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醫生的王府生存指南 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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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雲舟微微抬手一擺,那兩杯酒就被端到了寧咎的面前:
“聽聞寧公子很喜歡這兩種酒,可要再嚐嚐?”
聽聞?寧咎的心裡驟然一緊,他是交代了桃月去打聽那兩種酒,但是屋內當時只有他,桃月,順才三人,這兩人是他從侯府帶過來的,他自認應該不至於轉頭就把他賣了。
所以閻雲舟其實一直都讓人盯著他,恐怕他在這王府裡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只要閻雲舟想,就根本什麼都瞞不住他。
雖然有些被窺探隱私的不爽,但是寧咎轉而就想起了才剛剛被送走的閻雲楓,親兄弟尚且能如此刀劍相向,若是閻雲舟的手段稍軟,恐怕就是他人頭落地了。
這麼想著,寧咎竟然覺得好像也沒有那麼生氣了,畢竟這又不是和辦公室那幾個競聘副主任的人勾心鬥角,他又沒有想害閻雲舟,隨便他怎麼盯著好了。
他端起了面前的兩杯酒,還真的就拿到嘴邊嚐了兩口,確實是他說的那兩種酒,中午那麼多的酒中其實大多數也就是清酒那個型別。
也就只有這兩種喝進去的時候喉間有明顯的辛辣和熱意,應該是裡面度數最高的了,他側頭和身邊伺候的人出聲:
“幫我拿個點燃的燭臺來。”
那人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過去拿了燭臺過來,就連閻雲舟都在盯著他不知道這人是要做什麼。
寧咎接過了燭臺,拔下了上面正燃燒著的蠟燭,就去引燃那杯中的酒,只有酒精含量超過40%的酒才會比較容易引燃。
果然其中一杯酒立立刻就被點著,那酒上泛起了淡藍色的火焰,而另一杯雖然也著了,但是火焰卻很小,這是酒精濃度沒有另一杯高的緣故。
寧咎的臉上總算是有了些笑意,不錯,看來他還是可以期盼一下這個時代的蒸餾技術的,他立刻抬頭:
“這兩種酒是在哪買的?”
一旁的人看見了閻雲舟點頭便開口:
“都是在老匠酒坊。”
“好酒,王爺,明天回門也就一會兒的功夫,我可不可以順便去一趟老匠酒坊?”
閻雲舟是真的有些看不明白寧咎到底要做什麼?
“若是喜歡就讓下人買回來,不必親自跑一趟。”
他可不是去買酒的,他是想看看那邊有沒有現成的裝置能夠蒸餾出酒精來:
“不用,我也不是光為了買酒,我想看看釀酒的過程,王爺不用陪我,找兩個人和我一塊兒去轉轉就好。”
只是看個釀酒的過程,閻雲舟確實沒打算陪著他,不過這也算不得什麼過分的請求,他喜歡去就去:
“嗯,明日回來讓人陪你去吧。”
一邊的楊生見著時間差不多開口:
“王爺,腿上該換藥了。”
寧咎心一動,對,閻雲舟身上的傷不止在胸口,他左腿好像不能太受力,很顯然是有問題的,他之前還想著怎麼開口打聽,現在要換藥,真是正正好能夠看看,誰料人家開口趕人:
“寧公子若是沒別的事兒就回去休息吧。”
寧咎立刻開口:
“有,我得侍奉在王爺床前,怎麼沒事兒呢?”
