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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見述倚靠在櫃檯邊上,在等待安室透的間隙,和老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他的興致不是很高,總是忍不住分神去想安室透。
倒不是擔心安室透的安全。那幾個小混混的身手實在太差,完全不是透哥的對手。
分神是因為....鶴見述總是會記起和安室透的擁抱。
哭著埋在他懷裡,被輕拍後背溫聲安慰的時候,以及鼻尖湊近他的襯衣輕嗅時,那一個淺嘗輒止的擁抱。
清冽的冷香彷彿還縈繞在身前,久久不散。
鶴見述望著前方,漸漸走神,連老闆的話都沒聽見。
老闆試探著戳了戳他:“小可愛……啊不是,這位客人,您在想什麼呢?”鶴見述毫無防備,隨口道:“哦,我在想透……”
餘光瞥見身著休閒西裝的金髮男人從店門進來,聞聲朝他投來視線。@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
城
鶴見述受驚,緊急改口:“我在想透……透………那邊桌上的透明膠!”他指著不遠處桌子上的膠布和剪刀,表情很正經,一點也沒有說謊的樣子。安室透和老闆循著手指向的方向望了過去。
老闆疑惑道:"透明膠是剛剛店內做裝飾用的,客人需要借用嗎?"
鶴見述冷汗都快冒出來了,連忙搖頭:“不用不用,我是覺得裝飾似乎不是很牢固,很容易散架。老闆,你最好貼多幾次。"
老闆:"哦哦!多謝提醒,我這就去。"
老闆拿起手工器具,對著牆邊的裝飾擺弄著。另一邊,兩人已經準備離開了。
安室透隨意瞥了眼,有些納悶。他覺得老闆的手工很好,那些裝飾粘在牆上和架子上牢固得很,並不像會散架的樣子。
可他再細看時,卻發現裝飾們突然搖搖欲墜,距離散架只差半步之遙。方才的牢固似乎只是他的眼花。
……看錯了?
老闆趕快喊了個店員過來,兩人一起手忙腳亂地補救著。安室透正想細看,或者上前幫忙,卻被鶴見述挽著手臂扯走了。
“快走啦。”黑髮少年的臉上不知為何有些心虛之色,他回頭望了眼店內,唇瓣微動,口中唸唸有詞。
但聲
音實在太低,安室透並未凝神分辨他的口型,只依稀看出少年在說:“快點穩住穩住不要散……"
之類的話。
既然擔心老闆的手工裝飾,為什麼還不讓他上前幫忙?安室透不理解。
“要我回去幫幫老闆嗎?"安室透問,"其實我對手工活略有心得,要保證美觀的同時穩住不散並不難。"
鶴見述乾笑:"不、不用啦。透哥,你逛了這麼久,一定累了對不對,我們回酒店休息吧。"
"老闆剛剛說橫濱灣附近有一個遊樂園,園區不大,但遊樂裝置很全。還有一個巨型的摩天輪,坐在上面,可以看到橫濱市的夜景和海景,視野超棒!"
其實不是老闆說的,是他自己提前查好的攻略——謝謝敦君,這個地方還是敦君提起的呢。
鶴見述輕咳一聲,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問道:“透哥,你想去嗎?你想去的話,我可以陪你哦。"
安室透一眼就看穿了少年的想法。明明就是自己想去,卻要說是他想去。
安室透失笑,記起自己曾在哄人時說過要陪阿鶴去遊樂園的話。現在少年大約是拐著彎提醒他別忘了這回事。
真搞不懂阿鶴,有時候膽大包天,什麼都敢做、什麼都敢說,無論是把手伸進他的襯衫試圖摸腹肌,還是眼都不眨地說出‘喜歡’一詞,都實在太……
可有時候又害羞的要命。就像現在,拐著彎要人陪玩,卻又擔心他會拒絕,一直偷偷摸摸地抬眼觀察他的表情。
安室透突然想逗逗他,故意道:“我對摩天輪不感興趣,怎麼辦?”
“怎麼會……沒關係,我們換一個地方就好了!”鶴見述失望了一瞬,接著便振作起來。他竟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本本,在上面一邊寫寫畫畫,一邊說道:“中華街的後面是遊樂園,劃掉,備用選項是……"
"在寫什麼?讓我看看。"安室透冷不伶仃地抽走了鶴見述手裡的便籤本。
鶴見述大驚,慌張地伸手去搶:"不行,你不能看!"
金髮男人憑藉身高體型優勢,一把壓制住胡亂往他身上撲的少年,輕輕鬆鬆、悠閒自在地閱讀鶴見述的便籤本。
r/>他用不急不緩的調子念著上面的字。
"第一天的下午,沒請到假帶透哥參觀偵探社,不斷用怨念的目光逼迫國木田先生給自己放假……"
安室透低低笑了一聲,被少年耳尖聽見。
"不許看了啊啊啊——"鶴見述面紅耳赤地二度撲上來搶小本本。
安室透把手抬高,鶴見述跳了兩下,都夠不著。
鶴見述:
可惡!
