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醫生的王府生存指南 第1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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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咎被閻雲舟的模樣給逗笑了:
“是啊,我們那裡男人都是短頭髮的。”
“難怪你從前都不會束髮。”
這麼短的頭髮其實連擦的必要都沒有,風一吹就幹了,寧咎轉過身去,笑著看著那人:
“怎麼?王爺嫌我醜了?”
“不敢,這樣也好看。”
只要寧咎能回到他身邊,什麼樣子都好。
一上午的時間讓閻雲舟真的相信寧咎是真的回來了,他的精神頭肉眼可見地好了很多:
“暗玄去吩咐廚房多做些菜,豐盛些。”
寧咎還是和閻雲舟湊在一起,兩個人剛見面時候的驚喜過後總還是要面對現實的,寧咎伸手玩著閻雲舟垂在胸口的頭髮,看著那人鬢間添的白髮心中不是滋味,他壓下了心底的心疼還是開口:
“我就這麼回來了,對外怎麼說啊?”
這個事兒寧咎還是挺頭痛的,雖說他的臉和寧咎的有八分相似,但是總不能真的說他死而復生了吧?他盯著這張臉出去,旁人定然覺得閻雲舟是耐不住寂寞,找了一個和從前的他長相相似的替身,雖然都是他自己,但是他想到這種可能便是渾身的彆扭。
他一把抱住了閻雲舟的身子:
“總不能說,我是王爺因為思念王妃而找來的替身吧?”
閻雲舟有些好笑地挑眉,那張死寂了三年的臉上總算是有了活人的氣息,伸手點在了懷裡的人的額頭上:
“你倒是想得不少,還替身,放心,你如今已經不光是我的王妃了,還是寧遠侯,當年我沒有為你發喪,只是悄悄將你下葬,對外只說王妃在那一戰中受重傷,被海外高人所救,在外療養,歸期不定。”
寧咎睜大了眼睛,他沒想到當初閻雲舟竟然留了這樣的後路,閻雲舟瞧著他聲音一如往昔:
“你讓我等,無論多久我都會等下去的。”
直到他的生命走到盡頭,這句話閻雲舟沒有說出來,但是寧咎又怎麼可能不懂,這人按時吃藥,配合治療,無論活的多難都在堅持著,寧咎一下抱住了他,眼角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地奪眶而出。
他趴在了那人甚至有些硌人的肩頭,淚水打溼了那人的中衣,還好,還好他回來了,他根本不敢想,閻雲舟等到最後都沒有看到他的絕望。
閻雲舟摟住了他,眼中偏執的佔有在這一刻不加掩飾:
“既然回來了,就再也不準走了,不然下一次,你就真的要去閻王那去和我團聚了。”
“不許胡說,你以為我這幾個月回去真的白回去了?”
寧咎說完之後直接掀開了被子,去拉閻雲舟的褲腳,那人下意識地握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他的動作,寧咎通紅的眼睛瞪了過去:
“扯什麼扯?還不讓我看了?你能瞞多久?”
閻雲舟看著那雙紅的像是兔子一樣的眼睛,怕他直接再哭出來,到底還是慫了,鬆開了手,寧咎挽起了他的褲腳,將底褲拉到了膝蓋上面,那膝蓋是肉眼可見的腫脹,他伸手貼在了他的小腿上,果然觸手冰涼。
寧咎的心沉了又沉,他以為他那邊過了三個月這邊也會是三個月,從未想過閻雲舟在這邊一個人苦熬了三年,現在他腿上和膝蓋上的狀況都比他預想中還要差,他整理了一下情緒,才儘量平和地問出聲:
“是不是不能走路了?”
