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妄劍尊的白月光 第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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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妄:“?”
合歡宗的食物偏甜口,過去十幾年裡都沒有吃過什麼好東西的徐妄對這個口味很是喜歡。
少年像貓一樣叼著魚,就沒問楚倚陽什麼是小美人魚。
見他吃糖醋魚把醬汁沾到了臉上,劃出了一道小貓鬍鬚,楚倚陽放下筷子,遞了自己的手帕給他,然後說道:“等這陣子的事過去了,我送你回去,會解開你身上的傀儡術。”
那傀儡術一直帶著,他們之間就會有主從限制。
楚倚陽一個念頭就能把徐妄變成小黑貓,不管他修為有沒有精進,也不管他願不願意。
但徐妄聽到這個訊息卻沒有很快樂。
少年抬頭,露出了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我能不能不回去?我就在哥哥身邊一輩子,不用解開傀儡術,你想要我是人形就是人形,想要我當小黑貓,我就當小黑貓。”
面對這雙貓兒一樣的眼睛,看他做出這樣可憐的表情,沒有多少人狠得下心來拒絕他,但楚倚陽卻狠得下心。
就像他在花架之下對著北堂寒夜,也能把他推開。
他淡淡地道:“沒有人一輩子要待在誰身邊。徐妄,我很承你的情,但我是不會有道侶的。”
鬼王宗少主臉鼓了起來:“那傅月舒算什麼?”
楚倚陽道:“她是我的長輩給我定下的道侶,她很好,但也不會是我的道侶。我獨自來這個世界,也會獨自離開,不會帶走任何屬於這個世界的人,你明白嗎?”
看徐妄的表情,他明顯不明白,而且不覺得這是什麼事。
少年眼睛一轉,既然已經佔了他未婚妻頭銜的傅月舒都沒有站在他身邊的機會,那就意味著他跟其他人一樣,都在同一條起跑線上。
那就無所謂,只要自己在他身邊的時間夠長,水滴石穿,面前的人自然有接受自己的一天。
因此他岔開了這個話題,擺手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說完,他提起了另一件事,“那個耍蛇的之前說軒轅劍會出現在七情谷,哥哥要去嗎?”
楚倚陽略一思忖,點了頭。
這個世界每一件天級法寶——或者說超越了天級法寶的存在,都十分關鍵,能夠影響劇情,不知道軒轅劍的下落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他就不會錯過。
見他點了頭,徐妄便說道:“那帶我去。”
“你?”楚倚陽反問,見徐妄撓了撓臉頰,對自己說道:“我也知道我應該待在這裡,不過到時候我哥他會去七情谷。他知道我跑來了北境,而且現在外面所有人都知道我在合歡宗,是被你帶回來的,我怕他到時候會對你不利。”
尋常人過不了冥海,但是鬼修卻有各自的手段。
弟弟跑了這麼久,身為兄長,鬼王宗宗主徐肆會出來找他也不奇怪。
“哥哥不用擔心。”見楚倚陽沒有說話,徐妄還怕他是忌憚自己的兄長,於是說道,“只要我在你身邊,跟我哥說清楚了,他就不會做什麼。”
“好。”楚倚陽答應了他。
【無盡鬼域】的劇情本來也是要透過徐妄這個鬼王宗少主跟宗主徐肆搭上線,現在不過是把劇情提前。
他許下了承諾,半個月後會帶徐妄一起去六慾七情宴,也答應每日都會上來陪他半個時辰,離開時還問要不要留兩個婢女服侍他,但徐妄拒絕了。
他只讓楚倚陽在自己折的兩個紙僕中注入靈力,讓它們在殿中服侍自己就好。
夕陽西沉,徐妄目送他離開。
崑崙劍宗,風雪又起,一道身影出現在了洞府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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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啊,距離北堂入魔的已經就剩下六萬字不到了!
一方面我又迫不及待想搞事,另一方面又在擔心劇情在這六萬字裡擠不擠得下,好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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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風捲動來人身上的衣袍。
他站在原地,望著緊閉的石門。
他周身分明沒有任何的法術阻攔,但從空中落下的雪花卻近不了這烏髮白衣的身影,只能旋轉著落在地上。
自皇都歸來,他本應立刻回崑崙巔,但雙腳卻自動帶著他來到了這裡。
那扇石門一如既往在風雪中緊閉,也封鎖住了他通往洞府中人的路徑。
雖然山上的風雪已經不能再像年幼時那樣,對他造成影響,但每次來這裡,他都覺得崑崙的雪格外的冷。
北堂寒夜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站在這裡。
繼任大典前一夜他也來過,站在同樣的位置等了一晚上,也沒有等到洞府的門開啟。
對洞府裡的人來說,似乎不管兒子是成為一境之尊,還是當年就在風雪裡凍死,都沒有什麼區別,不會分薄到她絲毫的注意力。
他一生中唯二的嚮往,一個在這座永遠不會向他開啟的洞府裡,另一個在他永遠回不去的雨夜山洞裡。
殺戮之心愈修愈冰冷,他與這人世間唯二的聯絡也都在向著他拒絕、封閉,北堂寒夜不知道自己此刻還來這裡是在期待什麼,奢求什麼。
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母親在他年幼時所說過的、強求著不肯放手的父親一樣,知道這冰天雪地裡唯一的溫暖不可能向自己發出回應,卻依然不肯離去。
山間的光線變化,夜幕降臨在雪峰之上。
地上堆積的冰雪已經厚了幾寸,靜立在雪中的人猶如一尊雕像,不知朝那扇門看了多久。
終於,他濃密的眼睫動了動。
這一動就像是打破了在他周身縈繞的某種力場,那些紛飛著卻無法朝他靠近的雪這回如願地沾染到了他的髮膚。
一片雪花晶瑩地落在他的睫毛上,迅速地融化。
身上漸漸堆染冰霜的人才要離開,卻聽到從洞府方向傳來石門開啟的聲音。
他幾乎是瞬間定在了原地,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在面前緩緩開啟的石門。
風雪中,那雙深黑得像是反射不出任何光芒的眼睛裡,緩緩地生出了一點光。
洞府的門開了,裡面溫暖的光芒透了出來,將門前的雪染上了微微的暖色。
裡面出來了兩個身影,一個是做著崑崙劍宗弟子打扮的美麗少女,另一個是比她成熟的、做著女冠打扮的女子。
她的容顏完美,氣質清貴,如同雪中神女。
北堂寒夜看著她,看著她的眉眼間熟悉的影子,那是他每一次在鏡中見到自己的時候,都會看到的影子。
自己上一次見到她是什麼時候?
