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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街上,冬珠和風平先帶貓回去,海珠去街上買米糕和豆芽,家裡煮了粥,回去了炒兩盤豆芽,喝點稀的吃點乾的就行了。
太陽露出海面,還掛著雨水的屋脊撒上一層暖光,賣水賣柴的男人走在陽光裡,聽著木門開闔的吱呀聲高聲詢問買不買柴買不買水。一道黃影跑了過去,巷子裡的人看過去,是條大黃狗,賣水的男人喊了一聲,說:“誰家的狗跑出來了?黃色的,個頭挺大,還挺肥。”
聽到聲的人走出來,只看見了條狗尾巴,黃狗一轉眼拐出巷子了。
“好像是海珠她娘養的,之前我見過她娘牽條狗過來。”
賣水的男人不在意狗到底是誰的,他趁機問:“大哥,可要買水?兩文錢一擔。”
小黃已經跑進了青石巷,這條路它走過許多次,雖然大雨沖刷掉它標記的味道,但怎麼走它還是記得的。
“呦,小黃來了?”紅珊爹出來倒泔水,他往巷子口看一眼,沒見到人,他喊一聲:“海珠,小黃來了。”
海珠放下筷子往出走,還沒走出門,大黃狗先搖著尾巴跑進來了,它一看見人就塌下耳朵示好。
海珠出門往巷子裡看一眼,進來說:“你一隻狗過來的?”
大黃狗在院子裡到處嗅,聽到聲扭頭望一眼,搖著尾巴繼續嗅,昨晚潮平丟在牆角的雞骨頭被它找到,它含著骨頭垂著頭咔擦咔嚓嚼。
“這是偷跑過來要骨頭吃。”齊阿奶說。
風平掰坨米糕扔給它,小黃嗅了嗅,吃進嘴裡嚼了好些下才嚥進去,尾巴也垂了下去,看著無精打采的。
“夜裡才停雨,昨晚沒燉骨頭湯。”海珠坐下吃飯,她喝著粥看它一眼,見它垮著狗臉,她覺得好笑又覺得氣,又不是請它來的,沒給大骨頭款待它還不高興。
“它是偷跑來的吧?”冬珠說。
“應該是的,我吃完飯送它回去。”海珠說。
而大黃狗已經迫不及待準備回去了,它沒要到骨頭吃就惦記著要走,海珠只好拿個米糕邊走邊吃,跟在它後邊往鎮外走。
一人一狗走在路上能和平共處,海珠偶爾跟狗說話它也熱情地搖尾巴回應,但一走進紅石村它就變了臉,發瘋了似的警惕地盯著她。
“汪——”大黃狗以一副攔路的姿態衝海珠吠叫。
海珠站在原地一頭霧水,她盯著大黃狗琢磨著它身體裡是不是藏著兩隻狗,前一刻去她家裡要吃的,後一刻就變了狗臉,看她如敵人。
大黃狗見她不走了,它麻溜地往家跑。
海珠跟上,被它發現了又轉回來汪汪叫。
“這不是海珠嗎?小黃你咬她是不想活了?”住在路旁邊的男人端著碗走出來。
小黃衝男人搖尾巴,轉過頭又盯海珠一眼,飛快地往家的方向跑。
海珠站在原地跟人閒聊幾句,瞟見大黃狗拐彎了,她又跟了上去,快到家門口聽見了狗叫,偷跑出門的狗被打了。
“娘。”她先喊了一聲。
“我大姐來了。”平生樂顛顛地跑出來,秦荊娘放下棍子也走了出來,她問:“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快進來坐,你吃飯了嗎?”
海珠走進院子看大黃狗一眼,它夾著尾巴靠牆站著,滴溜溜的小眼睛盯著這邊的動靜。
“小黃一大早跑去我那邊了,家裡沒燉骨頭,它又要回來,我就送它回來了。”海珠暼狗一眼,說:“我還以為你們知道它過去,你們不知道?”
