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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都想要保護對方的心意,最是珍貴。
鶴見述被安室透護在身下,被庇護在男人的羽翼下。無論什麼危險都無法靠近他身側,哪怕是天塌下來,都有安室透幫他頂著。
鶴見述何曾感受過這種被保護的滋味?
過去很多次,當他被困在漆黑虛無的結界內,蜷縮在冰冷堅硬的地板上時,他也多次幻想過會有這麼一個人陪伴他在身側。
和他聊天打諢,陪他度過漫長黑夜,給予他最溫暖、最安心的懷抱。
被保護的感覺……
真的太奇妙了。
他們貼得太近了。
男人的鼻息彷彿從鶴見述的耳尖拂過,他身上的冷香將鶴見述完全包裹。鶴見述甚至覺得自己也沾上了這股冷香。
恍惚間,他只能聽見男人沉穩有力的心跳。
"咚、咚、咚……"
"咚、咚咚.…"
不對,怎麼會有兩個心跳?!
鶴見述一驚,瞬間回神,凝神一聽,第二個心跳又不見了。
可當他將目光移向半伏在他身上的金髮男人時,當視線越過襯衣領口看見男人性感的鎖骨、喉結,再順著而上,看見安室透那張俊美無雙的帥臉時。
鶴見述又聽見了那個心跳聲。
這一次,他總算明悟。心跳聲就是從他自己身上傳出來的!
他竟然會像一個人類一樣有心跳?!而且憑什麼都是心跳,透哥要比他沉穩那麼多,他就砰砰亂跳啊?
鶴見述大受打擊,差點以為自己身體出了什麼毛病。他忍不住動了動身體,才剛挪動半分,便被金髮男人一把摁住。
"危險,別動!"
安室透低聲喝道,"炸.彈爆炸的餘威很可能波及到我們,這個姿勢能保護你不受傷。阿鶴,聽話,不要鬧。"
——透哥好凶哦。鶴見述縮了縮,唯唯諾諾道:“可是……炸.彈怎麼這麼久都沒爆炸呀?”
安室透一怔。
他的脊背始終保持著緊繃的狀態,以迎接隨時可能到來的爆炸餘波。
可阿鶴說得對,從阿鶴把炸.彈從他
手裡奪走,再到他衝出去握著少年的手將炸.彈遠遠甩開,最後再趴伏在地上躲避爆炸,這一連串的動作下來……
這一秒是不是有點太長了?
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就再也無法遏制它的生長。
安室透鬆開懷中的少年,手掌撐著粗礪的地面,迅速起身。他背對著鶴見述,半蹲在地,警惕地觀察著將炸.彈丟出去的方向。
他的視力很好,一眼就看見靜靜躺在遠處空地上的炸.彈——不僅沒有在半空爆炸,落地後也沒有因為劇烈撞擊而爆炸。
這完全不合常理。
鶴見述已經跟著從地面上爬了起來,學著安室透的姿勢半蹲著,一隻手小心地揪著男人的風衣後襬。
單論他倆的姿勢,倒是像極了老鷹抓小雞裡護崽的雞媽媽和小雞仔。
“阿鶴,情況不對。你先退回餐廳,順便報警,我去拉警戒線,以免有不知情的路人靠近。”安室透懷疑那是枚啞彈,謹慎地交代著,語氣很嚴肅。
鶴見述不想讓安室透靠近那個危險物品,但安室透表露出與往日不同的氣勢,讓他根本不敢反駁。
他心裡倒是對炸.彈不爆炸有不同的想法,他覺得那是因為他的言靈起作用了,才沒爆炸的。
“哦……”鶴見述不情願地應了一聲,已然完全冷靜下來的他遠遠地看了那個炸.彈一眼。
就這一眼,少年便呆了呆。
鶴見述不可置信地拿雙手揉了揉眼睛,瞪大了金眸,仔仔細細地打量著“炸.彈”。有虛幻的氣息,這種感覺,很像是.…
“好啦,測試便到此結束吧。”
隨著太宰治帶著輕佻笑意的話語落下,地上的定時炸.彈被瞬間分解,而後消失。鶴見述脫口而出:“這不是谷崎先生的‘細雪’嗎!”安室透也親眼目睹了炸.彈消失的一幕,正在瞳孔地震。聞言,他回頭問道:“細雪?那是什麼。”鶴見述恍恍惚惚地答道:"是谷崎先生的異能力,可以創造幻境……"
異能力。
安室透既然會來橫濱,就不會不提前打聽好這個城市的各種情報。
他知道異能力的存在,這是橫濱獨有的特產之一。
異能力者分佈全球各地,日本境內卻並非如此,除卻橫濱之外的城
市內異能力者的含量很低,即便有也很低調。
唯有橫濱,像是日本的異能力者大本營,吸引了全日本的異能力者自發前往、居住和生活。
上頭派專家研究過,但愣是沒搞懂。反正橫濱明有異能特務科管轄,暗處有三刻構想維護橫濱平衡,異能力者和普通居民的相處也很和諧,政府幹脆就不管了。
扯遠了。
安室透猜得到武裝偵探社會有異能力者,但沒想到他們會把異能力用在這種事上面!用炸.彈騙人的幻境……該不會連那個歹徒都是假的吧?!