第一次對身高有了怨念。
安室透迅速背過身去擋住少年,揚聲讀道:“中華街吃美食和逛街,晚上去遊樂園坐摩天輪。”看樣子是打定主意讓鶴見述社死一回。
值得一提的是,摩天輪的選項被劃掉了,後面跟著的是備用方案:在酒店的房間打遊戲、看電視劇,讓透哥早點休息。
鶴見述已經面如死灰,垂著頭像一隻搶不到逗貓棒的沮喪貓貓。
"第二天,上午讓透哥睡覺,下午去看電影、把橫濱逛一圈。哇哦,還附帶了路線圖。路線哪來的?"安室透問。
鶴見述有氣無力道:"敦君給的,是他帶鏡花醬逛橫濱的全路線。"
安室透挑了挑眉,接著念道:“傍晚在海濱公園看日落,晚上去吃漢堡和炸雞腿……?”
笨貓還挺浪漫。但是看日落這種浪漫的事,為什麼後面會接漢堡和炸雞?
安室透想不通,乾脆問道:“為什麼是漢堡店?”
黑髮少年臉頰微紅,弱弱道:“昨晚和敦君一起制定計劃時,一不小心聊太晚,又在網路上看見了雞腿的圖片,就……餓了。"
安室透:"……"好想笑。不行,剛剛已經笑過了,再笑一定會被阿鶴記仇,要忍住。
為了轉移注意力,安室透將目光下移,去看第三段。
"第三日,早上讓透哥睡覺。"——還以為會是去山頂看日出。為什麼阿鶴總是惦記著讓他休息,他看起來很虛嗎?
"中午去吃意式餐廳,下午去水族館,晚上去Lupin。"安室透皺了皺眉,問:"Lupin是什麼地方?"
br/>鶴見述茫然道:"不知道,敦君說是太宰先生傾情推薦的好地方,還說那天晚上店裡有驚喜活動,讓我一定要帶你去。"
太宰治提議的地方,靠不靠譜啊?
安室透非常懷疑,但他沒有說出口,而是不動聲色地將這個店名記在心裡,準備私下去查查。他將本子遞還給鶴見述。
少年一把搶過,藏寶一樣仔細小心地塞回口袋,生怕又被安室透奪走。“都是透哥的錯
,現在把計劃都看完了,就沒有驚喜了呀。”鶴見述幽幽道。
抱歉啦,阿鶴。安室透笑道,知道了也沒關係,我可以更好地配合你的行程安排啊。安室透逗貓逗上癮,調侃道:免得突然來了工作,讓我陪你去不成漢堡店。
黑髮少年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眼風掃過,半點威懾力都沒有。安室透艱難忍笑。
鶴見述倒也沒有真的生氣,只是有些無奈。他算是看出來了,逗他就是透哥的惡趣味。
鶴見述心想,電視裡松浦先生總是會包容美子小姐的一些小惡作劇,他也應該大度才好。這麼想著,鶴見述格外大方道:“沒關係啦,誰叫我喜歡你呢。”
對不起呀,松浦先生,剛剛對你做了一個惡作劇。——-沒關係,美子小姐,我並不在意,誰讓我這麼喜歡你呢。
安室透:!!
金髮男人唇邊的笑意一滯,扶著樹幹瘋狂咳嗽,微紅的耳根被深膚色遮掩住大半,難以看清。
鶴見述嚇了一跳:透哥,你沒事吧?
安室透背對著鶴見述,連連擺手,示意自己無事。鶴見述正要上前細問,手機卻瘋狂響鈴。他只好先接電話:“喂?啊,是敦君呀。”電話那頭說了幾句。
黑髮少年的金色眼眸倏地睜開,眼神銳利。賢治君失蹤了?
安室透聽到這句話,擰著眉回頭。
好,我知道了……嗯,我和透哥都在外面,我們會幫忙找的。鶴見述結束通話了電話。
安室透主動上前詢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鶴見述擔
憂又焦急地說:賢治失蹤了!
★
按照中島敦的說法,下午的時候,一個名叫組合(Guild)的北美異能組織找上門,要求約見社長。社長正好在社內處理事務,便與他們見了一面。
組合的首領弗朗西斯·菲茨傑拉德剛坐下,便要求收購偵探社,但被社長拒絕。賢治在送他們離開後,再也沒有回來。
偵探社的大家只在地上撿到了他從不離身的草帽。
鶴見述和安室透一起來到了賢治的宿舍。
咚咚——賢治君,你在家嗎?!鶴見述邊敲門,邊高聲呼喚道。一連多次,屋內都靜悄悄的,沒有回應。
鶴見述問:透哥,現在怎麼辦?
