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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凌亮出傳喚證,讓雲德厚簽字,並解釋原因:“謝琳的父母已經報警,稱女兒失蹤六年,我們警方現在開展調查,請你配合。”
方奶奶一聽,眼睛瞪得老大:“謝琳?她不是出國了嗎?”
雷凌沒有說話。
雲德厚定了定心神,不得不打疊起精神來,配合著簽了字,走出屋,正要關門,卻被雷凌一把擋住門板。
雲德厚的眼神閃爍:“你要做什麼?”
雷凌再取出搜查令:“對不起,我們要對謝琳曾經的住處進行搜查。”
雲德厚身體一側,死死擋住門口:“你神經病啊?謝琳已經走了六年,這裡早就不是她的住處。更何況,我和她已經離婚,你們搜我的房子做什麼?”
搜查令清清楚楚擺在雲德厚眼前,他再掙扎、反抗也沒用,只得眼睜睜看著雷凌踏入房內。
趙向晚抓住雲德厚胳膊,將他一把推進屋內,厲聲道:“你就在這裡看著,別亂動!”
趙向晚陡然突破雲德厚設定的親密距離,這令他全身都開始緊張。
警察招呼不打就上門,所有證件都準備得齊全周到,這讓雲德厚感覺有一張天羅地網籠罩下來,讓他無法逃脫。
雲德厚內心裡那一灘汙泥,開始咕咚咕咚冒氣泡。
【潔潔對警察說了什麼?】
【孩子話,警察也信?】
【我割了那賤人的肉,剁成肉丸子喂潔潔吃了又怎麼樣?那是她媽媽的肉,吃下去就能永遠在一起了,多好,哈哈哈哈……】
近乎瘋狂的狂笑,讓趙向晚反胃。
這個喪心病狂的男人,該死!
【我只帶了她臉上兩小塊肉回來,早就吃完了,你們查啊,能夠查出什麼端倪來我就佩服你們!】
臉上兩小塊肉?
趙向晚強忍著噁心進行分析。如果只帶回來肉塊,吃完了就什麼痕跡都沒有。
時間過去六年,還能有什麼證據?
雲德厚的殺人行為是在京都完成的,在瑤市這間小屋裡,能夠找到什麼證據?
事情遠比自己想象的更為棘手。
雷凌帶著小伍、大呂戴上手套,開始有條不紊地進行搜查。
趙向晚站在雲德厚面前,目光裡淬著刀光劍影,聲音嚴厲而快速:“這個屋子裡,謝琳無處不在,是不是?”
雲德厚心中一驚,身體向後退了半步。
“這個屋子是我們結婚之後單位分配的住房,所有的傢俱、裝修都是我們倆一起做的,哪怕離了婚、哪怕她出國之後不再與我聯絡,這個屋子裡依然透著她的氣息,難道不對嗎?”
狡辯得真好!
趙向晚往左斜向跨出半步。
雲德厚如影隨形一般,又擋在趙向晚面前。
高度緊張的雲德厚,內心的思想毫不遮掩地冒了出來。
【不能讓她看到。】
【絕對不能讓她看到。】
【這個女人的眼睛有毒!】
趙向晚抬手,一把扣住雲德厚的肩膀,雙手一錯,雲德厚被他推到一邊,露出他身後的餐桌。
只是一張桌子……而已。
趙向晚一步一步靠近餐桌。
她感覺得到雲德厚屏住了呼吸。
聽到了雲德厚越來越急促的心跳。
【不要——】
在這聲淒厲的心聲傳到耳邊時,趙向晚拿起了桌上那隻可愛的芭比娃娃。
二十厘米左右的身高,嬌小玲瓏,身穿碎花小圍裙,牛仔小短褲,兩隻小腳上還穿著白色靴子。肉色的面板,藍色的大眼睛、紅嘟嘟的小嘴,蓬鬆的麻花辮子,辮子末端的髮圈上有兩顆米粒大小的白色珠子,看著十分精緻可愛。
趙向晚將娃娃拿在手中,翻天覆地地檢視著,淡淡道:“這是八十年代末期,中外合資的玩具生產線生產出來的洋娃娃吧?一個不便宜呢。”
雲德厚感覺喉嚨很乾澀,他嚥了一口口水,趕緊解釋:“這是我買給潔潔的禮物,她很喜歡。”
趙向晚瞟了他一眼:“你緊張什麼?”
雲德厚哪裡敢承認自己緊張,他乾笑著說:“我緊張什麼。只是,你們警察說搜查就搜查,到處翻我的東西,我當然不高興。這個娃娃是潔潔喜歡的玩具,你拿著它做什麼。”
趙向晚還在仔細檢視,思索著雲潔說過“媽媽就藏在家裡的每一個角落”到底指的是什麼。
人體組織,有什麼是可以藏在家裡每一個角落的?
目光?
趙向晚用手撥弄著洋娃娃的眼珠子。
樹脂材料,沒有問題。
衣服?
布料是否是謝琳離開時所穿,不得而知。即使是,也不能成為有效證據。
頭髮?
