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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濱,中華街。

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的車流。中華街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搞活動,今天便是大特價的日子。街道兩側擺攤的商家很多,特意在今日前來逛街的人也很多。

人流湧動,鶴見述不得不抓緊了安室透,才能避免兩人被擠開。安室透攬著鶴見述的肩,替他擋開了大部分擁擠的人群。

他身形高大,相貌英俊。被他護在臂彎裡的少年也有著五官精緻的臉蛋,看起來很活潑的樣子,笑起來還能看見小虎牙。

兩個高顏值的人本就容易吸引別人的目光,現在又以親密的姿態貼在一起,丟進人堆裡也格外顯眼,回頭率幾乎是百分百。

饒是習慣了外貌引人注目的安室透都受不住了,更別提本就不適應長時間處於人們視線中心的鶴見述。

“透哥,我們找個人少的地方坐一坐吧?”鶴見述扯了扯男人的衣袖,他吐了吐舌頭,有些苦惱地悄聲道:"路人總是看我,我好不自在……"

安室透對這個提議非常贊同。

他憑藉身高的優勢環顧四周,很快找到了理想的歇腳場所。

“那邊是小公園,人應該沒那麼多。我們過去找個長椅休息一會兒。”鶴見述連連點頭:“嗯嗯!”

他們從人群中掙扎出來時,齊齊鬆了口氣。

鶴見述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脯:“早知道今天的中華街這麼多人,我們就不來了。”安室透:"大概是因為這邊的商店在搞促銷活動,所以吸引的人流量大。"

“要不是人多,我也想好好逛逛。剛剛看到好幾個酷酷的飾品,可以佩戴在身上呢。”鶴見述遺憾地嘆氣。

安室透失笑:“阿鶴真的很喜歡帥氣的東西啊。”

"當然啦。畢竟我不僅可愛,還很帥氣呀。"

黑髮少年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就連驕傲的小表情都是那麼可愛,偏偏他還不承認,硬說這叫帥氣。

安室透自然不會在這種事上反駁他,笑著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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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鶴見述吸了吸鼻子。

饞貓一樣的表情逗笑了安室透,他倏地想起在咖啡廳時,阿鶴就心心念念著要吃可麗餅來著。“阿鶴想吃的話,我們就去買來試試吧。”安室透笑著說。

兩人一起走到可麗餅的攤位前,點了一個鮮奶油草莓可麗餅和巧克力醬可麗餅。因為這邊人少,所以也不需要排隊,點單過程很順利。臨到付款時,卻出現了爭執。

點完單後,安室透非常自然地從口袋中拿出錢包,準備付款,拿鈔票的手卻突然被身旁的少年摁住。

“透哥,讓我來付就好啦。”鶴見述竟然也有模有樣地拿出了自己的錢包。

酒店的套間是包餐的,鶴見述吃住不是在酒店、就是在武偵,完全沒有要花錢的地方。偶爾有小開銷,武偵基本都能報銷。

這次為了跟安室透出來,他特意提前找國木田預支了半個月的薪水。現在付個賬完全OK。

可惜鶴見述這點力氣還按不住安室透。

金髮男人手臂一晃,就掙脫了鶴見述的壓制。他哭笑不得道:“阿鶴,你怎麼還跟我爭賬單?”

“是我邀請你出來約會的,當然要我付呀。”鶴見述的眉頭緊蹙,不滿道:“透哥也太狡猾了,午餐的時候竟然趁我不注意提前去結賬。"

安室透不理解:“這有什麼好爭的。”

阿鶴才剛開始工作,囊中羞澀,可以理解。他作為兩人中的年長者,自然要擔起應盡的責任。再說了,他壓根就不缺錢啊。

但鶴見述不是這樣想的。

他非常嚴肅地要求安室透把錢收起來,不許跟他爭,並聲稱在約會中付賬是他應盡的義務,是“男子漢的尊嚴”。

安室透:

安室透心如止水,平靜地問:“阿鶴,這是《甜蜜愛侶》電視劇中的第幾集?”

黑髮少年驚喜道:“第八集,男主松浦和女主美子約會時的情節!怎麼啦,透哥,你也看這部電視劇嗎?"

安室透:"……我沒看過,是猜到的。"“哇!這也能猜中,透哥好聰明。”

——阿鶴,這個誇誇是沒必要的!