閻雲舟看著他的眼睛,觀察他的情緒,生怕他害怕,笑著出聲:
“還好,沒殘廢。”
這後面的一句還不如不說呢,寧咎聽著更不是滋味兒了。
他本來是想著將人工關節帶過來便能為閻雲舟手術,但是現在看來,膝蓋上是個問題,這人的身體情況他也要再摸一摸,不能貿然手術,不過他回來了,總歸會好一些的。
寧咎回來的訊息瞞不住洛月離和李彥,閻雲舟捏了一下寧咎的手臂:
“晚上陛下和洛月離應當會過來,你不如想一想說辭。”
寧咎耍賴一樣湊到了他身邊:
“我想什麼啊?你連我去哪都想好了,好人做到底,再給我編一個藉口唄。”
閻雲舟的心思一貫是算無遺策的,當初他在悲痛之下都能妥帖地想到不發喪,瞞住他已死的訊息,他就不信他沒想過他“活”過來的藉口。
“外人不知道你死了,但是親近的這幾人都是瞞不住的,當初我和陛下還有洛月離透露了一部分你是異世的魂魄,是與我有緣才會藉著寧咎的身子到我身邊,我堅信你會回來,他們或許也是怕我太過悲傷才應了這秘不發喪的事兒。”
“今日的事兒便照實說,你不是說你這一次回來是因為你們那邊有77年才一次的七星連珠天象嗎?只說你在此世的緣分未了,藉由這一次得得道的道人指點,才能重新回來。”
寧咎聽完也點了點頭,也對,在這個時代,天像確實是可以解釋一切,再說這也沒有撒謊。
果然得到這訊息的洛月離和李彥都往別院這邊趕,兩人因為前幾天朝中的事兒又槓起來了,洛月離剛剛出城,就看見城外停著的那明黃色的車架,而此刻的李彥沒有坐在車架中,而是騎在馬上,正對著城門,很顯然就是在等洛月離。
洛月離只好準備下車行禮,卻被一人直接給堵在了車架門口,已過弱冠的年輕帝王身子很結實,一手便扣住了車架的門,倒是洛月離在這雄狼一般的帝王面前顯出了幾分單薄之感。
“陛下。”
像是剛剛成年的狼王一樣,磨牙出聲:
“老師現在生份的只會喚‘陛下’了嗎?這車架是不是也沒有了“陛下”的一席之地?”
洛月離微微欠身:
“不敢。”
李彥沒有再聽那挑戰他神經的“陛下”二字,而是直接鑽進了洛月離的車架,冷聲吩咐:
“走,去焰親王的別院。”
一路上洛月離閉目養神,沒有分毫搭話的意思,倒是李彥一個人坐在一邊活像是一個受氣包,又想開口說話,又憋氣。
作者有話要說:
王爺略可憐,緊怕寧咎跑了
第119章就放縱這一天吧
一路上李彥和洛月離心中再是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在看到寧咎那張臉的時候都沉默了一下,確實是太像了,不過,死而復生這種事兒放在哪裡都沒有那麼容易被接受。
但是像歸像,洛月離還是秉持了一個比較懷疑的態度,畢竟大千世界,人有相似,閻雲舟對寧咎的感情知道的人不少,若是有心之人找來一個相似的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李彥駕到,院子裡跪下了一片,他早就免了閻雲舟的見禮,榻上的人撐著直起身衝他點頭示意。
寧咎一眼便看到了那個一身明黃的身影,筆挺的身姿,沉穩了許多的氣度,隱隱透出那屬於帝王的壓迫感,這一刻他才真是意識到,原來三年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叩見陛下。”
李彥有些審視地看著眼前的人,這頭髮屬實是讓他沒有想到,不過他還是扶起了寧咎,洛月離的目光也同樣落在了寧咎的身上,寧咎也看向了他,這不看還好,這一看他便微微皺眉,洛月離怎麼也瘦了這麼多?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現在李彥當了皇帝,按著他對洛月離的重視程度,這人現在肯定會被金尊玉貴地養著,怎麼三年成了這樣?而且這兩人的樣子,怎麼瞧著還有些彆扭啊?
幾人都坐了下來,屋內一個侍從都沒有留下,暗玄在門外守著,這意味已經很明顯了,是讓寧咎“從實招來”,閻雲舟還是倚在躺椅上,聽著寧咎將那玄之又玄的事兒重新講了一遍。
李彥探究地問著:
“你是說你現在這個才是你自己的身體,之前的那個寧咎是死後你的靈魂住進去的?”
這聽著怎麼這麼不靠譜?
寧咎卻還是乖乖點頭:
“是,所以玄威那老道士還有青羊那牛鼻子會覺得我生出了雙命格,其實不過是我陰錯陽差地到了寧咎的身體裡而已,三年前我身死,再醒來便回到了我原來的身體中,我找了許多的辦法回來,最後得益於幾十年都沒有一次的七星連珠天象,才得老天垂簾回來。”
洛月離始終都沒有開口,他並不是非常相信所謂的命格命理之說,當初閻雲舟執意等著寧咎,不肯公開寧咎的死訊,也不肯公然下葬,他是顧及那人的心情,覺得留個希望也好才沒有說什麼,但是不代表他現在真的會信寧咎的話。
寧咎說完便看向了閻雲舟,想著他也幫他說兩句,但是卻沒想到那人擁著毯子靠的舒服,一句多餘的都不說,裝死中……
寧咎無語地瞥了他一眼,再一次抬眼看向了李彥和洛月離,他也算是和洛月離共事過,對他倒是也有些瞭解:
“洛大人臉色怎麼不好看啊?當年那傷失血過多,沒有讓太醫好好調理一下嗎?”
