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醫生的王府生存指南 第1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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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一下衣衫吧,我看看。”
衣衫被一層一層地解開,上一次做手術洛月離是喝了麻藥沒有意識的,現在他可是清醒的,小腹的位置露出來他人還有些尷尬,寧咎本來也想著瞧一眼就好,畢竟是已經三年的傷口了。
但是在傷口漏出來的那一瞬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三年的時間了,縫合的地方應該已經很平整了,但是此刻縫合的地方竟然有了明顯的增生,他抬手觸了一下他的小腹,這一塊兒很硬,且他的手一落下,洛月離便忍不住地皺了眉。
“疼?”
“有些。”
“癢嗎?”
洛月離點了點頭。
“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
“兩年前吧。”
寧咎的話落下,李彥坐不住了,就連閻雲舟都撐著站起來了一些,往這邊看過來。
“寧公子,是有什麼問題嗎?”
李彥過來,洛月離便下意識想要將小腹蓋上,寧咎握住了他的手腕,又問了幾個問題,這才鬆開了洛月離的手,閻雲舟此刻也過來:
“煜安,他怎麼樣?”
“傷口內部可能有些炎性組織,傷口出現了增生,可能是傷口還沒有癒合好的時候抻到了。”
李彥立刻追問:
“那要怎麼辦?”
“再開一刀吧,敞開切口檢查裡面的組織,重新清創縫合。”
他看了一眼閻雲舟:
“和你當初腿部的傷口差不多,也不要過分緊張,不算什麼太大的問題,就是遭點兒罪。”
李彥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一看還真的看出了問題,還是需要開刀的大問題。
兩人離開之後寧咎才重新抱住了閻雲舟,在他的脖頸間吻了一口:
“想不到我這才剛剛回來,就要重操舊業,幹起老本行了。”
閻雲舟扣住了他的腰,一手扶住了寧咎的後腦,低頭,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一個吻直接印在了他的唇上,沒有方才晚膳時候的平靜淡然,帶著失而復得的珍惜和喜悅,控制不住的感情在這個熱吻中表現的淋漓盡致。
寧咎只能回應著他,兩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滾到了床上,久別之後的荷爾蒙在這一瞬間爆發,誰都有些把持不住,但是寧咎到底是顧忌閻雲舟身體的,這一天他也沒有時間將楊生叫來詳細問問,但是就算是不問,他也看的出來閻雲舟的狀況實在是談不上好。
就在他想要抽身的那一瞬,一個如鐵一樣的手臂緊緊地箍住了他,那如墨般深邃的眼眸中有壓抑不下的佔有慾,平日裡慘白無血色的臉頰總算是有了幾分活人的生氣:
“別走,煜安,別走。”
破碎的聲線,甚至帶了一絲祈求,只有這樣肌膚相親,閻雲舟才能確定寧咎就在他的身邊,寧咎閉了一下安靜,就放縱這一天吧。
粗重的喘息聲從虛掩著的羅帳中傳來,寧咎知道閻雲舟的膝蓋不能受力,親了一下他的唇角:
“王爺好好躺著,享受一下,嗯?”
