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被違背的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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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巖王帝君曾說，契約既成，食言者當受食巖之罰。”

“那是你們璃月的神，我是至冬來的，我，”

鍾離的話讓克列門特完全不在意，在他看來，璃月的神管不到他們至冬。

“食巖之罰，你自己感受一下吧...可不會太輕鬆的。”

“你，啊！”

克列門特感覺全身痛苦，如同有人再往他嘴裡硬塞岩石，這種痛苦讓他許久才緩過神來。

“你們，既然食巖之罰已經完畢，那麼是時候討回利息了。”

不出熒所料，克列門特就是愚人眾債務處理人。

“區區愚人眾也敢在我熒面前放肆？”

熒提起磐巖結綠，一陣劍光後，克列門特就倒下了，這速度比起《原神》中的債務處理人簡直不值一提，連分身都放的這麼慢，太讓人失望了。

“你的收穫，也由我沒收了。”

“你沒有繼續前進的資格了，就這樣離開吧。”

“可惡，伱們給我等著。”

克列門特慌忙的逃走了，臨走前還不忘放狠話。

派蒙攤手：“說是考古勘探，最後還是裝不下去了呢。”

熒看著派蒙認真的說道：“以後派蒙可別變成他那樣。”

“喂！雖然我喜歡摩拉，但是我可不幹壞事！”

派蒙不滿的說道，顯然對於熒不信任自己很生氣，以後必須要熒請自己再吃一頓，哦不，三頓璃月的仙跳牆。

“克列門特的錯誤，在於貪慾。但在貪慾之外，也還有許多令人想要違背契約的誘惑。”

“面對渴望之物，究競有多少人能夠剋制慾望，遵循契約…”

“不如，就趁著這個機會講個清楚吧。”

“嗯？要講什麼？”鍾離的話讓派蒙摸不著頭腦。

“想必你們也都從流蘇那裡知道了，這個臨時的考古小隊，其實是沒有人是來考古的。”鍾離說完還看了旁邊的宛煙一眼，然後繼續說道。

“為，為什麼這麼說？”宛煙被鍾離的眼神看的不自在。

“這位女士，你缺乏最基本的考古常識。文物也不識幾件，但在鹽之魔神上的知識，又特別精通。”

“比起考古與文物，還是鹽之魔神的本身，才更讓你感興趣吧。”

派蒙點頭：“是啊，流蘇說過，她是....”

“沒錯，這些傳聞據我所知在銀原廳流傳的更多....”鍾離打斷了派蒙的話，流蘇小聲的交流可能瞞過其他兩人，但是鍾離確是聽了個清清楚楚。

“別，別再說了！”宛煙出口打斷，“…先生你果然博學多才，我鼓起勇氣向你提問，看來是正確的選擇。”

“——沒錯，我不是什麼考古學家。我來自璃月七星八門中的一門，主管鹽業的銀原廳。”

“我們的祖輩，就是在魔神戰爭席捲大陸的苦難時期裡，曾受鹽之魔神庇護的子民。”

對此，派蒙和熒都不意外，因為早就已經知道了，而且這次同行還有兩位古老的神。

“在戰爭中，摩拉克斯暗殺了我們的神！他嫉妒鹽之魔神的權能，讓我們流離失所！”宛煙不甘心的說道，“我…我們恨他！但璃月是摩拉克斯的璃月。歷史一定是任由他粉飾的...”

“所以，我想要證明！摩拉克斯也有罪惡！他手上沾著血，他有殘忍無情的一面！”

“雖然璃月已經進入了人治的時代，摩拉克斯的離去不代表璃月真的沒有神了，眾人都知道現在是仙君在庇護璃月，只是仙君從來沒有真正的出面過，所以我要像仙君揭發摩拉克斯的惡行。”

鍾離：“......”

流蘇：“......”

這件事怎麼還扯到我頭上來了，什麼時候是我執掌璃月了，我怎麼不知道？想到這，流蘇轉頭看了一眼鍾離。

鍾離：“......”

