知識了!]鶴見述心滿意足地放下手機。
★
另一邊,橫濱市的某個街道臨時停車處。
白色馬自達停在路旁,車內,金髮男人單手握著方向盤,伏在手臂上,另一手握著手機。金色髮絲柔順地垂落,搭在深色的脖頸和手臂上,髮絲晃動間,露出微紅的耳根。
滴滴。短訊來了。
我竟然能想岔……
安室透深吸一口氣,勉強冷靜下來,把手機湊到眼前。
一目十行地掃過,視線落在更喜歡你了以及“兄弟情”上。安室透痛苦地呻.吟一聲,額頭向前砸了幾下,正巧壓到喇叭。
“嗶嗶!!”
馬自達發出的超大聲的喇叭音,安室透卻頭都沒抬。
每每想起自己忐忑地摸出“禮物”,滿腹糾結地拆開,然後對著一張銀行卡和一張薄薄的信紙發愣的情形,他就有回到過去宰了胡思亂想的自己的衝動。
副駕駛的座椅上端端正正地放著鶴見述送的禮物。
一張內有一百萬的銀行卡,另一張信件裡寫著鶴見述的“心意”。
除開一連串叮囑他不要工作太累,注意身體之類的關心,就是對於這張卡的解釋。鶴見述表示這張卡有一百萬,密碼是安室透的生日。
他還說這張卡是給透哥的臨別禮物,是他對透哥的心意,是表示他有能力養透哥,以及給透哥養老的證明——最後一句養老被劃掉了,但安室透依舊認出來了。
結尾表明了對安室透的喜愛:[透哥真的就像我的兄長大人一樣,我最喜歡透哥啦!]
原來問我生日是為了設密碼,這招是從哪裡學的啊。
該不會又是從電視劇上學的吧。
只有親密之人的生日才會有被用在密碼上的可能,把有一百萬
的卡甩給他,還說密碼是他的生
阿鶴到底知不知道這個行為有多暖.昧。
安室透長嘆一聲,欲哭無淚:把我當兄長,就不要做會讓人誤會的事呀,阿鶴。可惡,組織秘密研發的東西那麼多,裡面到底有沒有時光機?……總有種被阿鶴包養的感覺。
錯覺,一定是錯覺!!
作者有話要說:
適子:?這是被包養了嗎?
鶴鶴:沒錯,以後由我養你!(貓貓昂首)(貓貓自信)
透子:錯覺錯覺…………啊,其實被阿鶴包養也不錯……不對不對不對我在想什麼啊(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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