提起洛月離的身體李彥的注意力可就都提了起來,這兩年他是覺得老師太瘦了,一問就是忙,太醫也派過去了幾次,不過回話來的也都是一些氣血虧虛之類的套話。
洛月離的目光微眯,當年他的傷知道的人不少,寧咎幾乎是一瞬間便看出了他的懷疑,施施然地出聲:
“你的傷在下腹部,當時那一段兒受損的腸子還是我截下來的,傷口一共縫合了八針,算起來後面事兒多,我還沒有複診呢,一會兒躺下我幫你看看傷口的情況。”
隨著寧咎的話洛月離的目光才漸漸認真了起來,這些事兒應該是做不得假:
“你真的回來了?”
“是,如假包換的,不過也是命好,若是這一次沒有趕上那老什子的七星連珠,恐怕也回不來了。”
晚間這頓晚膳自然是在閻雲舟這別院裡吃的,在寧咎看來他和閻雲舟不過分別了三個月,彈指一揮間,那是放在這裡,可是過去了三年了。
吃飯的時候寧咎也有些感慨:
“這時差還真大啊,最後的那一戰我現在想想好像就是昨天的事兒一樣,今日我從那值房裡面醒來,我都沒敢說你和殿下,啊,不,陛下的名字,我怕這三個月的時間戰亂還沒有平定,沒想到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寧咎手中轉著一個酒杯,初來的時候他喝不慣這清湯寡水的酒,現在喝著倒是覺得挺好喝了。
閻雲舟的目光一直落在寧咎的身上,彷彿漏看了一眼眼前的人就會不見了一樣,聽了這話他難得吐槽出聲:
“虧的是一個月一年,若是再長些,我能不能等到你都不一定了。”
話語中還帶著些委屈,眼前這位極人臣的大梁焰親王,依稀間和從前那個被寧咎抱回營帳的北境第一嬌花重合,讓寧咎瞧著有些好笑又心疼,抬手給他夾了一塊兒春筍:
“是,都怪時間差,以後不會了,以後天天陪著你。”
兩個人分別這麼久,寧咎就想寵著眼前的人,怎麼都不為過,這一幕讓李彥瞧著心酸還羨慕,甚至有些不平,想當初打仗的時候他就跟著這兩人身邊吃狗糧,那時候他還想著等打完了仗,老師回到他身邊,他就不用那麼羨慕了。
現在倒是好,人家是小別勝新婚,他呢?還不如三年前呢。
一頓飯吃的是幾家歡喜幾家愁,閻雲舟吃的不多,用了一碗粥一個小湯包便放下了筷子,倒是寧咎吃了不少,這副身子是他自己的,就在早上他還在海拔3800米的山上呢,這幾日吃也沒吃好,睡也沒睡好的,現在人也看見了,心也定下來了,自然是胃口大開。
飯後洛月離想著不打擾兩人,準備告辭,卻不想李彥忽然拉住了他:
“寧公子,還勞你為老師看看。”
確定了寧咎的身份,有從前那種種戰績在,李彥對寧咎的醫術是一點兒懷疑都沒有的,這兩年洛月離太瘦了些,御醫也不頂用,沒準寧咎真能看出什麼來呢?
“不用了,陛下,寧咎剛回來,總要讓他和雲舟說說話,我沒事兒,不急著看。”
李彥微微蹙眉,這人每次都是這樣,倒是閻雲舟開口了:
“只是看看,人都回來了,我們說話也不差給你看病這一會兒。”
洛月離是太瘦了些,寧咎都回來了,能看看自然看看更好,李彥什麼也沒說,只是直接拉住了洛月離的手臂將他往屋裡帶。
寧咎也出聲:
“看一眼要不了多久,洛大人到屋內躺一下吧。”
寧咎說完便出去淨手,洛月離無法只能在一邊的軟塌上躺了下來,閻雲舟坐在一旁,李彥也絲毫沒有想著避諱,一時之間三雙眼睛盯著他,寧咎洗手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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