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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向晚說:“失蹤六年,家屬不到公安局報警,你們到底在想什麼?”
謝瑜解釋道:“我姐在國外……”
趙向晚反問:“你相信?”
謝瑜卡了殼。
趙向晚很嚴肅地說:“我們要對謝琳失蹤立案偵查,但是需要家屬報案。你們最好早一點過來,免得雲德厚畏罪潛逃。”
電話裡,趙向晚並沒有說得很清楚,但謝瑜被她嚴肅的語氣唬住,腦補了一大堆相關資訊。
難道我姐已經出事了?
雲德厚乾的?
警方是不是知道什麼?
雖然恨姐姐一意孤行,給家人帶來極不好的輿論壓力,但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同胞姐姐,謝瑜自然不願意看到她出事。
若謝琳安好,日子越過越幸福,謝瑜會默默祝福,永不聯絡。
但如果謝琳出事,早就不在人世呢?謝瑜誓要為她報仇雪恨。
謝瑜一瞬間有了決斷,乾脆利落地說:“我馬上過來。”掛電話之前,他補充了一句,“我爸媽一起過來。”
趙向晚將電話放回口袋,看向雷凌:“好了,他們明天就能到瑤市。”
雷凌卻怔怔地站在原地,眼裡有了悲傷,還有壓抑的憤怒:“謝琳,出事了?”
趙向晚點頭。
雷凌牙槽緊咬,再一次確認:“雲德厚乾的?”
趙向晚默默點頭。
雷凌的呼吸錯亂,心口劇痛。
和自己一起長大的那個女孩,死了?
曾經和自己手牽手在校園奔跑的那個女孩,就這樣消失了?
雖然不再愛,但那份眷戀、情懷依舊藏在心底。
雷凌後退幾步,直到靠在走廊牆壁方才站穩。
他眼眶微紅,聲音顫抖:“你,怎麼知道的?”
謝琳出國後不是給家裡人寄過信嗎?這說明她已經安全到達國外。她怎麼會出現意外?難道雲德厚能夠殺到國外把人殺了?
趙向晚搖了搖頭:“你們都被雲德厚騙了。他在郵局工作,那封從國外寄來的信件應該是偽造的。謝家父母一時衝動將信一把火燒了,沒檢視裡面的內容,錯失了辨別真偽的機會。”
雷凌一點就通。
郵局每天接觸無數信件,雲德厚偽造一封蓋有郵戳的信有什麼難?或許連他都沒有想到,謝家父母會愚蠢到當眾將信燒掉,正好將他的罪行掩蓋得嚴嚴實實。
雷凌此刻悔得要死。
他是刑警,應該有這樣的警覺性。
謝琳並不是個冷心冷肺的女人,她對女兒掏心掏肺的好,她對父母、弟弟也很有愛。只是……她有一個夢想,就是要走出國門,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
她既然走出了國門,看過了外面的世界,實現了夢想的她一定會和家裡人聯絡,怎麼可能寫過那一封信之後就再沒有其他的訊息?
大家,都被雲德厚騙了!
雲德厚裝得太像了。
他假裝傷心,假裝深情,獨自撫養著女兒,讓社會輿論全部支援他、譴責謝琳。如果不是因為這次鄰居報警,誰都不會知道他的真面目。
雷凌深呼吸,化悲痛為力量,雙目眯起,眼裡閃過憤怒與仇恨。
“趙警官,請你詳細和我說說,你是怎麼發現雲德厚的問題,又是怎麼發現謝琳出事的證據?”
趙向晚搖了搖頭:“目前只是我的猜想,沒有證據。”
雷凌問:“沒有證據,你為什麼這麼篤定?”
趙向晚道:“我問雲德厚,謝琳是否活著,他的微表情反應超乎尋常。如果你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的瞳孔突然縮小,呼吸急促,心跳加快,這代表他的腎上腺素飆升,處於極度恐懼之中。”
雷凌重重點頭:“怎麼尋找證據?你說,我來做!”
第146章洋娃娃
◎雲德厚知道,自己完了◎
第二天,人身禁止令批了下來。
有了這張禁止令,朱飛鵬名正言順地衝著試圖靠近的雲德厚揮拳頭:“滾遠點!”
雲德厚感覺到了不妙。
剛剛開始鄰居報警,他根本不擔心。哪怕警察上門,把他帶到派出所,他依然不害怕。這年頭,誰會管這種家庭矛盾?他又沒打罵孩子,只是關關小黑屋,難道還能把他抓進監獄?
可是現在,情況明顯不對。
先是在醫院遇到雷凌,這個謝琳曾經的初戀情人,像要一口把自己吃掉。
接著雷凌請來了趙向晚,外地來的心理專家,堅決把他趕出病房。
再然後……一紙人身禁止令,將他徹底與女兒隔離。
這兩天,雲德厚的心像有貓爪子在撓,難受得要命,一天到晚瞎琢磨。
一會在想,女兒不會是透露了什麼吧?一會又想,不可能不可能,女兒膽子那麼小,一直在自己掌控之中,什麼也不敢說。
雲德厚最後想來想去,心思慢慢定了下來,銷假上班。就算女兒說了什麼又怎樣?虐待孩子?根本沒有證據。至於謝琳那件事,早就過去六年,什麼證據就消失在時間的長河裡,怕什麼!