安室透冷冷地盯著店門處站著的武偵社員們,尤其針對那個站在最前方笑容詭異的黑髮青年。"太宰先生,"安室透冷聲道,"不解釋清楚嗎?"
太宰治捅了捅搭檔的腰:“國木田,到你出場的時候了!快跟憤怒的監護人解釋清楚,我們可沒有虐待述君啊。"
國木田給了太宰治一拳,叫他先學會閉嘴。
“咳……”國木田獨步推了推眼鏡,側了側身替他們推開咖啡廳的門,淡淡道:“這件事說來話長,兩位不如先進來,讓我們坐下說。"
★
"客人,您點的咖啡和茶點都上齊了哦。如果有需要,可以再喊我。"
店員小姐帶著盈盈笑意微微躬身,抱著托盤回到前臺了。
安室透的目光追隨而去,看見店員小姐路過不遠處的一個桌子時,跟坐在那裡的“歹徒”打了個招呼,兩人還有說有笑地交談了兩三句話才停下。
店員小姐喊他“木原先生”,想來兩人是認識的。好,就連歹徒都是假的。
鶴見述也注意到了這一幕,氣呼呼地瞪著太宰治:"太宰先生,是你出的主意嗎?"
"是因為我前天把你入水的地點告訴敦君,還是因為大前天我把你要吃的毒蘑菇當成零食吃掉了,害你沒能如願食物中毒?"
鶴見述突然恍然大悟,篤定道:“我知道了,一定是昨天你被中也先生暴揍一頓,你打不過中也先生,所以想著捉弄我一頓,報復回來對不對?!"
太宰治也跟著拍桌而起:“我就說小矮子怎麼突然長了腦子,果然是你向他告密了!”
“什麼呀。”鶴見述反駁:“是中也先生自己發現的,我才沒有主動找他。”
兩個人跟個小學生似的,當場吵了起來,讓在場的兩位大家長頭疼不已,安室透甚至來不及完全消化鶴見述話語中的龐大資訊量。
兩位大家長几乎同時出聲。
"太宰,夠了,少說兩句!"國木田喝止道。
“阿鶴,不許吵架,快坐下!”安室透摁著少年的肩,將他壓下。鶴見述和太宰治互相比了個鬼臉,總算安靜了。
國木田揉了揉眉心,不懂太宰這麼一個成熟老練的人,怎麼總有心情去逗鶴見述。
述君還總是一被挑撥就上鉤,兩人在偵探社打打鬧鬧的,再加上一個不明所以卻總被牽扯進來的敦君,總是吵得他無法靜心工作。
安室透平靜地說:“國木田先生,我想你也該向我解釋事情的原委了。”
國木田獨步嘆了口氣:"當然,你算是述君的義兄,這件事涉及到述君,我不會瞞著你。"
"涉及到我?"
鶴見述呆呆的樣子頗為可愛,讓直美沒忍住伸手揉了一把,把貓崽子的毛搓得亂糟糟的。
"呀,我的頭髮……"
鶴見述接過直美遞來的小鏡子,當場仔細地整理起髮型來。一邊擺弄頭髮,一邊豎起耳朵聽國木田的話。
國木田用簡單易懂和邏輯清楚的話語向兩人解釋清楚了入社測試的內容和重要性,接著才說:
"述君在危急關頭沒有退縮,而是勇敢上前保護受歹徒挾持的人質,冒著炸.彈爆炸的風險將它帶離無辜人群,保護民眾。在我們四人的見證下,他已經透過了入社測試。"
"恭喜你,述君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武裝偵探社的正式調查員了。
鶴見述驚喜萬分:好耶!我終於不是實習生啦。——不知道漲不漲工資,等下要仔細問問直美小姐才行!