趙向晚眼睛一亮,用手撫過那蓬鬆的麻花辮子,觸感絲絲縷縷,如真實頭髮一般。
可是,趙向晚的眼眸又隨之一暗。
如果頭髮是剪斷而非拔下,不帶髮根的頭髮沒辦法進行DNA檢測。
趙向晚拿著這個洋娃娃左翻右看,雲德厚心裡一直在打鼓。高度緊張的他,內心那灘爛泥裡的心聲咕呼咕咚地往外冒。
【她不會發現了頭髮的秘密吧?】
【現在警察會檢查那個D什麼A還是B,會不會查出來是謝琳的?】
【還有那珠子……】
聽到這裡,趙向晚終於放下心來。看來,雲德厚還不知道沒有髮根的頭髮查不出來?挺好!還有珠子……管它是什麼,先帶回局裡請物證科的同志查一查。
瑤市沒辦法做DNA檢測,那就送到省廳刑事鑑定中心,找苗慧幫忙。
趙向晚取出一個物證袋,將洋娃娃放了進去。
雲德厚呼吸一滯,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只能不停地重複著:“那是潔潔最喜歡的玩具,你收了它做什麼?”
雷凌拉開廚房冰箱裡的冷凍室,每袋凍肉都取了樣,裝進物證袋。又在每個房間裡尋找可能的人體組織,以及與謝琳有關的檔案資料。
包括,戶口本、離婚證、離婚協議等。
走進雲潔的房間,雷凌倒抽了一口涼氣。
冰冷、寒酸、陰暗。
三月這麼冷的天,冰冷的床板上只有一床薄被子,枕頭看著也有些時間沒有洗,髒兮兮的。
屋子裡除了一張小木床、一個衣櫃、一張書桌、一把椅子之外,角落裡還放著一個紅漆馬桶。
雖然馬桶清理乾淨了,但空氣裡依然飄著一股淡淡的尿騷味。
這哪裡是個天真孩童的房間?
簡直像舊社會的監牢。
雷凌一個沒忍住,咬著牙罵道:“雲德厚,你就這麼照顧孩子的?”
小伍也看不過眼,罵了一句:“這還不是虐待?畜生!”自己的房間溫暖如春,乾淨清爽,孩子的房間卻冷如冰窖,他還好意思說雲潔是他的性命?
雲德厚繼續狡辯:“潔潔這段時間不是住院嗎?這屋子我就沒有打掃。我是男人嘛,哪裡能像女人一樣細心能幹?你們要怪、要罵,就去罵那個狠心把潔潔拋棄的媽媽!”
話音剛落,一道旋風颳過。
一個人影猛地從門外衝了進來,二話不說一拳頭過去,狠狠砸在雲德厚臉上。
“嘭!”
地一聲響,雲德厚措手不及,被打得整個人後仰,鼻血長流。
“嘭!”
還沒來得及哀號,又是一拳頭過來。
雲德厚一隻眼睛被捶中,痛得慘叫起來:“啊——”
雷凌快速出手,一把攔住瘋了一樣、還要繼續痛揍雲德厚的人:“謝瑜,你冷靜一點!”
謝瑜雙手緊緊捏拳,因為過度用力而骨節泛白。他的眼裡迸射出憤怒的火焰,咬牙切齒地看著雲德厚:“你這個畜生!你把我姐還給我!”
雲德厚看清楚打自己的人是謝瑜,頓時面色一白。
他一隻手捂住青紫的眼睛,另一隻眼睛緊緊盯著謝瑜,心臟狂跳。
【真的是他!他來了。】
當年雲德厚追求謝琳,所有人都覺得雲德厚是個老實、靦腆、善良的老好人,只有謝瑜嗤之以鼻,暗地裡警告過雲德厚,不要耍滑頭。
謝瑜是體育生,學自由搏擊的,一拳頭過來,雲德厚根本吃不消,因此整個謝家人,他不怕岳父岳母,就怕謝瑜。
謝瑜力氣大,雷凌與小伍兩個人拼了老命才把他攔住。
雲德厚被打得鼻青臉腫,可是卻一個屁都不敢放,只敢哆嗦著說:“謝瑜,你,你姐已經和我離婚了。”
謝瑜大吼一聲:“就因為離婚,你就把她殺了?我告訴你,殺人償命!!!”
雲德厚陰險狡詐,看著好像挺狠毒,實際內心是虛的,他只敢虐待孩子,見到兇悍的謝瑜,卻根本不敢反抗,囁嚅著說話:“沒有,沒有,我沒殺人。你姐出國了,你爸媽不是還收到過她從國外寄回來的信嗎?”
謝瑜心裡恨極了雲德厚,根本不聽他的狡辯:“我姐要是活著,怎麼可能只寄一封信回來?先前那封信,是你讓郵遞員送過來的吧?就是你捏造的!你肯定在我姐一出瑤市就跟了上去,路上把她殺了。”
再怕謝瑜,當著警察的面,雲德厚也絕不可能認下殺人罪名,當下便叫起屈來:“你不要血口噴人。你姐崇洋媚外,拋夫棄女,拿著我賣房子的錢買了出國的機票,六年前一走了之,不和所有親人聯絡,那是你姐沒有良心。你反過來說是我殺了她?誰看到了?誰看到了?”
二樓的動靜太大,鄰居們都圍了上來。
聽到謝瑜的指控,一時之間面面相覷,悄悄議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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