安室透痛定思痛,決定早晚要叫阿鶴戒掉從肥皂

劇裡學生活常識的習慣。但安室透沒發現,他雖然苦惱於鶴見述的壞習慣,卻沒反駁自己被代入女主角的事情。

安室透早已在不知不覺間,接受了自己在鶴見述眼中是需要被照顧的柔弱形象一事。

鶴見述趁著安室透失神的瞬間,飛快把日元鈔票遞給店主。

看了半天熱鬧的店主笑眯眯地接過,也不做聲,低頭開始製作可麗餅。

安室透倒不是沒發現鶴見述的小動作,而是看到了裝作沒看見。只不過是兩個可麗餅,阿鶴開心就好。

他們接過泛著奶油香氣的可麗餅,找到了小公園裡一個無人的長椅坐下。安室透還跑去附近的自動販賣機買了兩罐汽水。

鶴見述本來連這個也要爭著付款的,被安室透一句——“阿鶴,我也是男士,付款不是男子漢的尊嚴嗎"——瞬間打懵,只好坐在原地看著安室透跑去買汽水。

長椅在樹蔭下,他們肩並著肩,和彼此坐得很近。

午後的陽光從樹葉的縫隙灑落,落在兩人肩上,形成斑駁的光斑。人群的喧囂都被隔離在身後,此處靜謐得只有風吹樹梢的沙沙聲。

鶴見述咬了一口可麗餅,薄餅、奶油、草莓的三種口感瞬間征服了他的味蕾,少年驚訝地睜開眼睛,圓溜溜的燦金貓瞳裡滿是愉悅。

只一瞬,他又半眯起眼睛。

“真好吃。”鶴見述滿足道:“鏡花醬推薦的可麗餅真不錯呀。”他吃得唇角都沾上了奶油,自己還渾然不覺。

"阿鶴,嘴角沾到奶油了哦。"

安室透手裡拿著手帕,原本是要遞給他,少年卻非常自然地把臉一抬,等著安室透幫他擦。見男人沒反應,鶴見述還茫然地催促:“透哥?”

安室透一頓,還是幫少年輕輕擦去唇邊的奶油。

鶴見述把草莓味的可麗餅遞到安室透面前,問:“草莓味很好吃哦,透哥要試試嗎?我特意給你留了一個大草莓。"

安室透搖頭:“不用。”

其實,這裡時候他應該禮尚往來地問鶴見述要不要也試試他的巧克力味可麗餅。但安室透心裡有鬼,就是說不出口。

他說不出口,鶴見述會主動問。

“巧克力味的可麗餅,我可以試一口嗎?

我保證就吃一點點。”他還比了個手勢,證明自己真的不會跟安室透搶吃的。

安室透猶豫片刻,提醒道:“這是我吃過的哦。”

“這有什麼,我又不會嫌棄透哥。”鶴見述詫異道。他頓了頓,心念一轉,懷疑地問:“難道透哥嫌棄我?"

安室透:“當然沒有。”

“那你為什麼不吃我的可麗餅?”

安室透被噎住:"……因為我不愛吃草莓。"

鶴見述懷疑:“真的嗎?”

——當然是假的,他又不挑食。但安室透依舊點了點頭。

鶴見述眯了眯眼,就當安室透以為自己矇混過關時,少年突然哼了一聲:“你騙人!”

"之前你還給我買過草莓牛奶,你忘記了嗎?"

“在我沒有明確告知你關於牛奶的喜好時,你下意識選擇了草莓牛奶,起碼說明你並不排斥它,否則你會換一個口味。"

鶴見述犀利道:"也就是說,透哥對草莓是不排斥的,你在騙我。"

安室透:?

這下,他是真的驚訝了。

“阿鶴,這段推理不錯嘛。”安室透誇獎道:“邏輯鏈很清楚哦。”

鶴見述還沒來得及得意和以此進一步質問,便聽見金髮男人慢悠悠地說:“不過,你還有很多種可能性沒有考慮到。"

鶴見述下意識:"啊?"