另一邊,兒童醫院裡。
謝瑜與謝家父母終於趕到。
風塵僕僕,連行李都沒有放下,下了火車就直接來到了醫院。
謝瑜個子高、身體壯,這麼冷的天只穿了件薄毛衣、夾克衫,看上去十分精悍。
謝父謝康適、謝母柳翠芳都已經是六十多歲的老人,頭髮蒼白,皺紋滿臉,因為自責與擔憂,他們失眠整夜,回憶起女兒的過往點滴,心痛得無法呼吸。再加上一路奔波,疲憊不堪,這讓兩位老人佝僂著腰,好不容易來到醫院病房,雙腿有些哆嗦,幾乎站不穩。
見到乖巧坐在床邊的雲潔,謝康適、柳翠芳的眼淚唰地一下流了下來,哽咽著喊了一聲:“琳琳……”
太像了!
那張圓圓的小臉,和女兒謝琳上小學的時候一模一樣。
趙向晚與周如蘭拿來椅子讓兩位老人坐下,坐下之後,老人長吁一口氣,終於感覺到了雙腿的存在。
在趙向晚的開導之下,雲潔現在開朗了一些,不再像以前那樣見人就躲。
她模樣乖巧、老實聽話,特別討老年人喜歡,不然也不會得到對門方奶奶的幫助與關心。
見到兩個老人老淚縱橫地看著自己,雲潔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怯怯地看了他們一眼,微微一笑。
只是這麼一抹淺淺的笑容,讓柳翠芳心如刀絞。自己的女兒,小時候也是這麼天真可愛的啊。可是,卻因為自己愛面子,害得她到現在還不知道是死是活。
此時此刻,柳翠芳無數次後悔,當初怎麼就同意了她與雲德厚結婚,怎麼就在她出國之前不肯與她見面,怎麼就不認真看看那封來信?如果自己對女兒多一份關心,多一份呵護,至少……雲德厚在害她之前,還會多一份忌憚吧?
謝琳出國六年,自從那封信之後再沒有任何訊息,自己怎麼就心這麼大呢?!怎麼就因為不恥謝琳拋夫棄女的行為,真的不再管她的死活?
現在看到雲潔,柳翠芳一顆慈母心被激發,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聲音顫抖:“潔潔,我是外婆啊。”
雲潔瑟縮了一下,看向趙向晚。
【爸爸說,我有個狼外婆。】
【媽媽也說過,外婆很兇的,經常拿鐵尺子打她手板心,還吼她。】
這世間,有因有果。
雖然不知道柳翠芳與女兒謝琳之間的故事,但謝琳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她的原生家庭絕對有很大的影響。
趙向晚對柳翠芳說:“彆著急,潔潔還在接受心理治療,你們耐心、溫和一點。”
柳翠芳聽到“心理治療”這四個字,心裡更加難受,連連點頭:“好好好,我不急,我們不急……”
謝琳性子倔強、經常與母親起衝突。家長權威很濃的柳翠芳對女兒的教育方式通常都是不聽話就打手板,很少認真傾聽女兒的內心所想。
可是現在,柳翠芳後悔了。真希望時光能夠重新回到過去,抱著執著、倔強的女兒,說一聲——
對不起。
謝瑜與父母見過雲潔,瞭解到事情的經過,三個人同時開口:“報警!”
家屬報警,謝琳失蹤立案。
雷凌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申請傳喚令、搜素令。
晚上七點,華燈初上。
郵局宿舍樓裡,燈火次第亮起。
蹲守在樓下的雷凌抬眼看到最後一棟203房間燈一亮,立馬下令:“走!”
雷凌帶著大呂、小伍,趙向晚帶著祝康,五個人快速上樓,敲開203的房門。
雲德厚剛剛在外面小餐館吃了飯,又晃到醫院附近轉了轉,可是剛剛靠近兒童醫院的大門,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嚇得心臟砰砰跳,慌著回了家。
謝瑜,他怎麼來了?
謝家人不是再也不願意理睬謝琳,對自己充滿愧疚嗎?怎麼到了瑤市,卻不和自己聯絡,徑直去看雲潔?
他們不會把雲潔帶走吧?
不行!絕對不行!
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湧上心頭,雲德厚心慌意亂地在家裡到處亂翻。他拉開梳妝檯的抽屜、床頭櫃的抽屜、衣櫃,嘴裡喃喃道:“在哪裡呢?在哪裡呢?”
終於,他鎮靜下來,走到雲潔的房間,在床頭角落裡找到一個看上去很舊的芭比洋娃娃,緊緊地拿在手裡。
敲門聲一響,雲德厚的心漏跳了一拍,回了句:“誰呀?”順手將手中芭比娃娃放在餐桌上,走出去開門。
見到雷凌,他那張籠罩著陰雲的臉上,透著憤怒與仇恨,這讓雲德厚察覺到不對勁,決定先下手為強:“雷警官,人身禁止令你都走後門讓法院開了,還想怎麼樣?就為了我教育孩子不得當,你要趕盡殺絕嗎?”
對門的方奶奶聽到動靜,開門來看熱鬧,看到五個身穿制服的警察出現在樓道,心裡也有些狐疑,走過來詢問:“警察同志,是出了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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