閻雲舟一抬眼就正對上寧咎那誠懇的眼神,好似在說‘這是我身為正室的職責。’
作者有話要說:
作為和你拜過堂的正室,哈哈,寧主任對自己的定位很精準嘛
第11章一毫升抗生素逼死大外主任
閻雲舟不知寧咎為了什麼如此想看他身上的傷,但是他自問一個寧咎還是捏的住的,不論他是什麼目的,倒是也沒有真的嚴防死守,既然他不走,他也沒有開口再趕人。
楊生拿過了藥箱,掀開了閻雲舟身上的被子,腿上的寢衣被掀了上去,那腿上還纏著紗布,寧咎湊近了看,楊生一點點地將紗布除下,那腿上的樣子立刻就讓寧咎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這哪裡是腿啊?簡直堪比車禍現場,整個小腿處坑坑窪窪,一看就是燙傷,閻雲舟感受到了寧咎那驟然吸了一口氣的樣子:
“嚇著寧少爺了?”
寧咎再一抬眼,對上了閻雲舟的目光,那眼底哪有分毫的害怕,但是驚訝倒確確實實是驚的,嚇著?不至於,學外科混急診的,什麼樣的畫面寧咎沒見過?他一挑眉:
“王爺眼裡我就這麼點兒膽子?”
閻雲舟十幾歲就去了邊關,雖然出身在這王府,但是清平的富貴日子實在是沒過上幾天,年少時最看不上的就是世家中細皮嫩肉的小白臉兒。
後來父兄相繼過世,他承襲了王位,那行事張狂的王府二公子也漸漸的成了如今這喜怒不行於色的焰親王,寧咎的反應倒是讓他高看了一眼。
寧咎仔細看了那傷口,卻覺得有些奇怪,若是燙傷那傷口不會如此規整,但是如果不是燙傷,尋常的利器也不會形成這種大面積的傷口,現代少見的傷口不代表古代少見。
寧咎腦海中靈光一現,睜大了眼睛出聲:
“你受了刑?”
這話一出口,周邊的人都看了過來,就連楊生換藥的動作都頓了下來。
閻雲舟看著那個眼睛瞪得好像大銅鈴一樣的人有些啞言,不過眼光倒是不錯,看得出這傷怎麼來的。
寧咎見著周邊人的反應就知道這個猜測不靠譜,也對,焰親王就連皇帝想弄死他都要見不得檯面的夥同人家弟弟,實在沒什麼人能把閻雲舟抓去用刑,冷靜下來一想也就明白了關鍵:
“是我眼拙,是為了止血吧?”
他知道古代沒有所謂外科止血的概念,小的傷口就用什麼金瘡藥。
但如果是在戰場上造成的外傷大劑量出血就會用一種非常痛苦粗暴的辦法,那就是用烙鐵直接烙在傷口上以達到止血的目的。
寧咎卻不想這句話比之從前的那一句還惹閻雲舟的注意,一個從小被養在莊子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少爺,怎麼會知道戰場上用來緊急止血的法子?
對上頭頂那探究的目光,寧咎現在只想穿回三分鐘之前,就你話多,不知道什麼叫言多必失啊?他索性裝鵪鶉,不再說話,只盯著他的傷口。
這個傷口也是有些感染,畢竟燙傷表面積更大,對於抗感染的要求也就更高。
即便是身為醫生,見到這種方式的止血心底也是有些慨嘆的,沒有麻藥,這樣生生撐下來要多疼。
閻雲舟身為王爺,身為主帥尚且要用這樣的法子,那戰場上的將士只可能活的更艱難。
從穿越過來以後他第一次覺得心口有一種什麼東西被緩緩脹滿,或許他的目光不應該僅僅侷限在這王府裡苟生存,既然來到了這裡,哪怕是多做一分的貢獻,多讓一個人活下來也是好的。
但是看了看閻雲舟這一身的傷,他又洩了口氣,算了,還是要先苟生存,自己都嗝屁了,還談什麼救人?還是要先救眼前這位爺。
閻雲舟低著頭就能看見寧咎側臉那非常豐富的心理活動。
寧咎今天是知道自己的計劃必須安排上日程了,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就聽見門驟然被推開,一個穿著一身黑衣的人就衝了進來,不是吧?又行刺?還闖進來了?