作為一個肩負著養家重任的貓貓,就是有這樣的覺悟。安室透問:所以,是我的突然出現打亂了這場測試嗎?
國木田遲疑道:其實也還好,
結果還是好的,就是讓大家虛驚一場了。安室透:歹徒……
國木田:木原是我的朋友,今天抽空來幫我演戲的。安室透:“.…
——這很難評。
金髮男人扶額:“我去向木原先生道個歉。”也不知道過肩摔和擒拿的時候有沒有下手過重。
等鶴見述跟著安室透一起去詢問木原先生是否有受傷,並誠懇地表達了歉意和謝意後,他們的談話才接著繼續。
鶴見述問:對了,谷崎桑,炸.彈爆炸的最後一秒是被你拉長了嗎?
谷崎潤一郎無奈地看了眼埋在他肩上掩唇偷笑的妹妹。
對,是直美拜託的。谷崎潤一郎說,她說反正述君搶過炸.彈往外跑時,就已經算是過關了。安室先生一定會追出去的,不如趁機偷偷給你點福、福利……
“福利?”
鶴見述覺得很莫名其妙。
谷崎潤一郎卻是死活不肯往下說了,谷崎直美抱著兄長,朝鶴見述瘋狂使眼色。
鶴見述還是沒懂,茫然地歪了歪頭,得到了直美憐愛的又一個摸頭殺——這一次收斂了許多,沒有弄亂少年精心擺弄好的髮型。
武偵的四人擠在一張長椅上,對面是鶴見述和安室透。此時,四人中太宰和直美看向鶴見述的眼神就像在看還沒開竅的小傻子,十足的憐憫和惋惜。
另外兩人,谷崎捂臉,國木田嘆息。
搞得鶴見述更加一頭霧水。
安室透的眸中若有所思,倒是在谷崎直美近乎明示的眼神中悟了。他的眼神十分微妙:你們武偵,到底是不是一個正經的偵探社啊?
對了!國木田先生,既然入社測試也透過了,那我未來兩天半的假期……
鶴見述:貓貓期待.jpg
國木田揮了揮手,非常大方地:給你批三天,去玩吧。
哇!國木田桑是大好人!!
鶴見述誇讚完國木田獨步,轉身便趴在了安室透身上,星星眼道:透哥,我們下午一起去逛街好不好?我聽說中華
街的美食很好吃,那裡還有一個綜合大商場,裡面很多店!
鶴見述抱著金髮男人的左臂,半個身體都快壓了上去,還像貓一樣用臉頰輕輕蹭著安室透的肩頸。
少年的嗓音輕軟,拖長了調子撒嬌道:我還想吃可麗餅,拜託,陪我去嘛……
鶴見述一邊撒嬌,一邊偷偷摸摸地越靠越近。
最後乾脆不抱安室透的手臂,轉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環抱住男人的腰,卻在想要更近一步掀開他的衣服時,被金髮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摁住。
安室透:?!
眾人:哇哦!
安室透整個人都快要跳起來了,整個人瞳孔地震。
他一把推開黏黏糊糊的小貓崽子,大掌抵著少年的額頭,以免少年又撲過來——事實上,鶴見述的確在手舞足蹈地想要突破安室透的阻攔防線,只不過棋差一著,被硬生生擋在安全距離外。
安室透難得結巴:“阿鶴,你、你這是在幹什麼啊?!”
鶴見述的笑容燦爛,眼神清澈:“和透哥貼貼呀,有哪裡不對嗎?”
當然有啊!!安室透有時候真想知道這小貓腦子裡到底都裝著什麼東西。
安室透非常嚴肅地教育道:“阿鶴,你這樣是不對的。在大庭廣眾之下,你怎麼能隨便掀開我的衣服,還對我摟摟抱抱?
