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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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師父從枕頭底下掏出一張紙,展開遞給寧磐:“這個是整個密道的結構圖。”
圖紙上面密密麻麻描滿了路線,不過整體情況大致能看清楚,整個空間是一個不太標準的長方體,橫切為了上下兩層,每一層至少有七到八個密室,都有通道互相連線。
中間四個密室用筆圈了出來,上面寫了個“水”字。
而長滿明目秋的這塊空間在圖上並未標註出來。
寧師父抬了抬手示意寧磐扶他坐起來,在圖紙上點了三個位置:“這幾個地方有蓄水池的開關,需要你們去開啟。”
“不過只有半柱香的時間撤退,半柱香之後大水會淹沒整個金州。”
“開啟之後你們需要立即回到我這裡,”說到這寧師父又指了指屋子中間擺放的棋盤,“將第三顆白子拿掉。”
趙楚昀離得近,反手就將那顆棋子拿走了,接著便聽到有機關啟動的聲音,他們對面的牆壁緩緩上升,一間密室又顯露了出來,而在屋中間架著兩對機械翅膀。
言清猛然睜大雙眼,嘴裡能吞下一顆雞蛋。
“用這個,從溶洞飛出去。”
“不過,現在藥粉還沒煉製好,今天你們就先在這裡歇下,養足精神明天出發。”
三人都贊同,精力消耗太過,整個人都十分疲憊。
寧師父又躺回了床上:“放心吧,這裡很安全的。”
之後寧師父還拿出了些食物讓他們煮著吃,這個密室可以說是一個超強保護所,在這裡能吃到熱食也是言清沒想到的,她差點就留下激動的淚水了。
吃飽喝足後,他們三人還是決定輪崗休息,趙楚昀讓言清和寧磐先休息,他說腰傷痛得睡不著。
讓他一個病患守夜,還是不太好的,言清便道:“那我陪你吧,寧石頭你先休息。”
趙楚昀冷冷看她一眼:“不需要,我就算殘廢了也頂你兩個。”
“行行行!你厲害!”言清白他一眼,好心沒好報!她轉身往地上鋪了張草蓆,又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睡下了。
寧磐還想再說什麼,只見趙楚昀眼神銳利,好似一尾靈蛇,他感覺下一刻就要被咬傷一口,於是默默閉上了嘴,找著一處乾淨的地方睡下了。
言清是真的累了,神經高度緊張之後一旦卸下,就會十分疲憊,所以她入睡得很快。
寧磐跟他師父交代了幾句,便也進入了睡眠之中。
“你有話要對我說?”寧師父見趙楚昀的眼神總是若有似無的落在自己身上,便先開口問了。
趙楚昀一隻手微微撐著身子靠在床上,他瞳孔微沉,晦暗不明,低沉暗啞的話語,有種故作輕鬆的隨意:“寧遲安叔叔怕是認不出我來了。”
寧師父眼眸一沉:“你是誰?為什麼會認識我?”
趙楚昀勾了勾唇,還真沒猜錯,他語氣裡帶上了一絲激動:“我一開始也沒認出來你,直到看到密室裡的那對機械翅膀。”
“大家說寧遲安的醫術一絕,卻不知道寧叔叔的機關術才是舉世無雙。”
“而我也有幸於你這學了點皮毛。”
寧遲安的機關術從未傳過人,不過他倒是給過一個小孩一本自己研究下來的機關術冊子,他有些不確定的問:“你是子昀?”
子昀是趙楚昀的字,他嘴角的笑意擴開:“勞您還記得我。”
“還真是啊!”寧遲安也笑了,他這遲暮之年得見故人,腦中也閃過不少往事,想著就想仔細看看趙楚昀,掀了被子準備下床,被趙楚昀制止了。
“我過來就好。”趙楚昀撐著身子踱了兩步過去。
寧遲安看著面前英俊的少年,還隱隱約約有著小時候的稚氣輪廓,他鼻子一酸,眼睛也紅了,拉起他的手拍了拍:“好孩子!”
趙楚昀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十年前,你怎麼突然就消失了?”