事後,兩個人具都是大汗淋漓,床鋪也被“糟蹋”的不成樣子,閻雲舟的臉頰緋紅一片,鬢邊的髮絲黏在了臉上,脖頸間都是淋漓的汗意,寧咎一側頭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
閻雲舟的顏,他真是到什麼時候都吃,輕喘帶汗的模樣他更是多看一眼都容易再出事兒,只能埋頭在他的頸窩處,他短的毛茸茸的頭髮就那樣蹭在那人的臉上,閻雲舟的唇角終於有了真實的笑意。
“你也不嫌熱。”
“王爺這是吃飽喝足了,現在嫌熱了,那你自己涼快吧。”
說完他便要起身,但是手臂卻被那人緊緊拉著:
“不嫌,我喜歡熱。”
怕他這一身的汗著涼,寧咎待閻雲舟身上的汗都消了消才抱起人到了後面的溫泉,閻雲舟靠在他的懷裡,一如那一年寧咎從大帳抱著他回小院的乖順模樣。
暗玄命人進來收拾了床鋪,哪裡還能不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麼?他是真替他們王爺開心。
寧咎和閻雲舟兩人一塊兒坐在溫泉池邊上,溫熱的水讓人不由自主地放鬆了下來,寧咎也藉著這個機會好好看了看身邊這人的身上,閻雲舟瘦的太厲害了,皮包骨的樣子,感受到他的目光,閻雲舟微微側身:
“不好看。”
“誰說的?沒人比你還好看了?為了看你,我跑到了高原上,你知道高反多難受嗎?頭暈,頭疼還連帶沒勁兒和噁心,動一下腦袋就像是裂開了一樣,還敢說自己不好看?”
閻雲舟不知道什麼是高反,但是這些症狀沒人比他清楚了,他立刻轉過了身,上下打量著寧咎:
“現在呢?好些了嗎?”
“給我抱抱,親親就好了。”
閻雲舟氣笑了,這一晚折騰到了很晚才睡下,寧咎這副身體到底是底子好,折騰了這麼多天還是醒的很早,他看了看身邊還睡著的人,外面已經放亮了,他想著去楊生那邊問問,便輕手輕腳地下了床。
門口暗玄也是剛剛從廂房出來,倒是沒想到寧咎起的這麼早:
“寧公子這麼早?可要梳洗?”
“嗯,打水到隔壁吧,小聲兒點兒。”
寧咎洗漱好,也精神了不少,這才招呼暗玄也坐下來:
“坐吧,和我說說閻雲舟這幾年的事兒,搬到這裡多久了?”
其實就算是寧咎不問,暗玄也有一肚子的話想和他說,提起閻雲舟他的面色就有些苦:
“王爺這三年是真的過的太苦了,去年冬天他病的很重,險些熬不過來,您留下的那些藥也不剩下什麼了,楊府醫急又沒有辦法,所有人都跟著提著膽子,到了春天王爺才好一些,從那之後便搬到這裡來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暗玄頓了一下才開口:
“其實這個別院從前王爺只有在祭拜先王,先王妃和世子的時候才會住兩天,您,您走的這三年,每月的十五王爺都會去祖墳看您,然後在這裡住上三日,去陪您說話。”
畢竟寧咎這個三年前死了的人此刻活生生地坐在這兒,暗玄說起這個事兒的時候還覺得彆彆扭扭的,寧咎則是睜大了眼睛:
“祖墳?你說這裡是閻家的祖墳?”
暗玄點頭:
“是,別院就是為了祭拜先人而建的,您的墓碑就在裡面。”
寧咎……這種怪異的感覺啊,他的墓碑?
“當初閻雲舟是悄悄把我埋在這裡了?”
“是,而且王爺還沒有給您換上壽衣,他說你定然不會喜歡那個樣式,就將您和他拜堂時候的喜服穿在您的身上下葬了。”
寧咎一口水梗在喉嚨裡:
“拜堂?什麼拜堂?”
暗玄現在都記得當年那場冥婚的畫面,神色有些悽苦:
“當初您走後,大軍便攻進了京城,王爺沒有理會後面的戰局,甚至都沒有進宮,便直接帶著您回了王府,回到王府之後讓人將王府佈置成了辦喜事兒的樣子,張燈結綵,同您再拜一次堂。”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寧咎是真的有些不淡定了:
“你說那一天閻雲舟和我又拜了一次堂?”