“我們簽過契約，要直面真相，對吧，鍾離先生！對這件事，你要有公正的判斷！”

“那是自然。而且，璃月已經不再是摩拉克斯的璃月了。”

“也不是所謂的仙君的璃月。”流蘇在鍾離說完後糾正道。

“跟我走吧，一切答案就在前方。”

鍾離說完看了流蘇一眼，心中想到，你是多麼不想管事啊。

流蘇率先往前面走去，鍾離和宛煙跟在後面。

“額，這兩個神為啥都不想掌管璃月，一個直接裝死，還有一個直接不露面。”

“所以，提瓦特的神好像都不正常。”

派蒙說完，熒摸著下巴總結道。

眾人繼續前進，這次石臺上放著的不是器具，而是兩節斷了的劍刃。

“這是...劍嗎？”

“啊！是斷裂的劍！這就是證據！證明鹽之魔神曾經是反抗過的!只是沒能抵擋摩拉克斯下的毒手！”

“你是不是有記憶障礙啊，都說了摩拉克斯是用槍的！”流蘇感覺這個宛煙真的是死腦筋，說了那麼多遍都記不住。

“相比鹽盞和鹽尺，這劍的力量，一定是遠遠超越它們的！”

流蘇：“......”

好吧，自己的話又被無視了。

“如果能修好這把劍，就能向其他人展示鹽之魔神曾經的權能了…”

“看起來...確實很像戰敗之後留下的東西。”派蒙打量著這兩節劍刃。

“兩段斷劍，以考古角度來看，是兩件文物。按照順次取物，每次一件的契約，你只能帶走其中之一。”鍾離開口說道。

“為，為什麼？雖說是順次取物，可是，克列門特已經…”

“是的，但是每次一件仍然有效。想要同時取走兩件文物，是不可以的。”

“這，這。”

鍾離的話，讓宛煙很不甘心。

“唔…鍾離，她不是惡意，也沒有爭搶，是不是可以通融一下？”

熒轉頭看著派蒙像是看到了一個外星人：“派蒙，你在說什麼？這還不是惡意？”

“我，我。”派蒙撓著頭，也知道了自己說出的話不對。

“契約不可通融，若不遵守，就是破壞。”

鍾離面無表情的解釋道，契約在他作為契約之神的眼皮子底下形成，自然是不可能通融的。

“不行！如果只帶走一半，那，那就沒辦法修好，也沒辦法重現鹽之魔神的權能…”

“無論如何，為了我對她的信仰...”

“即使是破壞契約，我也在所不惜...”

“你已經下定決心了嗎？那麼，這是有代價的。”

鍾離抱胸，顯然對宛煙做的決定並不意外，正如他之前所說的，人性是貪婪的，會為了眼前的利益去打破契約。

“這就意味著，你要承受食巖之罰了。”

“那也…沒關係。鹽之魔神為保護她的信徒，連生命都願意付出。我的犧牲，微不足道。”

“你要怎樣懲罰都沒關係，只要讓我帶回…我信仰的證明！”

面對鍾離面無表情的話，宛煙堅定的說道。

“鍾離，不可以打女孩子哦。”

派蒙趕忙說道，引得熒又看了她一眼，這個時候還關心人家是不是女孩子嗎？你的腦回路是怎麼樣的？

“如果那樣就能獲得解脫，說不定是更輕鬆的方法。但…”

“作為懲罰，我會告訴你真相。”

“鍾離，要不你還是打她吧。”派蒙小聲說道。

熒：“派蒙！”

“哎嘿。”派蒙撓頭。

“什麼？真相？你說真相...是對我的懲罰？”宛煙不解的問道。

“是的。接下來你將聽到的事實，就是你破壞了契約的代價。”鍾離頷首。

“——很遺憾，鹽之魔神，赫烏莉亞，正如流蘇所說，並不是一位權能強大的魔神。”

“相反，她過於弱小——過於遷就，過於柔弱，是絕無可能登上七神之位的…敗者。”

“你說什麼？？！”

鍾離的話讓宛煙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