安室透:“比如,早上不能喝冰牛奶,當時的便利店裡只有這一盒草莓牛奶被放在保溫箱裡。又比如,草莓牛奶的受眾很廣。在沒有明確要求時,比起其他小眾口味,選更受大眾喜愛的口味總是不會出錯的選擇。"

“再則,那天我喝的是咖啡。所以你並不能因此武斷地說我不喜歡草莓,這個推測有合理性,但不準確。"

金髮男人笑吟吟地挑眉道:“阿鶴,認輸了嗎?”

鶴見述:"……"

可惡啊!!

鶴見述沮喪道:“我還以為我的推理沒問題呢。”

"確實是很漂亮的推理

,讓我驚豔。"安室透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何況他們已有半個多月沒有見面,通話也很少,大部分都是簡訊往來。

鶴見述心想。讓你驚豔有什麼用。你還不是沒說到底是嫌棄我,還是單純不喜歡草莓。

他生著悶氣,扭過頭去不看安室透,張嘴正要咬下可麗餅,持著可麗餅的手腕卻突然被安室透握住,輕輕拉到他的面前。

鶴見述一愣,偏了偏頭。

金髮男人垂下眼眸,微微啟唇咬了一口他的可麗餅,還順勢叼走了最頂上的那顆大草莓。白色的奶油沾在果肉上,連同紅彤彤的草莓一起被送入口中。他吃的很斯文,半點奶油都沒有沾到唇上,卻莫名透著一股色氣。

鶴見述呆呆地注視著安室透,還沉浸在剛剛那一幕中,有點沒反應過來。

“我可沒有嫌棄你,別生氣了。”安室透笑著鬆開少年的手腕,揉了一把他的頭髮。因為知道阿鶴很在乎自己的髮型,所以摸頭時很小心,沒有把他精心理好的髮型弄亂。鶴見述結結巴巴道:“你、你不是討厭草莓嗎?”安室透挑眉:“偶爾吃一次也不錯。”

所以還是騙了他嘛。但鶴見述怎麼再也生不起氣來,他看著手裡的可麗餅,滿肚子糾結。

本來是沒什麼的,可為什麼透哥咬了一口,他就躊躇不前,不敢接著吃呢?

為什麼腦海裡都是透哥低垂著眼眸,握著他的手吃可麗餅的模樣呢?為什麼他一直盯著透哥的嘴唇,挪不開視線呢?

難道真正嫌棄透哥的人是我?!

鶴見述悚然

一驚,在心裡譴責了自己足足十八回,才以聖徒用聖餐的鄭重姿態接著吃手裡的可麗餅。

安室透也沒有在意,他單手開罐,把汽水先遞給鶴見述,自己才開剩下那一罐。

鶴見述接過,喝了一口。他的聲音有些沉悶:“透哥,我覺得我壞掉了。”

安室透:“嗯?為什麼這麼說。”

“剛剛炸.彈快要爆炸時,你把我壓在身下,我一抬起眼睛看你,心臟就撲通亂跳,跳得很厲害。以前都不會這樣的。

“咳咳咳

安室透才喝了一口汽水,就這一口差點把他自己嗆死。鶴見述驚慌地給他找手帕:透哥,你還好嗎?安室透又咳了幾聲,瘋狂

擺手,示意自己很OK。既然沒事,鶴見述就接著說下去了。

“還有在咖啡廳那會兒,我學著直美小姐平時和谷崎桑貼貼的方式去抱你。但是我的動作很僵硬,我會覺得不好意思,就連把手伸進你的襯衫裡……我都是鼓起了很大勇氣的。

鶴見述的聲音越來越低,細若遊絲,不仔細聽都聽不見。他藏在柔軟黑髮下的耳根不知不覺間染上緋色。

安室透的耳力很好,眼力也不差,觀察力更是一絕,哪能看不出貓崽子害羞了?他還沒想好該對鶴見述說什麼,只好保持沉默,想聽他把話說完。

鶴見述渾然不覺,依舊在剖白自己的心跡。

炸.彈要爆炸那會兒,我怕得要命,腦袋裡都是你。我想著,絕對不能讓你受傷——

安室透嘆氣道:“所以你就衝上來從我手裡搶炸.彈?阿鶴,你知不知道這樣是很危險的。”

鶴見述:“反正我又不會受傷,受傷也不會死。”

這話說的。

安室透皺起眉,有些生氣。

只要是人就會受傷,就會死。阿鶴,你怎麼能不愛惜自己的生命?!