鶴見述黯然地垂下腦袋。
“哦~所以安室君的意思是私下無人時可以對你這樣做,對嗎?”太宰治悠悠道。
鶴見述倏地抬起腦袋!
安室透慌張反駁:不是啊,我不是這個意思,阿鶴,就算私下……
直美笑容滿面地說:述君,對兄長的紳士精神不能忘記哦。我每次都會提前詢問兄長大人的意見呢,不能無視他人的意願。
武偵的其餘人紛紛側目,谷崎潤一郎更是驚恐。
——直美,你是認真的嗎?每一次谷崎/我拒絕的時候,你都一邊嬌笑著“兄長不要害羞”,一邊貼得更近啊!
但是鶴見述非常鄭重地點點頭,只覺得到了來自前輩的珍貴經驗和教導。
我知道了,透哥!沒能顧及到你的意
願,是我不對。
鶴見述握著拳頭,背後彷彿燃起熊熊焰火,他鬥志昂揚道:“我以後一定會努力做到體貼和紳士的!
安室透:
對他做到體貼和紳士……?
這一刻,安室透不禁又想起了鶴見述對著他念電視劇臺詞的一幕幕。自己彷彿又成了劇中的女主角!
鶴見述在徵求國木田的許可:“國木田先生,我的工作都完成了,我可以現在就和透哥離開嗎?
國木田頷首:嗯,去吧。
大家都以為鶴見述會蹦蹦跳跳地拽著安室透離開時,黑髮少年繞了個圈,繞到安室透的那一側。
他彬彬有禮地朝金髮男人伸出手:“安室先生,我可以邀請你和我一起共用午餐,以及下午一起去中華街嗎?
安室透:……
眾人又是齊齊哇哦一聲。
鶴見述想了想,補充道:“請問我可以牽你的手,或者抱著你的胳膊嗎?我能環著你的腰抱抱嗎,我能親親——
不能!
安室透脫口而出。
好吧。”鶴見述沮喪幾秒,很快振作起來,“那可以牽手嗎?可以嗎?鶴見貓貓的表情寫著:這是最簡單的貼貼了,你再拒絕,我就要鬧了!安室透迫不得已:……可以。
好耶!
太宰治正在悄悄地扼腕長嘆:這一幕怎麼就沒錄下來,我該拿去給織田作看!
安室透被鶴見述拉著離開咖啡廳時還在思索到底哪裡出了問題,直到他在即將離開咖啡廳的前一刻,看見了這麼一幕。
名叫谷崎直美的少女撲倒了一旁的谷崎潤一郎,環抱著谷崎潤一郎的腰,臉頰在他的臉上狂蹭,還親了一口。
安室透親眼看見直美的手已經伸入了潤一郎的T恤裡,臉上還帶著奇異的紅暈,而潤一郎的抗拒沒有任何用處,反而帶著欲迎還拒的意味。
而身旁的太宰治和國木田獨步,甚至包括前來收餐碟的店員小姐都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沒有給那對奇怪的兄
妹半個眼神。
這一瞬間,安室透想起了許久前中島敦的那兩則奇怪的短訊。
原來中島敦是這個意思啊!!
安室透現在就是後悔,非常後悔。他當時就應該刨根問底多問幾句,否則也不至於淪落到今天的地步!
鶴見述倒是很滿足。他抱著安室透的手臂,貼在男人的身側,靜靜等待紅燈變綠。
心臟處沒有再出現異樣,之前撲通撲通的跳動彷彿只是鶴見述的錯覺。鶴見述心想:太好了,他沒有壞掉,也不會因此影響和透哥的行程。今天風和日麗,天氣晴朗,一看就很適合逛街。
而在遙遠的某處豪華別墅內。
僕人敲響了書房的門,得到“請進”的應答聲後,才小心翼翼地推開門。
“弗朗西斯大人,直升機的起飛已經準備就緒,隨時可以出發。”
書房內,寬大的高背椅上坐著一個金髮碧眼的英俊男人。
他微微笑道:“我知道了。”
僕人恭敬地彎腰退下,合上書房大門。
弗朗西斯看著窗外晴朗的天空,沉沉道:「書」,我勢在必得。
作者有話要說:
鶴鶴:我是紳士貓貓(驕傲jpg)
適子:為什麼我又是女主角(漸斬認命並開始代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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