“早上開門放它出去拉屎拉尿,我也沒盯著它,就進來做飯了,還是平生起床找狗找不到我才發現它不在家,我只當是它在村裡玩。”秦荊娘哭笑不得,她指著狗罵:“家裡又不是不給你吃的,狗嘴怎麼這麼饞?也不怕路上的人把你打了吃狗肉。”
大黃狗趴在地上不吱聲,蔫了吧唧的塌著耳朵。
“我待會兒給它拴起來,這狗的心眼子不少。”秦荊娘洗手進屋端飯,她讓海珠坐下來再吃點。
海珠沒事做,她順勢就留了下來,跟平生分吃半碗雞蛋羹。飯後幫她娘曬被子搬衣箱,又跟平生一起帶著狗陪她去村外的河邊洗衣裳。
“我去割點肉,你晌午留我這兒吃飯?”秦荊娘問。
“行,你多做點飯,我估計到了晌午冬珠和風平要找過來。”海珠特意看了大黃狗一眼,說:“別買骨頭,我不愛吃骨頭,也別買雞。”
秦荊娘不信,她拎了菜籃去鎮上,買回來一隻公雞和五根排骨兩斤五花肉,回來了就全部給燉上。
大黃狗聞著香味守在廚房門外不動了,海珠在院子裡轉悠,陪著平生打算盤。
臨近晌午,大黃狗突然站起來往外瞅,海珠看到它的動靜走出門,是冬珠和風平帶著潮平過來了。
大黃狗張嘴欲叫,還沒出聲,平生先給它一個嘴巴子,“娘,小黃傻的很,它認識我哥我姐,他們每次過來它還叫。”
“它哪是傻啊,它是精過頭了。”海珠冷哼。
秦荊娘笑,她擦著手走出廚房,說:“雞肉炒熟了,你們洗洗手,我這就搬桌子準備吃飯。”
一缽炒雞肉,一罐海帶燉排骨,再有一道酸筍炒肉,蛤蜊豆腐湯,一盤蒸乾魚,一盤炒青菜,六個人六盤菜。
吃飯的時候大黃狗趴在桌子下面啃骨頭,啃得咔咔響。
飯後又坐了一會兒,海珠要帶著弟弟妹妹回家,平生也跟著一起去,秦荊娘送他們出門。
“對了,娘,家裡還有蛤蜊幹吧?再給我裝一包,你之前給我的已經吃完了。”走出門了,海珠突然說。
“有,家裡還有不少,我再給你裝兩包。”秦荊娘轉身往進走,海珠問她要東西她就高興,不怕孩子伸手要,就怕她客氣什麼都不要。
海珠跟進去,目光四處尋摸,她從屋簷下拿個刷洗乾淨的竹籃挎著。
原本趴在地上昏昏欲睡的狗站了起來,它走到海珠身邊焦急地盯著她。
“我看你晌午挺喜歡吃乾魚,你再拿兩條幹魚回去,我自己曬的,你要是喜歡吃就說一聲,以後我曬魚的時候多曬點。”秦荊娘提著魚拿著油紙包出來了,“那就都放竹籃裡,竹籃我洗乾淨了。”
海珠拎著竹籃往外走,不理恨不得踩掉她腳上鞋的狗,說:“娘,明天早上去我那兒吃飯,明早我煮粉,你要是沒事就去給我幫忙。”
“明早我早點去……”猝不及防聽到一聲狗叫,秦荊娘驚了一下,她扯住狗脖子上拴的繩子,朝它狗頭上拍一巴掌,罵道:“少給我丟臉。”
得虧是隻狗,但凡是個人,不說海珠姐弟三個,就是外人見了都要以為是她教的。
小黃嗷嗚一聲,眼睜睜看著海珠提著它家的東西走了,越看越氣,它站在門口大聲叫。
“給我進來。”秦荊娘扯著拴狗的繩子往屋裡走,關上大門了罵:“家裡的錢又不是你掙得,東西不是你買的,你摳什麼摳?”
大黃狗不服氣地趴在地上。
……
翌日一早,秦荊娘跟平生出門時,她猶豫著要不要帶上氣死人的狗子,她還在猶豫,大黃狗已經拖著繩子跑出門了。
到了青石巷,平生嘴甜地跟遇見的人打招呼,大黃狗站在他身邊熱情地搖尾巴,全然一副好狗的模樣。
秦荊娘沒跟人閒聊,她走進院子捲起袖子問:“海珠,我做什麼?”
“大嫂你進來替我,我過去哄孩子,星珠昨晚不舒服沒睡好,今早一直在鬧。”齊老三看到她如見到了救星。
“那你快過去,這邊我忙得開。”秦荊娘見有人遞銅板,她轉手收了快速數了下丟進錢箱裡。
“老三,狗還在外面,你喊平生把它牽進院子裡拴著。”她囑咐一句。
“它還好意思過來?”海珠新奇,她拿一根豬筒骨往外走,剛出大門,大黃狗就顛顛過來了,張著狗嘴吐著舌,塌下耳朵,一副討好的姿態。
海珠恨恨地敲它一下,它歡快地搖尾巴,待骨頭含進嘴裡了,調頭就往隔壁院子跑,進去了趴在老地方啃骨頭。
海珠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憋屈,跟一隻狗計較顯得她是個小心眼子,不計較她又覺得氣。
這隻狗挺惱人的,海珠心想她跟於來順都能和平相處了,反倒在他家的狗身上吃了鱉。
第187章我不會變心的
為了治這隻兩面三刀又市儈的黃狗,海珠讓她娘每次來的時候從家裡給她帶點東西過來,鹹菜也行,醃筍也行,就是幾根木柴也可以。她閒著的時候還時不時過去溜達一趟,專門從大黃狗的眼皮子下拿吃的喝的走。
這日傍晚她又去氣大黃狗,端了一籮剛出鍋的菜包子回去當晚飯,大黃狗拴在院子裡氣得嗷嗚嗷嗚叫,她高高興興離開。
路過碼頭時看見西邊來了艘官船,海珠拐道走了過去,眯眼往船上看,不確定是不是韓霽他娘過來了。
“我拿個包子吃?”杜小五問。
“多拿幾個,我娘蒸的,剛出鍋。”海珠說。
“有娘真好,蒸鍋菜包子還惦記著你。”杜小五嘆一聲,他一手拿個包子蹲著吃,他也望著海上的船,問:“這是你婆家人來了?”