寧咎二話沒說,蹭的一下就跳到了床上,躲到了閻雲舟的身後,那動作之快,行動之利落都不輸給什麼影衛,畢竟人求生的潛力是無限的。
整個屋內再一次因為寧咎的行動而一片寂靜,那黑衣人眨了眨眼,眼睛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盯著床上的兩個人?
他沒有看錯吧?剛才是有個什麼東西竄上去了吧?還竄到了閻雲舟的床上?哦,還抱著閻雲舟的手臂?他不會年紀輕輕就老花眼了吧?
“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要不,你們先樂呵著?我在外面等一會兒?”
那黑衣人難得略顯尷尬。
閻雲舟臉色陰沉如水,寧咎臉色五彩紛呈:“哈?”
寧咎不等閻雲舟發作,趕緊溜溜地下來,還撫平了一下被他踩皺的床鋪:
“王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應激反應,怕,怕刺客行刺你。”
閻雲舟盯著他,眼底暗沉如冰:
“嗯,怕刺客行刺,所以你躲在了本王身後。”
寧咎…
“我再也不敢了,下一次我一定,挺身擋在王爺身前。”
閻雲舟看著他那大義凜然的樣子,就知道這話沒有可信度,等著他擋在自己身前?他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剛才是他從未感覺到寧咎的身上有殺氣,否則就剛才那一跳,他現在的腦袋就可以在地上當球踢了。
那黑衣人緩緩上前,寧咎這才看出這人身上的黑衣不是什麼夜行衣,而是很華貴的布料,只是顏色是黑色,那人看著床上的兩人一雙桃花眼中滿是揶揄:
“王爺男寵?”
閻雲舟揮推了楊生,掃了一眼寧咎:
“這是本王正室王妃。”
蘇北呈雙眼震驚,瞳孔地震,這是要剋死他那侯府二公子?
寧咎轉頭很有禮貌地和他見禮:
“見笑了。”
蘇北呈也拱手:
“失敬失敬。”實在是太失敬了…
閻雲舟扯下了被子,撐著坐在床邊,寧咎非常有眼力見且狗腿地扶住了他的手臂,這畫面別說,還挺和諧,蘇北呈忽然覺得自己此刻不應該在屋裡,剛要溜就聽床上的人警告出聲:
“再這麼闖進來我就給你扔到蘇太尉門口,這是大理寺少卿,蘇北呈。”
前一句是警告蘇北呈,後半句是介紹給寧咎,寧咎和蘇北呈面面相覷,皆是有些震驚。
寧咎:他把我介紹給他的朋友?他把我當自己人了?熱淚盈眶,小命保住一半。
蘇北呈:他把他王妃介紹給我了?他們有事兒…
兩人再次見禮,蘇北呈這麼晚跑過來肯定是有事兒,寧咎十分有正室風度的開口:
“王爺忙著吧,我就先下去了。”
閻雲舟倒是也沒有留。
寧咎快步出門,看完了閻雲舟身上的傷,他腦子裡的事兒太多,現在必須要一一落實了,進了屋就立刻吩咐:
“桃月,那紙筆來。”
寧咎剛拿起筆驟然反應過來,這是毛筆,算了,毛筆就毛筆吧,紙上的字不說歪歪扭扭,但是實在是不能算是好看,勉強可以看出是什麼字的樣子。
閻雲舟身上的傷不能再拖了,寧咎需要羅列出手術需要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湊齊。
首先就是手術器具,鐵的肯定是不行的,現代的鈦合金手術刀他更是連做夢都不敢想,所以他必須要找替代品。
鋁合金是有可能實現的,但是恐怕耗時費力,最優的選擇是鋼,因為他之前看見了暗玄手中的一把匕首,精緻鋒利,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鋼刀。
只不過麻煩的是鋼的冶煉技術在這個時代肯定是尋常人碰不到的機密,想要打造一整套鋼的手術器具,恐怕他要去求閻雲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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