安室透冷靜道:你打個電話告訴偵探社宿舍也沒人,我把門開啟,進去找找線索。鶴見述點頭:好。
少年站在一旁開始打電話,安室透環顧四周,又探身看了看,最後撐著走廊的護欄往下一躍。鶴見述:!!
鶴見述撲過去,緊張地喊道:透哥!
安室透在下一層突出的一截平臺上蹲著撿起一截鐵絲,仰頭看了看他,說:“阿鶴,我沒事,你往後讓一讓。
“哦哦。”
鶴見述連忙後退幾步。
金髮男人飛快地踩著凸起的牆快一躍,伸手攀住欄杆,手臂用力一撐,一個引體向上,就沿著牆面攀爬回到鶴見述面前。
太亂來了……”鶴見述還沒來得及抱怨,電話那頭就接通了,他連忙偏頭去應道:“國木田先生,我和透哥在賢治的宿舍,沒有看到他。
好的,我會去和敦君匯合。
鶴見述耳朵一動,聽見“咔咔”兩聲,偏過頭一看,宿舍門已經被安室透用一根鐵絲撬開了!金髮男人用眼神示意他等在外面,自己小心謹慎地慢慢走進室內。鶴見述匆匆結束通話電話,站在宿舍門口,踮著腳往裡頭張望。他想進去,又怕擾亂安室透的計劃。
猶豫了一會兒,最後決定趁著這段時間給宮澤賢治套個保命符,免得真的出了要人命的大事。“賢治君會平安歸來的,賢
治君會平安歸來的……”鶴見述蹲在牆角,不停碎碎念道。安室透出來時,恰好看見角落裡的小蘑菇,緊繃的情緒鬆了一截。走了,阿鶴。安室透安慰道,我們會找到賢治君的,別擔心。黑髮少年站起身,捶了捶蹲到痠麻的腿,認真道:嗯,我知道。他會平安歸來的。
他的語氣篤定,在任何人都沒有線索時,他卻提前預判未來。
安室透沒有在意,只當他是太過擔心朋友。
兩人重新回到白色馬自達上。
透哥有發現什麼嗎?鶴見述坐在副駕,拉好安全帶——他現在已經學會坐車要扣安全帶了。安室透搖頭:“他的房間很乾淨,沒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鶴見述:賢治君是在送弗朗西斯一行人離開時消失的,或許沒有回宿舍,就被他們帶走了。安室透:可能性很大,一樓沒有監控嗎?
鶴見述搖頭:“敦君、谷崎先生和直美小姐都已經在街上尋找了,我們從這邊出發,去和他們匯合交換情報。
手機輕輕振動,安室透點開一看,果然是風見裕也。
探查房間要和鶴見述分開,安室透一邊謹慎地在房內尋找線索,一邊給風見裕也發簡訊,讓他用公安的情報網幫忙尋找。
順勢問一下北美異能組織及其首領弗朗西斯的情報。
風見裕也已經將[組合]的情報傳了過來。
公安的情報網一向了得,連組合的情報都有。不全,但足夠了。
安室透飛快看完,在得知他們是靠外交壓力強行進入日本境內後,臉色極為陰沉。
在他看來,這種危險的異能組織就不該放他們進來!跟FBI同等可惡。
他放下手機,一拉手剎,沉聲道:“阿鶴,坐穩了。”
鶴見述在來時已經體驗過他的車速,認真道:“我準備好了。”
白色馬自達一個加速,咻的一下便往前疾駛而去。
要不是現在的情勢嚴肅,鶴見述很想開窗,任由狂風吹亂自己的頭髮,再興奮地嗷嗷叫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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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馬自達停在某個路口。再往前人很多,開車不方便。
兩人下車。
剛下車,安室透便神情隱隱一變,不著痕跡地把鶴見述擋在身後。鶴見述也察覺到什麼,往巷子裡看去。
巷子深處,地上躺著一具屍體,血跡從屍體下方蜿蜒流出,聚成一攤。
血液的腥臭味順著風飄了出來。
屍體周圍或站或坐,圍了一圈人,都穿著黑衣。為首的男人披著黑色大衣,戴著一頂黑色禮帽,橘色髮辮搭在肩頭,漫不經心地偏頭。
與兩人的視線正好對個正著。
Mafia們紛紛警惕起來,拿槍的、拿刀的,甚至有人伸手去掏炸.彈。
“阿,小鬼,是你啊。”
中原中也盯著兩人看了幾秒,抬手喝止了其他人,示意他們退回原地:“把武器放下。
中原中也緩步走出巷子,不耐地抬了抬下巴,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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