——可我不是人類啊。

鶴見述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不敢把這個藏得最深的秘密說出口。他悶悶不樂地吃完了手裡剩下的可麗餅,把垃圾裝進袋子裡,沉默不語。

“阿鶴,當時的情況這麼危急,我是距離門最近的人,炸彈也在我手裡。我應該爭分奪秒把炸彈帶離店鋪,免得傷害無辜群眾。我有經驗,知道該怎麼處理炸.彈和保護自己。”

“你雖然從我手裡搶走了炸.彈,但力氣不夠,不能把炸.彈丟到安全距離。你也不懂應該反方向臥倒在地上緩衝炸.彈的餘波衝擊,你會受重傷,甚至會死。

安室透耐心地把事情掰碎,從正面反面各種不同的方向告訴鶴見述,最後才說道:

“阿鶴,下次不要這麼衝動了。這種情況下,讓我處理炸.彈才是最優解。你莽莽撞撞地衝上來,反而會害了你自己。

鶴見述:“……那不是最優解。”安室透一怔。

黑髮少年仰頭望著他,燦金眼眸中眸光瀲灩,水色一閃而過。只一瞬,便把眼睛眯起來了

那一刻,鶴見述情難自禁的睜開眼眸,卻又殘存著理智,極快恢復眯眯眼的模樣。他的眼眶微紅,嗓音也帶上壓抑的哭腔。

在我心裡,那不是最優解。

鶴見述剋制著,為了不讓聲音抖得太過明顯,他說得很慢,咬字很用力。會傷害到透哥的選項,絕不是什麼最優解!

儘管快要壓不住顫抖的聲線,他的話語依舊擲地有聲。安室透一時失語。

這是怎樣一份熾熱的情感?

叫人幾近神暈目眩。

但安室透依舊剋制著,強迫自己殘忍地挪開目光,甚至沒有替少年擦一擦眼淚。

他真該死啊。明知不可能,卻還是忍不住跑回橫濱招惹阿鶴。

應該說清楚的。

他是臥底。他不能,他不該,他不可以。

倘若被組織發現他和阿鶴關係親密,阿鶴會陷入危險的。如果不想害死阿鶴,他今天就應.…

你生氣了嗎?

少年輕軟的嗓音突兀地響起,打斷了安室透紛亂的思緒。

鶴見述的氣息試探地接近,他們本就肩並著肩,這下都快擠進他的懷裡了。

“對不起嘛,是我不好,惹你不開心了。”鶴見述軟乎乎地說:“可不可以原諒我?”……不關你的事,是我的原因。安室透啞聲道。

鶴見述:“騙人,明明就跟我有關。”

安室透渾身僵硬,就在他下定決心要把鶴見述推開時,少年扶著他的手臂,向前傾身。細軟的髮絲擦過男人的面頰,精緻無暇的面龐出現在他眼前。鶴見述微微彎腰,俯身吃了一口男人手中還剩下一半的巧克力味可麗餅。

你看,我也不嫌棄你。

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安室透久久無法回神。

鶴見述顯然以為他還在生氣,想了想,還朝他賣萌地笑了笑,做鬼臉,試圖逗他開心。安室透的心更加沉重。

“阿鶴,我

還在生氣嗎?”鶴見述憂愁地嘆氣:“你好難哄哦。明明美子小

姐就很好哄,只要松浦先生道個歉,哄一鬨,她就開心了。

安室透:……

他氣笑了。

所以你是在用電視劇裡的招數哄我?嗯?安室透單手捏著少年的臉,沒用力,但就是讓他動彈不得。

鶴見述口齒不清地含糊道:不然呢?!我又沒有哄其他人類的經驗!

你還挺得意。

“到底是誰在得意?是你吧,透哥!”鶴見述嗚嗚咽咽地哭道:嗚嗚嗚我好痛,你怎麼能欺負我嗚嗚嗚……

安室透嚇了一跳,以為真的捏疼他了,手觸電般鬆開。鶴見述在男人鬆開手的瞬間,就把臉埋進手心裡,只聽哭聲,不見其人。

“阿鶴,我剛剛是不是太大力了?哪裡弄疼你了,你給我看看好不好。”安室透著急地俯下身,想掰開少年的手掌,又不敢用力,慌得要命。

鶴見述:你兇我嗚嗚嗚……

安室透一頓,懷疑地眯了眯眼:“阿鶴,你不會是在假哭吧?”