“是,王爺嘴上雖然沒有說,但是我看的出來他是覺得虧了您,那天整個王府都是紅色,王爺一路抱著你,拜了天地,然後親自送了您最後一程。”
寧咎呆愣地坐在了原地,眼眶通紅一片,一滴淚到底還是順著眼角滑落了下來,他剛來王府的時候本就是李啟別有用心,是衝著剋死閻雲舟來的,王府自然沒有辦喜事兒的樣子,這本就沒什麼的,他也從不曾因為此事兒怪過閻雲舟,他驟然想起了之前他提過兩次和公雞拜堂的事兒。
所以閻雲舟會不會覺得他是怪他的?他抬手掩面,他不敢想閻雲舟是有多愧疚,是用著什麼樣的心情抱著他的屍體拜堂的。
一股難以言喻的心酸衝上心頭,忽然,主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打翻了,寧咎幾乎是一瞬間便躥了出去,暗玄也緊跟其後,寧咎推開了主屋的門,眼前的畫面讓他的呼吸都是一窒。
閻雲舟倒在了床前那角桌邊上,一旁的六角凳被帶翻了,從來都波瀾不驚的人此刻面上卻是一副惶惶然的神色,他醒來便發現是自己一個人在床上,身邊的床榻都是涼的,巨大的惶恐席捲了全身。
昨日的重逢,雲雨,就像是一場不留痕跡的夢一樣,醒來便不見了,他起身要去找人,痠疼的膝蓋卻一軟,腿拌在了凳子上,心口跳動的劇烈,眼前一片黑霧,身子跌在了地上,徒勞地喚著那人的名字:
“寧咎,寧咎?”
寧咎嚇了有一跳,衝過去便將人抱了起來:
“我在,我在,對不起,醒來出去該和你說一聲的,磕到哪兒沒有?”
將人安放在床上,寧咎趕緊去檢查閻雲舟的身上,小腿處磕紅了一片,心中的懊惱席捲了而來,一個勁兒地道歉: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閻雲舟的眼前恢復了清明,驟然復得的喜悅之下還夾雜著兩分惱怒,聲音都重了兩分:
“你去哪了?”
寧咎抬手幫他揉著腿:
“就在隔壁,怕吵到你,沒有叫你。”
閻雲舟緩過來面上帶了兩分歉意:
“抱歉。”
回應他的是寧咎的一個擁抱:
“抱歉什麼?我不愛聽,睡的好嗎?”
閻雲舟也回抱住了他:
“太陽都這麼高了還能睡的不好?”
新的一天開始了,外面中午的時候暖和,寧咎抱著閻雲舟出來曬太陽,他感受到閻雲舟對他現在很沒有安全感,他只要消失在他的視野中,回來便能看到那人一直盯著他在的方向,手也會下意識地捻著被角,但是隻要他一看過來,那人又會很快地避過他的目光。
這樣的閻雲舟是他從未看到過的,讓他心疼的厲害,所以他都儘量不離開他,就粘著他。
“我一會兒想去我的墓地看看,怎麼說那身子我也用了快一年,挺有感情的。”
這話真是怎麼聽怎麼怪,但是閻雲舟卻沒有拒絕,寧咎到了那無字碑前,轉頭看著身邊那人笑了:
“怎麼什麼也沒刻啊?都不寫個什麼摯愛xxx的嗎?”
“你死的訊息我都瞞著,還刻字。”
“哦,也對。”
寧咎看著那個墓碑,他不敢想就在三個月前他還用著那墓裡面的身子,此刻他竟然能這樣站在墓碑前面祭拜,這事兒若是說出去,估計愛因斯坦都解釋不了。
寧咎還是接過了三柱清香,閻雲舟也讓暗玄扶著自己起來,也拿了三炷香,兩個人同時躬身拜了下去,這一次他們拜的是真真正正的寧咎,寧咎看著那個墓碑開口:
“謝謝你,若不是你,我也不會到這裡來,不會遇到最愛的人,謝謝,惟願你來世一生順遂。”
他躬身將三柱清香插在了墓碑前面,閻雲舟第一次看著那個墓碑釋然了,深深地拜了一次。
回去的時候寧咎扶著閻雲舟走了回去,腳步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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