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無法接受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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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神戰爭時期，塵世間的魔神們為了爭奪提瓦特大陸，拼盡了全部的力量與智慧。就連善良仁慈的智慧之神也為了這次戰鬥不惜一切代價。”

“但赫烏莉亞選擇了逃避。她認為只要在爭鬥發生之前就放棄，戰爭就永遠不會波及到自己和子民。”

“可是，在漫長的戰爭歲月裡，退讓是不會有止境的。在無底線的退讓中，赫烏莉亞失去了所有土地，只剩下最後的容身之所。”

“不，不，沒可能的。”宛煙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在她最後的時刻，她連一把能舉起來保護子民的兵刃，都沒有了。”

“連兵刃都沒有？可是這劍？”

“是的，這把斷劍並非鹽之魔神的遺物，而是…殺死她的兇器。”

“與赫烏莉亞不同的是，不擅長戰鬥的智慧之神選擇了戰鬥，她將自己的智慧發展到極致，雖然兩人的性格差不多，但是做出的決定是不一樣的，這也是為什麼智慧之神會成為七神之一，而赫烏莉亞只能消亡的證明。”

“不！這是假的，你說的都是假的，你想要迷惑我對神明的信心！”

“我說過，我只陳述事實。”鍾離面無表情的說道。

“豈有此理！你…你也是摩拉克斯的信徒，你別想騙我！”

說完後，宛煙就逃跑一樣的離開了，可見鍾離的話並不是沒有給她造成影響。

派蒙對著宛煙的背影呼喊道：“喂！喂，別跑啊！”

熒：“對她來說打擊太大了。”

“畢竟，這是懲罰。若非如此，我也不想講出這麼殘酷的事。”

“我們也維續往深處走吧。在那裡…恐怕會有，令她無論如何都不得不接受真相的東西。”

“鍾離，我聽你說了很多次智慧之神不擅長武力了，但是我怎麼感覺伱說的不對啊，流蘇不就是前代智慧之神嗎?”派蒙還是問道。

“用流蘇的話來說，就是智慧之神關我草神什麼事。”鍾離難得開著玩笑說道。

流蘇不滿的說道：“喂，在我面前這麼說不好吧？考慮一下我這個當事人的反應啊，信不信我用劍削你。”

鍾離：“咳咳。”

“這就是智慧之神嗎？這麼感覺比火神還要殘暴。”派蒙小聲吐槽道。

“智慧是在武力不夠的時候施展的小手段，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智慧都是空談，正所謂在劍能抵達的地方，我說的就是真理。武力有時候往往比腦子好使，既然能夠動用武力鎮壓，還費腦子幹什麼？”

“只要你夠強大，你就能讓所有人來聽你的歪理，哪怕是錯的。”

“好吧，原來智慧是這樣的定義嗎？學到了。”派蒙認真的說道。

熒：“派蒙！”

“以普遍理性而言，流蘇說的是正確的。”

鍾離轉頭看了一眼流蘇，這個智慧之神怎麼愈發變成莽夫了，有種朝著穆納塔方向發展。

“好了好了，我們走吧。繼續下一個。”

流蘇轉頭向著前面走去，熒與鍾離緊隨其後。

“這些雕像，是在逃跑？”

隨著深入，雕像越來越多，表情以及動作也變得更加詭異。

“前面究竟還有什麼？”

“是鹽，還有背叛。”

鍾離一邊走一邊解答派蒙的困惑。

最後，眾人在一閃門之前看到了之前逃跑的宛煙。

“...這一路上的，都是什麼？”

宛煙驚恐的靠在石門上，喃喃道，“他們，看到了什麼...又做了什麼？”

“然後，又發生了什麼？”

“既然你無法信任我，那我們就繼續向前吧。”

鍾離對著眼前緊閉的大門說道，“那時候發生的一切，這扇門後留下的痕跡，都會如實記錄。”

鍾離的話音剛落，他催動神力，原本緊閉的大門被開啟。

眾人進入，然後在房間的中央看到了一個握著劍姿勢的雕像，中間還有一灘鹽散開留下的圖案，如同一朵花一樣。

“這裡就是現場，赫烏莉亞形骸潰散，只留下些許鹽跡。臨終的畫面，也定格於此。”

宛煙：“......”

