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參觀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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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廠長，歡迎啊，這就是我們廠的領導班子，這些是我們廠主抓生產的管理人員，我們翹首以盼啊。鄭廠長太客氣了，弄這麼大陣仗，怎麼好意思啊。應該的應該的，我先帶你去辦公室喝口茶，再領你去廠裡轉轉。細節呢我們再坐下聊，你看如何？今天來到了市第五製衣廠，一切行動聽指揮啊，鄭廠長安排就是了，我服從安排。好好好，黃廠長還有諸位皮革廠的朋友這邊請。

鄭廠長你這茶不錯啊，我雖然不怎麼喝茶，但這味道不錯，喝著不那麼澀。這茶是我年頭從老家帶來的，都是村裡集體上種的茶，純手工炒出來的，愛喝的話我桌上這盒就留給你了。那真是多謝了，你們這廠裡的水也不錯啊，好茶就得配好水。這算是讓你說著了，廠子東面就有一口井，都多少年了就沒幹枯過，廠里人喝的都是這井裡的水，好著呢。

這廠子佔地有多少畝啊？這廠子有三畝地，員工的話都是城市戶口，工廠後面也配有宿舍樓，住得人不多。工廠房子都是兩層的建築，畢竟這是市區，要節約用地。除了這棟四層的辦公樓，生產車間有四個，分佈在那兩棟樓裡，旁邊那棟樓一樓是倉庫，二樓是裁片的地方，一會就帶你去看一看，咱們先喝喝茶。

那鄭廠長以前你們主要銷售哪種服飾呢？我們之前主要是生產國營企業之間的工作服，都是定點定量的，後來國家允許我們生產市面上的衣服自產自銷，但效果不是很好，近年來一直都是走一步看一步，沒啥好辦法，最後走到了這一步。說實在的我還真捨不得這個廠子，我打參加工作就在這了，多少年了，怪可惜的！

我以後如果要生產皮大衣的話你們的工人能勝任嗎，畢竟她們以前都是製作工作服的，這皮大衣可比工作服要厚重一些，要求也更嚴格一些。黃廠長你放心，知道要是用縫紉機踩出來的東西做法都差不多，習慣習慣就好了，這些工人有的在廠了工作近十年了，腦子靈活手腳麻利的人不少，你放心吧。

那我們就去看看吧，看看現場情況，工廠還在生產吧，我聽著機器聲音一直沒聽過。這是給市第三製衣廠趕製的一批衣服，我們廠早停止購入布料了，如果今天能和黃廠長談攏的話，後面的一些小訂單我們也就都退了，讓他們自己生產好了。那鄭廠長帶路吧，我們下去看看。

廠長我剛剛去逛了一圈看了下，機器還行，我站那半天也沒看到頻繁斷線斷針的現象，品檢那邊我也看了，做出來的衣服還行，就是版型我讓小李試穿了一下，感覺不咋樣。你是說這廠之所以轉型失敗就是因為衣服的版型不大理想？我看是的，他們廠的衣服都低價處理了，這版型是市裡定下的工作服，所有國營工廠都是這個標準。不說太差勁吧，跟我們的工作服比起來還是要差一點，小李說穿上後肩膀總有些不舒服的的感覺，但也不算太嚴重。

就這麼一點點不舒服的感覺就會斷送一個經營了幾十年的工廠，這些當權的只知道媚上欺下，狗屁不懂也能混個廠長。市裡呢也是亂來，瞎指揮，你還不能不聽，說多了就給你扣帽子，誰還敢造次。

我們走吧，先看看再說，要是版型的問題到時候我們就請個大師來指導一下。對了餘明，我們的廠服就蠻好嗎，找哪個廠設計製作的？額，這事當時是你堂弟負責的，我那時候才剛進廠沒幾天呢。知道了，我會去了解的，我們也要請一個自己的設計師，最好是年輕的。年紀大的除了有經驗就是太死板了，我們以後製造出來的皮革製品要新怡，不能照葫蘆畫瓢，那就太沒新意了。

黃廠長我們也都轉了一大圈了，你感覺如何？不錯，鄭廠長，你們廠子的裝置保養的得還行，這廠子我接了，現在就可以籤合同，我今天就可以接手。黃廠長年紀輕輕快人快語，那這事就這麼定了，我這就讓人去準備。這辦公室以後就是你的了，你上座。

鄭廠長說笑了，你今天依然是這個廠的廠長，我這就讓我老婆送錢過來，我呢也要和工人們聊兩句，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組織一下。我這就讓生產主任去安排，我們是有操場的，平時開會都在那邊，你稍等。

大家好，你們都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們，但是我相信你們也都聽說了，市第五製衣廠從明天開始就不存在了，因為我把這個廠子給買了。過去呢都是吃大鍋飯，做多做少都拿一樣的錢，不過以後就不這樣了，你們要是有更好的去處呢我也不攔著。今後我接手這個廠子呢主要生產皮大衣，還有皮包之類的皮革製品，我們廠子是多做多得，所有的工序都會給打單價，你做一件皮大衣我給你一件的錢，一個月你做了一百件我就給你一百件的錢，那些幹活偷懶的，滑頭的，工資只會越來越少。至於一個月能拿多少呢，那得你們幹一個月試試才知道，反正現在國家也都給了你們補償，你們去哪個廠幹活不都是幹，我希望你們能夠留下來，說不定你們那以後一個月比之前工資還要高了是吧！

同志們這位是江南皮革廠的黃鶴黃廠長，今天來就是和我們談接手製衣廠相關事宜的，黃廠長希望各位同志能留下來幹一個月試試，不急著去找工作，一個月後感覺公子待遇不行你們可以再選擇離職嗎，希望大家好好考慮考慮，散會後各車間生產主任還有組長和工人同志們談談。談的結果呢一會彙報給我，好吧，召集大家就是為了說這些，大家都去工作吧。

黃廠長我們回辦公室吧，晚一點我會給你工人們的答覆的，那些有門路的也都聯絡好去處了，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