是四歲生辰在雪中跪到昏迷那一次,還是被師尊收入門牆、成為劍子的時候?
但無論哪一次,北堂寒夜都沒有見過這張美麗的臉上有著此刻這樣放鬆的笑容。
“師伯留步,我——”那來自旁峰的美麗少女原本要讓洞府的主人不必相送,目光卻無意中掃到站在風雪之中的人影,頓時朝著這個方向驚訝地睜圓了眼睛,“劍尊?”
在她身旁,原本還帶著笑容的女冠朝著她目光所看的方向看了過來。
她與北堂寒夜的視線在風雪中遇上,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見到這張臉變回自己熟悉的、冷若冰霜的模樣,看到那雙美麗的眼睛裡隱含的冰冷跟厭惡,雪中站著的人眼中的光芒再次恢復了沉寂。
風雪驟狂,母子二人之間隔著漫天的風雪對視。
那來到這座罕有人至的洞府拜訪、向在這裡隱世不出的師伯討要她培育的異種蓮花的少女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氣氛。
她直覺自己不該留在這裡,於是對北堂寒夜行了一禮,說了聲“弟子告退”,趕緊離去。
在冒著風雪御劍而起之時,她想起劍尊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一瞬間,彷彿整個人都被冰雪浸透,又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
他們那一峰負責的是照看崑崙巔的異種蓮花,時常在劍尊的住處進出,但卻不是人人都有機會能見到當時還是劍子的劍尊。
因此,想到即便今日被凍了一下,卻近距離見到劍尊冠絕四境的俊臉,她還是感覺十分值得的。
她拍了拍自己的儲物袋,異種蓮花的種子此刻已經放在了裡頭。
忽然之間,她想起先前在這位隱居於無名雪峰的莫師伯身上察覺到的一絲熟悉感,眼前再次浮現出北堂劍尊那張完美的面孔,忍不住又打了個寒戰。
雪峰之上,母子二人仍舊站在原地,當母親的沒有讓他進來,當兒子的也沒有朝她走過去。
做著女冠打扮的洞府主人看著他,見到他的修為已經到了渡劫之後、連自己都已經隱隱看不透了,這才在風聲中緩緩地開口:“渡劫期了。”
北堂寒夜:“是。”
母子二人雖然同在崑崙,卻多年未見,今日意外相見,對話竟然就只有這幾個字。
隱居在這座無名雪峰、多年不見外人的女冠因為心魔修為停滯很久,後來放下了一些,才能夠再次踏上修行之路,比起多年之前並沒有什麼精進。
北堂寒夜此刻再見到她,心中也再沒有了幼年時離開這裡到崑崙巔去,想要努力修行,有朝一日踏上煌煌正道,回來向她證明自己,得到她認可的心情。
他的母親看他更像是看一個陌生人。
——甚至一個陌生的旁峰弟子,都能夠在她這裡得到比他更多的善意。
他沒有隨父姓,也沒有隨母姓,北堂這個姓氏屬於他的外祖母。
她用了那麼多年的時間來摒除他這個心魔,身體力行地說明了她一絲一毫的聯絡也不想跟他產生。
今日開門送客,意外見了他,雖然不再像他幼年時那樣,要將他從這座雪峰上驅逐出去,但是在說完那四個字之後,她對他也再沒有什麼可說的。
在兒子的注視下,她轉過身去,朝著洞府深處走去。
身後的石門又再次緩緩地落下,將外面的風雪阻隔,也將他的視線徹底阻擋在了外面。
石門落在地上,濺起一片雪塵。
北堂寒夜站在雪中,雪夜向他透出的最後一點光芒,被落下的石門截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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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皇都之亂平息,劍尊迴歸崑崙第一日,就封閉了崑崙巔。
翌日一早,像往常一樣前來打掃大殿的弟子見到眼前將大殿籠罩住的禁制,有些錯愕。
“不用去了。”平臺上籠罩的雲霧散去,露出了其中大司座的身影,他朝著被擋住去路的弟子走過來,“劍尊從昨日起閉關,在他出來之前,你們都不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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