把臉埋在掌心的少年哭聲一頓,接著哭得更大聲。你竟然懷疑我嗚嗚嗚,我好傷心!!

假哭實錘了。

可就算安室透確認了鶴見述在假哭,也拿他沒辦法。

安室透思考了幾秒,這一刻,竟然想起了松浦先生應對鬧彆扭的美子小姐的辦法。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認錯。

“阿鶴,對不起,剛剛是我錯了。我不該……嗯……不該兇你,也不該捏你的臉,更不應該懷疑你。

安室透要誠心道歉的時候,能比任何人都要真誠。他低沉的嗓音磁性而有魅力,溫柔得一塌糊塗。

鶴見述的嗚嗚哭聲頓時剎住了,但他還是沒有把臉抬起來。

“真的知道錯了嗎?”鶴見述的聲音悶悶的。安室透毫不遲疑:嗯。所以阿鶴需要什麼補償,我都可以答應你哦。

不管假哭真哭,不哭了就好。第二步,開始哄。

安室透跟著少年一起半俯下身,維持著同一水平線,溫聲哄道:“阿鶴想不想去遊樂園?明天不是

放假嗎,我們一起去遊樂園玩,好不好?

“遊樂園裡有打氣球換獎品的小攤,阿鶴喜歡什麼玩偶?……那我幫你贏一個最大的貓貓玩偶,這樣你會開心一點嗎?

安室透輕輕推了推鶴見述的肩:“阿鶴,理理我吧。”

鶴見述終於開口:“……會,但是我現在有更想要的東西。”

安室透疑惑:“是什麼?”

鶴見述突然直起腰跳下椅子,他一把奪過安室透手裡的可麗餅,單手叉腰大笑:“哈哈,透哥的可麗餅是我的了!

金髮男人倏地睜大了眼,伸出手試圖制止:不行,阿鶴,那個是我吃過的!

“怕什麼,我又不嫌棄透哥。再不吃,奶油就化了誒。好浪費的。”

不顧安室透手忙腳亂的阻止,鶴見述啊嗚幾口把可麗餅吃乾淨,拍了拍手,得意地說:“巧克力味的可麗餅也很美味,可惜透哥沒這個機會啦!

後悔嗎?這個就是你欺負我的代價。

鶴見述抬了抬下巴,笑容狡黠。臉上乾乾淨淨的,一點哭痕都沒有,甚至連最開始眼眶周圍的紅暈都消失得一乾二淨。

唯有略帶啞意的輕軟嗓音證明他最開始是真心哭過的——在安室透訓斥他不該搶走炸.彈,忽視自己的安全時。

安室透十分無奈。

都只剩下包裝袋了,還能怎麼辦。難道要反覆強調那是他吃剩一半的可麗餅嗎?

他們互相吃了對方吃過的食物,這是間、間接.…

安室透:…………

這一回,安室透真的說不出話來了。

而面前蹦蹦跳跳的鶴見述似乎注意到了什麼,少年停下轉圈圈的步伐,對著一個方向呆了呆。安室透不解,循著他的視線望去。

一個戴著眼鏡的西裝男人正站在他們的斜前方,神情十分複雜地望著他們。或許是因為同在樹蔭下,又被花壇擋去大半身體,才沒有被他們發現。

安室透見過這個男人,他是那天在紅綠燈路口找人的西裝男人。當時,這個男人試圖越過他的身體去看阿鶴的臉,還被他瞪了好幾眼來著。

安吾

先生,你怎麼在這裡?

鶴見述的手指縮了縮,他覺得有些羞恥。

難道他剛剛向透哥撒嬌、裝哭、要透哥一直哄才肯出聲、最後還把透哥的可麗餅搶走吃掉的事,全都被坂口安吾看見了嗎?!

鶴見述的眼底是惱羞成怒的殺氣。

不遠處。坂口安吾渾身一涼,一股寒意從脊背湧上心頭。

作者有話要說:

鶴鶴:開始構思暗鯊安吾先生的一百種方法.jpg

透子:電視劇還是有點用的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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