“不清楚是不是。”海珠端著竹籮,拿個包子給坐在石頭上等退潮的阿婆送過去,她什麼也沒勸,只說了句:“海邊風大,明天再來多帶件外褂,頭上也包個頭巾,免得風吹久了頭疼。”
老阿婆看了海珠一眼,接過包子什麼也沒說,目光又回到海面上,偶爾也會被海邊說笑的人吸引過去。
海上的官船收了道船帆,正緩緩往碼頭駛來,海珠看清了船頭站的人,韓霽跟他爹都站在船頭,兩人身姿挺拔。
杜小五吃完最後一口包子,站起來去碼頭上恭迎,他心想永寧多了個海珠,他隔三差五就能見到高官。
船停穩了,侍衛放了木梯下來,侯夫人先帶著嬤嬤和丫鬟下來了,海珠朝韓霽看一眼,走上去說:“伯孃你可算來了,長命天天在唸叨你。”
“我可不念叨他,把他託給你我可省心了。”侯夫人笑著拍拍海珠的肩,說:“你端著包子是什麼意思?到碼頭做生意來了?”
“從我娘那裡回來,路過看見船就過來瞧瞧。”裝著包子的竹籮遞給丫鬟,海珠轉過身問好:“伯父,您身子可康健了?”
韓提督點頭,憋在家裡不好受,他跟船出來轉轉散散心。
“回去再說吧。”韓霽開口。
一行人離開碼頭往鎮上走,路過酒樓,韓霽打發小廝進去訂雅間,他看了海珠一眼,問:“平生還沒回去吧?”
海珠:“……回去了。”
“派人去把你丈母孃和平生接來,離得又不遠。”侯夫人說。
“不用了,我娘已經做好飯了。”海珠明白韓霽的心思,她直接拒絕了,說:“我娘蒸了包子,我走的時候她跟平生已經在吃飯了,這會兒想必已經吃飽了。”
韓霽垂眸看她一眼,說:“你明天陪我走一趟,我給嬸子帶了補身子的東西。”
海珠有些懷疑他話裡的真假,但還是點頭應了。
回去歇了一柱香的功夫,待天色黑了,兩家人又往酒樓去。
相處的多了,兩家人如今相處得越發融洽,齊老三不再是看見韓提督和侯夫人就說話結巴,飯前飯後也能聊幾句,他在鹽亭做了好幾年的工,在這點上有說不完的話。
“你們一家坐船奔波了一路,我們早點回去歇著吧?”齊阿奶打斷老三的話,說:“船在海上晃盪的厲害,人坐船也受累。”
“的確如此,我們還起的早,一大早就坐馬車趕路。”侯夫人的確累了,她起身先往外走。
齊阿奶拉著海珠跟了上去,不給韓霽找藉口帶她單獨離開的機會,回去關上門了,她小聲囑咐道:“你別由著那小子的性子亂來,你婆婆過來了,要是讓她察覺了,你得不了好。這點你別不信,我做過婆婆,我心裡有數。”
“我信,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海珠給出保證。
一夜轉瞬即過,天邊剛泛起曙光,韓霽就起床練武了。此時大廚房也按照他的要求正在忙活早飯,他練完功小廝去廚房提水,等他洗完澡換身衣裳開門出來,廚娘恰好端著早飯拎著食盒過來。
韓霽直接帶人端著早飯送去隔壁,這個廚娘是他派人從京中找來的,又放在府城養了一個月,讓她學會了廣南的食點。
海珠正在幫冬珠切韭菜,見人進來她去洗了洗手,走過去問:“好香啊,不是買的飯?”
“不是,是曲嬸做的,她是我從京中請來的,之前一直在我堂叔府上,就是編纂了食譜的那個堂叔。”韓霽介紹,又說:“以後你想吃什麼就讓曲嬸做,她就留在這邊照顧你跟我娘還有長命的飲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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