鍾離面無表情的繼續訴說著：“故事的後續是：她的子民中，有人終於意識到，這位仁善卻柔弱的魔神，在戰爭中保護不了任何人。”

“魔神戰爭是很殘酷的。與其讓她經受戰敗後的折磨，不如，賜予她相對輕鬆的解脫。”

“同樣是善良的魔神，可是結果是不一樣的呢，一個選擇了面對，一個選擇了逃避。敢於面對的成為了如今的七神，逃避的只留下一朵鹽花。”

派蒙有理有據的分析道：“可是，這些雕像...又是怎麼回事？”

“再怎麼弱小的魔神，死亡時流失的力量，也非凡人之軀所能承受。沒能逃走的人，全都變成了這副模樣。”

“未經此災的鹽神子民離開了她的領地，前往璃月，請求巖王帝君的庇護。”

“他們的後代害怕赫烏莉亞留下的魔神殘渣，害怕她施予他們永世的詛咒…”

“於是，他們冒著危險回到這裡，將劍折斷，供奉，希望能夠平息她留下的怒火。”鍾離說道這停頓了一下，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但其實他們是多此一舉了。這位直到最後都沒有反抗過的魔神，又怎麼會對自己的子民…心懷忿怒呢？”

“我...我...就算是這樣，我不接受...”在流蘇看來這個宛煙已經魔障了。

“騙局…虛假的歷史…—切…都…”

“別想動搖…我的信仰…”宛煙憤恨的看了鍾離一眼，她不能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雖然口中說著不動搖她的信仰，但是她內心已經相信了。

“這一次，鍾離也真是不留情呢......”

派蒙看著離去的宛煙，攤著小手說道。

“這就是她要付出的代價了，但…這也並不失為一件好事。”

“看她的模樣，恐怕還會繼續動搖一陣…不過，即使不能馬上解脫，只是認清現實，也還不錯。”

熒思考了一下說道：“你對鹽之神的遭遇太熟悉了。”

“嗯，在很久很久以前，赫烏莉亞的故事對我來說，也是一份告誡。正如流蘇所說，她雖然沒有見到過赫烏莉亞，但是她可能從世界樹中瞭解到了，在魔神戰爭中退縮的下場就會淪落到和赫烏莉亞一樣的下場。”

“而且，信仰一位已經逝去的神，實在沒有什麼好處。”

“…不論是對赫烏莉亞的信仰，還是對摩拉克斯的信仰，都是一樣的。”

“所以，璃月人民的信仰就轉移到我頭上來了？”流蘇感受著日益具多的信仰，開口說道。

“咳咳，雖然璃月人民沒有真正的見到過你，但是你得名還在，也知道你還沒有逝去，所以自然而然的就將信仰轉移到你的身上來了，而且旋渦魔神奧塞爾確實是你消滅的。”鍾離淡定的說道。

“不得不說，與你簽訂契約確實是我歷代簽訂的契約中最有利於我的契約。所以我退位後，你的接替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嘖，不愧是你，把挑擔子說的這麼冠冕堂皇，要知道須彌我都放棄了，怎麼可能給你管璃月？”流蘇不滿的說道，“下次我也找個機會，再來一次送仙典儀。”

“喂！你們神怎麼一個個都這樣，都只想著去摸魚，溫迪也是這樣。你們都是這樣。”派蒙不滿的說道，“還有流蘇，你為什麼會放棄須彌啊。”

“我不是說過嗎？須彌有了新的草神，不需要我，而且我也反感須彌的一些人，最重要的是在須彌不利於我的計劃發展。”

“好吧，真是的。”派蒙理解了一點，但是又沒完全理解。

“好了，接下來，陪我去一趟孤雲閣，如何？”鍾離在幾人交談完畢後說道。

“哎？鍾離要做什麼？”派蒙好奇的問道。

“哎，講了那麼多故事，難免對那些故人，心生懷念了。”

“故人？奧塞爾不是已經死了嗎？”熒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

“奧塞爾雖然已經死亡，但是孤雲閣下面不止鎮壓著他一個魔神。”鍾離解答道。