寧遲安微怔了一下,然後有些歉疚的說道:“是我對不起你母妃,當時我確實沒有能力。”
思緒似乎飄回了那個帶著皂角蘭香氣息的夏天。
少年人總是帶著些心高氣傲,從來都仰著下巴,不知道“謙虛”兩個字怎麼寫,對於寧遲安也一樣,況且他還算是同齡人之中的佼佼者,更是不可一世,尾巴翹到了天上。
頂著一點皮毛醫術竟然就敢揭了皇榜。
皇榜上說靜妃娘娘生了怪病,重金懸賞醫術高明的醫者進宮為靜妃治病。
當時靜妃的病症就是如今感染明目秋的症狀,只是那個時候明目秋並不像現在如此氾濫,大家就也沒有往那方面去想,眾多名醫聯合會診後,因靜妃之前有被狗咬過的經歷,再結合症狀,最後將其定性為狂犬病。
但寧遲安總覺得是不一樣的,他曾經見過得狂犬病的人,有許多症狀都合不上,在他查閱了許多醫籍之後,終於發現了一種叫“杌藤”的植物,會寄生到人體體內,從而控制人,奪取營養。
寧遲安覺得只是很大的突破,但大家只覺得這是無稽之談,這就更加堅定了他要治好靜妃的念頭。
於是他到處走訪尋找,終於發現了一種叫“明目秋”的茶葉與杌藤十分之相像。
可就在這時候,宮中傳來了靜妃病情惡化的訊息,臨文帝大怒,下旨斬殺所有醫治的大夫。
寧遲安害怕了,他逃跑了。
趙楚昀也沒有怪他:“沒什麼對不起的,當時父皇下令斬殺所有人,你離開是正確的。”
當年那批大夫全都斬殺於市井,趙楚昀當時還逃出宮去想救寧遲安,卻見法場里根本沒有他,不過也讓趙楚昀鬆了一口氣。
“你當時查到了什麼?”趙楚昀又問。
寧遲安神色突然肅然,他緊抿著唇,雙目都開始漸漸赤紅,陰鷙目色滲著寒意,一時狠厲非常,緩緩吐出三個字:“新參門!”
趙楚昀眼皮一抖,下意識摸了摸懷裡那塊令牌,這是他在進密室的時候撿到的,他拿出來摩挲了一下令牌上的字,赫然就是“新參門”三個字。
新參門是一窩兵匪,兵匪頭子叫楚亭,當年和承奇國打仗時,楚亭是個校尉,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領著一支隊伍出逃了,上山當起了土匪。
“你們進來看到那大坑裡面的人,都是新參門抓來的實驗品,”說到這,寧遲安面露痛苦,顫抖著手揪住了胸口,“都是我乾的。”
“什麼?”趙楚昀露出了不可相信的表情。
寧遲安搖頭:“我當年鋒芒太過,又一直在追查明目秋,便被新參門抓來幫他們研究明目秋。”
趙楚昀不解:“他們研究這東西到底想做什麼?”
寧遲安嘆氣:“具體要做什麼我不知道,但他們一直想利用明目秋增強體質,抓來的試驗品也大多是體質瘦弱的人。”
“你終於來了,”少年臥倒在大樹下,髮絲凌亂,雪亮的鎧甲已經看不出本來顏色,渾身血汙,嘴角勾著淺淡的笑,一雙眼睛亮得驚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扣著言清的手腕,“臨了,能見你一面,也算圓滿了。”
言清被眼前這個傷痕累累的人嚇了一跳,忙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下一刻他伸進口袋掏手機,打算打120,可口袋空空如也,言清低頭一看,身上還披著白大褂。
奇怪,他不是在實驗室嗎?
做夢了不是?
言清想要站起身,手裡卻忽然被塞了一把刀,上面糊滿了汙血,他震驚看向少年。
“殺了我。”
言清不帶半分猶豫地把刀一扔,罵道:“你沒事吧?”
少年略帶吃力地撿起刀,繼續塞回他手上:“求你!”
這人什麼毛病?言清掙開他的手想走,剛一轉身,他霎時全身血液凝固,恐懼感從背脊攀升到頭皮,陣陣發麻。
太他媽驚悚了!
只見遍地的殘肢斷臂,人肉白骨,還有隻剩了上半身被長劍釘在了地上,還不顧死活地胡亂撲騰著的人。
言清胃裡一陣翻滾,這他媽生化危機?
前頭衝擊還沒緩過來,他又聽到了後面的動靜,言清機警地撿起地上的刀,回身做出防禦姿態。
那少年的眼睛只片刻就已經渾濁了,邁著扭曲的步子朝他走了過來。
言清嚥了咽口水,無措地揮了揮手裡的刀:“你別過來啊!”
少年步子很快,意識時清醒時迷糊,只有嘴裡還很清晰地念著:“殺了我!殺了我!”
就在少年撲過來的那一剎,言清怒吼著將刀往前一送,血肉撕破的聲音清晰的傳入了他耳中,少年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頹喪地倒在了地上,沒了聲息。
言清就這麼驚醒了過來。
段秋俯身作揖道:“屬下無用,還請王爺恕罪!”
良久的沉默,段秋只覺背脊發涼,渾身都冒了一層細汗,是殺是留可給個痛快話啊,這麼煎熬著,實在難受。
忽見趙佶從袖中拿出一張字條,遞給段秋。
段秋展開字條,就見上面寫著一個名字——田樹橋。
“王爺,此人有什麼不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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